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詩人 | 侯立權:另一種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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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詩》2019年第8期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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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詩人 | 侯立權:另一種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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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詩人 | 侯立權:另一種語境

頭條詩人 | 侯立權:另一種語境

侯立權,貴州省作家協會會員。作品在《中國詩歌》《散文詩》《星星.散文詩》等刊物發表併入選《年度優秀散文詩》《中國散文詩精品閱讀》等選本,著有散文詩集《七色之外》《九盞燈》(與人合著)。第18屆全國散文詩筆會代表。

散文詩是思想馳騁的最後歸宿,是心靈棲居的理想居所。散文詩也是人生、現實、歷史詩意敘述的最佳方式。

——侯立權

題 記

前幾日,偶遇書法家即興揮毫潑墨,激起我的靈感,說是靈感,實則是內心存蓄的力量的迸發。

書法者書寫時的筆法和運勢觸動了我從沒有過的激情,如一個闖入者冒失的撞響我靈魂深處的琴絃,是那樣地悅耳動聽,婉轉婀娜,又鏗鏘有力。

這神奇的力量,在光陰的隧道中闖進我的身體和靈魂。時而揚蹄大野,時而凌空高歌,時而柳拂長袖,時而山澗清脆,又或是腕掌旋轉,繞開飛揚塵埃,破浪遨海,翅翼傾斜,避開腌臢的流風,在山林的青柳碧水間放浪形骸……

古往今來,多少肉身可以埋葬,而意志可以走向遠方……

一、陽光匍匐,隱忍的大地揹負沉重憂傷。

言辭吞下大把大把的川連。

夜的天空碎落,山路朝向遠方。瘦弱的枝葉擎著火把,翅翼般生長和躍動。

風撕破了面紗,悲歌婉轉。孤獨的蓮劃不出寒夜的冷。

我們祈禱,朝向聖潔的方向,用星星點點的螢火點亮心靈的圖騰——黑色的雲影紛紛潰散。

沿著露珠,化開一片霓裳。潔靜的世界,開出純潔的花朵。

二、那就是大地的思緒麼?

那片原野,夢是綻開的羽翅,待放的花朵盈滿花香。

一隻鷹信步雪域,激越的靈魂婉轉如雲,神奇的靈光海潮般在我的心尖,隆隆作響。

沒有作態,只是捋袖拂過:鋪開天地雲月、山川曠野,把一些思愁放在人世深處。

鳥語、花香、朗山、孤月,一路風塵。

山野蒼茫,枯乾的意念抽回凌亂的塵世,沿時間攀爬。

三、我感到湧動,舉著火把朝光芒奔跑。迎一曲妙曼之舞,源自殷墟甲骨之上那道最初的風景。

歲月更迭。如飛馬騁馳無垠大野,敏銳的目光注視著遠方。我來不及躲閃,只能接受這份濃重的情感。不只是你的剛柔如錦的舞步,我更傾慕你眼眉流淌的清輝。

注進春天的暖流,清空塵世裡的憂傷,清風曉月,劍舞長河,馬騁曠野,瀟灑,風流。如鷹的身姿,讓每一絲毛羽保持亙古的初心。默誦、修煉,滌洗紅塵,天地遼闊。

你渡三千之水來載我,重回朝露,以另一種語境規劃我們的來生,也未嘗不是寬解命運的方程。

四、音樂突起,旋起科爾特斯的舞步,像自由主義者,把時節推向昨天和明天。

那麼多人圍觀,金石般的、霧靄般的臉孔,讓晚風瘦了又肥,肥了又瘦。蓮荷自醉東籬,馨香盈袖。

微瀾的筆調,以深奧的法度,雕刻時空的骸骨,經綸之上放浪遊心。

五、這世道,芳尋何處?我們都在塵世浮游。繁複的人世,有誰能輕捻時光,素手點江山,在煙波皓月中,寄情寄景於筆硯之間?

——有水有硯有墨才能縈繞山嶽,破浪滄海;

——有竹有毫有神功才能劍穿雲霓,泊魂奪魄。

俯首婉轉之間,撥亮滄海桑田。

彷彿一冬的寒霜,在春天的指間綻放。

六、從山澗隱祕處逶迤而來,在潔淨的清晨等待花開。步履輕盈,如一隻青鳥在林間尋找丟失的愛情。

彷彿來不及多想,用一地相思,來祭奠被塵世擠壓的記憶。紅塵摔打、碾壓,意識斷裂,灑滿一地苦痛。

當最後一道憂傷滑落,遠方的歌喉,如暗藏的傷口,再來一次激情的湧動。

七、我在塵世間,忍受苦寒,絕壁之上勒緊纖繩,遙望彼岸燈火。我在匍匐的靈魂裡,尋找釋迦牟尼遺落的禪語,旋轉的經筒貼在額際,等待某個月夜將我救贖。

一縷風,把夜擦亮,如劃過靜謐夜空的流星,驚豔了迷濛的思緒。

這份難得的美麗,在光陰的隧道、在歷史的袖口、言語的拐彎處,童話般相遇。

八、鋒芒的日子,被歲月削去稜角。

一匹驍馬迎風而嘶!

我又一次繞開黑色的石頭,在妖媚的磷火之間,與蓮一起守候冰冷之上的聖潔。

一抹潮溼注進枯澀的瞳眼,大朵大朵的蓮在我的雪域綻開,振振有詞。

左旋是青銅和古道,右轉是絲綢和茶馬。

蒼茫之中,風聲漸漸充滿誘惑。

九、鋪開宣紙,茫茫山野百花爭豔。

瞧,鬃毫之間原野遼闊,萬馬奔騰,千羊喚春;墨硯裡浩蕩海洋,藍天白雲,在潮浪中舒捲、遊戲。

如果在草原騎馬,最好馭駕紅鬃烈馬;如果漫遊山川,定要行雲流水。要麼“鐵石梅花氣概,山川香草風流”。

大地遼闊寬厚,儘管互訴衷腸。

隨便翻開幾葉秦磚漢瓦,青史名冊,海潮從秦嶺、潼關滾滾而來。

十、把星光打開,趁露水還未醒來,把思想放在詩意的童話裡——鋪開。

如溫厚穩健的方鼎,神定氣閒,吐納萬千。每一個躍動的銘文,都飽含歷史的悠悠以及不羈的風骨韻度。博大或渺薄都不重要,圓融的內心,蓄勢內斂的胸懷和氣度,才能從容享受安富和雅尊。

十一、大漠之上,我瘦了又瘦的形體,像風一樣的縹緲。所有的意念開始坍塌。仿如迷茫的雙眼,潮溼、清澈,賦予靈魂的熱愛。

這種赤裸的愛意,穿過溝壑和浮雲,彷彿觸到內心的天堂,回到原始的野地。

十二、在這清華之中,看你潮起潮落,聽波濤之聲,我便成了浣紗之人。

站在岸邊,靈魂澎湃,就像峽谷的江浪,拋開俗世的雲裳,在風起雲湧的浪尖上,享受生命的跌宕與高潮。

此刻,我想集結體內那些奔跑的光,織成一面旌旗,讓靈魂在心靈的高空翱翔。

滌去前世的浮塵,握緊時光,讓齊肩霞雲的心跳和脈血,一同逐浪。

十三、大地蒼茫,一泓光從內心傾瀉而下,翅膀漸漸長高,長高。我已飄然若仙。

雪,蘊含星火的精靈。留白處情思嫋嫋,萬物興意盎然,在這片潔淨時光中抖落風塵。

這瞬間的光,把我的意念牽向時光之外。

山野粗狂,澗水悠長,泥土的呼吸,孕育了千年之石。

時光裡,一縷縷煙嵐,被霧曼舉起,這或許是最美好的境界,也是生命之初最根本的意義。我的情緒被徹底擦亮,就像一顆星,在黑夜之前洞開,帶給我童話般的清純。

十四、我體內的那潭清靜之水,在山嶽之間,在白雲之下,節節漾開。隨其流水行雲的心性,在幽深的回眸處,青山朗潤,思緒紛繁。

我很清楚,內心的波濤未有停息,一隻靈魂的鳥時時警醒我生命的存在。

這些聖潔之光,與我寂靜的夜空契合。

十五、接近,再接近,心緒清亮流動,將萬物釋放。你,從遠古走來,又走向遠方。在夜的邊緣燃起篝火,曾經的歡愉與苦樂、榮辱與貴賤,在巨大的光暈中切割夜的疼痛。

你的腳步擠壓我的慾望,我彷徨著,思忖用什麼方式把你留下。我以朝聖者的虔誠,匍匐於你的足跡,追尋你的靈和美。

一點一橫的連接土地,一撇一捺的種植季節,一豎一提親近自己。就算被晚風撞傷,也要寬慰我孤獨的靈魂。

十六、幾滴鳥鳴淬開寧靜,潔淨的世界,點亮憧憬。

一棵水草漫過音符的缺口,靈魂便不再沉寂,如八千里的水路、三萬裡的雲和月。

不必叩問時光和生命長度,只要在乎每一次的感動,不論是海上搏浪,風裡尋影,原上追馬,只要在心尖上,有一絲清露留痕,落葉留影,蹄過留跡。蕭蕭之夜——明亮。

十七、不經意間的星辰。

風塵中談歸宿,不只是騁馬減速的事。古驛道,有多少愛情破碎?

當我們逆水溯源,在無際的戈壁,有萬千孤獨枯萎。我們只能在狼鬼叫囂的人間,窺探滿目瘡痍的大千。

當死亡一次次從身體走過,我在最後防線的端口,看到生命綴滿舊的和新的傷口。

我只是一個思想者。在思想枯萎之前,把全部的時間交出,讓罪惡無處逃遁。

素裹青雲,讓心靈流淌素色的光輝。

十八、紅塵中睡疼了時間,冰涼的石頭被一滴清露喚醒。

時間不會多想,生活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筆法,行走的思想體會生命韻筆的意義。

在上帝誕生之時,世界註定有坎坷和起伏,猶如陽光扭曲的角度,疼痛之後才能順風順季。沉靜的思緒,在蒼茫之中遨遊。

十九、在寂靜的語境中,我們一次次談到修為和造化、瓊樓和竹簷,丹鳥和麻雀、花枝和落葉,談到腐朽和苔黃,惋嘆珠簾滑落。

日月擦肩時,鳥鳴花開,山澗飄香,初陽含笑。紅塵暗夜,一些事物在醞釀、媾和、繁衍。幻想的月華高掛,虛空的光芒騰昇。

讓純粹依賴於心吧,心跳源於黑夜和白晝不斷誕生的萬物!

那些身居高臺之上的花朵,孕育過什麼呢?是幻化為泥土還是塵埃?

二十、那麼多生命的情意淌過那片青色,無需太多的前因和後果。

俗世的煙火燻烤,所有事物都已沉寂。

寂淨身心,從時光的隙縫裡,種下陽光,種下原始的馬蹄和鳥鳴。

用安寂和寬厚,詮釋人間正道。

二十一、是啊,有時候,不可預料,你會在一次偶然中臣服於一次感動。

如果此生沒有遇見,天地不會有那麼盛大的意境,孤獨就沒有那麼唯美,生命就沒有那麼熱烈。

彷彿所有的過往都是為這一刻鋪墊。就在這一刻,我為你敞開了春天,把遠方和自己都交給了你。

我渴望清露中的晨曦,一切事物都清澈明亮。不知道,我是否成為你的嬋或梅,但我早已心孕波瀾。

等待你青銅的歌聲喚醒我淺薄的夢。

二十二、說真的,我不敢說出我愛你。因我還沒經過山千里煙波的沐浴,沒有江山半分,沒有鬃毫一寸,沒有弛原遍野的毛羽一絲,更是沒有經過五千次的回眸。

我乃微塵一粒,只想在某個清晨,用我潔淨的手握住你熱烈的腕掌,用你沸騰的脈律,照亮我清純的內心。

不求廝守終身,只要被你的鬆墨滋養過,在你的硯懷盪漾過,足矣。

我要在你墨痕未乾之前把心跳連接大地血脈,讓呼吸接近土壤的芬芳,不離不棄。

二十三、鳥鳴擦亮叢林,如一首童謠,幾枚音符就攬住青山和綠水。

當清純的心境被書寫,想象的翅膀為大地鋪開,山野空曠。霞光穿過雲霓,如吸足精氣的生命之卵,接受山河永恆的愛戀。

我們不等山河老去,撩開四季,接受來自靈魂深處的膜拜。三分畝田種植生命的形態和時光的聲響。

關於《另一種語境》

我寫這組散文詩是與書法的一次戀愛、一次心靈的交流。

在這荒誕而戲劇化的塵世,我們靈魂匍匐,是為了尋找經卷和禪音,為了救贖。

黑夜,陽光匍匐、大地隱忍、言辭吞下川連;我,無力擦亮夜空,只能祈禱,用螢火點亮圖騰,用“輕捻時光,素手點江山”的方式,關懷受傷的心靈,關懷萬物。

我站在墨池和宣紙上,與筆毫一起揚蹄馳騁,搏槳攬纖,捻輕絲,摘玫瑰,拂長袖、梳羽展翅。觸發我對生活的熱愛和希望。即便沙漠浩瀚,也要用“三分畝田種植生命的形態和時光的聲響”,不放棄風中的一抹潮溼,讓一丁點的綠,水波盪漾。

當我們被亂象撞傷時,不妨選擇另一種語境,擦亮生命,發現生活的光彩。

《另一種語境》起筆於一次偶遇書法者的書寫,源於我的生活經歷和思度。

詩 評

抗爭與治癒

——基於漢字互文性的精神生髮與生命演繹

文/師飛

我們當前使用的漢字是時間和空間的絕對產物,在人類現存的文字裡,也許只有漢字——無論它被簡化到了何種地步——同時具備時間性和空間性;也只有漢字能寫出絕無僅有的兩種詩,一種是被我們普遍熟知的漢語詩歌,另一種鮮為人知,那就是書法藝術——它已傳承了千年。

書法中包藏著中國人全部的人生觀念,作為一篇起興於書法的詩作,《另一種語境》旨在用“三分畝田種植生命形態和時光的聲響”;這無異於向我們袒露其寫作心跡,即,經由對漢字的互文來完成自我的精神生髮與生命演繹。

“言辭吞下大把大把的川連。”作者一開始就致力於讓言辭隱退,以便大地的自然語言顯露。此後的風物呈現是空間的具象化表現,而它們恰好就是“大地的思緒”,很快,“枯乾的意念抽回凌亂的塵世,沿時間攀爬。”空間開始時間化,風物所聚持的時間感引領出一種溯回意識——回到“殷墟甲骨之上那道最初的風景”。這一方面是為了呼應同時作為書法和詩的源頭的漢字,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以另一種語境規劃我們的來生”。

由此,全文的架構基本成型:在對漢字的精神辨識和書寫中,一邊進行回顧觀照,一邊進行生髮演繹;一邊對時空進行抗爭,一方面藉助時空進行治癒——這毫無疑問也是來自書法的啟示。

時間和空間始終在場。它有時是“亙古的初心”,有時表現為“重回朝露”的願望,有時又是“光陰的隧道”和“歷史的袖口”。正是基於時空感受,作者的抗爭和治癒都有了脈絡——“婉瀾的筆調,以深奧的法度,雕刻時空的骸骨,經綸之上放浪遊心。”於是我們能夠窺見,全文縱深開闊的斑斕華彩既是對漢字魅力的揮灑,也是對生命意志的收束,它們遊極暗樁般撐起了一座能夠容納人生全部情緒的漢字建築。

讓我們想象一下,在眾人的圍觀中,筆墨紙硯徐徐打開,那“金石般的、氤氣般的臉孔”不就是眾生的所有情緒?而科爾特斯峻拔的舞步——可以想見那一定是包孕了人類所有情感的弗拉明戈——將情緒從聽覺領域推入視覺領域,抒情也在緩疾更替中生髮出節奏。無論作者看到了什麼,這節奏一定是時間的產物;進而,音樂和時間徹底退為精神背景,自我順理成章地凸顯——“像自由主義者,把時節推向昨天和明天。”值得一提的是,這種自我對時間的翻覆是與“科爾特斯的舞步”同步的;科爾特斯被華麗裹賦的舞步融狂喜、絕望、痛恨、冷嘲為一體,其核心便是抗爭;作者藉助對“昨天”與“明天”的安置同樣完成了抗爭。歸根結底,科爾特斯用舞步處理音樂與作者用語言處理時間達成了自由抗爭母題之下的精神互文;這也正是作者在一場書法表演中演繹出另一種語境的基本前提。

如果抗爭只是一種可能,那麼治癒則是一種必需。

人生如寄,作者一定看到了天地於蜉蝣的壓迫,在須臾和無窮的並置中感到了自由與抗爭的意義——“有水有硯有墨才能縈繞山嶽,破浪滄海;有竹有毫有神功才能劍穿雲霓,泊魂奪魄。”此時,如作者所見,書法作為藝術對山海雲霓的迴應本身即是自由與抗爭,而此一自由與抗爭經由作者的轉述再一次生出力量——“俯首婉轉之間,撥亮滄海桑田”。

轉折出現在落筆之中,“鋪開宣紙,茫茫山野百花爭豔。”這一次,宣紙上原野遼闊寬厚,史記銘文清明充沛。在個體感受和歷史記憶的交輝中,焦慮和哀傷被解除,心靈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博大或渺薄都不重要,圓渾的內心,蓄勢內斂的胸懷和氣度,才能從容享受安富和雅尊”。然而治癒並非一帆風順,“大漠之上,我瘦了又瘦的形體,像風一樣的縹緲”,“ 所有的意念開始坍塌。”危機靠“流水行雲的心性”得以解除,很快,“一隻靈魂的鳥時時警醒我生命的存在”。

如果抗爭發生於“我”面對浩瀚時空時的情緒,那麼治癒就是靠“我”與時空融合的意志實現的。最終,自我意識的徹底覺醒將“我”置於“你”之中,形成了我們,“從遠古走來,又走向遠方”。我的消融帶來了我的重生,並且帶來了新的寧靜——“在寂靜的語境中,我們一次次談到修為和造化、瓊樓和竹簷,丹鳥和麻雀、花枝和落葉,談到腐朽和苔黃,惋嘆珠簾滑落。”也帶來了新的感悟——“讓純粹依賴於心吧,心跳源於黑夜和白晝不斷誕生的萬物!”至此,所有的生髮與演繹都在漢字中落定:“用安寂和寬厚,詮釋人間正道。”“一切事物都清澈明亮”——此一境界既是詩的,也是書法的,更是自然與人生的。

東漢蔡邕在《九勢》中說,“夫書肇於自然,自然既立,陰陽生焉,陰陽既生,形勢出矣。”漢字孕育的兩條相錯交融的詩路分別呈現為書法和詩,前者再現自然法象,後者表達人心世情。事實上,書法中的輕重快慢、粗細方圓、疏密虛實、枯溼濃淡可以映照人心,而詩中的抑揚頓挫、起興轉折、激烈溫和也無不呼應書法中的形勢。

《另一種語境》不僅是書法精神在漢語詩寫中的生髮,也是象形漢字與宇宙人生的精神互動——經由漢字,人生可以書寫,可以抗爭,可以治癒;無論這種抗爭與治癒是否是成功的,我們都可以得到漢字本身關於時空互文的啟示。甚至可以大膽地推測,曾默默站在作者面前的是運筆連綿不斷、情緒含蓄的懷素,而非跌宕起伏、情緒激昂的張旭。

師飛,法學碩士。作品(含譯作)散見於《人民文學》《詩刊》《星星》等刊物。曾參加第4屆“人民文學·新浪潮”詩會,獲第5屆“人民文學·紫金之星”詩歌獎。出版詩集《輪盤上的醉夢》、輯有隨筆集《流水札》等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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