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馬大帥市井列傳

史記 自閉症 花生 強哥寫史記 2019-04-04

王大猛 牛三 老錢

史記馬大帥市井列傳

王大猛,少好拳擊,頑愚,冀為健將而不能,遂自閉。其父為掌櫃,常假人陪練以慰其心。是時玉芬為牛二所傷,既住院,大帥無錢,遇王掌櫃,言以陪練之事,欣然前往。

拳擊,西洋技擊術也,以擊首為要旨,擊倒則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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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櫃設擂於客廳,自為裁判,妻舉牌。初,大帥不諳規則,更無功底,大肚胖身,滑稽可笑,屢為大猛擊中,門齒搖落,口鼻歃血。王掌櫃不忍,曰躲閃或倒地。於是大帥上臺,動輒避於王掌櫃之後,若卓別林打拳,大猛欲擊而不能,庶幾傷其父,大怒,王掌櫃急曰:老馬違規矣;大帥出,復動輒仰地,大猛不能打,益怒。逾旬,大帥略知技巧,避閃有餘,揮拳擊中大猛,大猛仆地,良久乃醒,泣曰:“吾知足矣,決老叟尚敗績,而況乎壯夫!”謂大帥曰:“馬叔向日效力於何隊?”曰:“馬家堡子第二生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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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三,牛二之弟也,以屠豬為事,大壯、二肥衣冠藍縷以從之,常以黃瓜、花生米為食。牛二以奸玉芬入獄,牛三恨大帥,屢欲復仇。冬,有稚溺於護城河,觀者如潮,延頸舉踵,喁喁而無施救者。會大帥過,往觀。大壯伺機踹之,大帥撲水,欲洄游,見眾撫掌以賀!遂因勢利導,救稚於岸,邸報表而揚之。牛三等歸,彈冠相慶,曰:“汝安致其落水,甚疾,吾不為見。”大壯麵有矜色,舉臂彈菸灰於背後,不覺煙掉,徐曰:“謹言之:非以手,腳也;若非人稠,吾一腳必致其飛彼岸!”二肥曰:“吾欲擊之,奈何人亡,且待下回。”牛三複憂,曰:“若死,有司必查焉,吾等且當避之也。”大壯曰:“汝思尋仇,而膽小若廝耶?”

爾後牛三以車禍陷大帥而見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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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錢,雞鳴狗盜之輩,自曰商賈。德彪既辭維多利亞,會鄰人至,託以謀職。德彪謂老錢曰:“向日聞君高論,振聾發聵,茅塞頓開,比及君走,吾發奮苦讀,若《財富魔題》《致富經》等,自度庶幾已足,旋辭職。”老錢曰:“君辭家幾何?”德彪曰:“八年矣。”老錢曰:“照理,君亦顯達,唯覺跬步耳!試想,八年,抗戰已畢矣!”

德彪面有慚色,曰:“唯無事業耳。”

老錢曰:“君與吾,摯友也。吾有友擁地於開原,其人居滬上,欲售之,眾皆欲得,君何不沽之?”

德彪曰:“欲沽而無錢,奈何?”

老錢曰:“若論開發別墅,誠妄言也。君初創業,必短平快,吾已為君籌,不若建垂釣園。”

德彪曰:“首付需錢幾何?”

老錢曰:“八萬、十萬而已。”德彪喜,曰:“遽八萬矣。”老錢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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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彪偕同鄉從老錢至所在,見一大坑,中有水。老錢曰:“此坑天成,君唯略營堤岸,稍飾花草,投魚苗於水,期年坐等收利!”鄉人維利有憂色,德彪怒斥之。

德彪旋募得八萬錢,付於老錢,舉坊曰德彪股份,各置其職。未幾,維利告曰:“其坑已平,似有司所為。”德彪急呼老錢,已亡。鄉人索錢益急,德彪無策,無何亦亡,為輸煤氣者。

而後老錢腿為折,蓬頭垢面,乞錢於德彪。德彪怒毆之,旋憐之以食。老錢悔恨已極,德彪亦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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