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訴一體化”的成功實踐
—— 來自張家口市檢察院和橋東區檢察院的報道
來源：河北法制網
□ 劉樹奇 樑世貴 任大磊
在當今司法體制改革不斷深化的大背景下，通過內設機構改革，檢察機關法律監督總體佈局實現了刑事、民事、行政、公益訴訟檢察並行，這可謂檢察改革的最大亮點。而同步推出的“捕訴一體化”辦案新機制則成為了檢察機關內設機構改革的“吸睛”之處。何謂“捕訴一體化”，就是將同一刑事案件的審查逮捕、審查起訴、訴訟監督等工作由同一辦案部門的同一承辦人辦理的新辦案模式。這一模式以司法責任制為支撐。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張軍在今年初始迴應媒體關注“捕訴一體辦案機制”時表示，實踐證明，實行捕訴一體，質量、效率都能夠得到進一步保障提高。近日，記者置身我省先行先試“捕訴一體化”辦案新機制的張家口市橋東區檢察院和張家口市檢察院，真切感受“捕訴一體化”的成功實踐。
“捕訴一體化”辦案新機制，在掃黑除惡專項鬥爭主戰場生髮威力
早在2017年，張家口市橋東區檢察院就在檢察機關職務犯罪偵防職能轉隸的大形勢下，探索“轉隸就是轉機”的改革途徑。他們在市檢察院的大力支持下，以突出司法責任制改革為核心，大膽嘗試推進“捕訴一體化”改革，在組建新型辦案團隊、建立新型監督機制、創建新型績效考核制度等方面進行了積極探索。通過精簡整合內設機構、優化資源配置，組建了專業化辦案團隊，逐步實現了職能專業化、管理扁平化的“捕訴一體化”辦案模式。
記者注意到，在橋東區檢察院，刑事檢察官被充分授權，實行捕、訴一體，對所辦案件全程負責，辦案人對案件實體性、程序性問題做到全程一站式辦理和監督，刑事檢察權一體化行使，辦案質效得到充分保證。主要體現在公訴環節，案件審限平均縮短了25天，捕後公訴案件退查率同比降低45%。
“2018年中央部署開展掃黑除惡專項鬥爭，我院在市檢察院堅強領導和有力支持下，捕訴一體的辦案團隊首當其衝在掃黑除惡主戰場發力，在辦理孫某亮、馮某湖兩團伙涉惡案件中，辦案組發揮捕訴一體優勢，在作出批准逮捕決定的同時，向偵查機關發出繼續偵查取證意見書，引導公安偵查取證，起訴階段未退查一次，最終追捕漏犯6人，追訴漏犯2人，追訴漏罪4件，所有犯罪嫌疑人均被法院作出有罪判決。‘捕訴一體化’辦案新機制，有力彰顯了從快從嚴精準懲治黑惡勢力犯罪的法律威嚴。”張家口市橋東區檢察院黨組書記、檢察長王皙接受採訪直接切題。
“按照高檢院和省檢察院推進檢察改革的部署要求，在市院大力支持橋東區檢察院先行先試‘捕訴一體化’辦案機制成功實踐的基礎上，我市兩級檢察機關捕訴業務逐步實現一體化，特別是市院機關已經率先全部實現捕訴一體辦案機制。”張家口市檢察院黨組書記、檢察長張華介紹說。
記者瞭解到，在2018年在全省檢察系統綜合考評中，張家口市檢察機關掃黑除惡工作以滿分的成績位居第一方陣，公訴工作也是首次跨入全省先進行列。“這正是得益於捕訴一體化辦案新機制的實行，也是借鑑了我市橋東區檢察院組建捕訴一體辦案團隊合力攻堅的成功經驗。”張家口市檢察院刑事檢察業務部門負責人郭佔庫信心滿滿地介紹說：在捕訴一體辦案新機制下，他所在的部門去年一年辦理刑事抗訴案件53件，同比增長130%，法院改判或發回重審45件，同比上升114%，抗訴採納率全省領先，抗訴成功案件數創本市歷史新高，抗訴工作的社會影響力逐步提升，檢察機關法律監督的權威性、公信力在“轉隸”後日趨凸顯。
在全國檢察機關統一應用業務系統內重新配置檢察官權限，實行“以系統輪案為主、指定辦案為輔”的案件分配機制，切實做到“誰批捕誰起訴”。截至今年5月底，張家口市院偵監檢察官共辦理公訴案件12件68人，市院公訴檢察官共辦理審查逮捕案件20件34人。在承辦涉黑涉惡大要案件時，借鑑橋東區檢察院的成功實踐，隨機組成捕訴一體辦案團隊打攻堅戰。如：偵監檢察官李靜與公訴檢察官龐利鴻、全愛平組成辦案團隊，成功辦理了以張某清為首的黑社會性質組織案；偵監檢察官王曉傑全程介入以馮某青為首的黑社會性質組織案的引導偵查及審查逮捕工作，並作為第一公訴人對該案審查起訴。“捕訴一體化”的刑事檢察，在掃黑除惡的主戰場生髮出強大的聲威和實效。
員額檢察官眼中的“捕訴一體”：精緻的“檢察產品”起始於審查逮捕和提前介入
省檢察院黨組書記、檢察長丁順生在全省檢察長會議上，明確要求全省檢察機關和全體檢察人員：“我們要把辦案質量作為檢察工作的生命線，以捕訴一體改革為契機，把庭審的要求向前傳導到批捕和偵查環節中去，推動構建以證據為核心的刑事指控體系，努力把每起案件都辦成經得起法律和歷史檢驗的鐵案。在批捕起訴過程中，向公安機關發出補充偵查提綱的，要跟蹤監督落實，從源頭上保證案件質量。”
高檢院的改革部署、省檢察院領導的要求，在張家口市橋東區檢察院有著落實落地的迴響。“捕訴一體”是一場“審查”思維的理念變革。在張家口市橋東區檢察院，“捕訴一體化”機制要求員額檢察官，在“捕”的時候必然要考慮為“訴”做準備，甚至提前介入時就進行實質化的審查，及早發現問題，及時引導偵查，為案件的後續起訴、出庭工作掃清障礙，提高了辦案效率，並將檢察機關的證據意識以及不斷提高的證據標準，從偵查初期即持續傳遞給偵查機關，確保案件質量。通過審查逮捕之後，就列出詳細的證據完善提綱，及時有效地引導大偵查工作，這些工作雖然明顯增加了審查逮捕階段的工作量，但是為後續的審查起訴和出庭支持公訴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張家口市橋東區檢察院員額檢察官師麗麗有感而發：實行“捕訴一體”，讓一名檢察官（組）負責捕和訴，讓其持續跟進一個案件，這樣可以提高對案件的認知審查水平，形成持續審查的動力，使逮捕和起訴這“兩個審查”之間建立起必然的有機聯繫。審查逮捕向後延伸，起訴審查向前延伸，審查成為一個持續的鏈條，實踐中可以形成了“前邊做實、後邊好乾”的正向循環。
記者真切感受到，“捕訴一體”辦案機制追求的是辦案質效，落實的是司法責任。辦案檢察官自審查逮捕或提前介入這個源頭，就開始傾心“檢察產品”的精緻打造，再至起訴環節，檢察官更專注於“檢察產品”的極致出爐了。
2018年11月28日凌晨，位於張家口市的中化集團河北盛華化工有限公司氯乙烯洩漏擴散至廠外區域，遇火源發生爆燃，致24人死亡、21人受傷。這起特大事故的發生地正是張家口市橋東區的管轄範圍。橋東區檢察院檢察長當即帶員趕赴事故現場介入調查。檢察人員向市消防支隊瞭解事故發生原因，分析案件可能走向，提前準備後續應對措施。同時，對公安機關提前詢問的9名相關證人的證言進行分析，向盛華公司當時負責總調度的關鍵證人瞭解設備安監情況、可能涉及危險物品的情況、事件經過等，提前固定了盛華公司相關人員責任、生產流程等書證，並就公安機關對證言的提取和偵查提出了相關建議，列出了取證方向。這就為從快精準批捕和起訴打下堅實基礎。公安機關分別於2018年12月8日、12月14日、12月19日分三次向橋東區檢察院提請批捕11人，橋東區檢察院分別於12月11日、12月18日、12月24日在法定時限內從快對11名犯罪嫌疑人作出批捕決定。環環緊扣的“捕訴一體”辦案機制，使得後續的出庭指控犯罪和有罪出判更是不出所料。
主辦盛華公司爆燃事故一案的員額檢察官閆鑫深有感觸地說, 實行捕訴一體，自檢察官提前介入受案環節，就專心從源頭把好案件質量關，通過對材料證據情況的初步全面把握，為案件的後續批捕、起訴快速辦理打下良好的基礎，不僅提高了辦案質效，也使司法責任制切實落到了實處。
突出“捕訴一體”示範效應，彰顯扁平化管理
通過“三把關”提升“捕訴一體化”辦案質效
司法責任制為核心的改革，推進檢察機關人員實行分類管理，員額檢察官成為司法辦案的主體。實行員額檢察官辦案以來，張家口市橋東區檢察院檢察長辦案8件，是檢察官平均辦案的16.8%；兩位副檢察長辦案43件，是檢察官平均辦案的43%；專職檢委辦案51件，是檢察官平均辦案的70%；辦理重大疑難複雜案件佔所辦案件的30%，起訴後全部作出了有罪判決，用辦案數量、辦案質量、辦案效果凸顯出轉入員額檢察官的院領導所發揮的“領頭雁”作用。
推進“扁平化”管理，提升“捕訴一體”辦案質量。張家口市橋東區檢察院專職檢委楊彥玲介紹說，捕訴一體辦案機制推開後，入額院領導主動推進“簡政放權”，突出檢察官在辦案中的主導地位，使權利與義務相對等，切實強化了主辦檢察官的責任心。檢察官將原來向院領導“彙報”案件，逐步變成了“請教問題”，將被動溝通案件，變為了主動邀請入額院領導參與聯席會議討論案件，為檢察官辦理疑難複雜案件拓寬思路，就像醫生對待自己的患者，發揮出“會診”解決疑難問題的極大優勢，保證了“捕訴一體化”辦案質量的穩步提升。
在推行“捕訴一體化”同時，橋東區檢察院注重強化內部監督制約，通過“三把關”提升辦案質效：一是檢察官聯席會議把關，二是檢委會過濾把關，三是案件評查監督把關。
為了加強重大、疑難、複雜案件內部監督及捕訴改革後刑事檢察官權力過於集中的弊端，彌補案件評查只起到事後監督的不足，橋東區檢察院積極探索成立了刑事案件風險防控辦公室，對刑事案件辦理形成案前預審、同步監督、案後評查的監督體系。由辦案經驗豐富的員額檢察官及書記員組成刑事案件風險防控辦公室，對案件進行事前、事中、事後嚴格把關，切實發揮防控辦案風險的作用，確保“捕訴一體化”辦案新機制正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