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先生，您的咖啡。”
“不加糖的？”
“不加糖。”男人挑了挑眉，從我手上接過咖啡。我正準備走的時候，他叫住了我。
“小費。”我接過他手上的信封，摸得出來，裡面有厚厚的一沓。
“謝謝先生，歡迎下次光臨。”他的表情一下子冷冽起來，哼了一聲不再理我。這個男人看起來無可挑剔，妥帖的西裝，精緻的眉眼，腕上名貴的手錶......只可惜，已經結婚了。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男人突然站起來，端著咖啡坐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他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我報以甜美的微笑。
一對兒情侶走了進來，女人像沒有骨頭一樣貼在身邊男人的身上。
“你好，歡迎光臨。”他們坐在了西裝男人剛才坐的那張桌子上，招手讓我過去，點了兩杯咖啡和一份甜點，那個男人很大方，給我了兩張捲起來的紅色鈔票。
“不用找了。”男人擺了擺手。
“謝謝。”同樣的，我報以甜美的微笑。女人低頭玩手機，自然沒有看見男人在我手上摸了一把。
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大卷發，性感妖嬈，是男人看見就會血脈噴張欲罷不能的那種類型。他們坐著聊了很久，聊得高興的時候，女人會開懷大笑。
當然，我也注意到了角落的男人，他靜靜地窺視著這一切，好像一頭豹子，準備伺機而動。
2
再一次見到他是一個星期後。
“你好，歡迎光臨。”一對兒男女推門走了進來，都是熟悉的面孔。留著大波浪卷的漂亮女人和那個曾經躲在角落裡的帥氣男人挽著胳膊進來了。
他們坐在了上次坐的那張桌子上，我把咖啡端過去的時候，男人給了我小費。一個腳踏兩條船的女人，我多看了她兩眼，她朝我笑了笑。
很快，他們似乎發生了爭吵，只不過還是剋制著聲音，沒有叫喊出來。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憤怒，女人不斷的撩起自己的長髮，桌子下的腳已經不耐煩地踢了起來。
我繼續攪拌著奶茶，好像聽見男的說了離婚兩個字，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又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怒氣衝衝地起身走了，而女人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我看她肩膀一抖一抖的，模樣有些可憐，就扯了張紙巾過去遞給她。
女人忽然抬起頭，對著我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她眼妝已經哭花了，但是並不影響她的美麗。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像我？”
“沒有。”我把紙巾塞到她手裡，離開了。
3
晚上，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我把門打開，一個男人跌了進來。
我接住了他，他沉重的身子壓在我身上，讓我扶得很是吃力。他一身酒氣，我接住他的同時，他就摟住了我。如果這個男人穿的不是西裝該有多好，我根本不想看見他禁慾的樣子。所以我扯開了他裡面襯衣的領口。
“芸芸，芸芸。”他急切地吻上我的臉，我的嘴脣，他嘴裡喊的卻不是我的名字。芸芸，是那個捲髮女人的名字。
很快，我被他推倒在沙發上，他有些失控，像一頭野獸一樣把我壓在身子底下。我仰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和那雙因為醉酒而變得迷離的眼睛，多讓我痴迷的樣子啊，於是我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一雙大手靈巧溫柔，我閉上了眼睛，變成了一條船，在水面上搖晃搖晃......
那天的瘋狂差點讓我沉溺其中，但是對他而言，那似乎只是一場洩慾。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們只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