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複製”了單車的模式,但說中國公司開始領跑全球還太早

美國 硅谷 自行車 移動互聯網 鈦媒體 2017-03-27
硅谷“複製”了單車的模式,但說中國公司開始領跑全球還太早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期間產生了很多咬文嚼字的概念,而且還頗有趣味性,這種思維不僅能玩轉文字,對於舶來品等概念也能“偷換概念”。比如C2C,很多人認為這屬於電商範疇,表示個人對個人。其實C2C還有另一番韻味,copy to china,也就是把國外的模式複製到中國來。

早年間,中國一直都在重複這麼一個套路,而且還屢試不爽,去發達國家考察,學習之後,把國外的模式改裝下直接拿來用,畢竟中國欠發達,十年前的美國就是中國的今天。

雖然簡單粗暴,卻不失其實用性。而如今,這一套路似乎逐步失靈了,不僅C2C失效,部分國內項目反而被複制到美國去了,而且還是美國的硅谷。

單車火爆:硅谷也被“撩”起了慾望

在國內共享單車大戰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之際,兩位華人將共享單車模式帶到了美國科技創新中心—硅谷,他們創辦的LimeBike ,本月的15日宣佈,獲得1200萬美元A輪融資,領投方為硅谷知名風投Andreeseen Horowitz,其他知名投資機構還包括IDG、DCM等。

以往,美國火爆的模式,都是被我們拿到中國的,然後稍加改裝,而如今國內火爆的創業項目被國人複製到沒過去,而且還獲得了風投,不禁大快人心。《紐約時報》就曾撰文指出,“中國抄襲美國的時代過去了,在移動領域,美國已經開始抄襲中國”。

世界前十大互聯網公司有4家是中國的,前30大互聯網公司也有40%是中國的。在具體的應用場景中,電子支付、O2O上門服務等、幾乎改變了中國的服務業Facebook在其Messenger應用內增加叫車及付款功能。Facebook和Twitter已經開始提供視頻直播。

所有這些新動向都有一個共同點:相關技術最初是在中國流行起來的。

一方面這得益於人多好辦事。互聯網最講究網絡效應,人群基數大,無疑為整個互聯網的發展提供了很好的爆發契機。另一方面,相對於美國市場,中國市場的行業壁壘較低、政府監管較少、消費者對嘗試新技術手段的態度更積極。以移動支付為例,跨越商業、服務業與金融業,中國的推廣速度和範圍遠超美國。

在移動互聯網領域,中國企業似乎從過去的“學生”轉變為了“老師”。

流水的《無間道》,鐵打的《好萊塢》

不可否認,移動互聯網時代,中國確實走在了世界的前沿,但是如果僅從單車共享被複制到硅谷,而就說中國科技領域超過美國,不免有點武斷。

這不禁讓筆者想到了一部電影——《無間道》,無間道系列將港片輝煌推到了歷史最高峰,引得了好萊塢的側目,以《無間道》為雛形,打造了一部《無間風雲》,可是一部片子的引入就能判定國產電影超越好萊塢了嗎?這無疑為天方夜譚。

迴歸到正題,我們從創新的兩個維度:模式創新與技術創新來看下中美對比。

首先從模式創新來分析。近年來O2O風暴、團購浪潮,共享經濟、直播等新模式,無一不發軔於美國。

O2O一詞是美國TrialPay創始人兼CEO AlexRampel在2010年首次提出,他認為,O2O是“在網上尋找消費者,然後將他們帶到現實的商店中,是支付模式和為店主創造客流量的一種結合”。

2010年前後,Groupon、Yelp、Opentable等幾家美國本地生活服務類O2O公司的快速發展似乎印證了O2O是一種很好的模式。

因為一家美國網站推出的新模式,多年來默默無聞的網絡團購變成流行。Groupon成立於2008年11月,2010年,5月16日,美國團購網站Groupon的CEO安德魯·梅森在博客上宣佈,該網站已經通過收購德國團購網站CityDeal進軍歐洲市場。

這家瘋狂的團購網站在短時間內吸引了一批模仿者,它們遍佈於美國、英國、德國、俄羅斯……在中國,秉承這種模式的團購網站亦雨後春筍般湧現。據不完全統計,國內Groupon模式網站超過百家。

共享經濟更不用說。打車起源於Uber,聯合辦公起源於Wework,民宿共享起源於Airbnb,而這些垂直領域的鼻祖無一不發生在美國。

直播領域的鼻祖為Meerkat,Meerkat15年2月底上線App Store,一個月之後用戶數已經超過了30萬。三月份移動視頻直播應用Meerkat名聲大噪,拿到了1200萬美元的融資。國內效仿者雲集,直播平臺多如春筍,去年國慶節前後,移動直播先烈Meerkat轟然倒下,為此,國內還引發了一批直播模式的大討論。

可見,近年間,國內模式創新的大潮流依然由美國所引領,共享單車只是偶爾泛起的一個波浪,由一個波浪而判斷潮水的走向顯然是不理智的。

另外,模式創新並沒有什麼太深的競爭壁壘,開創者並不代表領先者,美國引領了世界互聯網的新模式,但是做的並沒有中國的規模大就是最好的證明,也正是這份繁榮,造就了國內互聯網領跑全球的假象。

歸根到底,技術創新才是未來的主潮流。今後只有浸潤在“科技”中的“公司”才能存活,到2020年,全球超過三分之一的工作都將是以技術為底層,那些被我們認定跟科技不沾邊的公司,可能最後都會成為科技公司。《連線》雜誌創始主編凱文·凱利(常被稱為KK)也有一個預言——所有生意都是數據生意。

接下來,我們從創新的另一個維度技術創新來分析中國差距。

如今最火的無疑是AI、VR。我們先說AI領域,去年阿爾法狗大戰韓國選手李世乭,谷歌賺足了眼球,接著國內BAT為首的巨頭均在不斷佈局,阿里雲的小AI預測《我是歌手》總冠軍,百度小祕等,可是在技術上,國內與美國仍然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早在1991年微軟成立研究院,就已經開始著手於人工智能領域的研究,最早的五個研究組,研究方向分別是人機交互、自然語言處理和機器學習、語音識別和語音合成、計算機視覺。這些恰恰是今天人工智能的幾個最重要的分支。微軟的人工智能研究方向很寬泛,研究院甚至擁有超過1000位科學家,在包括深度學習的多個領域的技術佈局處於世界頂端。

IBM人工智能研究最為外人熟知的是1997年開發的“深藍”,戰勝了當時的國際象棋世界冠軍卡斯帕羅夫。如今可以代表IBM在人工智能領域最高技術水平的,是不斷進化中的Watson系統,和已經可以量產的人腦模擬芯片SyNAPSE(超大規模神經突觸計算機芯片)。

囿於篇幅所限,上面只是部分具有企業。我們再反觀國內,目前,人工智能的探索仍然是靠BAT等互聯網巨頭來引領,以往多數時間,這些公司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對錢的追逐和自身業務的原始佈局上。

百度人工智能只要是集中於搜索等垂直變現領域,阿里圍繞著購物、金融等領域佈局,也就是說,中國企業傾向於在將來可能的實際應用方面進行探索,而美國傾向於基礎的深度研發,暫時能不能看到商業化的方向倒是其次。

公司本來就是盈利為主的,圍繞自身核心業務展開技術佈局,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尷尬的是,本該專注於技術發展而非商用的高校等科研機構,卻並未接著這一交接棒。“當前,中國人工智能領域的差距其實是在與美國高校的差距上。

因為一篇頂尖論文的發表後,我們大概在3、4個月就能消化吸收了。所以在應用領域裡,我們與美國的差距不大。但在基礎研究方面,我們的差距是巨大的。全球十大互聯網公司裡,中國佔了4家,但世界排名前一百的高校裡,中國才佔了2所。”搜狗CEO王小川曾在接受對澎湃新聞專訪時表示道。

前沿科技要想突破,要的是非利益驅使,畢竟對於公司來講,研發新技術勢必圍繞商業變現,因此必然會有側重點,而這對於新技術開發是不完善的,核心科技的突破還是要依靠非盈利科研機構。

我們再看VR領域,從三年前Oculus推出DK1、DK2開始,中國就逐漸萌生一些本土VR頭顯公司。剛開始,甚至在兩年前,DK2和HTC Vive的效果質量遠遠領先中國大陸企業做的頭顯。但現在的情況是,國內頭顯與美國頭顯差距明顯縮小。

當然,要對比技術,我們不能簡單從頭顯方面進行對比,更不能只從第一代VR頭顯方面對比。在未來兩三年內,我相信市場上會推出第二代VR頭顯,那才是產業真正又拉開差距的時候。而第二代VR頭顯會擁有一些核心技術,其中就包括從內至外的位置跟蹤。還有一些其他核心技術:

  • 圖像壓縮:怎樣把全景視頻以更清晰的方式傳輸到頭顯中;
  • 無線通訊:如何擺脫連接PC或主機的那根線;
  • 圖像雲計算:高端VR體驗要消耗大量圖形計算,如何把這些圖形計算放到雲端;
  • 眼球跟蹤和定點渲染:是否可以通過眼球做一些簡單的交互和控制;
  • 表情捕捉:在VR社交領域會有比較廣泛的應用;

VR/AR輸入設備:這個產業並沒有找到自己的“鍵盤”和“鼠標”,沒有一個很好的輸入設備可以解決VR/AR中99%的應用場景。

美國在這些方面遙遙領先於中國的發展水平。原因有很多,歸根結底是因為這些技術的來源——高校、頂尖研究機構、垂直領域頂尖人才——大部分都聚集在美國。所以在核心技術上,中國沒有實力也沒有能力對美國產生強有力競爭。科技方面,美中對比,美國領先。

後記

儘管在科技研發水平上中國與美國扔存在差異,但隨著中國科技水平的發展,中國日益走在世界的前列,在部分領域甚至與美國試比高,共享單車雖然只是一個浪花,不能改變河流的走向,但是共享單車飛濺出來的這朵浪花,表明了中國移動互聯網“主觀能動性”的覺醒,積水成川,未來誰又有能保證朵朵浪花不能改變河流走向哪?

(鈦媒體作者:劉志剛,訂閱號:VIPI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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