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物累:莊子的人生觀'

莊子 歷史 世界歷史 儒家 宋康王 蕭家老大 2019-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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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物累:莊子的人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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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物累:莊子的人生觀

不為物累:莊子的人生觀

五千年的中華文明,在人類歷史上造就了一代代的思想家、哲學家。而在先秦思想家中,最難解讀的就數莊子了。因為,其人其書都沒有定論。由於儒家當時的入世思想一直佔據統治地位,對莊子評價往往也名不符實。莊子的思想,往往被看作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隱士思想,客觀上消解了莊子的思想價值,放大了其逃避現實的一面,忽視了其悲憫與批判的另一面。而莊子不以社會取向衡量生命的價值和意義,是一種逸士的生存方式,是莊子的心之所往,也是他一生得追求。

時至今日,雖然人們對莊子的評價有了很大的改變,卻仍然存在缺乏深刻的認識和不少的誤解,歷史和現實的情況下,一再低估了這位偉大思想家的歷史地位和價值。個人認為,莊子就像是一面鏡子,可以映照出人性的真偽,當人覺得鏡子模糊的時候,其實就是自己的心靈蒙上了灰塵。正確地認識莊子,就是一場對人性的探索,對人生態度、生存方式的探尋。

在中國思想史上,莊子最早也較全面地對人境遇的理性思索,他細緻觀察和描述了人生的困境,提出了“先進”的價值標準。莊子不以社會取向考察生命的價值,而是跳出人的社會角色,還原人的本質,追求生命的自由。莊子把人放在現實與歷史的時空中,從人的生存層面,關注人的生存價值和意義,宣洩的不是一己之哀,一國之痛,而是人類的大悲痛。

先秦時期的莊子,是最具悲劇意識的思想家,他看到死亡是人的必然歸宿。生命的短暫就像白駒過隙。世上萬物,自然而然地興起,又自然而然地消逝,沒有不迴歸自然的。人生的有限,與認識對象的無限,是無法擺脫的,這種衝突是一種現實的存在。莊子把個人與天地相比,“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流露出個人在浩瀚宇宙的荒涼短暫與永恆的無奈。

自然的力量,是人類所不能支配的;社會力量和主觀力量卻是人類可以支配。莊子最為悲傷的是:人在極有限的生命中,意識不到生命的短暫,皆為不同的外物所役使。雖然莊子感嘆人生的短暫,但認為盲目追求長壽也是可悲的。

莊子在《逍遙遊》中說: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世人不知道養形與養心的區別,誤以為保養形體就可以保存生命,事實並非如此。莊子看來,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好,即是道。

莊子認為,生命高於一切,連王位也不能與之相比,更不要說什麼高官厚祿,人世私利了。

世俗的人,為了追求私利,寧肯危害身體,拋棄生命,都是為物累,為名利所奴役,失去了自我,丟掉了人之為人的本性。宋王偃貪於美酒女色、暴淫無度,成為物慾的奴隸。齊國田成子殺君取國只為一己之私,為私利奴役。不但君主如此,從士族到平民,都為私利所驅使,你爭我鬥,爭相追逐。

芸芸眾生終日忙忙碌碌,瘋狂地追逐名利,無情地侵害爭奪,獲得了什麼成功?這樣活著豈不喪失了人的本來的內在價值?世人都以形色、物色和名聲來證明人的價值,世人的喜怒哀樂不能自控。莊子一度嘆,世人只是物的臨時居所而已;再度嘆,人總是在追求人所不能逃避的事情。

莊子感嘆,天下的人都迷惑了,找不到認識的意義和人的歸宿。

處世若要免於物累,只有歸向道德,只有天道不為的境界,才是最美好的。“不明白自然之理,則德性不純;不通曉道的,無法順遂事物。不明於天者,不純於德;不通於道者,無自而可;不明於道者,悲乎!”道德才是人們應該孜孜以求的。但身受物累的世人,把心智用在毫無用處的小事上,而不懂得無為虛靜安寧的大道。

莊子悲嘆,百家往而不返。“悲乎!百家往而不返,必不合矣!”莊子感嘆古之道被弄得支離破碎。天下之人皆已失性,可是百家卻自以為是。

從這幾個方面可以看出,莊子是真“悲”之人。莊子悲的不是個人,他悲嘆的是那些追逐名利而喪失自己天性的那些人;又悲嘆那些悲傷人的人;莊子悲嘆的是人類的自身。明白人生悖論,它會使人更加寬容、更加文明、更具有生命意識。

莊子的悲嘆思想,包含著為自由,為生命而“反叛”,為自由而向逍遙的價值取向,不為物所奴役,不為物所累,追求人的生命,追求人生的自由!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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