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瀘州剿匪記——瀘州民間故事

朱德 中國歷史 蔡鍔 民俗 歷史 江陽沽酒客 2018-11-30
朱德瀘州剿匪記——瀘州民間故事

我們敬愛的開國元勳,十大元帥之首,朱德元帥跟酒城瀘州有很深的淵源,在護國軍時代,朱老總曾在瀘州停留過很長時間,在瀘州居住的某年除夕,朱德元帥曾賦詩道:

護國軍興事變遷,烽煙交警振闐闐。

酒城幸保身無恙,檢點機韜又一年。

朱德元帥這首詩立即在文人中傳誦,進而越傳越廣,幾乎家喻戶曉,再進而傳出了瀘州;從此,“酒城瀘州”的美名就因朱德這位名人和他的名詩而傳開了。

而朱德元帥在瀘州剿匪的事蹟更加傳奇,今天我就來給大家講一講。

朱德瀘州剿匪記——瀘州民間故事

一九一六年,滇軍入川護國討袁,一舉打敗北洋軍。滇軍第二軍十三旅旅長朱玉階(也就朱德,字玉階)率部進駐瀘州城。滇軍紀律嚴明,秋毫無犯,群眾無不拍手歡迎。大家認為這一下一定能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了,哪知當地的土豪劣紳、綠林慣匪十分恐慌,他們相互勾結,狼狽為奸,組織土匪,四處作亂。距瀘州五六十公里的況場、通灘、長灘一帶,土匪尤其猖獗。他們剪線子(攔路搶劫)、打窯子(打家劫含)、綁票子(所謂拉肥豬兒抓住人後索財物取人),甚至公然自立關卡,私設百貨厘金(買賣任何東西都要上稅),強行徵稅收捐,致使百業蕭條,民不聊生。當時還是朱旅長得朱德元帥得知這一情況後,決心除暴安良,救人民於水火之中。

兵書上說“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要剿匪首先要了解匪情,所以朱旅長派第二營花營長帶領部分偵察兵,喬裝打扮,分成幾個小組潛入匪區進行偵察。

花營長本名張麟琛,自幼隨父在江湖上賣藝,打金錢板,唱荷葉,說評書,都是他的拿手好戲。有一次。他到雲南一個地方賣藝,碼頭上的言語沒拿順,被當地的舵把子一腳從書檯上踢下來,從此,左臉上就留下了一塊仇恨的傷疤。他流落到昆明,走投無路,毅然棄藝從戎,參加蔡鍔將軍組織的新軍訓練。朱玉階任滇軍十四團團長時,張麟琛在他手下當連長。由於他臉上的傷疤,人稱花連長。後來朱玉階在瀘州納溪棉花坡一戰立下大功,晉升為旅長,他被提拔為營長。這次他化裝成江湖藝人,深入到況場偵察匪情。

經過幾天的察,基本上把況場以代步周為首的土匪情況弄清楚了。張營長寫詳情報,並畫好況揚和大匪首代步周住宅胡咀的地圖,命一個偵察員送回瀘州向朱旅長彙報。

自從派出了偵察人員以來,朱旅長陸續收到各路偵察兵的情報,基本上把匪情弄清了:況場匪首代步周糾集了一千多的土匪,共有槍八百餘支,匪司令部設在方山:長灘壩匪匪首周復雲外號沙強盜,他併吞大小匪棚百餘個,共有土三千多人,不但人人有槍,有少數人還有長短兩條槍,分別佔據通灘老鷹巖、宜定鎮龍山、長灘悠遊宮等制高點。沙強盜槍多人多,算強龍,可是代步周是地頭蛇,你吃不了我,我吃不了你,只好互相共存,分區管轄。兩股土匪雖貌合神離,但在對待滇軍的問題上是一致的。脣亡齒寒,滇軍不管進攻哪股土匪,另一股土匪必然要支援。從土匪所處的地理位置來看,不消滅代步周,就不能解除滇軍進攻沙強盜後顧之憂。但方山山高林密,易守難攻,看來只有把土匪引下山來,才好消滅。

朱旅長正在考慮如何消滅土匪,忽然接到花營長的情報,看後心中大喜,一個引蛇出洞、誘虎下山的作戰計劃在思想上考慮成熟。

他對偵察兵如此這般面授了機宜,叫他轉告花營長照計行事,然後又召開了軍事會議,進行具體部署。花營長接到朱旅長的密令,要他在代步週五月二十日滿五十大壽前襲擊胡咀,活捉代步周。五月十八日晚,朱旅長派二營一連官兵化裝前來況場聽從指揮。按照預定計劃,五月十八日上午,花營長來到況場茶旅館住下,用他原藝名掛了一塊粉牌出去,上寫著:水陵藝人張叫子主講評書《巾英奇俠傳》。

到了晚上,茶館裡錯錯落落的把十幾張桌子擠得滿滿的,還有不少人站在過道里。花營長往書檯上一站,正想開書,忽然從門外進來三個人。但見前面那人,太約五十開外年紀,一副掃帚眉毛,兩個核桃眼睛,鷹勾鼻子翹得高,吞口嘴巴差得可遠。,上白下黑的綢褲褂,手中抱根雪亮的白銅菸袋,後面二人一色的青布褲掛,肩上斜背一根梆梆槍。這三人進來,過道里的人紛紛閃開;坐在桌旁的人一都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道:“代大哥,陳七管事這裡坐。給代大哥陳七管事茶。"

代步周走到才被人讓出來的一張桌子的上八位坐定,陳七和隨從分兩旁坐下,么師急忙泡上三碗雙碗茶,接著眾人爭開茶錢又是一陣嘈雜。花營長見代步周來了,心中十分高興,常言說得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來得好,今晚你就走不脫!

花營長想到這裡,將驚堂木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三下,雙手向眾人一拱,流利地說道:“兄弟張叫子,敝地永陵城,袍哥仁字八排。今天,兄弟初到貴碼頭,起眼一看,仁義四堂,不是拜兄就是把弟。談江湖、講技藝,兄弟都才疏學淺,哪些言語不周,禮儀不到,望眾位長江頭放鹽,多多海涵。”

花營長把言語一出,暗中掃了代步週一眼,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知道言語拿順了,便開始說書。好個花營長,重操舊藝,略展才能,使得滿堂聽眾屏神息氣,完全聽入了迷。你看那扇子的把手停在空中忘了扇;喝茶的端著茶碗靠在嘴邊忘了喝;代步周吹燃紙捻忘了點菸。

花營長說到最緊張處把板壓了。代步周首先叫了聲好,接著滿堂一片叫好聲。花營長走下書檯,來到代步周桌前,兩手一拱道:“小弟來得倉促,未曾拜見代大哥,失敬,失敬。”

代步周道:“好說,好說。你老弟說書硬是有兩手,後天是我五十大壽,明天請到舍下說幾板。”

花營長道:承蒙錯愛,敢不從命。如果代太哥有興趣,今晚我專為你再清說幾段。”代步週一聽,忙叫匪兵驅散眾人,么師忙把鋪門關上,大家圍坐一張桌子聽花營長清說評書。這清說評書,恰是花營長的拿手好戲,他越說越展勁,代步周等人越聽越入神。當他們正被故事情節迷住之際,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么師忙問:“哪個?”

“住店的。”

么師打開門,進來三個商人打扮的人。代步周心中很不高興,正要發作,只見三人一同亮出張開機頭的手槍,對著代步周等三人。代步周正要從腰間拔出手槍,手已被花營長牢牢捉住,左輪手槍被奪了過去。

花營長厲聲說:“我們是朱旅長的剿匪隊伍。一切聽我們安排,否則就地開銷,讓你娃直接出脫!”

原來進來的後面兩人便是偵察兵,他們先前在人群中聽評書,見代步周已被花營長用軟索套住後,便來到場外迎接瀘州來的隊伍。隊伍一到,他們簡要地向一連長回報了情況後,便隨連長直奔茶旅館,活捉了代步周。

花營長與一連連長具體研究了襲擊胡咀的作戰方案;一連長帶一個偵察兵去指揮部隊行動;花營長帶一個偵察兵押著代步周等三人前往胡咀。臨行前,他對么師說:“麻煩你鎖上鋪門與我們走一趟。他們一行六人,由陳七打著代步周的燈籠前面帶路,直奔胡咀而來。

這胡咀,是四合頭大莊院,粉牆青瓦,黑漆朝門,四角各有一個碉樓,地處方山和況場之間,三面都是開闊農田,只有屋後一條山脈由低向高,直連方山。這原是大地主胡腳牛的住宅,叫胡咀。幾年前,胡腳牛的婆娘與代步周私通,後又合夥害死了胡腳牛,於是婆娘和財產都被代步周霸佔了。況場到胡咀不過三五里路,不一會便到了。

花營長命一匪兵上前叫開了門,花營長跳進門去,用手槍頂住門崗的腰,低聲說:“不準出聲,出聲就打死你!”隨手拿過陳七手上的燈籠,向著對面小山晃了幾晃。霎時,從小山上下來幾股人影,直向朝門撲來。不到一刻功夫,代步周全家及其班護院匪兵全都當了俘虜。花營長把隊伍安排就緒以後,立即召開了排長以上的軍事會議,研究作戰方案。照朱旅長的部署,襲擊胡咀得手後,五月二十日各股土匪頭目來祝壽,開展“捲簾戰術,”來一個逮一個。但在朝門處接客的總要一個代家的人オ行,既要符合身分,還要認識各股土匪頭目。花營長考慮良久,決定利用陳七。

陳七被押到花營長面前,花營長曆聲對他說:我滇軍,奉清鄉司令朱旅長之命剿匪。你隨代步周作惡多端,今晚將你就地正法!”花營長說完,只聽幾根步槍同時拉一拉,嚇得陳七屎尿屙了一褲子,撲通一聲跪地,磕頭如搗蒜,口中求道:“滇軍長官,我過去給胡腳牛當管事,後來又給代步周當管事。我是一個有奶便是孃的人,好比一條狗,誰給我吃的我就聽誰使喚。”

花營長陳七那副賴皮狗樣子,心中十分厭惡,便打斷他的話道:“當土匪,害百姓,理當殺頭!不過,如果能為消滅土匪出點力的話……“

“只要賞我一條狗命,要我幹啥子就幹啥子。“

“我要你後天與茶館么師一道在朝門口接客,稍有半點差錯,立即殺掉。“

“是是是,一定照辦。”

第二天,胡咀殺豬宰羊,為代步周祝壽的一切準備照常進行。只是準進不準出,外面看不出一點異樣來。

五月二十日,胡咀張燈結綵,鼓樂喧天。連著幾個場鎮袍哥上的大三五爺,鄉保長、地主老財帶著禮物,不是騎馬,便是坐轎,紛紛來為代步周祝壽。代步周匪棚的大隊長、中隊長也來了,只有沙強盜未來,只派了幾個小頭目來作代表。這些匪首本想來當座上賓,誰知統統成了階下囚。到了中午,看來要來的客人都已到了,於是,花營長對陳七說“你今天配合得好。現在再辛苦一趟一一到方山通知所有土匪,下午來胡咀集中,就說代司令要訓話,還要發賞錢。打發走了陳七,花營長立即把除土匪以外的來客和無關人員全部放出,然後指揮士兵挑土抬石,把前後門和窗戶堵死四個排分守四個碉樓,作好一切戰鬥準備。

話說陳七一且脫身,急急如喪家之犬,慌忙若漏網之魚,跟斗撲爬逃到方山雲峰寺;只見眾土匪正在猜拳行令,大吃大喝。陳七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不、不好了,花營長帶領滇軍佔領了胡咀,把、把代大哥他們都抓起來了!”眾匪一聽,驚恐萬狀,有摔杯筷的,有掀翻桌子的,有朝外跑的、有朝神龕下躲的……亂成一團。這時,只見一人跳到神龕之上,拔出手槍對空砰砰兩槍,隨著高叫道:“弟兄們,不準跑!靜下來!”

這人叫候德興,原是北洋軍一名軍官。在瀘州被滇軍擊潰,他收羅了幾十個殘兵敗將投奔代步周,在匪司令部當參謀長。他本想借代步周這股土匪的力量,重新攻佔瀘州,怎奈代步周不同意,而土匪中的大小頭目多是代步周的兄弟夥,不聽他的號令。當他聽到代步周同他的兄弟夥被滇軍捉住時,心中大喜,想趁機掌握這股土匪的軍權。他等陳七喘息稍定,具體問了一些情況,知道滇軍一共オ一連人。他決定去攻打胡咀,迫使滇軍將代步周等人殺掉,即使滇軍不殺,攻破胡咀,趁混亂把他們統統打死就是。

他對眾匪道:“弟兄們,代司令誤中奸計被捉,我們應拼死去救;滇軍只有一連人,我們一定能攻破胡咀,救出司令。”

土匪中有些亡命之徒也應和道:“對對對,攻打胡咀,救出司令!”接著,候德興把他帶來的北洋軍分別分到各大隊、中隊當指揮。稍事組織,於當天黃昏分幾路衝下山來,將一個胡咀圍得鐵桶一般。只聽得候德興對空三聲槍響,眾匪一齊向胡咀開火。一霎時,好象火炮鋪失了火,乒乒乓乓響成一片,打得瓦片四濺,牆土橫飛。少時,候德興指揮一股土匪從正面衝鋒。剛衝到田坎上,樓的各槍電出了火舌。跑到前面的土匪倒下了,後面的扭頭便跑。以後候德興又組織士匪從左右兩側進攻,折到半夜,死傷慘重,只得停止進攻。

他對他才指定的大隊長、中隊長聲力竭地吼道,“明天明攻不下胡咀,你們提頭來見我!”

接著又他們把分在各匪部的北洋軍組成督戰隊,誰在進攻時後退,立即槍斃。

花營長指揮打敗了土匪次進攻後,對士兵們說道:弟兄們,我們正在執行朱旅長的剿匪計劃。奇襲胡咀,甕中捉鱉這兩個任務完成得很好。現在我們正在執行“撒下香餌釣金鰲”的任務,我們孤軍深入並抓捕代步周等人的目的,是要吸引兩股土匪到這兒來。現在方山的土匪來了.沙強盜還未到,更加殘酷的戰鬥還在後頭。只要我們堅持到明天上年,我們的大部隊就會聚殲土匪。

一個土兵問,“如果沙強盜不來呢?“

花營長說:“肯定會來的,他逃不脫朱旅長的神機妙算。”

眾士兵精神振奮,連夜進行準備,迎接更大的戰鬥。況場胡咀的情況,不斷有探子向沙強盜報告。沙強盜於五月二十日夜召開了各匪首會。

他說:“如果代大哥的飛子(士匪)失利,方山被軍佔領,我們不但失去了屏障,也堵死了我們向長江南面撤退的道路。方山的人馬幾次進攻胡咀都失敗了,死傷慘重。明晨拂曉,他們必定要組織更大的進攻,等他們二虎相爭,兩敗俱傷,那時滇軍孤軍無授,彈藥消耗將盡,我們發起進攻,胡咀唾手可得,然後,再派一支人馬鎮守方山,把代步周的隊伍收編在我部,這樣一來,不但擴大了我們的地盤,也增強了我們的實力,”

眾匪首唯唯諾諾。接著,他命令各山除留少數人看守外,其餘分數路連夜向胡咀撲來。

黎明,候德興聞報沙強盜的人馬到達,怕到了口的肉被搶去,立即組織土匪向胡咀四面攻打,結果仍未奏效。沙強盜見了候徳興,問了一些情況,便以統一指揮為名,把兩股土匪的軍權掌握在自己手裡了。他曉諭眾匪:繳獲滇軍的槍歸自己,活捉滇軍一人賞大洋一百元,活提花營長賞大洋千元,他指揮土匪用機槍封鎖碉樓所有槍眼,然後從左右兩面和正面發起集團衝鋒。土匪瘋狂地撲來,五十步三十步十步,滇軍沒有還擊,沙強盜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突然胡咀四周的土牆上一下子鑿開了無數的槍眼,一陣急風暴雨似的子彈打得土匪人仰馬翻,鬼哭神嚎,死傷更加慘重。

原來,花營長昨夜就叫士兵在牆上鑿好了槍眼,只是留了薄薄一層未鑿穿,當土匪接近土牆時,一下截穿,出其不意地給土以沉重打擊。

沙強盜不愧是個慣匪,燒殺搶掠樣樣在行。他見硬攻不行,立即想到用火燒。為了減少傷亡,他又想到他以前被圍困時開紅路曾經用過的辦法一一頂棉絮。於是他傳令下去各種槍炮封鎖住胡咀的槍眼,數百土匪把搶來老百姓的棉絮打溼後頂在頭上,抱著門板、柴草、頂著桌子、板凳等引火物,慢慢逼到牆邊,將引火之物堆放牆下,酒上洋油,點起火來。這時胡咀成了四頭起火的大莊院了。一霎時,濃煙滾滾,烈焰沖天。火勢越來越猛,槍聲越來越急,滇軍的傷亡越來越大,彈藥越來越少。土匪趁機翻牆進來。滇軍與土匪短兵相接,進行浴血搏鬥。花營長本來是用的雙手槍,為了便於搏鬥,他將一支槍別在腰裡,一手提刀,一手拿槍,遠的槍打,近的刀砍。在與一個士匪搏鬥中不幸右手帶傷,大刀落地,他一腳踢倒土匪,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不料,這時候從房上又跳下ー個土匪,將他撲倒在地,扭在一起,花營長一扳機,可是子彈已經打光。這時從房上又跳下一個土匪,想用大刀砍花營長,按住花營長的土匪忙叫道:捉活的領賞,他的槍沒有子彈。”

那個土匪正想上前忙,花營長忙將手槍丟出一丈多遠,拿刀的土匪要去搶:按住花營長的土匪拍頭去看,稍一鬆懈,好個花營長勢一翻身,從腰中拔出另一支手槍把按住他的土匪打死;那個土匪剛撿起槍又被花營長一槍報銷,這時全院都起火了,只有樓太高。未曾燒著。土匪不斷地翻牆進來,花營長他們被迫撤到碉樓內。好在碉樓下有丈多高的石頭,上面是厚厚的土牆,門也十分堅固。他們把虜俘全弄到第二層樓上,他們住在第三層上,把樓梯全部毀掉,把各道樓門封鎖住。這樣,土匪縱有千軍萬馬,也奈何他們不得。但是,熊熊的大火把碉樓牆壁燒得滾燙,天氣又熱,加上滾滾濃煙不斷從槍眼裡向內灌,實在難以忍受特別是傷員更受不了。有幾個重傷員相繼犧牲。

沙強盜站在對面的山坡上得意忘形地叫到:“花營長,識時務為俊傑,不投降,燒不死你,烤都要烤死你!”接著,眾匪又是一陣叫嚷。“快投降,快投降!”正在這時,在土匪後面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和衝鋒號聲。眾匪大亂,驚呼道:“不好了,水漫起來了!”紛紛抱頭鼠竄。滇軍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而來,勢如破竹。滇軍二營二三連的士兵最先衝進胡咀,把花營長他們接到況場朱旅長的司令部。

朱旅長緊握住花營長的手說:“你很機智勇敢,使得這次聚殲土匪的戰鬥取得完全勝利。”花營長說:“不,旅長,完全是你的運籌惟屋神機妙算。”

朱旅長自從擬訂了聚殲土匪的作戰計劃以後,就密切注視著情況的發展變化。不管白天晚上,都不斷有偵察員來回報情況。當他得知方山土匪下山時,立即親率一個團於五月二十日晚分三路直撲匪區:左路沿長江而上襲擊並佔領方山:中路沿瀘州到況場的中大路直奔胡咀;右路沿沱江而上,到通灘再分兵攻佔老鷹巖、悠遊宮、鎮龍山,再奔赴胡咀聚殲土匪,朱旅長指揮若定,料敵如神。

戰鬥結東,打死土匪五六百人,生擒一千二百多人,只有沙強盜成了漏網之魚、經過審訊,在況場首批殺掉代步周等十九名眶首,以後又先後殺掉匪首、慣匪一百餘人。同時朱旅長令人在各場設下“無情櫃”(檢舉箱),貼出佈告,凡是自己受招安投的一律不予道究;攜槍來的,還可以發給槍錢。僅僅幾個月時間就基本上把土匪肅清了。瀘州人民為了感激朱旅長的恩德,在況場立下了一塊石碑,上款刻著:靖國第二軍十三旅兼四川下南清鄉司令官朱大人玉階德政。中間刻著四個大字:除暴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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