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生寫作風格偏於傳統,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

武俠 梁羽生 金庸 古龍 小說 肖燦武俠 2018-12-01
梁羽生寫作風格偏於傳統,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
梁羽生寫作風格偏於傳統,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

(1924年3月22日~2009年1月22日)

“笑看雲霄飄一羽,曾經滄海概平生”。

在澳大利亞悉尼的麥考利公園的公墓中,一塊墓碑上刻著上面這句話。墓碑之下,安息著華人武俠大師梁羽生的英魂。

2009年1月22日,新派武俠小說鼻祖梁羽生在悉尼去世。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他和金庸共同扛起了新派武俠小說的大旗,梁羽生摒棄了舊派武俠小說一味復仇與嗜殺的傾向,將俠行建立在正義、尊嚴、愛民的基礎上,提出“以俠勝武”的理念。

金庸、古龍、梁羽生,這三位武俠巨星曾經給我們編織過太多的武俠夢,古龍的小說以奇譎詭異獨樹一幟,為人處世也放任瀟灑,相比之下,金庸和梁羽生更多的將家國曆史這樣的大主題融入武俠小說之中,顯得更加淳厚。

梁羽生小說裡的家國思想,其實源於其沉痛的家國記憶。梁羽生的父親陳信玉是地主,因為階級原因被殺。梁羽生的父親陳信玉,是一位受過良好教育的愛國鄉紳。在抗日戰爭期間,他組織過鄉團,保護過一批逃難前來的文化名人,可以說,他是中國民間最後一批保留著“士大夫”情懷的鄉紳。

梁羽生寫作風格偏於傳統,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

1940年,16歲的陳文統寫過一首《人月圓》:不堪回首當年事,休上望鄉臺,故園荒蕪,故人零落,故跡難埋。想來竟是一語成讖。那是運動的1950年,剛從嶺南大學畢業的梁羽生,那時候還叫做陳文統,他因為收到家信,說父親被人誣告下獄,讓他速回。剛回到廣西老家,一位同學攔住了正在趕路的他,告訴他:“現在農村到處都在開展運動,你回去不單救不了父親,只怕自身都難保”。

梁羽生聽了這話,星夜逃到香港,不久,他的父親在運動中被殺害。從此之後,梁羽生移民香港幾十年,直到改革開放之後,才重新踏上大陸的土地。

梁羽生為人正派,創作了三十餘部武俠佳作,開創了新派武俠小說的先河。梁羽生之於武俠,無疑是宗師級別,他的國學根底非常深厚,家國情懷濃郁。但坦率而言,他的風格偏於傳統,就閱讀快感來說,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歸根結底,還是按牌理出牌稍多了點。

梁羽生的武俠之所以傳統,是因為它的故事,完全遵循了中國戲劇的臉譜化審美——好人壞人涇渭分明,行俠仗儀自有規範,非黑即白,沒有灰色地帶。所以樑先生的英雄美人,往往單薄無力,不那麼讓人念念不忘。

梁羽生寫作風格偏於傳統,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

但是在八十五年的歲月裡,他給我們留下了大量經典的武俠小說,像《七劍下天山》《萍蹤俠影》《白髮魔女傳》《大唐遊俠傳》等等。這些武俠小說經常被改編成影視劇,伴隨著我們成長的歲月。

梁羽生先生的武俠小說雖然有很多缺點,但優點也很突出,比如女性人物,就比金庸筆下的更有特性。金庸筆下的女人們雖然貌似很有性格,甚至離經叛道,但是就算她們再武功高強,才貌出眾,也無非是依附於某個男人身上的小女人罷了,她們的行為動機都是為了心愛的男人。那些對男主角曾經不好過的女人,沒有一個會得善終。

梁羽生寫作風格偏於傳統,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

反觀梁羽生——女人,可以是梁羽生小說裡的一根反骨,但卻永遠是金庸小說裡男人的一根肋骨。在《白髮魔女傳》裡,自始至終武功最高強的竟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正邪不分的大魔頭,她所愛的男人,別說沒有建功立業的可能,連性格都是那麼的優柔寡斷,沒有大俠氣概。《雲海玉弓緣》裡的厲勝男是梁羽生筆下的又一個女魔頭,她用一個在人格和精神上完全獨立的女人的方式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即便是《萍蹤俠影錄》裡柔情似水的古典女子云蕾,她的家國意識也並非是像黃蓉那樣完全來自於對愛人的夫唱婦隨。

梁羽生寫作風格偏於傳統,不及機智古怪的金庸和狂狷不羈的古龍

在小編看來,樑先生的小說是看似太過剛正,其實反骨暗藏。金先生的小說恰恰相反,是姿態叛逆,故事的內核其實十分傳統老實,主要滿足了男性群體的意淫。

有人說梁羽生更像個知識分子,而金庸才是真正的大俠,這句話某種意義上說中了真相,梁羽生先生的小說也許沒有金庸的機智和古龍的奇詭,但卻有著批判精神、人文情懷,真正具有的現代意義。

也許在很多年以後,我們追根溯源,越過金庸,重讀沒有被類型化的梁羽生,才能真正讀懂梁羽生先生。

金庸曾憑弔梁羽生時說:“同行同事同年大先輩,亦狂亦俠亦文好朋友。”署名為——自愧不如者:同年弟金庸敬輓。既可見兩人的情誼,又可見金庸先生的謙遜。而武俠大師梁羽生的名字,並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在讀者的心中淡漠。我們永遠懷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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