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失蹤2年後回來求婚,一陌生女人出現讓我發現他失蹤真相

朋友圈 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7-09-04

男友失蹤2年後回來求婚,一陌生女人出現讓我發現他失蹤真相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西嫵圖 | 禁止轉載

1

她再一次見到他是在父親大壽的宴會上,他似匆忙而來,眉眼疲憊,從身後側的副官手裡拿過壽禮,親自奉與父親:“學生時霆,祝老師福澤綿長,壽比南山。”

時霆,容城新上任的督軍。

她坐在女眷的桌上,周遭都是容城同齡的各家閨秀,均偷偷透過屏風鏤空處,羞怯而細緻地打量著這位年輕的督軍,身邊有小姐扯了她的衣角,低聲問:“時……督軍,竟是伯父的學生?”

她順著那目光看去,目光從那張凌厲的面上滑過,徑直看向首座上面色並不好看的父親,斂了目,方溫和地笑道:“我也不知道。”

那小姐冷眼睇她良久,又忽而作親密樣地笑了起來:“那如今知道了,阿若,這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驀地笑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側眸凝睇那小姐良久,直至她嘴角的笑意掛不住,才輕飄飄地收回了目光,餘光卻瞥見縫隙裡他的凝視,嘴角微抿掩去微笑,對她微微頷首。

她近乎狼狽地將面前的杯中水一飲而盡,直至喉嚨中的甜澀過後,綿長的辛辣讓她止不住咳了起來,她才明白過來杯中茶水不知道被誰換成了果酒。

無視身邊的姑娘幸災樂禍地來問候她有礙,她只是遽然起身,告罪一聲匆匆離去,身後母親的賠禮慢慢遠去,腦海裡只剩下他最後衝她比得一個嘴型。

“小師妹。”

她只覺得雙頰滾燙,時光凜冽如刀,一刀刀將湧入心頭的歡喜刮成枯骨,她遠遠地看著他,似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個很久很久,其實也不過三年而已,於她而言,三年裡的每一日,漫長如三秋。

2

那時他還不叫時霆,他叫林越,和她在一個院子里長大的林越,真正熟識起來,還是在那個晚上。

她因功課沒完成,被父親罰著在書房外罰站直至晚上,燈火通明,他攜著一身月光燈火從她身邊走過,看她捂著肚子靠在牆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飢餓已經讓她分辨不出來者的身份,她只是聽出他話語中的愕然和關心,不知怎地,眼淚“啪”地一聲落在鞋面上,她委屈巴巴地道:“餓。”

來者低笑了一聲,她還不來及生氣,就被髮頂上覆上的溫熱安撫:“想吃什麼?”

“有什麼?”

“薑糖,吃不吃?”他從兜子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拆開遞到她面前,“剛買的,先墊墊,我去見老師,等下帶你去吃東西。”

她捻起一顆喂入口中,頻頻點頭,那人又是一聲低笑,將油紙包放入她手中,一聲咯吱響,身邊那人已經走進去。

薑糖又甜又辣,口腹暫得滿足,在她吃完一整包時,門又開了,那人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發頂:“走吧。”

她乖乖地跟著他走,直至外院口才恍然:“咦,這是去外面嗎?”

“是啊,我已向老師稟明。”他回身衝她笑,“怎麼,是怕我把你賣了嗎?”

“不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院中寂靜無人,她轉眸去看路邊的攏了瓣的野花,“你是父親的學生對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這似在他意料之中,他只是稍微詫異後便是瞭然,微微一笑:“林越,我叫林越。”

她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又聽得他說:“我是老師的第一個學生,如果你願意,還以叫我一聲大師兄。”

她無言,良久後才喃喃道:“這又不是在武堂……”

在他朗聲大笑裡,她才明白那人原是在逗她,她惱羞成怒地跺著腳,很是不忿,“你逗我!”

那個晚上,格外漫長,又短得不思議,月光纖長,照盡了容城的大街小巷,她毫無形象地啃著醬肘子,滾燙的羊肉湯在心裡熨燙,搭著他的胳膊讓他去買讓人退避三舍的臭豆腐。

穿過十里長街,燈火照亮了身側那人的眼睛,她驚異於那雙黑眸的明亮,只覺得這位名叫林越的師兄似乎又長好看了些。

不知怎地,這句本該埋於心底的囈語,竟脫口而出。

他眨了眨眼睛,說出不符他穩重性格的調侃:“果然如老師所說,若是想拐走你,只需要一頓飯的代價。”

晚風推開長燈飄搖,晃盪出青春尚年少,她紅了一張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身旁的少年似還未察覺,依舊是笑:“小師妹你真是好哄得要緊。”

她驀地頓了身形,微側抬頭,戲謔地凝視著他:“那你是不是想拐走我?”

他眸光微閃,似看出那層戲謔下的認真,便坦然地回看過去,用更戲謔的語氣回道:“你猜。”

3

她才不猜呢。

面上雖依舊是疏遠的關係,私底下卻也算是親密了,他每每出門都會為她尋來好吃的小吃點心,抑或是從古書裡琢磨出菜譜交予廚房,細心品嚐改進。

母親教訓她小姑娘家家的莫要吃太多,他也只是打量著她略有圓潤的臉蛋,滿意頷首:“這樣很好。”

偶爾在書房遇見,她冷淡自持地頷首,錯身離去,只是在窺見他無聲地喚她“小師妹”時,所有自持都成了飛上雙頰的胭脂血,她抬手遮住臉,匆匆離去,留下神色莫名的兩人。

她心裡暗惱,惱著似乎只有她一人,被這些因為不為人知的暗下交往漸變成的曖昧糾纏,因之心生愉悅,因之心生駭浪,因之心生惶然,而他,依舊是風姿越發卓然的林越,未有半分異樣。

直至他生日,二十弱冠,她早早去尋他,卻得知他早已出門同友人吃酒,她心一下子就冷了,手裡的錦盒捏緊又鬆開,最終只是堪堪壓下那聲充滿委屈的嘆息,僅是溫柔地笑了笑,將錦盒放在房間桌上,緩步離去。

院裡燈火次第,親自準備的壽麵涼了又熱,熱了涼,忽有小廝來傳信,說林越請她去西北角的林子一敘。

草木摩擦鞋履窸窣,她回身,當看見那個身影時,心存的怨懟皆化作歡喜,看他腳步踉蹌,急急上前扶住卻被一把推開:“滾開!”

她氣急,轉身欲走,到底還是不放心醉眼朦朧的林越,忍著氣折身去扶他,卻不想她還未近他身,便被他一把抱住,溫熱的氣息盡數噴在她耳垂脖間:“小師妹。”

在那聲情急意切的“小師妹”中,她似聞心中有弦崩斷,酒氣熏熏,她如掉入酒窖,雙頰滾燙,她伸手微微隔開他,喃喃地問:“我是誰?”

他蹙眉,不滿她的推拒,手上的力道便更大了些:“黎若,阿若,我的小師妹。”

她眉眼一綻,目光流轉終是顫顫落在他身上,如流星墜落後的塵埃落定,她輕聲應道:“阿越,是我。”

不知何處的晚風帶來甜蜜的花香,他終於有些清醒,他記得他去參加友人為他辦的席宴,因心中惦念黎若或是在家中等他,便只喝了幾杯,怎會醉成這般?

懷裡的人有張熟悉的芙蓉面,盛開著盈盈笑意,正眼也不眨地盯著他,急切焦躁的情緒突然安定下來,他緊握著她的肩膀,微微朝外帶去,似要推遠,卻在最後又頓住。

“你不該來的。”他聲音沙啞,還暗藏著些許黎若聽不懂的情緒。

黎若困頓搖頭:“你想我來,我自當是要來的。”

他忍不住喟嘆一聲,緊緊抱著她如擁抱星辰,突然便將她橫抱起。

月光從樹梢錯落灑下,她抵在他胸前,聽見他越來越急促的心跳,如雷如鼓,扣在身側的手掌溫度燙得驚人,床榻間有淡淡黴味,轉瞬便消散在湧入鼻腔的酒香,衣衫如流水從身上盪開,青絲散,朱脣啟,淺嬌吟,她眼尾生出淡淡胭脂色:“阿越,阿越,阿越……”

他的眼中只有她,淚眼朦朧的她,明豔面容開出朵朵桃花的她。

沉淪之後便是綿綿倦意,她伏在他身上,闔眼甜睡,依稀記得眼皮上不絕的溫熱的觸感,他似乎說了些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醒來是在第二日的清早,丫環的敲門聲提醒她該去吃早膳了,她忍住身子的痠痛,和心裡的暗惱甜蜜,好不容易熬過早膳,尋了藉口去找林越,卻是人去房空,路過的小廝說林越走了。

走了?

她忍著焦急和怒氣,狀若無意地問起林越的去向。

“去尋前程了唄,各人皆有志,他想要在這個世道打出一片乾坤,我是教不了他什麼了。”她的父親正看著一卷孤本,面上瞧不出什麼不妥。

“他……怎麼就這麼不告而別了呢?”

“怎麼就不告而別了?他不是和我說了麼?”

她的父親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知女莫若父,看她一瞬間蒼白的臉色也剎那間明白了她的心思,擱了書:“他不適合你,你也不用惦記他,他走前也沒告訴你一聲,說明他對你也沒別的心思。”

若是沒有別的心思,那昨晚上是怎麼一回事?

她死死咬著脣,聽著父親繼續道:“再說了,局勢未定,生死難測,誰知道他會不會死在前線。”

“他不會的!”她如此肯定地說著,卻絲毫不能阻退眼中溼潤,到底還是她父親在這樣的對峙下敗下陣來。

“行行行,若是他能回來,我便舍了臉,去問問他的意思。”

4

她開始迅速地消瘦下去,不能聞腥味,喜酸食,頻嘔吐,終於在丫環蒼白著臉,與她母親說她的月信已兩個月沒來時,她父親第一次衝她發了那麼大的脾氣。

她跪在冰涼的地上,茶杯擦著她鬢角碎裂在地,沒有人敢來勸阻盛怒之中的一家之主,沒有人能保護她的孩子,除了她自己。

瓷片四濺裡,她的心終是落入塵埃,又迅速建起一道城牆,她無視地上的碎片,彎下腰匍匐在地:“我想生下來,父親,求求您,讓我生下來。”

淚水融入暗紅的地毯,一向閒雲野鶴的大儒彷彿一瞬蒼老,家族榮譽和嬌女未來,還有那一聲聲如泣血的懇切,良久之後,他終是艱難開口:“起來吧。已經許久未回老家了,今年便回去過年吧。”

一家之主發了話,黎家上下便打點好了行禮,匆匆回了老家。等再回容城的時候,已是第二年春末,除卻一同歸來的黎家上下,還多了一個小嬌客,黎家對外說是遠房一親戚的遺腹子。

主家收養落魄旁支的小孩不算什麼稀奇事,加之容城上任督軍被調走,新任的督軍不知是何方人物,局勢莫測,更沒有誰會注意黎家後院,那個小嬰孩是養在黎若的房裡。

黎若抱著裹在小紅被裡的小孩,小聲哼唱著她聽過的歌謠,容城督軍終於在小孩週歲前夕定了下來。

時霆。

聽說是從中央調來的,黎若一點都不關心,她只關心她定下的週歲禮竟被人橫刀奪去,站在她身前的姑娘長了一張愛的娃娃臉,笑起來眼睛如月牙彎起,話語也如熟人般熟稔,是意思卻是頗為不客氣:“先來後到,這個是我先看中的。”

黎若好脾氣地微笑:“這位小姐,這不是先來後到的問題,只是這是我先定下的。”

那姑娘勾了勾脣角:“是是我先付賬的不是嗎?而且——”她拍了拍手,便有隨從嘩啦啦在桌上倒出一大堆大洋,“價高者得。”

黎若仔細打量她,確定從未在容城見過她,嘴角剛翹起一個譏諷的弧度,便被身後傳來的男聲打斷。她面色瞬息凝固,如遭雷擊地聽著他熟稔地喚了另一個姑娘的名字:“小影。”

面前的姑娘興高采烈地繞過她,甜甜蜜蜜地應道:“霆哥。”

她心底一鬆,大抵是個聲音相似的人吧,這樣的僥倖在轉身的那一瞬戛然而止,她漠然地看著面前這個和記憶裡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身形的人,突然說不出一句話,甚至做不出半分反應。

只是四目相對,默然無語。

小影逡巡於他和她,遲疑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嗯。”

“不認識。”黎若似突然活過來般,眼睛一眨一眨,嘴角泛起客套的微笑,“我認錯人了。”

說著目光落到小影身上,她身量比小影高不少,如此看她倒多了幾分居高臨下的傲然:“先來後到,也是我先來的,這位姑娘,這個東西我不要了,就當做迎禮,希望你能在容城吃好玩好。”

她往外走,卻被一把拉住:“阿若。”

她近乎驚怒,那晚之後不告而別,兩年沒個消息,再遇見又有新歡在側,他怎麼還有臉面喚她,她轉身冷凝他:“放手!”

那人一身軍裝,是她從未見過的俊秀風采,他露出如往常般的無賴模樣,緊緊拉著她的手腕:“小師妹,既然遇見了,不如去旁邊的酒樓坐坐?”

“不去。”她無法否認剛剛那一瞬的遲疑,目光觸及身邊那一臉茫然的姑娘時,盡化作憤恨,對他的憤恨,更是對自己的憤恨。她幾乎再也壓不住的怒恨交錯,她咬著牙低聲問道:“你當初為何不告訴我你要離開!是以為我會沒臉沒皮地纏著你嗎?”

他迷惘地搖頭,手裡的力道更緊了些:“我跟你說過啊,那個晚上……我讓你等我回來娶你,你還應了聲。”

她怔了怔,那個晚上,他似乎確實說過話,那時她已經熟睡,聽都未聽到,更遑論記著了。或許他說的並不是這句,她看著因那個小影姑娘的驚叫而轉身解釋的他,冷冷一笑,使勁掰開那隻鉗在她腕上的手,引來那人疑問的凝視。

“我記起來了。”她冷笑著,眼底是脆弱的倦怠,她重複道:“我記起來了,那又怎樣,你來遲了。”

他柔和的眉目轉瞬凌厲,取而代之的是遮天蔽日的陰霾:“你說什麼?”

“我說,你回來遲了。”她毫無畏懼地回視他,身後車水馬龍如川川不息的流水,在闊別多個日月春秋後,她終於以再次如此平靜地喚出他的名字:“阿越,你可能不知道——”(原題:《何日君歸》,作者:西嫵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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