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匡對得起風流才子的四字,卻願用餘生為她做個寵妻狂魔

每年的5月20日由於是諧音的“我愛你”,已經漸漸成為了民間情人節。年輕的小情侶放圖秀恩愛,老夫老妻也緊貼潮流,與年輕人同樂。

美食家蔡瀾5月20日在社交平臺上貼出83歲倪匡和妻子李果珍的合照,並留言道:“很巧,倪匡兄嫂在520結婚,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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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倪匡兩夫妻的合照外,還有一張草苺蛋糕的照片,寫有“公公婆婆鑽石婚之喜”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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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5月20日是倪匡伉儷的鑽婚週年紀念,難怪相中的二人都笑得非常燦爛。人生有幾多個十年?倪匡和李果珍不經不覺已經走過60年,自然值得慶祝。

金婚已經少見,鑽婚更是難得。倪匡和妻子李果珍攜手走過超過半世紀,但是倪匡在年輕時也有過荒唐的歲月,這段令人豔羨的婚姻也並非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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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是香港文壇著名的作家,與蔡瀾、金庸和古龍並稱為 “香港四大才子”。1957年,倪匡隻身從大陸偷渡去到香港,一邊打散工一邊撰寫文章向報社投稿,開始了他的寫作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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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先後用過七個筆名創作不同類型的小說,譬如用筆名“嶽川”創作武俠小說,包括女黑俠木蘭花、浪子高達的故事、神仙手高飛的故事以及六指琴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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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他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寫科幻小說,並且在《明報》副刊連載,已出版的《衛斯理》系列小說達140多本。

1960年代末,香港武俠片興起,倪匡轉而從事劇本創作。十多年間,倪匡編寫的電影劇本超過四百部,代表作有張徹導演的《獨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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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自述,他在高峰期時曾一天寫下二萬字,十二份報章刊登其作品。文學創作為倪匡帶來名與利,也為他開啟一段醉生夢死的歲月。

當年初初來到香港的倪匡,曾在夜校進修,也正是在夜校認識了相伴半生的妻子李果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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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倪匡伉儷的自述,兩人的相識過程十分偶然,來自一扇門的緣分。

兩人在同一間夜校上課,一次偶然的機會,倪匡和李果珍在同一個教室上課。當時恰逢入秋,天氣很冷,一陣風通過沒關上的門吹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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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後來回憶說:“李果珍回頭一看,後面的門開著,我記得那一眼,很動人。”

於是倪匡主動把門關上,得到了李果珍的回眸一笑。這個笑容令到倪匡當下就決定要娶這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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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倪匡和李果珍在下課的路上偶遇,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等車,李果珍竟然一下子就猜出眼前的男同學是在報紙上投稿文章的作者。一個有才一個愛才,於是也十分自然地墜入愛河。

認識40日同居,談戀愛4個月結婚——這可不是什麼當代愛情小說,而是倪匡和李果珍的真實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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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60年前選中“520”結婚的倪匡伉儷的確有些思想前衛,他們談戀愛不久就決定結婚,此時距離他們正式確立戀愛關係僅僅過去4個月,倪匡時年23歲,李果珍則是剛剛20歲。

兩人去到婚姻註冊處,連註冊官都搖頭感嘆:“太年輕了,太年輕了。”後來有一句歌詞,正正道出了年輕的倪匡伉儷的心情:同學愛新鮮,戀愛大過天。

倪匡和李果珍是在1959年5月20日註冊結婚的。倪匡說:“註冊完走出高等法院,門口有報攤,見到有新報紙出版就買一份,原來是《明報》創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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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5月20日成為了年輕愛侶的示愛日,而當初剛剛創刊的《明報》後來也成為了衛斯理系列的“誕生地”。

正如倪匡的作品《命運》所說:“宇宙間,奇妙的事雖然多到不可勝算,但是決不會比命運更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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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兩人沒有“談些少戀愛,談更多未來”,婚後不久,倪匡就在文壇上闖出一片天,名與利紛至沓來,兩人的婚姻也迎來長達數十年的危機期。

俗話說:人可以風流,但不能下流。倪匡則把這句話貫徹到底。倪匡曾經談及人生的三大愛好——煙、酒和女人。而最後這一條人生愛好,倪匡幾乎用盡前半生來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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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愛美色,沾花惹草無數,曾經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不計其數。就連他的兒子倪震也曾經在專欄文章上寫道:“我爸45歲的時候,我15歲,常一個月沒見過爸爸回家,我還不夠資格像他呢。”

在某一個訪問中,倪匡自爆當年每每赴臺探望好友古龍,兩人便一同住酒店,各自攜女伴上房,更曾因與一臺灣女子牽纏數載而傷盡妻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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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的風流韻事,妻子李果珍都心中有數。後來對倪匡大大小小的採訪中,卻唯獨缺少李果珍對這段歲月的感受。

外人難以看透這位倪匡身後的女人。她曾經惱怒至極,與倪匡吵過也鬧過,一度想要放棄這段婚姻;她也曾經與倪匡打趣他在外面包養的情婦,戲稱這為“雙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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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珍曾經有過簡短的迴應:“因為他真,他傻,他懂得哄老婆。”倪匡也分得很清楚,一切以家庭為重,老婆只有一個,其他女人都是玩玩而已。

即使在創作高峰期,倪匡也堅持一半稿費給太太做家用,一半用作喝酒作樂。夫妻兩人給“婚姻”這個詞,下了一個全新的、特別的定義,在忠誠和背叛中達成了奇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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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勉強取得平衡點的婚姻,終於在1992年出現了轉折點。李果珍向倪匡提及她最懷念的時光,是兩人剛剛結婚,身無分文的時候,那是夫妻兩人最開心的時光。

這一番話勾起了倪匡對妻子的愧疚。當下他就提出讓妻子辦理移民手續,兩人去美國重新開始,擺脫從前“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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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倪匡戒了菸酒,也戒了女人,人生三大愛好盡數拋棄,卻愛上了為妻子做飯。

兩人居住在美國三藩市時,倪匡每天去菜場買食材,然後回家做大廚宅男,換著花樣給太太做飯吃,他笑稱這叫“餵飽飽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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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有位主持人在電視節目上問倪匡:“你這輩子,如果覺得對一個人有虧欠會是誰?”倪匡脫口而出:“我老婆!但我還債已經還了20多年,還沒有還完,這輩子是還不完了,但願有來生能接著還……”

誰也沒有想到,風流了大半生的倪匡,晚年成為了一個寵妻狂魔。他曾經在眾人面前向妻子李果珍獻唱情歌,誇讚她早已失去美好顏色的容貌;他也自爆兩人如今還會牽著手入睡,否則他會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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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媒體記者拍到夫妻兩人外出吃飯,倪匡還會貼心的為李果珍剝蟹殼,不時還會親暱地摸一摸妻子的頭髮,彷彿熱戀中的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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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5月20日,倪匡和李果珍迎來鑽婚紀念日,兩人並肩坐在一起,臉上笑意融融,像是最普通的一對老夫妻,背後卻隱藏著大風大浪的過去。

這是一個發生在現實中的“浪子回頭”的故事。不知道這段過去的看客會衷心地為這對相守半生的夫妻獻上祝福,知道這段過去的看客會感慨一番,然後衷心地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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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筆下總是不缺少“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故事,但現實生活中寥寥可數。這是因為浪子需要由莫大的決心,岸邊等候的人也需要莫大的耐心,兩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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