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不及等你了

絲瓜 大學 櫻花 半生半熟2017 半生半熟2017 2017-11-05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有一種感情叫相忘江湖,卻懷念到掉眼淚。深情是擔不起的重擔,情話只是偶然的謊言。小溪太輕快,所以喜歡追逐向遠方。天空因為太明亮,所以雲朵留不住。星星想念夜的擁抱,所以竭盡全力爬上樹梢。眼睛因為太痠痛,所以為她下著雨,心卻為她打著傘。這些都是你的心事,只有我能看得見,別人走得太匆忙,看也看不清。流年似水,誰許誰天荒地老……

對不起,我來不及等你了

對不起,我來不及等你了

對不起,我來不及等你了

對不起,我來不及等你了

對不起,我來不及等你了

簡 寬12014年初,菜瓜和孫霞兩個人要去江城玩。半夜菜瓜打電話問九點五朵遊玩攻略,九點五朵和大夥在火熱玩牌,他按了揚聲器,吼兩聲就要掛電話了。菜瓜沒完沒了:“兄弟,那個什麼樓,就是‘更上一層樓’的那個樓,離江岸有多遠?”九點五朵牌出錯輸,耳朵被沐沐揪著轉。他怒喊:“樓你個狗頭,黃鶴樓啦……靠,輸牌,重來。”菜瓜激動地叫:“對,對,就是那個‘登鸛雀樓’……”大家一陣笑爆。九點五朵罵:“那是鶴,好不好?”“對、對、對,登鸛鶴樓。”九點五朵無語,電話扔到沙發上。菜瓜大聲地“喂喂喂……”2菜瓜和我是高中同學,他立志要做一名律師,原因是在一次會考中,不知道誰把字條扔到他桌下,巡視老師看見後,不分青紅皁白說他作弊,判他一個“警告處分”罪名,菜瓜一拳頭砸在教室玻璃窗上,放話要搞到這群烏龜王八,然後滿手流血,拂袖而去。坐在操場上,夕陽染得他面孔金黃,他叼著一根菸,沉默良久,說,社會黑暗,吾等要崛身而起,為正義和公平而戰。我陪在他身邊,怕他一激動去臥軌。菜瓜淡淡地說:“我是讀不下去了,就是放不下孫霞,你幫我照顧下她。”我拍拍他肩膀,他又說:“可我想來想去,還是得唸書,去大城市看看,因為我覺得遠方在召喚我,我覺得我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他扔掉菸頭,說:“思想決定命運,高度影響格局,我覺得我是一個不平凡的人。”高考成績出來,我等幾個上了三流大學泉大,菜瓜落榜又復讀一年。後來大家各自忙碌,好長時間沒聯繫。從高考結束,到第二次見面是在三年後。大三那年開學後,一天我打完球,坐在球場邊抽菸,有人在背後叫我,我回頭看見是菜瓜,內心激動,拉著他的手差點掉淚。他說:“發揮不好,數學第一年150分考20分,最後又復讀一年,稍好一點。”我問:“好多少?”他說“差不多。”我問:“多多少?”他說“21分。”我問:“……那你現在讀什麼學校?”他說:“泉大。”我問:“孫霞呢?”他默不作聲。
3菜瓜後來跟一個老畫家學了半年畫,後來也考到泉大美術系。孫霞是菜瓜高中的女朋友,晚我們一屆,是當年的校花。我在高中有個遠親是學校的老師,他家住在附近,他把宿舍借給我用,父母希望我安靜讀書,最後成了大夥的吸菸室。有個週末的晚上,我們幾個相約去一個同學家看《泰坦尼克號》,那段時間這片子很瘋狂,聽說裡面還有毛段子,看完後已是半夜,大夥說要看繼續通宵,菜瓜和孫霞說要先走,他問我借鑰匙,說要住我那邊過去。我還要繼續看《賭神》,用鑰匙和他換了幾包煙。第二天一早就出了問題,他們說從房門出來的時候,剛好被走廊經過的校長夫人看見了。幸好那天霧霾天氣,校長夫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不然菜瓜和孫霞住在一起,一定上當年的校園頭條。校長夫人站在走廊看了好久,沒看出是誰來,可那個房間內出來的人不是我的遠親老師就是我了,我倒黴死了。第三天早上,班主任找我談話。他聲色俱厲,不是你,那會是誰?然後放話,不說是吧,你就等著去校長室吧。我正等著校長找我談話,等著喊家長,等著學校把我開除了,那會兒我比旗杆上吊死的貓還難受。可第四天突然像沒事了,老校長居然沒找我了,班主任也沒再提這件事了,突然風平浪靜,我驚乍了一整天,寢食不安。後來有人偷偷告訴:“想知道箇中嗎?”我:“想。”那個人:“3包煙。”我說:“好。”那個人:“你認識孫霞嗎?”我:“認識呀?”那個人:“她是校長夫人的外甥女。”靠,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心裡得到一陣安慰,可想想不對呀,我這不是背黑鍋嗎,光輝形象毀於一旦嗎?那個人:“嗨,你就別自作多情啦,人家孫霞都認了,那男生是菜瓜,校長和老師都知道了,校長夫人的外甥女耶,誰會去說她呀?這不是往自己的臉上抹灰嗎,校長不是傻瓜,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啦。”我問:“那菜瓜呢?”那個人:“那肯定是沒事嘍,你說校長把菜瓜辦了,孫霞也得連坐,他們是一條繩線上的螞蚱啊。”我恍然明白。後來這事真就過去了。菜瓜牛叉,泡上校長夫人的外甥女,菜瓜牛叉,後臺直插校長夫人。後來大夥在他面前豎起大拇指,菜瓜一臉得意。只是我倒黴死了,從此搬出那房子。4菜瓜告訴我,孫霞後來考上華大。不久後,他們也沒再聯繫了。菜瓜投了一個三分球,說,有一次她給我寄了一封信,裡面只有一張照片,她在校園裡和一個男生的合影。菜瓜扔下球,說:“她那麼漂亮,自然很快會有人照顧她。”菜瓜和我坐在籃球架下抽菸。菜瓜仰望天空,說:“她開始說,她在華大等我,叫我考華大美術系,我就拼命學畫畫,等著一起上華大的那天。”“有一次我跟她說,我想去找她。”菜瓜低下頭,繼續說:“她沒回我,我一直在等。”菜瓜說:“後來她給我寄了那張照片,我就明白了,我想她,但是已經沒用了,我不能給她打電話,不能寫信給她,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了。”菜瓜說完,眼淚掉下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有一種感情叫相忘江湖,卻懷念到掉眼淚。深情是擔不起的重擔,情話只是偶然的謊言。小溪太輕快,所以喜歡追逐向遠方。天空因為太明亮,所以雲朵留不住。星星想念夜的擁抱,所以竭盡全力爬上樹梢。眼睛因為太痠痛,所以為她下著雨,心卻為她打著傘。這些都是你的心事,只有我能看得見,別人走得太匆忙,看也看不清。流年似水,誰許誰天荒地老……
5當天晚上,為迎接菜瓜到來,我和九點五朵、豬頭等人,在校門口的夜排擋請菜瓜喝酒。菜瓜和九點五朵乾杯,說:“你是簡寬的兄弟,以後有酒大家喝。”九點五朵說:“歡迎你成為三流大學的一員,乾杯。”菜瓜一杯一杯地和大夥喝酒,骰子聲一浪高過一浪。喝到深夜,大夥搭著肩,並排走在街上。菜瓜打著酒嗝,說要去唱歌。夏夜的王府街,夜如白晝,一片璀璨。我們幾個走進盛世經典KTV,包廂內燈光昏暗,漂亮的小妹來來回回,十分美麗。我和九點五朵搖骰子喝啤酒,九點五朵輸成一排,叫一個小妹替喝,小妹奶聲奶氣:“哥哥,我今天不能喝酒,要不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九點五朵酒氣上來,吼:“你他孃的,今個兒為啥不能喝酒。”小妹低下頭,沒接話。豬頭捅了一下九點五朵的腰,說:“每個月一次唄。”九點五朵大笑。菜瓜一個人對著屏幕喊歌,聲音嘶啞,一副苦大深仇。豬頭拿酒杯過去和他乾杯,陪他一起對唱,大夥跟著喊,包廂內掀起一陣高潮。最後一班地下鐵你含著淚說再見我知道 你不會太遠但這個多雨城市至少還有一個人今夜 將為你失眠我們短暫的愛情在午夜劃下句點……九點五朵連喝五六杯,喝不下去坐在沙發上大喊換小妹,這時一個高挺的小妹走過來,聲音溫柔:“帥哥,我來幫你喝,好不好。”然後說:“孫霞,你坐下。”我的屁股像坐到一顆圖釘,從沙發上騰起來,瞪大眼睛,喊:“孫霞——”小妹抬頭看我。然後慢慢從凳子上滑下去,後面一個人扶住了她。九點五朵在一旁大喊,滿上、再滿上,喝、喝……6三年後,我和孫霞在盛世經典相見。華大距離泉大約五公里,盛世經典剛好在兩座大學的中間。孫霞在盛世經典做兼職。那段時間許多女大學生會在各種咖啡廳、酒吧、KTV做兼職,有的因為家庭經濟原因的,也有喜歡那些地方的氣氛的,有的純粹為了錢,藝術系的一些女生也會出去兼職,張西西就在酒吧兼職過,所以後來她經營酒吧有一套。菜瓜扶住孫霞,滿臉震驚:“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孫霞甩開菜瓜的手,大喊:“你管不著。”說完哭著逃出包廂……菜瓜追出門。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有一種感情叫相忘江湖,卻懷念到掉眼淚。深情是擔不起的重擔,情話只是偶然的謊言。小溪太輕快,所以喜歡追逐向遠方。天空因為太明亮,所以雲朵留不住。星星想念夜的擁抱,所以竭盡全力爬上樹梢。眼睛因為太痠痛,所以為她下著雨,心卻為她打著傘。這些都是你的心事,只有我能看得見,別人走得太匆忙,看也看不清。流年似水,誰許誰天荒地老……孫霞跑到王府街上,蹲下來,蹲在燈光迷濛的街邊,雙手插進凌亂的頭髮。深夜的街頭空無一人,冷冷清清,微風飄拂她的長裙,孫霞嚎啕大哭。菜瓜站在跟後,靜靜看著孫霞的背,沒有聲音。透過蒙蒙的燈光,我彷彿看見一個男生拿著麥克風,對著屏幕悲傷地歌唱:流著淚的你的臉在我腦中不斷的盤旋許多話沒向你說但我已沒有勇氣回頭流著淚的你的臉倒映整個城市的燈火其中孤獨的一盞是我片片夢碎的聲音 也是我……然後對著麥克風,邊唱邊喊:今夜喝了一點酒,我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情感,我愛你,我把這首歌送給曾經的你。菜瓜慢慢蹲下,蹲在不斷抽泣的孫霞旁邊,他輕輕撫著她的頭。孫霞慢慢靠近他的膝蓋。菜瓜扶起她,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抱緊孫霞。孫霞整個人跌進菜瓜懷裡。他們緊緊抱住,一個轉身,熱切擁吻。我默默轉身,返回包廂。坐在沙發上,我喝掉最後一瓶酒。九點五朵問:“那妞是誰?”我說:“菜瓜的女人。”九點五朵瞪著眼,“哦”了半天。我一股腦混亂。頭髮凌亂的女生蹲在路燈下,頭慢慢靠近男生的膝蓋。路燈打亮她滿臉的淚水,是那麼明亮才變得如此清晰,打亮她溼漉漉的臉龐。在我迷濛的醉意裡,這一幕永遠無法忘記。這是大學裡我和菜瓜、孫霞的第一次見面。後來菜瓜每個週末都去華大找孫霞,偶爾孫霞過來找菜瓜,我們會在校門口一起吃飯,後來我們先畢業,斷斷續續聯繫不到兩三次。後來再見面,是在七年後。
7七年後,我去泉城做活動,活動現場偶然遇到菜瓜。我們相約在奎霞街一家簡陋的小飯館。我問他:“畢業後去哪裡了?這些年都沒聲音。”他舉杯喝掉,說:“都在泉城,做些策劃活動,混得不好。”我說:“大家都一樣。”他說:“準備結婚了,沒錢辦婚宴,到時找個地方旅遊下,就好。”我沉默,然後點點頭,問:“往後有什麼打算?”他又喝掉一瓶,有點醉了,說:“在城南的小區租了一個平房,在那邊畫點畫賣,再做一兩年帶她回老家去。”我腦海裡驀然想起孫霞熟悉的臉孔,不由自主地問:“她還好嗎?”他點了一根菸,說:“你還記得當年在KTV裡,我說過的話嗎?”我搖搖頭。他說:“我就喜歡沒那麼好的她。”夜又深了,整個世界陷入寂寞。菜瓜幹了一杯,說:“孫霞當年在KTV兼職做小妹,是不得已,那年他父親出車禍死了,她母親不久後得了糖尿病,臥床不起,一個家都靠她。”那頓酒喝得我滿腔難受,眼淚要掉下來。菜瓜說:“當年照片的事,她是故意的,她想讓我好好讀書,考上大學。”然後繼續說:“這些年我和她一直這樣過來,她到處兼職,我在出租屋畫畫。”我沒法接話。他倒滿酒杯,我們又各自喝了一瓶,中途我藉口上廁所,悄悄把單埋掉,雖然我們都很窮,但我至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菜瓜不一樣,他有牽掛。又過了一年,他打電話給我,說:“婚沒結成,她媽媽死了。”菜瓜原本打算在老人家沒走前,給老人一個微笑。他說:“我想去島上,不想呆在這座城市,這座城真他媽的難受,故事太多了。孫霞也要跟著去,你歡迎嗎?”我說:“好。”8菜瓜來到島上,我們相約在蓮花一家小餐館。他連喝幾杯後,點了一根菸,說:“我罵她是個拖油瓶,不要一直跟著我,沒有盡頭的,像她長得那麼漂亮的女生,隨便一呼後面一大把,都是高富帥。”我說:“你不該這樣。”他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事實如此。”菜瓜一邊抽菸,一邊跟我講他在泉城和孫霞的一些故事。他說:“有一次我在外做活動,出租屋內很悶熱,我想回去的時候順便買個風扇,走到半路,想想還是給她買個冰淇淋,帶到出租屋時,已經溶掉了。”菜瓜對孫霞說:“我真沒用,不能給你什麼。”孫霞笑著對他說:“我本來就不喜歡吃冰淇淋的呀。”說完聲音一哽,眼眶潮溼。還有一次,菜瓜承包一個外地的戶外廣告,孫霞去幫忙,那次兩人忙到很晚才結束。兩個人趕到車站的時候,末班車已經開走了。菜瓜在支付寶上定好了賓館,結果到了賓館要兩百塊的押金,菜瓜轉身走出賓館。孫霞望著菜瓜,說:“我突然想起一些資料要查找,你陪我去趟網吧。”菜瓜點點頭。兩個人在網吧天南海北聊了一夜,菜瓜說:“她什麼也沒說,其實心裡都知道。”天亮後,兩個人坐著五塊錢的班車回城南。9又過了一年,我從外地回到島上,路過蓮花時看見那家小酒館,突然想起菜瓜來,於是打電話給他。我們相對而坐,菜瓜變得消瘦。我問他最近一年在忙什麼。他說張西西的酒吧開了一個分店,幫她做了裝修,然後又做了幾個策劃活動,掙了一些錢,準備開個小店,拉些廣告、印刷之類的小活。我說:“好啊,掙到錢了,有酒大家一起喝。”他哈哈大笑。菜瓜喝完杯裡的酒,對我說:“想去江城一趟,聽說那裡的櫻花快開了,孫霞一直唸叨著,然後再一起去北部走走。”我笑著說:“你們什麼時候要結婚?”菜瓜嘆氣:“還是和上次一樣,就當做一趟旅遊吧,不請客了。”我說,你真會摳人。春天的一個夜晚,我和九點五朵等人在玩牌,大家玩得熱火朝天。菜瓜突然打電話給九點五朵,問:“你在江城待過,說說到那邊怎麼玩好?”九點五朵騰不出手來,按了免提,不厭其煩說了一會兒,然後吼了一嗓子:“靠,找百度去……”然後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菜瓜一個人在話筒裡喂個不停,最後問候九點五朵他媽幾聲,掛了。
10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覺,電話大響。我接起來,是菜瓜的聲音,他著急地說:“孫霞不見了。”我驚問:“怎麼回事?”菜瓜說:“昨晚兩個人研究了一夜攻略,她什麼都跟我說‘好’,結果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枕邊空了,到處找不到人,電話關機。”我說:“你別急,會不會出去買早點,手機剛好沒電?”他說不可能,孫霞從來不關機。我說你還是別急,再等等。我氣喘吁吁趕到他住處。兩個人往附近幾條街找了一遍,不見人影。回到宿舍在沙發上累得像條狗,菜瓜四處翻找,看有留下什麼字條、信件之類的沒。菜瓜累在椅子上,急得大喊:“這婆娘,都快登機了,跑哪去了!”說到登機,菜瓜一把抓過茶几上的揹包,打開一看,兩張機票都在,還有戶口本,銀行卡……突然一張字條從機票內掉下來:瓜瓜,對不起,我還是來不及等你。我走了,別問我去哪裡。這些年你在我身邊,我從沒有羨慕過任何人。謝謝你給我的愛。這些年你一個人,已經過得不容易,我愛你,但我不能一直拖累你。你什麼都好,是我不好。原諒我。願你每天都能過得像陽光,而我會在遠方一直眷戀你。菜瓜丟掉手裡的東西,不停地搖頭,張著嘴巴想喊,可是什麼聲音也沒有。我也淚眼惺忪,撿起地板上的東西,翻著孫霞的戶口本,我看見了孫霞在她媽媽的那一頁上,蓋著標誌死亡的印章,被她用膠布貼著,我頓時淚如雨下。菜瓜拿過戶口本,癱在沙發上。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一幅畫面,頭髮凌亂的女生蹲在路燈下,頭慢慢靠近男生的膝蓋。路燈打亮她滿臉的淚水,是那麼明亮才變得如此清晰,打亮她溼漉漉的臉龐。接著想起菜瓜來島上的第一個晚上,他跟我說的話。菜瓜說:“有一次我在外做活動,出租屋內很悶熱,我想回去的時候順便買個風扇,走到半路,想想還是給她買個冰淇淋,帶到出租屋時,已經溶掉了。”然後對孫霞說:“我真沒用,不能給你什麼。”孫霞笑著對他說:“我本來就不喜歡吃冰淇淋的呀。”……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有一種感情叫相忘江湖,卻懷念到掉眼淚。深情是擔不起的重擔,情話只是偶然的謊言。小溪太輕快,所以喜歡追逐向遠方。天空因為太明亮,所以雲朵留不住。星星想念夜的擁抱,所以竭盡全力爬上樹梢。眼睛因為太痠痛,所以為她下著雨,心卻為她打著傘。這些都是你的心事,只有我能看得見,別人走得太匆忙,看也看不清。流年似水,誰許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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