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男友求婚我開心掏錢裝婚房,裝好後他帶漂亮女人出現:我們倆住

小說 天蠍座 音樂 深夜有情 2019-06-02
小說:男友求婚我開心掏錢裝婚房,裝好後他帶漂亮女人出現:我們倆住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姚意

1

“看到你了。我在你的正前方,一輛白色的高爾夫,開著雙閃。”

陳珥掛斷電話,摁下車窗,朝車外不遠處的沈薇招了招手。

沈薇快步走到他的車前,拉開後車門便坐了進去。

陳珥轉頭見她在後座上正襟危坐,一副拘束的樣子,不由打趣地說:“你喜歡看別人的後腦勺嗎?”見她不作聲,又補充了一句:“要不,你坐前面來吧,咱們可以聊聊天。”

沈薇霎時紅了臉,低著頭下了車,又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陳珥這才看清楚她的長相。她留著一頭清湯掛麵的中分長直髮,兩邊的頭髮覆蓋了大部分臉頰。眉眼散淡無妝,眼睛下方隱約發烏。鼻子倒是高挺,厚薄適中的嘴脣顯得有些乾燥,起了些皮。

很奇怪,她不是陳珥能一眼愛上的那一類女人,可在與她的眼神對視的一剎那,陳珥的心臟倏然一窒,莫名地有點心疼。

他記起這次約見沈薇的由頭,忙不迭從駕駛座的抽屜裡取出一個小號的禮品袋遞給她,“這是子珊特地讓我捎給你的,說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你是三月的生日,雙魚座,對吧?”

沈薇接過去禮物,低聲說了句“謝謝”。

“我是天蠍座,在星座上,咱們還挺合的,應該能聊得來。”

陳珥自以為找到了話題的切入口,卻不料,沈薇仍然表情淡漠,轉頭看著窗外,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發動引擎,將車子開進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你男朋友的公司在哪個位置?東直門外大街?”

“是前男友。”沈薇糾正他。

“喔。”陳珥想緩和一下車內尷尬的氣氛,順口捻來一個網絡段子,“網上有人說前任這類生物,就好像一坨大便,被時間風乾之後,看起來像美味的巧克力,讓人忍不住想回頭嘗一口,靠近卻發現,還是一坨大便……”

“一點都不好笑。”沈薇面無表情地說。

“好吧,我是冷笑話大王。”陳珥自嘲地聳了聳肩。

“你平時也這樣麼?”沈薇轉頭瞪了她一眼,“總拿無聊當有趣。”

陳珥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茬,想出言反擊又怕顯得自己毫無氣量,只能沒心沒肺地乾笑了兩聲,爾後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假裝專心致志地開車。沈薇則更加靜默,埋頭玩起了手機,兩人都沒再說話,車裡的氣氛更壓抑了。

東直門到了,陳珥問她:“那錢,他當時給你打欠條了嗎?”

沈薇怔了怔,輕聲答,“沒有。”

“沒憑沒據的,這錢能不能要回來就難說了。”

“他會還的。”沈薇低聲嘟囔。

到了目的地,陳珥將車停在了一座商業大廈前,他將車子熄了火,準備下車。沈薇睨了他一眼,出言阻止了他,“你還是在車裡等我一下吧。”

“不用我陪你上去壯膽嗎?”

“帶著你,倒顯得有些虛張聲勢,所以我臨時改變主意了。”

見沈薇下車徑直往前走,陳珥衝著她的背影高聲喊:“沈薇,需要救場就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等著呢。”

沈薇不理會他,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她的身影在春風中顯得有些單薄,長裙飄飄,一頭青絲迎風飛揚,在陳珥的眼中有點兒弱柳扶風的意味。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心裡隱隱生出些莫名的擔憂。

焦躁地等了好一會兒,陳珥才瞅見沈薇和一個男人並肩從大廈裡走了出來,剛走出大門口,男人便伸手去拉沈薇的胳膊,卻被她冷臉甩開了。男人看起來很激動,頻繁地打著手勢,在爭論著什麼,後來似乎又有了求和的意思,一副伏小做低的姿態。

見那男人死纏爛打,陳珥委實看不過眼,正準備衝下車施以援手,卻見沈薇已經揚手扇了男人一耳光,隨後快步朝他車子的方向走來。

真沒想到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沈薇還有這等爆發力。陳珥嘖嘖兩聲,見那男人在遠處捂著臉的狼狽樣,又不由幸災樂禍地笑罵了一句:“活該!”

等沈薇上了車,他方才勉力收住咧開的嘴,關切地問:“怎樣,債收回來了嗎?”

“嗯。”沈薇點了點頭,“他剛升職為部門經理不久,正是樹立威信的時候,怕我在公司鬧大,趕緊把錢轉給了我。”

“錢要回來了,還賞了人家一巴掌,夠解恨啊!”

“既然分手,那就好聚好散,不想再和他牽扯不清。他欠我的,就當那一個巴掌還清了。”

男女感情之事,外人不容置喙,陳珥笑了笑,低頭去找光盤,顧左右而言他,“你喜歡卡百利的歌嗎?”

“嗯,喜歡那首《Dyingthesun》,有陣子特喜歡單曲循環著聽。”

“聽說心理學上有一個病症,叫單曲循環症,患上這類病症的,大多是像你這類年輕白領,長期失眠多夢,身體處於亞健康狀態,還煩躁易怒,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那你知不知道心理學上還有一個病症,叫話癆症?”

陳珥討了個沒趣,自知再聊下去,免不了一番針尖對麥芒。罷了,不與女人論短長,還是靜心聽音樂吧。他將音響打開,選擇了單曲循環,舒緩的音樂前奏響起,兩個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車子在寬闊的道路上一往無前,車內只剩下了桃樂絲宛如天籟的歌聲,如泣如訴。

等到了沈薇居住的小區,陳珥一轉頭,卻見她不知何時已歪著頭睡著了。他不忍心叫醒她,就將車子熄了火,忍不住側頭去看她。熟睡中的她,沒有了之前的防備與尖銳,像一隻卸去了鎧甲的刺蝟,顯得柔軟而無辜。

良久,沈薇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輕聲問:“到了麼?”

“嗯。”陳珥點了點頭,“見你睡那麼香,就沒叫醒你。”

“最近失眠得厲害,沒想到坐你車能睡著,真是不好意思。”

“以後失眠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發微信也可以,我可以陪你聊天。”陳珥一邊示好,一邊不想錯過下次邀約的機會,“天氣暖和了,咱們有空去爬香山吧。”

“最近恐怕不行了。這週六一早要飛東京,還沒確定什麼時候回來。”

“幾點的飛機?我開車去送你吧。”

“八點二十五分……不用了,網上約車也方便。”

陳珥看了看手錶,已經到飯點了,“來之前,子珊一再囑咐我,讓我請你吃飯。”

“不吃了,已經夠麻煩你了。”

“那你請我吧,就當補償我今天的辛苦作陪。”

“下回吧,我有些累。再見,陳珥。”

陳珥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的背影,倏然想起之前辦過的簽證還在有效期,連忙打開手機查週六去東京的飛機。天可憐見,居然很幸運地訂到了最後一張機票。

他興奮地在微信上和羅子珊彙報了進程,羅子珊很快回復:“好你個陳珥,追薇薇都要追到東京去了,這回她就算是座冰山,也該被你融化了。”

“那是,好女怕纏男嘛。”

“好好表現,我在廣州等你的好消息。”羅子珊回覆道。

2

沈薇下了陳珥的車,快步走進小區,直到走到一棟樓的拐角處,才蹲下身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路上,她都在陳珥面前裝高冷,裝著與分手不久的前任見面還能雲淡風輕,實際上她的心裡早已翻江倒海,痛不欲生。

陳珥只看到她痛快利落地賞了前男友一耳光,卻聽不到她的巴掌落下前,她的前男友說的那句混賬話。

他說:“沈薇,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分開,是你當時一時意氣用事非要分手。你如果願意複合,我立馬和她提分手……”

都說分手見人品,她以前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恬不知恥的人?

追求她時,他每天打電話叫她起床,給她連續送了一個月的早餐,使她感激涕零地接受了他。沒想到追到她以後,他卻用同樣的方式去追一個新來的漂亮女同事。一邊光明正大地向她求婚,一邊和女同事暗度陳倉,被她發現後,還理直氣壯地怪她無理取鬧。

她掏錢裝修婚房,跟著工人忙上忙下,親自畫室內設計圖,又忙著跑宜家挑選傢俱,精心佈置自己的小家,卻不料最後住進去的卻是另有其人……

沈薇現在還能想起,前男友帶著自己漂亮的新歡,得意洋洋的對自己說:我們倆住!

沈薇蹲在那裡,眼淚流乾,不覺啞然失笑。

有個道理話糙理不糙:自己長得像個包子,就別怪身後有惡狗跟著。同樣是談戀愛,他人花好月圓人長久,她卻每每遇人不淑,各有前因能怨誰?要怪只怪她太天真,別人用一顆糖,就輕易哄走了她一顆心。

開門進屋時,隔壁那對小情侶照例在廚房做晚飯,客廳裡菜香撲鼻,茶几上已經擺好了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沈薇沒吃晚飯,感覺飢腸轆轆,回到屋內泡了一碗麵,就著一包榨菜吃了起來。

她搬來這個合租房才三個來月,平時深居簡出,與隔壁室友只能算得上點頭之交。她一個人懶得做飯,主要吃外賣和速凍食品,廚房大多數時候是那對小情侶在用。

小情侶的世界沈薇不太懂,有時候感情好到蜜裡調油,坐在客廳看電視也是如膠似漆,完全不顧慮沈薇這條單身狗的感受。有時候吧,嬉鬧一會兒又開始打了起來,打的時候各不相讓,從臥室打到客廳,摔東摔西,一個咆哮一個哀嚎,場景激烈到令沈薇膽戰心驚。

幾次三番之後,沈薇就動了搬家的想法,可惜租約沒到期。她覺得自己再在這裡住下去,遲早會得心臟病。別人怎麼秀恩愛,她都能無所謂,但唯獨受不了,兩個相愛的人相互廝打的場景。

因為這樣的場景,總會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父母。

沈薇在幼年時,父母感情失和,激烈爭吵是家常便飯。他們只顧著肆意宣洩各自對婚姻的不滿,互相謾罵、廝打、詆譭,甚至丟下年幼的沈薇任性地離家出走。彼時沈薇不諳世事,但卻心思敏感,只要父母一爭吵,她便躲在被窩裡無助地哭。

母親每次與父親吵完架,都會惡狠狠地對她說:“要不是因為你,我和你爸早就離了!”這句話就像是一句魔咒,使她從小揹負著無形的枷鎖,認為自己是父母婚姻不幸的罪魁禍首。

直到八歲那年,父母離異,沈薇搬去同祖母生活,才算是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受年幼時的經歷影響,成年後的沈薇一聽到爭吵,就會有明顯的創傷性應激障礙。她會緊張不安、焦慮惶恐,恨不得當場捂緊耳朵,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沈薇的幾場戀愛都不得善終,與父母帶給她的負面影響不無關係。

她過分缺愛,沒有安全感,害怕被辜負,又不自信,容易患得患失,潛意識裡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別人的愛。在與歷任男友相處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真實的心理需求,儘量去遷就對方,討好對方,她害怕與他們爭吵,就算矛盾不可避免,也儘量採用冷處理的方式。

但無一例外,那些男友們總會把她的隱忍當成豁達,把她的沉默當成懦弱,一再觸碰她的底線,最後使她忍無可忍,主動提出分手。然後是經歷漫長的空窗期,用來舔舐傷口、自我反省、痛定思痛,再洗心革面地捲土再來,這便是沈薇二十八歲的悲哀人生。

一想到這些,沈薇便有些自嘲,網絡上所說的“渣男收割機”,指的便是她這一類人吧。

沈薇味同嚼蠟地吃完那碗泡麵,又打開電腦,開始瀏覽東京旅遊的帖子。機票和酒店都已經訂好,但行程規劃卻沒有做。她性情散漫,喜歡無目的地生活,向來不喜歡做旅遊攻略,出去旅行也是睡到自然醒,然後出去走走停停,一路隨心所欲。但這次是她第一次出國自由行,還是得準備周全,以備不時之需。

等她做好攻略,一看手機,竟然已經十一點多了。

往常的這個時候,陳珥必然會冒個泡找她閒扯幾句,今天晚上卻是出乎意料地安靜。

他這會兒在忙什麼呢?沈薇心裡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地點開他的微信,在對話框裡輸入了一句“睡了嗎”,可手指停留在發送鍵上方好半晌,思慮再三,還是刪除了。

這是要幹嗎?白天見面時對他語氣不善,還奇葩地帶著他去找前男友逼債,為的就是達到“見光死”的效果,這會兒目的達到了,又幹嗎忽然想念他?他只是一個見了一面的相親對象而已。

沈薇在前任那裡吃一塹長一智,對陳珥這種上來就無事獻殷勤的男人,學會了敬而遠之。冷漠是盔甲,拒絕是保護色,只有掩藏好自己的傷痛與軟肋,才不至於被突如其來的愛情衝昏了頭腦。

微信提示音適時響了起來,沈薇打開一看,是陳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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