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男友回農村見家長,他見我家一東西后,甩500萬分手費當場走人

玉佩 森森 珠寶 深夜有情 深夜有情 2017-10-09

帶男友回農村見家長,他見我家一東西后,甩500萬分手費當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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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賠錢貨

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中,褚琳琅帶著濾光鏡盯著手上那個玉佩,頭上冷汗直冒。

剛才身材修長面色如玉的殷墨寒出來開門的時候,褚琳琅還忍不住面紅心跳,暗自雀躍。只是,在走到老太太身後站定之後,殷墨寒臉上的溫和微笑就變成了寒意逼人的冷峻。

他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褚琳琅,都讓她大熱天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這種給vip客戶鑑定古玉的重要事情一般是老手才能幹,結果老闆卻派來了她這個昨天才拿到珠寶鑑定師證書的新人。

更要命的是,褚琳琅一眼就看出來了殷家老太太遞給她的是一塊仿造得極真的假貨,卻不能明說。

老太太滿臉期望地說要用這塊玉救她的孫子殷墨寒的公司。

褚琳琅實在是不忍心打擊一個年近古稀老人。況且褚琳琅也知道她要是敢說這是假的,估計出不了房間。

可是,若要違心說這塊玉是真的,下任買家就要白白被坑一大筆錢,她也會淪為笑柄。

這真是讓褚琳琅進退兩難。她抬眼偷偷瞟了一眼殷墨寒,乾咳了一聲,“這塊玉有些年頭了。”這句絕對是真話,雖然是塊假貨,卻也至少有五十年了。

“但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老闆忽然給她發來短信:“客戶為上,不偏不倚。”意思就是不能讓客戶生氣,又不能做虧本買賣。

說了等於沒說。褚琳琅滿頭黑線放下手機,接著對老太太說:“跟你說實話。”手機又響了一下打斷了她。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如果估價低於五百萬,後果自負。”

不用猜,褚琳琅也知道是殷墨寒發來的。她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

見她吞吞吐吐,老太太有些失望,“你是不是看不出來?”

褚琳琅心裡一動,忙乾笑了一聲,“老人家真厲害,這古玉要用儀器下定論。要不我帶回去好好測測再給您消息?”

既然老闆說伺機而動,就把這個難題帶回去讓他解決吧。

老太太終於被殷墨寒派人送回去了。褚琳琅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殷墨寒冷冷哼了一聲,“算你聰明,我給你三天時間拿出的報告。這塊古玉就是我們殷家的面子,若是你定價低了,壞了我家名聲,我會讓你在珠寶界混不下去。”

要死了,聽說殷家最近週轉不靈,一定是殷墨寒早把真玉賣了應急。現在眼看要穿幫,殷墨寒無計可施,只能來欺負她這個小鑑定師。

褚琳琅不由自主罵出了聲:“敗家子。”

殷墨寒的臉立刻冷了下來,邁著長腿慢慢逼近。

褚琳琅退無可退,最後被逼在牆角。她縮成一團,笑得比哭還難看,“殷先生,您聽錯了。我是說,這活技術含量太高,我實在是幹不了,要不您換個人試試?”

“聽說你眼睛很毒,什麼東西到你手上只要三分鐘就能見分曉。難道你是看不上我家的東西?”殷墨寒伸出一隻手支在褚琳琅耳邊的牆上,居高臨下,俯身逼視。

冤枉啊,她不過是閒逛的時候忍不住提醒一位在地攤傷淘玉的大叔他手裡是假貨,不知怎麼的,就被人傳成了這樣。

褚琳琅在心裡哀嚎了一聲,結結巴巴地說:“其實吧,我就是個渣。”

殷墨寒嘴角抽了抽,直起身,“只要把報告出好了,我會重謝你的。”

他的側臉都好看到讓人眩暈。褚琳琅忘了自己的處境,望著他發起呆來。

2.假貨也有人搶

褚琳琅說她現在就把這塊玉佩送到公司保險櫃裡面去,還拉住了原本要離開的殷墨寒一同前往。

其實她是害怕不拉著殷墨寒做證人,萬一殷墨寒誣陷她在路上掉了包她就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

殷墨寒明明看出了她的心思卻不拆穿,只是默默跟著她。

剛出了酒店,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一輛摩托直衝褚琳琅而來,騎摩托車的人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包包就走。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只有原本就精神緊繃的褚琳琅反應奇快,一下就跳起來,拉住了包的帶子,然後被摩托車的力道帶倒在地。

殷墨寒衝上去的時候,摩托車已經消失在前面馬路的滾滾車流中。身邊的人都衝去出去追摩托車了,殷墨寒居高臨下看著褚琳琅,眼神裡沒有同情和意外,只有森森的敵意。

殷墨寒把褚琳琅押回房間,關上門,“說吧,你同夥去了哪裡?只要把玉佩完好無損地交回來。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褚琳琅驚訝地瞪大了眼,“什麼意思?”

“你和我看著誰更有錢?”殷墨寒以問作答。

褚琳琅立刻明白了殷墨寒的意思。搶匪放著一身名牌的殷墨寒不搶,直奔她而來,怎麼看都是預先知道她包裡面有玉佩。

殷墨寒靠在椅背上悠然地垂眼擦著手,“今天除了奶奶,就只有我和你知道玉佩在你包裡。”

褚琳琅嘴角抽了抽,“殷先生,雖然我沒錢,可是為了一塊假貨,我犯不著。”

殷墨寒冷冷笑了一聲,“這塊玉佩一直由殷家女主人貼身佩戴,都傳了幾百年了,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假的?現在玉佩被人搶了,你說它是假的,我會相信嗎?”

是的,現在玉不見了,他要是一口咬定那是真的,她還真沒有辦法。褚琳琅氣得直哆嗦,“那你到底要怎麼樣,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殷墨寒搖頭,“沒那麼嚴重,你只要幫我把玉佩找回來就行了。”

此事說得輕巧,其實幾乎不可能。

這就是個圈套,把責任都推給了她,那塊玉的真假就成了一個無頭案,對殷墨寒有利無害。最好的結果就是把真玉找回來,弄假成真。

褚琳琅欲哭無淚,盤算著自己要不要乾脆亡命天涯一走了之。

褚琳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把一切心思暴露在臉上,讓在一旁默默觀察的殷墨寒也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他打聽到褚琳琅原是以玉石開採加工和收藏聞名的褚家鎮的一個孤女,受不了褚鎮長的獨斷專橫,逃出來打工。褚家鎮一向團結對外,鐵板一塊,殷墨寒想過許多辦法都無法打入。如今褚琳琅這個難得的叛逃者出現,殷墨寒才有找到突破口。所以他才不惜買下褚琳琅打工的玉器店三分之一股份,來籌劃這次見面。

原以為她會多世故老練心機深沉,原來竟然像一杯清水,讓他都不忍心繼續進行他的計劃。

3.我吃醋

褚琳琅說要去報案來證實她的清白。殷墨寒卻說為了不打草驚蛇,在找到玉之前不能聲張,不過他似乎已經相信劫匪跟她沒有關係。

他神態淡定,眼神漠然,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演戲。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那個玉是假的?

不管怎麼樣,最鬱悶的人都是她。褚琳琅暗自嘆息。

那塊古玉價值驚人,能買下它的人也非富即貴。

當晚,殷墨寒便說要褚琳琅去參加某個富豪的酒宴。

褚琳琅穿上晚禮服從試衣間走出來,只顧著睜目結舌盯著衣服吊牌的價格。她抬頭說這個代價也太大了,殷墨寒垂眼輕撫著鑲了鑽石的袖釦,“只要能找回玉佩,不管花多大的代價。”

褚琳琅像是看見他眼中閃過驚豔,可是待到她詫異地盯著他想要看清楚,他卻已經垂下了眼。

褚琳琅的眼睛之所以這麼毒,是因為在褚家鎮長大,就連家裡墊桌子的石頭都是玉石殘料。而巧的是,殷家那塊玉佩的玉料就是從褚家鎮後山找到的。

殷墨寒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連眼神也柔軟了許多。

當晚並沒有發現相似的玉佩,而且後來的十幾個宴會和各種party上也都沒有找到玉佩。

殷墨寒說不著急,只要在兩個月後老太太70大壽之前找到就可以了。褚琳琅卻很著急,因為她挽著殷墨寒的手臂的動作越來越嫻熟,越來越順理成章。

有時候她會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女朋友,而忘記了她原本只是來找玉佩的。只要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多說兩句話她便會覺得很不舒服。

那種感覺彷彿是自己珍愛的珠寶被別人戴來戴去一樣。

她怕有一天找到玉佩,卻找不回自己了。

所以褚琳琅今日格外賣力,像找骨頭的小狗,滿場轉。

殷墨寒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跟著褚琳琅轉,眼裡帶著寵溺的笑。有人上來跟他說話,他只稍稍分神就忽然發現褚琳琅不見了。

殷墨寒有些心慌,皺起眉轉頭四顧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原來褚琳琅發現一個男人胸前襯衣裡露出玉的一角,顏色極其像殷家那塊,於是她就跟了上去。

只是她把那個男人攔在洗手間前面請他把玉佩拿出來給她看看時,那個男人壞笑了一聲,一把捉住褚琳琅的手腕,“要想看,很容易。你只要付出一點代價。”

褚琳琅漲紅了臉,想要甩開他,卻被那人按在牆上。

褚琳琅怕殷墨寒發現會生氣,只是掙扎不敢尖叫。那人見她不出聲,越發得寸進尺,竟然湊過來要親她。褚琳琅快哭了,拼命躲著。

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捉住那人的領子一把扯開扔到後面的牆上。滿臉陰沉的殷墨寒拍了拍手,擋在褚琳琅面前的。

褚琳琅鬆了一口氣,癟著嘴叫了一聲:“殷墨寒。”

殷墨寒沒理她,而是森森地朝地上剛剛爬起來那人逼近。那人也被嚇得臉色一白,忙把胸前的東西掏出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們要看給你們看看便是。”

可惜,那只是一個飄色玉環,只有一點綠色。

褚琳琅很失望,也懊惱自己差一點被人非禮。她上前拉住了殷墨寒,那人趁機連滾帶爬地跑了。

回去的一路上殷墨寒都沉著臉緊抿雙脣。褚琳琅低頭跟著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臉色,許久才敢怯怯地出聲:“我沒讓他佔到便宜。真的!”

殷墨寒的臉色終於緩和一些,無奈地說:“以後有目標讓我去確認。要是今天我沒過來怎麼辦?”

“雖然沒找到,不過我忽然靈光一現,玉佩都是貼身帶,要不你在你家搞個泳池派對怎麼樣,讓來的賓客都穿泳裝,這樣不就一目瞭然?”褚琳琅立刻轉移話題。

“休想。”殷墨寒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

她還想讓所有男人都光著上身讓她看,真是豈有此理。

殷墨寒心裡忽然酸水直冒,森森地說:“你敢再像今晚上這樣對別的男人笑試試看?”

一邊說,他一邊轉身滿眼心疼查看她青紫的手腕,又接了一句:“你敢再這樣冒險試試看?”

4.惹事精

這種突發事件,在褚琳琅身上一二再而三地出現,殷墨寒提心吊膽不說,還常常忍不住與人動粗。

殷墨寒接手殷家生意好幾年了,苦心經營著冷靜自持的形象,可是褚琳琅在一個月內把他的努力付之東流。

他終於醒悟這種方法根本行不通,玉沒有找到,他先崩潰了。所以他要求褚琳琅啟用b計劃。

什麼是b計劃,褚琳琅也說不清楚。大概就是花錢買消息,從各種渠道獲知消息,甄別真假之後,然後再上門打探。

今天,褚琳琅和殷墨寒去拜訪的就是傳言剛得到一塊絕世古玉的李家。李家世代做金融銀行,財力數一數二。如果是他家,完全買得起。

聽說殷墨寒帶人上門拜訪,李家的獨女李蕊,立刻打扮得漂漂亮亮出來迎接。

李蕊幾乎貼著殷墨寒坐,讓褚琳琅心裡酸水直冒。她乾咳了一聲提醒殷墨寒,殷墨寒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沒出聲。

李先生以為殷墨寒是來要貸款的,所以有些居高臨下。

褚琳琅心裡面很不是滋味。原以為殷墨寒整天被人捧在手心裡,原來也要看人臉色。

李先生旁敲側擊說,李蕊愛慕殷墨寒已久,只要殷墨寒肯做李家的女婿,什麼都好說。

連玉都還沒看見,殷墨寒卻要被搶了,褚琳琅有些按耐不住了。她想掀桌子直接走人,殷墨寒悄悄按住了她放在沙發上的手,褚琳琅只能咬牙老實坐著。

殷墨寒淡淡回答,李小姐的聰明貌美他早有耳聞,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認識。

褚琳琅覺得自己是史上最悲催的電燈泡。

說了幾句話,李先生竟然主動提到了玉佩,“我前不久從拍賣會上得到一塊絕世古玉。聽說你家也有一塊?”

殷墨寒微微一笑,“我常聽奶奶說,用來做我家玉佩的石料只用了一半,另外一半不知道去了那裡。或許貴府上的玉佩是另一半玉料做的也不一定。”

李蕊立刻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若真是這樣,我們兩個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唉,這個李小姐也太直接了。褚琳琅受不了了,森森盯著殷墨寒等著他表態。

殷墨寒不置可否,“我這個朋友剛好是珠寶鑑定專家。不如李先生拿出來讓她給看看。”

李先生正想顯擺,所以立刻把玉拿了出來。

一看見那塊淺綠色的玉,褚琳琅心裡便有了底,毫不客氣地說:“這個玉雖然是真玉,但是年份最多3年,成色也僅為中上,和殷家的那塊根本就不配。”

殷墨寒低下頭,掩飾著臉上的笑意。

李蕊臉上掛不住衝過來對著褚琳琅揚起手咬牙切齒地說:“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和殷墨寒不配?”

其實話一說出口褚琳琅就有些後悔了。殷家現在資金緊張,說不定要李家幫忙。她現在這麼直接打李家的臉,讓殷墨寒太為難了。

所以,她原本可以閃開的,卻閉著眼等著李蕊的巴掌打下來。

原本沉默的殷墨寒忽然站起來,在空中攔住了李蕊的手,面色驟然就冷了,“都說李小姐驕橫跋扈,我還不信。沒想到,這麼幾句話就試出來了。”

李蕊倉惶放下手,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殷墨寒拉起褚琳琅起身就走。

李蕊滿臉悔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褚琳琅太佩服殷墨寒的機智了,四兩撥千斤地就把她那揭人短找死的話化解了。她望著殷墨寒的側臉滿眼崇拜,難怪李小姐那麼急切,她也很想把帥酷的他馬上撲倒啊。

殷墨寒皺眉嘆了口氣,“你膽子也太大了,逮著得罪不起的人都說別人的玉是假的。”

褚琳琅卻忽然一拍手說:“李先生說玉是從拍賣會上得到的。我們不如去玉石拍賣會上看看。”

5.拍賣會

拍賣會上,買家們盯著一塊玉鐲子爭相叫價。剛才看了拍品裡面沒有他要的東西,殷墨寒就想走,只是褚琳琅卻非要留下來看熱鬧。

這時,一直安靜的褚琳琅忽然笑了一聲,“這東西賣一百萬還有人爭著要,他們是不是傻啊。”

她的聲音雖然小,卻像是放了一個炮仗。所有人忽然全部安靜下來,回頭看著她。

進來前他一再叮囑褚琳琅不許出聲,沒想到她還是惹了麻煩。殷墨寒嘆息之後,捏緊了褚琳琅的手,打算如果情況不對就拉著她奪門而逃。

坐在臺上主持的那個老頭,忽然出聲叫住了他們:“小姑娘有話就說出來。別怕,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

這句話分明就是狼外婆哄小紅帽的鬼話。殷墨寒攥緊了褚琳琅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褚琳琅疼得倒吸氣,卻依舊不怕死地說:“這塊玉最多三萬。”

老頭盯著他們的眼光由好奇轉為了憤怒。殷墨寒身體緊繃,悄悄看了一眼門。

那老頭卻衝褚琳琅一招手,“來來來,你看看,今天拍的這些,哪塊最好。”

褚琳琅掙脫殷墨寒的手上前瞟了一眼,撿起其中一塊,“就這塊上了百年,底料做工都不錯。”她這麼一說,買家賣家大家都不幹了,嚷嚷著讓褚琳琅出去。

殷墨寒悄悄打電話想要報警,以免等下走出去遇見什麼麻煩。

臺上那老頭卻忽然一拱手,“不好意思,小姑娘家口沒遮攔,給眾位添堵了。褚光在這裡陪個不是。不過,玉石原本也沒有死價,一切看眼緣。只要喜歡多少都值得。所以大家別往心裡去,繼續拍。”

原來這個老頭竟是那個玉石製作和鑑賞的大師褚光,殷墨寒詫異得微微一挑眉。

後來的拍賣會因為褚琳琅的攪局,變得如死水一潭。

只有當褚琳琅看好的那一塊拿出來時,大家才瘋了一般加價。

褚琳琅從臺上下來之後就再也不出聲了,繼續笑嘻嘻地看熱鬧。

殷墨寒忽然意識到,其實或許褚琳琅一點也不莽撞。她剛才假裝口無遮攔,不過是為了替不好評價的褚光出聲提醒不識貨的買家不要上當。

這麼想著,他看褚琳琅的眼神越發多了幾分欣賞。越是瞭解她,他越是覺得她很有趣,就越是想要了解她更多。這種興趣來得濃烈和迅猛,讓他始料不及、心驚膽戰。

6.黑山洞

拍賣會一結束,褚琳琅立刻拉著殷墨寒跟上了褚光,“鎮長。我有事要問您。”

褚光回頭涼涼地看了一眼褚琳琅緊牽著殷墨寒的手,“快說,我很忙。”

“你手上有好料嗎?”褚琳琅言簡意賅,毫不客氣。

“有,多的是,你要哪種?”褚光轉頭繼續走。

“要跟殷家那塊一樣的。”褚琳琅趕緊跟上了他。

“沒有。”褚光斬釘截鐵地回答。

褚琳琅索性攔住鎮長,涎著臉說:“不要那麼小氣嘛。這個冤大頭是殷家掌門,很有錢的。”一邊說,她一邊指了指殷墨寒。

有幾百年玉石加工收藏曆史褚家鎮的鎮長,財力絕對只會比殷家強。褚琳琅這麼說絕對是個笑話。

殷墨寒本來見她對人低三下氣心裡面十分不舒服,想要扯著她揚長而去,沒想到她這樣插科打諢他倒是不好走了。

褚光斜乜了殷墨寒一眼,“好說。只要他肯娶我孫女。”

“不行。”殷墨寒一口回絕。真是沒完沒了,在李家他是想試一試褚琳琅對他的心思,現在既然知道了,就沒必要再假意應承,讓褚琳琅白白難受了。

褚光不再說話,冷笑之後揚長而去。

褚琳琅卻生拉硬拽著殷墨寒一路跟著褚光回到褚家鎮,還賴在鎮長家住下了。

只是任褚琳琅如何軟磨硬泡,褚光就是不鬆口。褚琳琅最後惱了,“我自己去找。我要是找到了,你可不要反悔。”

幾百年才找到那麼一塊玉料,褚琳琅說得像買白菜一樣。難怪一直對她愛理不理的褚光忽然轉頭望著她笑了。

殷墨寒不知道褚琳琅打算如何去找,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發現褚琳琅不見了,還留了一個紙條,說去山洞裡面找玉料去了,讓殷墨寒在鎮長家等她。

殷墨寒心裡有著不好的預感,不敢耽擱立刻去找褚光。褚光一聽也白了臉。

那個山洞已經荒廢幾十年了,她這麼冒冒失失進去,凶多吉少。

殷墨寒讓鎮長帶他去找褚琳琅,鎮長說他很忙。不僅如此,鎮上其他人說山洞極其凶險,任殷墨寒給多少錢,都沒有人願意跟殷墨寒一起下去。

褚琳琅曾說過她父母雙亡。只是沒想到鎮上的人竟然這麼冷漠。她小時候一定過得極其孤苦。

殷墨寒心裡忽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殷墨寒買了一些探險設備,看樣子打算一個人下去。

有人看不過去來勸他:“為了這麼個野丫頭,不值得。”

一直面無表情的殷墨寒忽然森森看著那人,“再讓我聽見你這麼評價我的人,我定會叫你付出代價。”

他說完便,決然轉身往山裡走去。

所有人聽了他這句話,臉上卻忽然不約而同露出怪異的表情。

山洞裡面黑漆漆的,殷墨寒一路走一邊呼喚著褚琳琅。

他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靜,安全第一,不然救不回褚琳琅,自己還會有危險。

可是隻要一想起褚琳琅可能受傷在這個山洞深處哪個角落裡呻吟,便就忍不住腳步慌亂。

裡面忽然傳出了褚琳琅的尖叫。殷墨寒心裡一顫立刻朝著聲音來的方向加快了步子。只見,褚琳琅坐在角落裡,可憐兮兮捂著腳踝,臉擰成了一團。

雖然受傷了,但是找到了就好。

殷墨寒鬆了一口氣,走上去將她抱在懷裡,“別怕,我來了。”

褚琳琅臉上的痛苦立刻變成嬌羞,眼睛放光,忙不迭地點頭。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不忘花痴……

殷墨寒哭笑不得,將她背到肩膀上。

本來一路都有做標記,只是剛才聽見她慘叫一時心急,便忘了。

現在想要再找回去,就難了。

他們在裡面轉了幾個圈之後,褚琳琅小聲說:“我知道近路,你只要回到剛才找到我的地方就行。”

殷墨寒咬著牙,臉上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別淘氣了,要是你知道還會被困住?”

褚琳琅剛要說話,殷墨寒忽然腳下一空。兩個人便在褚琳琅的腳尖聲中滾到了一個大坑的底部。褚琳琅被殷墨寒護著沒有受傷,她坐起來低聲嘀咕:“誒,怎麼有個坑。”

殷墨寒一直沒有出聲。褚琳琅叫了幾聲沒有得到他的迴應之後慌了,在黑暗裡摸索著殷墨寒的臉。

他的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到她的手上。褚琳琅忽然意識到那是血,呆愣片刻之後,忽然帶著哭腔尖叫起來:“殷墨寒,你別嚇我,殷墨寒。”

7.你騙我

殷墨寒醒來時已經是幾天後。他躺在鎮長家的床上,頭上傷口也已經包紮好。褚琳琅趴在他床邊正在熟睡。

陽光從窗口照在她安靜的睡臉上,讓微微撅著粉色嘴脣的她像個生氣的孩子一樣可愛。她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扇得殷墨寒心裡癢癢的,讓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褚琳琅微微卷曲的頭髮。

褚琳琅抬頭看見殷墨寒醒了,呆了一下之後,撲到他懷裡喜極而泣,“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為了那麼一塊破石頭,真不值得。”

“你想明白了就好。”殷墨寒嘴角抽了抽。

殷墨寒頭上的傷養了十幾天才癒合。褚琳琅卻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算一算日子,離老太太生日只有幾天了。殷墨寒問褚光有沒有相似的玉料給他做一個假的也好啊,總不能讓老太太傷心。

褚光瞟了一眼朝他使眼色使得眼睛要抽筋的褚琳琅,不情不願地說:“假的沒有,真的倒是有一塊。”

殷墨寒皺起了眉,褚琳琅也一臉茫然。

褚光拿出一塊玉佩,“雖然你是個繡花枕頭沒什麼用,不過還算有些膽量。只要你肯娶褚琳琅,我就把這塊玉送給你。”

殷墨寒臉上一沉,冷眼看著一把搶過古玉在手裡翻來覆去看的褚琳琅。等她停下來,他才淡淡地說:“怎麼樣?”

褚琳琅臉上顯出十分怪異的神色,有些尷尬也有些疑惑,“雖然很像,但不是同一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難道你見過我家那塊?”殷墨寒臉色越來越陰沉。他都不曾仔細看過那塊玉,她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

褚琳琅一時語塞。

殷墨寒淡淡地接著說:“因為你知道這一塊就是那一塊。明明拿著我家的玉,卻把我玩弄於股掌之上,你真是好啊!

“你為了能嫁給我,一步一步把我引到這裡,也真是煞費苦心。你和李蕊有什麼區別?”

褚琳琅紅了眼眶,“這塊玉真的不是你家那塊。”

殷墨寒滿臉疲憊,抬起手阻止了褚琳琅後面的話,將玉放回到自己貼身的口袋裡,站起來說:“錢我會叫人稍後送來,一分都不會少給你。我們兩清了。”說完他便不顧而去。

褚琳琅百口莫辯,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走遠。

殷墨寒果然沒有食言,幾日後便要祕書把支票送過來。彈了彈赫然寫著五百萬的支票,褚光笑了笑,“這傢伙雖然混蛋,出手卻很大方。”

褚琳琅皺眉問祕書:“殷家不是資金緊張嗎?”

祕書跟褚琳琅見過幾面,比較熟,所以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其實殷墨寒的爺爺許多年前就趁著殷墨寒奶奶睡覺的時候悄悄把玉拿出去賣了應急。後來情況好些,他想要贖回來,誰知道買家早就轉手了,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找到。

這件事成了殷家掌門的心病。

殷墨寒對外作出資金緊張的假象,其實是想哄著老太太把貼身帶的玉拿出來,然後他可以趁著鑑定的這段時間找到真玉,再跟老太太說公司有錢了,不用賣玉了,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真玉還給老太太。

祕書走了之後,褚琳琅還坐在那裡發呆。

祕書沒有說,她覺得或許劫匪原本就是殷墨寒找的,甚至他有可能知道褚光手上就有這塊玉,所以才特地點名褚琳琅來做玉器鑑定,為的是讓褚琳琅幫忙要褚光把玉拿出來。

“殷墨寒,你對我到底有幾分真心?”褚琳琅忽然哭了起來,喃喃自語。

8.玉佩

殷家老壽星七十大壽,殷家最近也生意紅火一掃前一陣子的陰霾,可謂雙喜臨門。

遠在褚家鎮的褚琳琅也恰好過生日。褚光說他這個叛逆的孫女離家十年,才終於肯回來,所以這一次要大辦。

因為褚琳琅害怕男人接近她是為了錢,所以她對外宣稱自己父母雙亡,還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褚家鎮所有人都被褚琳琅勒令在她找到真愛前不許拆穿她

夜裡,鎮上唯一的街上大擺宴席,鎮上所有人都來了。

長輩們說起殷墨寒就嘆息搖頭,原本想給褚琳琅找了個好夫婿,大家還合夥起來騙他進山洞考驗他,沒想到他接近褚琳琅竟然只是為了一塊玉。

褚琳琅一拍桌子,陰森森地說:“今天誰說那個混蛋就罰三杯。”

長輩人果然都不出聲了,只不過不是因為褚琳琅的話,而是因為原本應該在給奶奶慶生的殷墨寒忽然出現在了街尾。(原題:《我可能找了個假女友》作者:文藝。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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