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女兒突然失蹤,1年後我在她男友院裡挖出一截人骨

玫瑰 朋友圈 萬萬沒想到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7-09-27

18歲女兒突然失蹤,1年後我在她男友院裡挖出一截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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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沈俏俏第一次見到這種神祕魅惑的藍色花朵那年,剛滿十六歲。

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周俊生。

彼時,十八歲的周俊生正彎腰蹲在花圃裡,毫不留情地拔除著一棵棵雜草,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子,令少年充滿彈性的麥色皮膚看上去熠熠生輝。

沈俏俏看見他拔除的雜草之中,也有零星嬌俏可愛的小花朵,有些不忍,不顧跟在一旁的陳嬸的阻攔,跳進花圃,對專心勞作的少年嬌聲說道:“這些草開的花也很好看,為什麼一定要拔除它們?”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周俊生都還能清晰地想起他聞聲抬起頭後,映入他眼簾的那個畫面:

沈俏俏亭亭玉立地站著他面前的一堆雜草之間,頭髮柔滑,眼睛澄澈,脣若朱丹,齒似扁貝,一身潔淨的藍裙更襯得她膚色白皙,楚楚動人。

早晨明亮的陽光溫柔如晨褸,斜斜地照在沈俏俏身上,令她看上去猶如清晨花圃裡初綻的花朵,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心折的光芒。

那一瞬,本來就嘴拙的周俊生,更加地侷促,結結巴巴地回答她,“呃,不拔除的話,這些,這些……”他站起來指了指他身周的花叢,“這些花的養料,呃,就會被搶走。”

沈俏俏隨著周俊生的手,看見了一大片帶刺的植株,叢中隱約有些花蕾,卻沒找見花朵的影子。

周俊生見沈俏俏的眼神四處逡巡,知道她在尋找花朵,扭身走進植株從中,也不顧其中的花刺扎人,在刺叢深處折了一朵花,舉在手裡走出來。

那一朵花大如碗口,狀似玫瑰,花瓣卻比玫瑰更為繁複,顏色也不是奔放熱情的血紅,而是神祕魅惑的瑩藍。尚未完全打開的花房,被已經舒展了大半的花瓣層層疊疊地簇擁著,宛如其中隱藏著沉睡的精靈,花瓣上亮晶晶的露珠映著晨暉,猶如點綴著細碎耀眼的鑽石。

沈俏俏從沒見到過這麼獨特妖異的花朵,被它不同凡響的美麗震懾住了。

這是今春最早的一波蓓蕾裡綻放的第一朵,周俊生注意它好些天了。一般每年的第一朵藍色妖姬,他都是有特別用途的。但是今天,他居然捨得採來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

周俊生一邊把花遞向沈俏俏,一邊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一絲不解與不安。

遞到一半,他突然又像想起來什麼,又把花縮回來,細心地把花莖上的尖刺悉數掰掉,才又重新遞了過去。

沈俏俏卻沒有立刻伸出手去接,而是先從薄外套的兜裡掏出一張絲帕,遞給周俊生。

“你的手劃傷了,在流血呢,先包一下吧。”

然後她才接過那朵花,道了謝,跟著陳嬸走了。

周俊生捏著那方柔軟的絲帕,目送著那抹藍色的纖細背影在晨光中漸漸消失,完全忘記了處理手上的傷口。

2

那日初見之後,沈俏俏惦記著那一片蔥鬱蓬勃的花叢,不知漸次盛開起來會是怎樣一番攝人心魄的美,便隔三差五往南山的花圃跑。

一來二去,沈俏俏與周俊生很快就熟稔起來。

陳嬸看在眼裡,勸阻不住,不免憂心忡忡。

周俊生那個孩子,陳嬸是看著長大的。小時候倒也活潑可愛,可惜十五歲那年,家中遭逢鉅變。母親紅杏出牆,勾搭上一個據說來南山採貨的臺北花商,拋下老實巴交的種花匠丈夫周家印和念中學的兒子周俊生不辭而別,下落不明。

周家印遭此打擊,一蹶不振,對手上從沈家承租下來的數十畝花圃無心打理,終日只知晃去鎮上的酒館買醉。過了沒多久,就在喝得醉醺醺回家的路上,失足墜入南山腳下的鏡湖溺水而亡。

可憐周俊生短短時間之內,一下父母全失,就如變了個人一樣,從一個開朗陽光的少年一下子變得陰鬱木訥,成天寡言少語。與從前的朋友玩伴紛紛疏遠,不再往來。

周俊生很快退了學,將從沈家承租來的花圃退還了大半,只留下一小半的玫瑰園圃,悉心打理。

說來也怪,這周俊生小小年紀,種花的手藝卻較之其父大有青出於藍之勢,不僅將南山的玫瑰園圃料理得有聲有色,而且他父親周家印當初從花商那裡拿到的一種名叫“藍色妖姬”的荷蘭玫瑰品種,本來種得不成怎麼成功。到了周俊生手裡,卻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給培育得日益茂盛,漸成氣候。

周俊生的玫瑰園圃裡種出的藍色妖姬,不僅花朵大,花瓣厚,而且根柄壯,離枝存活時間長,廣受從大城市趕來採貨的花商們的親睞。

當然,最重要的是,周俊生種植的藍色妖姬,花色自然勻稱,澄澈乾淨,全無雜質,較之市面上那些用成品白玫瑰人工染色而成,顏色僵化,呆頭木腦並且極易掉色的粗製濫造的藍色妖姬相比,不知要美豔靈動多少倍。

陳嬸雖是在沈家僕婦,但丈夫老陳卻是南山的老花匠,有著幾十年的養花經驗。

夫妻倆聊起周家的玫瑰時,老陳不止一次對陳嬸說,周家那新品玫瑰藍色妖姬雖然賣相極好,但他卻總覺得那花透著一股陰森之氣,叫陳嬸少往周家的玫瑰園那邊走動,尤其是那一片幽藍之地。

陳嬸剛開始不以為然,還取笑老陳是否嫉妒人家周俊生年輕有為,小小年紀就種得一手好花。不像老陳,種了半輩子花,也沒見哪一個品種讓他種火過。

這話雖然有點扎心,老陳倒是不以為拂,仍是不時如此告誡她。聽得多了,陳嬸竟然也有點往心裡去了。每次路過周俊生那一片藍幽幽的藍色妖姬花圃,她總是匆匆通過,不敢久留。

沒想到沈俏俏在那片花圃僅路過一次,魂兒就被勾了去,三天兩頭地往那邊跑,怎麼攔都攔不住。

一想到老陳跟她說的話,一想到那一片幽藍如火的花田,還有那個陰鬱寡言,獨來獨往的孩子周俊生,陳嬸心裡就免不住一陣惴惴不安。

3

說起來,沈俏俏算是周俊生的半個東家。沈俏俏是南山大戶沈家的三小姐,前頭有兩個哥哥,一向被父兄當明珠一樣寶貝著。

沈家近來十多年,家業重心已紮根臺南,老家南山鄉下只剩些土地,原來是自營一些種植業,後來沈家人不想分心勞神,就悉數承租給當地花農做了花圃。

沈俏俏十六歲這一年,沈家在臺南的生意遭了小人算計,大廈將傾。沈俏俏的父兄忙於奔走應付,企圖力挽狂瀾於既倒,一時無暇顧及沈俏俏,怕她在一番明爭暗鬥中有什麼閃失,故將她送回南山鄉下,託老家人陳嬸等照顧一段時間。

沈氏父子萬萬沒想到,這個決定後來被證明,是他們一生中最失敗、最糟糕、最痛不欲生的決定。

商海風雲變幻,詭譎叢生,沈家重整旗鼓耗費的時間,比預期的要漫長得多。

本來只打算在南山呆一小段時間的沈俏俏,最終在南山逗留了足足兩個寒暑。

這兩個寒暑,可以說起碼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沈俏俏都是和周俊生一起度過的。

剛開始是如鄰人,後來如朋友,再後來,水到渠成地,一對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在這滿山花圃的如詩如畫之地,互生情愫,逾越雷池,祕密發展成了一對偷食禁果的熱戀情人。

其實一開始,周俊生對沈俏俏相當客氣,禮貌尊敬裡儘量保持疏離。

他雖然種花得心應手,但到底是一箇中途輟學,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鄉野少年。對於與沈俏俏這樣的富家千金,對於與正值妙齡的花季少女相處,周俊生真的是沒有一點經驗。

但沈俏俏個性天真爛漫,完全無視周俊生刻意劃出的距離感,仍然在周俊生身前身後跑來跑去,問東問西。甚至不顧汙穢,捲起袖子硬要幫他除草剪枝,攪拌花肥。

久而久之,周俊生從十五歲那年就已封閉的心扉一點點被撬開。

沈俏俏的出現,猶如一道陽光照進周俊生暗無天日的心房。他漸漸適應了沈俏俏的圍繞陪伴,甚至如果哪一天沈俏俏的倩影沒有出現在他的花圃,他竟然會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周俊生知道,自己這是喜歡上這位純真美麗的沈家小姐了。

他不厭其煩地回答她各種大大小小的問題,手把手教她辨識他園圃裡數十種玫瑰品種,什麼大馬士革玫瑰,路易十四玫瑰,保加利亞玫瑰……甚至給她講比較枯燥的大輪種、蔓性種、地被性,或者深杯型、叢生、四分叢生、半重瓣、半劍瓣等等。

當然,沈俏俏最喜歡聽的,是周俊生給他講他怎麼種植藍色妖姬,講他怎麼驅逐和誘殺蚜蟲、夜蛾、金龜子、小地虎等藍色妖姬的天敵,怎麼精確跟蹤植株的生長,在成長期就開始著手顏色的養成。怎樣使用一種祕製染料澆灌花卉,讓花像吸水一樣,將色劑吸入根莖,輸送至花蕾而最終滲透出那一股攝人心魄的幽藍。

這些,沈俏俏總是百聽不厭。

當然,他講別的她也喜歡聽。不管周俊生講什麼,沈俏俏都能聽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這個少年的世界與她的世界是那麼的不同,他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每一舉手每一投足,帶著泥土的腥燥,花朵的芬芳,帶著山野林間的清冷氣息。在她的原本空空如也世界,颳起一陣陌生而甜蜜的風,席捲了她的整顆少女之心。

周俊生深深沉醉在沈俏俏望著自己的明亮眼眸中,猶如一個在荒漠裡跋涉了太久的人,終於抵達了一片澄澈的湖水,恨不得時間凝固,就此沉溺,不要醒來。

4

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山野生活,寂寞日深,周俊生與沈俏俏二人之間的情愫也日深。

終於在一個花香馥郁的夏日午後,情熱心曳的兩人,在周俊生堆滿新採玫瑰的花房,偷嚐了禁果,完成了靈肉合一的結合。

男女之間的歡愛,猶如毒品,一旦開了頭,便教人日思夜想,相思蝕骨。好在南山地廣人稀,周家的玫瑰園遠離村人聚居之地,位於一片老樹林之後,沈俏俏雖往南山玫瑰圃跑了無數趟,倒是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然而從來好夢容易醒,陷入熱戀中的人,對時間的流逝總是難以察覺。兩年時間一晃而過,沈家的生意差不多已經盡數收復失地,再次稱雄臺南。

沈俏俏被父兄派來的人不由分說地接回了燈紅酒綠的臺南,又開始回到了前呼後擁、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生活。

剛開始,沈俏俏自然惦記著周俊生,日日被滿身心的思念折磨得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但美麗少女的身邊,永遠不乏鞍前馬後獻殷勤的人。何況沈家今時不同往日,再者沈俏俏也到了招蜂引蝶的年齡,這上趕送鮮花禮物、約美食遊玩的各方青年才俊,簡直不要太多。

漸漸的,周俊生那微微黝黑的英俊臉龐,總是帶著一股泥土與花香混合氣息的有力臂膀,和他三句話不離種花的動聽嗓音,都被城中富家兒郎的彬彬有禮、瀟灑做派蓋了過去。

沈俏俏一日日地淡忘了那一段人生中懵懂熱烈的時光,淡忘了那個用柔情與肉體陪她度過兩年鄉間生活的祕密情人。

這樣過了大半年,在沈俏俏即將滿十九歲的時候,一次盛裝出門參加一個女伴的生日舞會,卻在舞會結束之後,再也沒有回到家中。

沈家很快報了警。有了沈家的聲望相迫,警察廳自然全力以赴,四處尋找,不敢懈怠。

但是哪怕全臺南的警察把整個臺南翻了個個兒,也沒有找到沈俏俏的芳蹤。

勞師動眾忙活一段時間之後,毫無所獲,警廳不得不從沈俏俏失蹤趨向認為沈俏俏已經遇害。

期間正好有個專對妙齡少女下手,先奸後殺,拋屍運河碼頭的變態殺手落網。警方正苦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無法向沈家交代,便在審問該犯時用了點心思。

變態殺手反正數條命案在身,也不在乎再多一條,何況捕殺過那麼多妙齡女子,他也著實記不起其中有沒有沈俏俏。不過正好,多加一個,外頭報紙再報道他時,豈非更令世人對他印象深刻,談之咋舌?

沈俏俏一案最終以變態殺手的認罪結案,至於屍首,案犯供認,一律分屍沉入了碼頭之外餵魚,無從打撈。

5

數月之後,南山花匠周俊生被人發現溺水死於南山腳下的鏡湖之中。

當地村民對周俊生與其父周家印如出一轍的死法無不嘖嘖稱奇。

只有陳嬸心中隱隱覺得蹊蹺。

又過了半年左右,接手周家花圃土地的村人因無論如何種不好周俊生留下的那一片藍色妖姬,乾脆悉數剷除,打算深耕之後,改種別的經濟作物。

誰知一耕之下,從地裡刨出兩具女屍來。(原題:《魂斷藍色妖姬》,作者:大胃黃咚咚。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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