傷寒論求真·自序

中醫 散文 大學 傷寒 中醫家 中醫家 2017-10-14

傷寒論求真·自序

一、《傷寒論》是中醫經典著作之一,歷來為世所重,因此學中醫且希望深入堂奧者很少有不讀此書的。但《傷寒論》頗不易讀,所以半途而廢、讀不下去者比比皆是;即便對《傷寒論》下了很大苦功,熟讀能誦,乃至撰述專著者,其能真正解決一些該書疑難問題,不是附會曲說的,確乎少之又少。

  • 還是談談我自己的經歷吧。

我從大學期間開始讀《傷寒論》,至今已十多年。那時候下過一定的工夫,瀏覽過很多名家註解,但是應該說很多條文仍是看不懂的。在此情況下,不得不先挑容易做的事兒做,那就是更多地關注經方——讀不懂全書,至少從實用角度講,先儘可能掌握臨床運用吧。

畢業後,幾度想重新研讀《傷寒論》,結果總是半途而廢。原因很簡單:第一是讀不懂的地方,依然讀不懂。那些疑難條文,翻遍名家註解,覺得沒有一人是不牽強附會的。不認可別人的解讀,但自己也束手無策,所以能做的依然還是研究經方的臨床運用。第二是惰性,不肯迎難而上,柿子撿軟的捏。研究經方,對臨床肯定有裨益,但止步於此,就不能獲得更大的突破。

這一僵局的徹底被打破,是在這一兩年,我研讀了康平本之後。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有康平本這一《傷寒論》傳本,因為至少在我大學畢業之前就翻閱過錢超塵先生的《傷寒論文獻通考》。但是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因為翻閱《金匱玉函經》等《傷寒論》傳本後發現並無助於解決那些疑難條文,所以想當然地以為康平本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吧。

  • 實際大不一樣!

2012年春,婁紹昆先生《中醫人生——一個老中醫的經方奇緣》出版。我認為這是一本非常棒的回憶錄,可以給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收穫。而對我來講,除了一些具體臨床經驗的獲取外,最重要的幫助就是讓我重新拿出康平本來!

那還是1971年,婁先生當時在浙江龍泉縣一處工地上做小工,因為某些機緣得以拜訪當地名醫仲萬春先生。

在解答青年婁紹昆的疑問時,仲先生提到了康平本。

他說:“《康平傷寒論》本是最佳文本,它比通行已久的成本,以及趙開美的復刻本更接近於仲景原著。”

在談話中,仲先生曾通過桂枝湯證與麻黃湯證的脈象比較來闡述仲景脈學的特點,從宋本第12條的方後注以及第28條來證明桂枝湯證存在著“無汗”的類型,並從桂枝湯證的有關條文來說明“在臨床上遇到主症齊備、症狀敘說清楚的方證時,可以不需要再考慮脈象如何”的道理,這些論述都讓人耳目一新,而且並不牽強,相反是有理有據的,而其所據正在康平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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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有更讓人震驚的呢!

青年婁紹昆問仲先生:

仲景脈法以寸口脈的全脈為脈象依據,但是他在《傷寒論·序》中為什麼批評“凡醫”診察時“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陽,三部不參”的馬虎做派。……再說仲景在《傷寒論》“平脈法”與“辨脈法”中還有診趺陽脈的條文。

仲先生回答說:

的確如此,在《傷寒論·序》中的後半部分中強調寸關尺分部診法與人迎、寸口、趺陽三部診法,以及《傷寒論·平脈法》與《傷寒論·辨脈法》中還有診趺陽脈的條文。但問題是……《傷寒論》文本中,仲景診治疾病時為什麼大量使用寸口部全脈診法,而閉口不談寸關尺分部診法與人迎、寸口、趺陽三部診法,這又是為什麼?

仲先生認為,在這個矛盾的現象裡,《傷寒論》文本中大量使用的寸口部全脈診法才能更真實地代表仲景脈法。他進一步指出:

我們在康平本里可以找到明確的依據。首先,我們知道康平本《傷寒論》中沒有《平脈法》與《辨脈法》這兩篇。康平本《傷寒論》版本形式非常特殊,其字行有十五字行、十四字行、十三字行之分。據專家研究,十五字行是仲景原文,十四字行是準原文,十三字行是後人的追文。據此版本形式推想,則現行宋本、成本中的《傷寒論·序》並非仲景一人之手筆。上述《傷寒論·序》中作者批評“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陽,三部不參”的文字,均出於文章的後半部分,這一部分的版本形式都是十三字行,所以是後人追文的可能性比較大。康平本《傷寒論·傷寒例》中更明確地提到仲景脈法是寸口脈的全脈,如它對六病各自的綱脈是如是論述的:“尺寸俱浮者,大陽受病也”;“尺寸俱長者,陽明受病也”;“尺寸俱弦者,少陽受病也”;“尺寸俱沉細者,大陰受病也”;“尺寸俱沉者,少陰受病也”;“尺寸俱微緩者,厥陰受病也”。

婁先生馬上想起大黃黃連瀉心湯證的條文——“心下痞,按之濡,其脈關上浮者,大黃黃連瀉心湯主之”,因而問:

仲萬春先生,大黃黃連瀉心湯證條文中的“脈關上浮者”這句話難道在康平本《傷寒論》中不是這樣寫的嗎?

仲先生笑著回答道:

你猜對了,康平本《傷寒論》中只有“脈浮者”,其“關上”一詞的確是後人的旁註。

兩人的這番對話,涉及仲景究竟是怎樣應用脈診的,涉及《傷寒論》文本中的一些自相矛盾,涉及康平本獨特的版本形式,涉及《傷寒論·序》的真偽問題,乃至其他條文的真偽問題。

“真偽”二字,仲先生雖未直接點出,但那是明擺著的事。其實絕大多數讓人困惑不已的問題,都是真偽問題導致的。因為有後人的文字夾雜在某一條文中,導致這句話讀不通,或者自相矛盾。又或者整條條文,或整個篇章都是後人的文字,導致整個文本存在不同的思想,因而自相矛盾,讓人無所適從。所以,這本“更接近於仲景原著”的康平本,它的重要價值就在於辨真偽上。

讀了婁先生的書,看了仲先生這位臨床家的談話,你還能無動於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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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對我來說,我有了一定要將康平本拿出來看一看的衝動!

二、《傷寒論》的傳本中,通行本(或者說是定型化的傳本)是北宋官校本和成無己的《註解傷寒論》。

北宋官校本(簡稱宋本),指的是北宋校正醫書局成立後,林億等於治平二年(1065年)校定的《傷寒論》十卷本。

林億等校定本系白文本,校勘不多,註釋無幾,不便研讀,成無己於金皇統四年(1144年)撰成《註解傷寒論》(簡稱成本),此書是已知的最早一種全文註釋本,頗受後人推崇,很快取代宋本,而成為廣泛流行的主要傳本。

宋本《傷寒論》流傳日稀,至明代後期已極少見。萬曆年間著名藏書家趙開美終訪得宋本《傷寒論》,予以翻刻(時在1599年)。因今宋治平二年所刻之《傷寒論》已不可得,而趙刻本逼真宋本,故今所謂宋本,實即趙開美翻刻本。然由於戰亂等原因,不過半個世紀,清初之時,趙刻本即已幾淹晦不聞。至今日,趙刻本存世者僅五部。後世所謂據趙刻本而進行的翻刻本,實則皆非真正的宋本。直到1980年代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組織對11部重點中醫古籍進行整理研究,劉渡舟教授任主編,錢超塵教授任副主編的《傷寒論校注》,才第一次以宋本為底本進行整理研究。當時所據系北京國家圖書館珍藏的趙刻本的縮微膠捲,原書藏臺北故宮博物院,為今僅存的五部宋本之一。

至於成本,內容編次基本上大同宋本,但也有部分文字的增刪。一般認為成無己所據者為宋本,但摻入已意,且輾轉翻刻,故與宋本相較而有出入。也有學者認為成氏除參考宋本外,還找到未經林億等校勘的民間寫本來參考。這是成本與宋本在內容上有差異的原因。

《傷寒論》的其他傳本(即早於通行本的古傳本),有《金匱玉函經》、唐本、淳化本、敦煌殘卷本、康治本、康平本等。

《金匱玉函經》(簡稱《玉函經》,或《玉函》),是《傷寒論》的古傳本。北宋治平三年(1066年)高保衡、孫奇、林億校定畢此書後,作《校正金匱玉函經疏》。其中說:“《金匱玉函經》與《傷寒論》同體而別名,欲人相互檢閱而為表裡,以防後世之亡逸……細考前後,乃王叔和撰次之書……其文理或有與《傷寒論》不同者,然其意義皆通,聖賢之法不敢臆斷,故並兩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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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本《傷寒論》,指的是孫思邈編錄於《千金翼方》中的《傷寒論》。孫思邈是初唐大醫學家,自青年時代起即勤於收集和研究古代醫藥文獻。但在他編寫《千金要方》時尚只見到《傷寒論》的一些零星資料,資料雖很不完整,他卻也視如拱璧而編入該書第九卷。若干年後,孫氏編寫《千金翼方》,這時他終於見到了完整的《傷寒論》,因而編入該書第九、第十卷。錢超塵先生稱此為唐本《傷寒論》。據錢先生研究,宋本、唐本、《玉函》頗為接近,系同一傳本系統。

淳化本《傷寒論》,是收錄於《太平聖惠方》卷八的《傷寒論》。因《太平聖惠方》是在淳化三年(992年)編成刊行的,故稱淳化本。由於《太平聖惠方》在後世甚少流傳,而有關《傷寒論》的內容又掩藏在卷帙浩繁的書中,故極少有學者對這個本子開展研究。除馬繼興先生《中醫文獻學》提及此書外,錢超塵先生《傷寒論文獻通考》、李順保先生《傷寒論版本大全》先後對此書做過校注。以上三書都認為淳化本是高繼衝於宋開寶年間進獻的,但我以為這樣的說法並無充分的證據。後錢先生在《張仲景研究集成》中認為宋臣校正《傷寒論》所用底本為高繼衝進獻本,而此進獻本未被收入《太平聖惠方》中,也就是說推翻了他本人早期的觀點。我認為當以後者為是。

敦煌本《傷寒論》殘卷,指的是甘肅敦煌出土文獻中的《傷寒論》抄本殘卷。錢超塵先生將三種抄本分別命名為甲本、乙本和丙本。其中甲本抄錄於編號為S202的殘卷中,抄錄的內容為“辨脈法”。乙本、丙本均抄錄於編號為P3287的殘卷中,抄錄的內容分別為“辨脈法”與“傷寒例”。

康治本《傷寒論》,原系唐人手抄卷子本,為《傷寒論》的節錄本,僅抄錄六十五條,五十方,卷末寫有“唐貞元乙酉歲寫之”字樣,後於日本康治二年(1143年)由沙門了純再次抄寫。此後在十九世紀中葉被發現,於安政五年(1858年)在京都書林出版。1982年我國的中醫古籍出版社據此影印出版。

康平本《傷寒論》,是日本後冷泉天皇康平三年(1060年)侍醫丹波雅忠據家傳抄本而抄寫的本子。此後在貞和二年(1346年)由醫家和氣朝臣嗣成重加抄錄,故康平本亦名和氣本。在1936年,大冢敬節先生從川越利根川尚方氏遺藏中得此康平本,並“參校他家藏本一部,及《和氣氏古本傷寒論》二部,皆是傳寫之舊本”,於昭和丁丑(1937年)印行。此後大冢敬節先生將康平本贈送給我國名醫葉橘泉先生。後者於1947年鉛印發行。

康平本具有兩大特點,這在前文介紹的《中醫人生——一個老中醫的經方奇緣》一書中已大略提及。一是其書寫有一行十五字、一行十四字、一行十三字的區別,研究者將一行十五字者稱為原文,一行十四字者稱為準原文,一行十三字者稱為追文。而其他的傳本,是沒有原文、準原文、追文的區別的。二是條文中有嵌注與傍注,且數量頗多。而在其他的傳本,這些注都是混入正文的。

比較以上《傷寒論》傳本,除淳化本外,似出自同一個系統,而以康平本為最接近古貌者。為什麼說康平本最接近古貌?這需要對古書是如何形成的作一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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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古書是如何形成的?

這就要說到這一年裡,另一本對我有重要啟發的著作——寧鎮疆先生的《<老子>“早期傳本”結構及其流變研究》。

這是一部研究《老子》“早期傳本”的專著,但作者從《老子》結構演變進而探討古書的流傳與形成,可以給我們研究《傷寒論》以很大啟發。

第一,寧先生指出,早在20世紀上半葉,餘嘉錫先生、傅斯年先生的著作中即體現了一樣一個思想:古書的形成是一個動態的、“長時段”演變的過程。近年來,隨著出土材料的不斷湧現,這種動態、發展、“長時段”的古書形成觀,已逐漸為學者所認同。寧先生特別指出,“我們今天有大量出土材料作參照,有此認識自非難事”,而餘先生、傅先生能有此認識,純系對傳世文獻的淹貫與爛熟,其真知銳識,更非一般學者可比。

第二,所謂“長時段”的動態、發展的成書過程,這當中包括了形形色色的“附益”。

寧先生引餘嘉錫《古書通例·辨附益第四》語云:“古人作文,既不自署姓名,又不以後人之詞雜入前人著述為嫌……復因竹簡繁重,撰述不多,後師所作,即附先師以行,不似後世人人有集,敝帚自享,以為千金,唯恐人之盜句也。故凡其生平公牘之文,弟子記錄之稿,皆聚而編之。”

  • “附益”包括“後師”對其他書的採借、“後師”的發揮,以及註文的混入等。

《傷寒論》的諸版本中,唯康平本有原文、準原文、追文的獨特形式。其中準原文、追文均為“後師”所作,其內容或是對他書的採借,或是“後師”的發揮,還包括師生的問答。另外,康平本中觸目皆是的嵌注、傍注,在其他傳本中均變為正文,這正是“附益”的一種重要形式。可以說,透過康平本,我們能清晰地看到《傷寒論》作為一本古書是如何動態、發展而成為現在通行本的樣子的。而這一典型例子,也充分反映出餘先生、寧先生的研究真實不虛!

第三,《老子》是語錄體的,與諸子著述式的散文不同,它的成書,走的是一條由鬆散材料彙編成相對結構嚴謹的書的道路。

我想古書裡面,《論語》的成書應該與《老子》相似。而《傷寒論》是條文式的,有的條文甚至就是一則醫案,故我推測其成書,應該與《老子》也具有一定的相似性。當然,《傷寒論》中有“三陰三陽”,顯然這是一種提綱挈領的認識,故《傷寒論》的成書又似也有從總體上謀篇佈局的因素。或者說,兩種因素兼而有之。

第四,古書在流傳中,不斷有所竄改,或附益,或調整,何以這樣的本子能夠流傳下去?寧先生認為學派的口傳心授是一原因,其中“業師”的選擇是關鍵。

他說:“當‘業師’迅速接受(很可能有的新本子即為這些‘業師’所手訂)了新的本子,並以之在學派間教授、傳習的時候,由於‘家法’或‘師承’的關係,這種新的本子就會擁有相當的權威性,並因此以很快的速度傳播開來。”

我這裡再作一點引申:其實,“業師”是相對他的學生而言的,“業師”還有他的“業師”,或者說代代有“業師”,那就是說古書流傳中的竄改,或附益,或調整,可能是在每一代中均有發生的,因為那時候沒有著作權意識,故此為非常正常的事。而隔開“祖師”幾代之後的“業師”,他的思想與“祖師”還有幾多相似,還真不好說。在他的弟子心目中,“業師”的口傳心授,恐怕比看不見的“祖師”或簡帛上“祖師”的文字更具有權威性吧。也就是說,不管“後師”的觀點與“祖師”的觀點是否一致,哪怕是相反的,但由於“後師”在他那個時間段內的權威性,故他的言論進入古書的文本是輕而易舉的。古書就是這樣層層累積起來的。

《傷寒論》的通行本中就有不少師徒問答形式的條文,而這樣的條文在康平本中均為追文。這表明:《傷寒論》早期的確是在師徒間傳授;“後師”的一些理解、觀點,通過教授學生而進入到《傷寒論》的文本中去。此外值得注意的是,這些追文的觀點很多時候與原文的觀點是不一致的,而這絲毫不妨礙它們進入《傷寒論》文本,這就是我之前說的,“後師”的言論要進入古書的文本是輕而易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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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寧先生指出:今人對古人著作的詮釋中,經常可以看到尋求“一致性”解釋的傾向。“我們總是習慣歸納:要在紛繁蕪雜的表述中尋求作者‘一貫’的思想;樂於綜合:想在林林總總的觀念中‘整合’出作者的‘根本’性的思想。……在不明章句結構演變情況下所作的思想闡釋,其實越‘圓通’往往越不‘通’。最高明的解釋,實際上反而離題萬里。”

今人詮釋古人著作,為什麼會追求作者“一貫”的思想?我以為關鍵在於不明白“古書通例”,想當然地以為古書的形成與今人寫書是一樣的。今人寫書自然是本著“一貫”的思想,有計劃地按照嚴密的邏輯,撰成前後“一致”而“圓通”的專著。可古書的形成卻絕不是這樣,相反卻是一個“長時段”、動態、發展的演變過程,在演變過程中,增入了大量後人的東西,即前面說的“附益”。增入的內容,可能是同一學派的,但也可能並非同一學派的,因此很可能是矛盾的內容。即便是同一學派,各人的理解也不一致,自然也有可能互相矛盾。不明此中道理,而欲求“一致”、“圓通”的解釋,牽強附會必不能免!可以說一千多年的《傷寒論》研究史中充斥了牽強附會的東西,而明白了“古書通例”之後,我可以說這樣一句話:很多研究《傷寒論》的論著從此不需要再看了!

但是,並不是說有了康平本,明白了“古書通例”,我們就能徹底讀懂《傷寒論》。而只是說,我們有了更好的基礎,有了不一樣的眼光。當然這還不夠,深入細緻的思考、抽絲剝繭的分析,一定是不能缺少的!

這裡,我還要給讀者潑點冷水。我以為,即便有超人的智慧,而欲徹底讀懂《傷寒論》,依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康平本雖最近古貌,但它仍然只是《傷寒論》成書過程中的一箇中間環節,因此其“原文”中還是會有各種“附益”存在。所以,若無更古的本子出現,某些疑難條文依舊無法讀懂,對此只能存疑,不必妄作解人。我想我們對待《傷寒論》,應該有一個客觀理性、務實求真的態度。

現在,就讓我們盡最大努力,以康平本為基礎,藉助“古書通例”的新視角,深入細緻地重新研讀、思考《傷寒論》吧!

邢斌--寫成於2013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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