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去世我難過回老家奔喪,葬禮還沒結束,門外響起表弟敲門聲(下)

水果 未聞花名 跳槽那些事兒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7-14
表弟去世我難過回老家奔喪,葬禮還沒結束,門外響起表弟敲門聲(下)

表弟去世我難過回老家奔喪,葬禮還沒結束,門外響起表弟敲門聲(上)

這是阿琪最愛的那條手鍊的一部分,再一看,前方隔了一段距離的地方同樣落著一塊水晶,看來我的阿琪像格林童話裡的漢賽爾一樣聰明,我沿著這記號追了過去。

耳邊隱約聽到了阿琪的哭聲,這聲音是從河邊傳來的,那條流淌著童趣與噩夢的河。當我跑到那裡的時候,那裡已經不再有任何聲音,一切都結束了,阿琪不哭了,也永遠都不會再哭了,她躺在那裡,她的血染紅了一大片鵝卵石,使它們看起來像是珍貴的紅寶石,在月光下閃爍著。

她死了,無名指上還沒來得及戴上我瞞著她買的鑽戒。

我沒有說話,也說不出任何話,手中的鐵鍬代表了我想說的話。這一鍬打得阿誠匍匐在地,看來至少他的身體還和人類一樣脆弱,我並沒有停手,直到他死亡。確認他死亡後,我扔掉了手中的鐵鍬,抱著阿琪的頭放聲大哭。

不遠處的一棵樹也發出了類似哭泣的聲音,我扭頭望去,那是一棵我從未見過的樹,我既不知道它是什麼品種,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被人種在那裡的,它看起來已經很老了,黑色的樹疤在樹幹上密集的排列成某種詭異的圖案,樹枝上還掛著幾根打著結的繩子,看起來曾有人在這棵樹上結束過生命。

在那棵樹最粗的一根枝幹上忽然生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花苞,花苞似快進般飛快的結束了蓓蕾期,開出一朵嬌豔的黑色花朵,那朵花又在一分鐘之內凋謝,長出來一顆白色果實,這顆果實已有人頭大小,外面裹了一層類似蠶絲的物質,隨後這顆果實漸漸變大,我已漸漸能看見果實裡面長成的人型,那果實是在孕育一個人。

果實裡那個人長到了成人大小就不再長了,像是昆蟲破繭而出一般,那個人也將裹著的外皮撕開,想要從裡面出來。這時我已看清了,那個人長得和阿誠一模一樣。

原來這就是他死而復生的祕密,我衝了上去,在他落地之前結束了他的生命。然後我用鐵鍬拼命的砍著樹幹,妄圖將它砍倒,當我砍破了一點樹皮後,那樹竟流出了紅色的樹液,像血一樣的鮮豔的紅色,而那根枝幹上又生出了新的花苞。這次,我在果實成型前便摧毀了那朵花。

望著這棵詭異的樹,我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便沿著樹根挖了下去,挖了大概一米多深,我的猜測變成了確認,那裡的確埋著一具已白骨化的屍體,那是具兒童的屍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我的表弟阿誠,不是樹上長出來的,而是真的阿誠,那個胎生的阿誠。果然,在我將屍體刨離樹根後,枝幹上的花便不再開放了。

這具全身多處骨折的屍體讓我有點想通了舅舅一家蹊蹺的死因,也許那夫妻二人長期虐待阿誠,最終使自己的兒子傷重致死,不打算自首的他們偷偷把屍體埋在了這棵樹下,沒想到這棵樹擁有某種奇特的魔力,能讓死者復生,當他們見到復活的兒子時,自然會精神崩潰,然後二人在內疚和恐懼之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現在,我凝視著不遠處我的愛人的屍體,嘴裡不停重複著“死者復生”這個四字詞語,一個瘋狂的念頭無法抑制的佔據了我的腦袋。

忽然有人在耳邊輕輕說道:“你為何不把她埋在這裡?”。我嚇了一跳,環顧四周,卻沒發現這聲音來源於自己的脣間。

仔細想想,這真是個好主意。於是我將阿琪埋在樹根處,又另外刨了一個大坑,將幾具阿誠的屍體和帶血的衣物埋了進去,當然,是在遠離那棵樹的位置。

隨後我回到了家,跟父母說剛才不過是某個無聊人士的惡作劇,阿琪則是突然有事要回城一趟,而我想在家多待些日子。儘管這些解釋非常牽強,但父母沒有深究,他們大概也累了。

到了深夜我還是沒有睡著,儘管那張單人床是我熟悉的,但沒有和阿琪互道晚安的夜晚竟如此難熬。

4

阿誠的葬禮已過去了三天,這三天我幾乎不眠不休地守在河邊那棵樹下,等待著它開花結果,可我等來的只有焦躁和失望。

那是第四天的深夜,躺在床上已熟睡的我忽然從夢中驚醒,耳邊彷彿傳來阿琪呼喚我的聲音,我努力清醒過來,這才發現原來那並不是我的幻聽,這聲音離我很近。

“阿琪,是你嗎?”我摸索著下了床,努力讓眼睛適應黑暗,於是我很快便見到了她。她正站在窗外凝視著我,臉上洋溢著一種與愛人久別重逢的喜悅。

我打開窗把她抱了進來,就這樣一直緊緊抱著她,直到她身上有了溫度。

“親愛的,我回來了。”她說。

第二天,我帶著她向父母辭行,乘火車回到了城裡,然後我們重新開始了之前那種單調卻又幸福的生活,阿琪似乎也與之前的阿琪沒什麼區別,除了兩點。

一是她的身上總散發出一種惡臭,就像是腐爛的蔬菜的氣味,這股惡臭清洗不掉,也不會被任何香水稀釋。二是她不再有心跳和脈搏,儘管我很為她的健康擔心,卻又沒法帶她到醫院體檢,那會導致她被送到解剖實驗室。還有第三點,那是我最近才發現的。

那天我們路過一家拍大頭貼的店鋪,阿琪突然來了興致,拉著我走了進去。小幅的有九張相片,大幅的有十二張,我們選了大幅的。換了幾件裝飾品,擺了幾個pose,湊夠了十二張照片,店老闆便到房間裡為我們打印出來。

當我看到照片的時候,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每一張照片裡的阿琪都模糊不清,但在她模糊的臉旁邊有幾個重影卻格外清晰,那是幾張猙獰的臉,有老人也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女人,他們無一不是面色慘白,目露凶光,似乎是在瞪著照片外的我。阿琪盯著照片,表情也漸漸變得猙獰,她從我手中奪過照片扯碎,然後走掉了。

我沒有追她,而是留在原地將照片又拼湊在一起,這時我發現了一個細節,那些重影只有脖子以上出現在了照片裡,而他們的脖子上又都存在著一條拇指粗細的紅色勒痕,就像是上吊後留下的印記,難道這些都是曾經吊死在那棵樹上的冤魂?

現在,每當我與阿琪共處的時候,總會想象著她身後許多道滲人的目光在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她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在故意疏遠她,她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經常會無端的發火,莫名的哭泣。直到有一天,當我下班回到家,發現她吊死在客廳的電視牆上,她用三根釘子和一根晾衣繩殺死了自己。不知為何,在悲傷之前,我竟感到無比的輕鬆。

在阿琪的葬禮過後的第七天,當我關掉了臥室的燈,床底那雙明亮的瞳孔立刻變得顯眼起來,然後一個熟悉卻冰冷的聲音從床底傳來“親愛的,我回來了。”

我是用枕頭悶死她的,然後將屍體藏在床底,現在顯然有一件比處理屍體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那就是將阿琪的屍體從那棵該死的樹的樹根處挪開,我從阿誠身上得知,每復活一次,這種樹生人就會更邪惡一次,被剛才那個“阿琪二號”咬掉的手指便是證據。

我帶了把摺疊鏟和幾副尼龍手套,連夜坐火車趕回了老家。在車站打了輛車在距離河邊兩公里的位置下了車,步行了一個小時後再次來到了那棵樹旁。

微風拂動,樹葉的響動聽起來像是女人的啜泣。當我低下頭尋找阿琪的墳墓時,忽然發現地面的人影變成了兩個,然後胸口傳來了一陣冰冷的灼傷感,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親愛的,我回來了。”(作品名:《魔樹》,作者:舟渡Ry。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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