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故事——青州井塘古村那些事兒

蘇州 北宋 朱元璋 趙抃 宋朝 蒙古 最青州 2019-04-11

“十里崢嶸到忽平,兀然如覺夢魂醒。石通幽室心生白,徑擁寒雲步入青。一水下窺疑絕線,兩山前列似開屏。重城歸去仍堪喜,歲稔人家戶不扃。”這一首《登雲門山》乃北宋趙抃主政青州之時所作,詩雖平緩,卻說遍此間山色,道盡胸中快意。然經兩宋更替,蒙古鐵騎進出,河山動盪,不復前時光景。後太祖洪武皇帝縱馬執鞭,十五年而定天下,自此黎庶被德,僉恭奉戴,天命重安。

鮮為人知的故事——青州井塘古村那些事兒

其後百年,雖經靖難之變,然永樂神佑,運河暢通,大典編修,六師率出,漠北塵清,漸成盛世之象。後世雖顯疲態,然攜永樂盛世之餘暉,帶山河廣固之積澱,百姓縱有苦短,亦能保其溫飽。然至世宗嘉靖年間,動亂漸起,盜賊橫生。而之前所提北宋趙抃所居青州府益都縣西南的山腳下,卻有一村落少有人知,其民幸能起居有次,溫飽無憂。村落東南,有一清泉,常年不涸,聚之為塘,另有巧匠以石堆砌,築高為井,以此源頭,村名遂以“井塘”代之。

其後百年,雖經靖難之變,然永樂神佑,運河暢通,大典編修,六師率出,漠北塵清,漸成盛世之象。後世雖顯疲態,然攜永樂盛世之餘暉,帶山河廣固之積澱,百姓縱有苦短,亦能保其溫飽。然至世宗嘉靖年間,動亂漸起,盜賊橫生。而之前所提北宋趙抃所居青州府益都縣西南的山腳下,卻有一村落少有人知,其民幸能起居有次,溫飽無憂。村落東南,有一清泉,常年不涸,聚之為塘,另有巧匠以石堆砌,築高為井,以此源頭,村名遂以“井塘”代之。

鮮為人知的故事——青州井塘古村那些事兒

若論井塘舊村,彈去雲門秀色,踏過千尋駝嶺,漸入西南岔路,此路因勢而生,曲折盤繞。其路周圍,丘壑縱橫,樹木林立,入春則花香芬芳,秋韻則碩果滿目。幾經盤旋,忽見石質拱橋,跨河而踞,其畔立一廟宇,煙火縈繞,連綿不斷。踏立石橋,只見前方石路平整光滑,綿延而上。石路兩旁,石屋林立,大小不一,其間民眾,以王吳居多,各家相接相連,遂成院落,院落之中,石碾馬槽,古井石臺,一應俱全,各成典範。

一日清早,雨露未止,雞鳴漸消,炊煙裊裊卻少有人外出。沿村頭石橋望去,石板路綿延向上,南哨門孤懸其中,一如破曉前空迥。然片許嘁喳聲後,道旁吳姓人家的柵欄門兀然而開,只見一少年揹簍緊束,疾步邁向石板路,大步向前,身後卻傳來婦人喊聲“儀賓,早去早回”。

鮮為人知的故事——青州井塘古村那些事兒

卻說儀賓行至村頭,隱約見石橋處蜷一道士,便踱步向前,只見此人灰袍微裹,背靠護欄,雙眼緊閉,腰間繫一酒壺,因井塘地處山落深處,少有人至,故甚感奇怪,不由駐足,細細端詳。未幾,或是道士瞥見面前立一少年,心存念想,便長嘯一聲“才自清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雲偏消”。言罷,儀賓更是驚異,便開口追問緣由。

細詢之下,方知此人原名蘇州,河南杞縣人士,自號雪蓑子,又稱五湖散人。因其為人灑脫,不拘於世,又善詩書、通音律、好遊歷,故魯豫之地,多有其名。然究其跡,常以號自居,久而久之,世人皆知雪蓑,卻不知蘇州何許人也。

儀賓年少,自然想多聊幾句,只是顧及拾柴,便匆忙離去。居有頃,儀賓折回橋頭,卻見雪蓑道人佇立橋頭,面帶微笑的唱道:“今日負柴歸,明日砍柴去,衰草枯楊陋室堂,又知哪年笏滿床?”儀賓雖不能斷文識字,但也隱約猜出對方嘲弄之意,於是雙手掐腰,面露怒意。見此場景,雪蓑道人啞然失笑,一把拉過儀賓,說道:“到前面廟裡看看。”

二人來到廟前,迎面一座石質天地牌位,周身渾厚,雕琰表飾,中間刻有“天地三界十方萬靈真宰”十個大字,見此牌位,雪蓑慌忙整衣,俯身叩拜,有道是混沌初開,道分天地,渾行無窮,萬化歸一,雪蓑行此大禮,自有其道理。禮畢,雪蓑踱步向前,繞廟一週,自言自語道:“老母廟、龍王廟、關聖祠同落一院,倒是有趣的緊。”

儀賓見其不拜神仙拜牌位,心存疑惑,便追問原因,雪蓑笑道:“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類之本也;君師者,治之本也。無天地惡生,無先祖惡出,無君師惡治,三者偏亡,則無安人。”這句說完,不等儀賓接話,雪蓑又說道:“五穀六仞,取之天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詩詞學問,得之於師。故人生在世,唯可拜天地,叩父母,尊師長。”儀賓聽罷,覺得甚有道理,便毫無徵兆的喊出:“你教我這些學問吧。”

雪蓑本意只是戲弄孩童,著實沒有想到此節,錯愕之餘,莞爾沉默起來,料想自己自幼孤苦,未及束髮便漂泊天涯,孤身一人本無依靠,卻得董空壺、劉元瀚、李開先等人手足相交,皆因情緣相近、志趣相投。今日來此鍾靈毓秀之地,有此巧遇,也算得天應人。

然而人言事師猶事父,拜師一事自是正式的很,雪蓑卻言行乖張,不拘於形,自然不想被世俗約束,故對儀賓說道:“教你可以,但我不做你的師傅。”儀賓剛想拜師,卻得雪蓑如此迴應,自是懊惱不已,便賭氣般說道:“我不學了。”見儀賓執拗,雪蓑反而來了興致,說道:“不通詩書,不曉典籍,如何事父母、耀門楣?”儀賓沉吟道:“我可以砍柴、喂牛、種稻谷。”

雪蓑大笑一聲,只是不知是笑儀賓質樸,還是笑自己過於造作。大笑之餘,雪蓑俯身彎腰,勾畫數次,只見一副九宮八卦圖躍然而生,儀賓雖然不知何為九宮,卻在算命先生那見過此圖,見雪蓑畫出此圖如此隨意,自是對雪蓑更加不捨。雪蓑飽經世故,心思豈是一個孩童可比,見此情景,故又問道:“現在還想不想學?”

儀賓本就是賭氣,見雪蓑再次相問,慌忙答道:“想學。”雪蓑聽罷,故作沉思狀,而後點點頭,儀賓見雪蓑答應,說道:“我去告訴爹孃。”話還未落完,儀賓已跑出院外。

或是因儀賓今日遲遲不歸,剛踏入石板路,遙見一婦人站在門口,揮手張望,儀賓心中一暖,趕緊跑了過去,婦人拉住儀賓胳膊,張口便道:“怎麼這麼晚?”於是儀賓將偶遇雪蓑之事細細講述,婦人聽後道:“這是好事,咱們可不能讓人家白教,可以再找幾個娃一起,咱們大夥起碼得管人家吃住。”不等儀賓迴應,推開家門,急忙去張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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