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四夢,粥可溫,共黃昏,顧星辰,把酒分

浮生四夢,粥可溫,共黃昏,顧星辰,把酒分

阮小籍——自鋤明月種梅花

白日夢:浮生六記

1、

“你還記得她嗎?”

“早就忘了,哈哈哈哈……”

“我還沒說是誰呢……“

任誰看到網易雲裡的這段話,都會忍不住心裡一疼。

我們都在自欺欺人,

我們都在掩耳盜鈴,

我們都在顧左右而言他……

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傷、有些恨、有些念,是不以我們的意志我轉移的!

見或者不見,

念或者不念,

愛或者不愛,

跟或者不跟,

那些讓你曾經生不如死的萬千過往都是鐵一般的存在。

浮生四夢,粥可溫,共黃昏,顧星辰,把酒分

2、

忽然想起兩個人的《浮生六記》。

一個是沈三白。一個是南康白起。

沈三白的《浮生六記》裡說——

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共黃昏

無人陪我顧星辰,無人與我把酒分。

南康白起的《浮生六記》裡說——

昨天忽然想起“未亡人”三個字,古代沒了丈夫的女子這樣稱呼自己,現在沒人這麼叫了。很纏綿俳側的三個字,彷彿有無限的故事在裡面。我只是還沒死而已!

一個是愛已逝,從此無人問我粥可溫。

一個是愛不得,心頭有個“未亡人”。

浮生四夢,粥可溫,共黃昏,顧星辰,把酒分

3、

突然想起某個人,一陣傻笑,然後,一陣失落……我們,誰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呢?

要麼在糾結裡漸漸老去,

要麼在自欺欺人的麻醉裡沉默,

這世上,有些事、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

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能怎樣,想怎樣,敢怎樣?

一輩子那麼長,在心裡藏個人——誰能說是背叛還是安慰?是依靠還是累贅?是自欺還是欺人?

王爾德說,人生有兩個悲劇:第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第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

倉央嘉措的糾結是,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每個人都這樣,在布達拉宮羨慕世間的情郎,在拉薩街頭卻又羨慕雪域最大的王。

吃不到的都帶腥,得不到的都惦記。

浮生四夢,粥可溫,共黃昏,顧星辰,把酒分

4、

女詩人路也在她的《白日夢》裡說——

……把你當成終點,太辛苦

幸福被攔腰斬斷,我被冠冕堂皇的生活除名

你只是、只是我的白日夢

我要的是最低限度,以便對人世彬彬有禮

我自己關自己的禁閉,專心致志等你的消息

一生的光陰全都用來越軌和走神……

落葉的泡桐,模糊的臉,昏黃的太陽,垃圾堆邊的泰迪狗,忙碌的棉被店老闆,一層霜花的野地上的獸跡,夜半零星的鞭炮聲……

12月的小鎮——

有人歡天喜地在洞房花燭,

有人貌離神合在同床異夢,

有人獨坐愁城在心亂如麻,

有人睹物思人望在穿秋水,

有人破釜沉舟在孤注一擲……

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說白了,都是不甘,都是不捨,都是“白日夢”。

浮生四夢,粥可溫,共黃昏,顧星辰,把酒分

阮小籍,居蘇州,喜歡文字、紫砂、硯臺、閒章這些樸素、自然的東西,作品見《散文》《讀者》《芒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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