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沙灘邂逅個英俊男人,非要當我保姆,相處3天發現他企圖

程野 小說 服裝 衝浪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6-01
小說:沙灘邂逅個英俊男人,非要當我保姆,相處3天發現他企圖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蘇沐

1

夏夜繁星璀璨,倒映在靜如鏡面的海面上,如同海里魚鱗,剔透迷人,阿姀趴在船邊看得著迷。

突然,頭頂雷鳴轟隆,暴雨驟降,慘白的閃電將美輪美奐的星空割破得四分五裂。

漁船劇烈顛簸,如被深海怪物玩弄於股掌中的搖籃,所有人瞬間陷入無盡恐慌,尖叫的尖叫,祈禱的祈禱,求救的求救,可這一切都仿似徒勞,幾乎一瞬,船隻就被巨浪掀得底朝天,連同人和物,全墜入深海。

平靜的海面被一個個巨大水花砸得支離破碎。

阿姀身體沉甸甸的,四肢卻輕飄飄的,像只裝滿石頭的塑料袋,不斷往下沉。正當她以為一生就此結束時,遠方似傳來小孩爽朗的歌聲,將她意識逐漸拉了回來——

“我頭上有犄角,身後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祕密……”程野的手機鈴聲驚醒噩夢中的阿姀,她猛然睜開眼,額頭冷汗密佈,粗喘的胸口起伏不平。

“沒事沒事,夢而已,別怕……”程野匆匆掛斷來電,把人扶坐起來,讓阿姀靠著自己的胸膛,平復情緒。

他是阿姀的新保姆,幾個月前,兩人在沙灘啤酒節上認識的。

狂歡的夜,意亂情迷的酒,綺麗的人,幽默的談話。兩人相聊甚歡,眉來眼去幾個回合後,便去了阿姀家。

可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段露水情緣,就連阿姀翌日醒來發現身邊床位微涼時,都不禁欣賞對方的自覺,可殊不知一出臥室,就看見程野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你怎麼還在這兒?!”阿姀戴耳釘的手一頓,滿臉愕然。

“你醒啦?”聽到聲響,程野回眸一笑,燦爛如暖陽,澆了阿姀一身難以名狀的暖,“杯裡有溫水,喝了就過來吃早餐吧。”

他囑咐的口吻過於自然,像是與自己看過半輩子星辰的親密愛人般,聽得阿姀有點不自在。

“你……你這是在……”

“好吃嗎?”沒等阿姀說完,程野轉頭就夾了一筷子面,送進她嘴裡。

阿姀瞥了眼,普通的清湯素面,連蔥花都沒有,湯底清透,麵條韌勁十足,味道適中還有點鮮甜。

意外地好吃。阿姀暗暗在心裡答,對這個看起來只懂玩樂的大男孩再次刮目相看。

天知道自從她上一任保姆離職後,家裡除了一些耐放的調料品外,再無別的食材。可程野一上來就做了碗吃了第一口就立刻想吃第二口的面,著實讓廚房黑洞的阿姀對他的印象分咻咻地直線上升。

看她蠢蠢欲動地嚥了幾下口水,程野看穿不說穿,直接把面放到她跟前,“慢慢吃,不夠,鍋裡還有。”

阿姀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輕輕地道了聲謝後,就埋頭開吃。

程野坐對面看她。

黑髮高馬尾,英氣濃眉,烈焰紅脣,筆挺的低領白西裝,嫵媚之餘又不失幹練帥氣,只是腳上那雙還沒換下的粉色兔耳毛絨鞋少女氣息濃重,看起來不是很搭,卻與她內心倒是挺般配的。

程野笑了笑,身體微微朝前傾,表現得格外興致盎然,“要不考慮一下我唄!”

“考慮什麼?”正吃得投入的阿姀敷衍道。

“保姆啊。你不是在找保姆清潔工嗎?”

收拾餐桌時,程野就發現阿姀草擬的招聘要求和聘用合同,估計這都是準備交給家政中介處理的。

“你的要求和待遇,我都看過了,我全部符合,也沒意見。關鍵是,我可以立即上崗,救你於苦海之中。”說完,程野衝旁邊亂得一團糟的客廳昂了昂下巴,笑得洋洋得意——

沙發上,衣服堆積成山,早已分不清哪些是乾淨的哪些是髒掉的;茶几滿是外賣盒和咖啡;玄關處更是“危機四伏”,12釐米的尖頭細高跟見縫插針地躺了一地……這用“邋遢”來形容,都算是客氣了。

阿姀艱難地嚥下嘴裡的麵條,臉頰騰生一股熱,瞬間不敢直視程野雙眼,就想地面能破開一個洞,好讓她直接鑽進去得了。

2

可天底下真有“非要當保姆”的事嗎?

阿姀不敢相信。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冠軍級別的衝浪選手?

剛滿二十三的程野,是蟬聯五屆國內衝浪大賽冠軍的神級人物,被媒體稱之為“被大海眷顧的少年”“天生的海浪搏擊者”。

在那千層巨浪面前,他就像靈活的魚,自如地在浪裡翻滾旋轉,破浪而出。若不是眼見為實,阿姀很難將那個穿著粉色圍裙為自己煮麵的男生,與視頻裡那意氣風發高舉獎盃的男人聯繫在一塊。

可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要來給她做保姆呢?

“你很缺錢嗎?還是被競技俱樂部除名,無法比賽了?”阿姀一邊享受程野為自己吹頭髮,一邊假設他“屈尊”的原因,最後還不忘開玩笑道,“你總不會是對我一見鍾情吧?”

“怎麼,你敢長得好看,就不敢讓人喜歡你嗎?”程野關掉吹風筒,伸手在阿姀被吹得暖烘烘的發頂上揉了揉,食指輕點她的鼻尖,舉動親暱,眼神寵溺,兀自撩亂阿姀的一片心湖。

但不得不承認,程野這保姆當得可是十分稱職,甚至還能說是過分稱職了。

每逢阿姀加班,他都會到阿姀公司送愛心宵夜,給她“充電”。加班晚了,公司樓下還會出現一位“忠犬八公”等著,風雨不改。若是文件落家裡,阿姀一通電話,那專屬“快遞員”立馬送貨上門,堪比順豐,關鍵顏值還扛打。

而關於程野這個預備役小男友,也早就被公司裡的八卦精在茶水間裡討論上百個回合了。

是夜,相處3天后,阿姀又在公司加班,在樓下凍成狗的程野發來消息:“還要多久?”

“很快。”阿姀假裝回復工作郵件,給程野回微信。

可她那“婦女之友”男助理眼尖得很,一挑眉一抬眼,就瞭然於心,微微別過臉,就與其他同事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今晚會議就先到這兒吧,”阿姀合上筆記本,起身交代,“要吃宵夜的記得拿發票,明天找我報銷。”

“謝謝姀姐!”助理立即帶頭謝主隆恩。

見人完全消失於拐角處後,這才翹著蘭花指,號召其他人湊一塊,迫不及待地爆料道:“上週,城日港務給姀姐塞‘信封’了!”

城日港務,嘉陸市最大的港務集團。最近搞起港口擴建,阿姀負責這個項目的環評。

港口行業分秒必爭,拼的不只是貨源,還有港口的發展空間和速度。要想盡快搶佔先機,城日港務自然是想盡快通過環評,讓新港口儘快建設完畢,投入使用的。而私下給被委託方送“信封”,更是公司,乃至行業裡公知的祕密。

只是阿姀並沒收下。

同事:“不是吧,有錢不收?天理難容啊!”

“哎,誰讓人家情場事業兩得意,不缺錢呢?”男助理嫵媚地剔了剔指甲縫,一副“同人不同命”的樣子。

“情場?姀姐真有人了?”

“啊不然咧?”男助理嫌棄地剜了對方一眼,人一激動,那口硬生生學來的北京腔秒變臺灣鄉音,“所以說啊,男孩子在外要注意安全。不然,被姀姐那樣的大齡剩女吃幹抹淨了都不知道哦!”

會議室裡嬉笑聲不斷,可誰都沒發現藏於門縫外的身影。

阿姀板著臉站在門後。她本是回來拿U盤的,可沒想到自己的椅子還沒涼透,就成了他們品頭論足的對象了。

職場上那些不明文規則,她不是不知道,自入行以來,她也沒少拒這樣的“信封”,就因為這個,上司多次說她“不懂事”。

可阿姀不明白,從何時開始,公事公辦就這麼不被人待見,而“通情達理”卻成了一個暗含灰色交易的字眼。

一想到自己剛晉升組長不久,項目小組也是新組建的,為了以後彼此共事不尷尬,阿姀最終還是選擇忍耐。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後,剛轉身,邁出的腳步卻又猛然收住——

程野不知何時進了公司,正一動不動地站在自己身後。

看來,今晚的“竊聽風雲”,她是有“同犯”了。

“你都聽到了?”離開公司後,阿姀把車開到臨海大橋邊。

她從煙盒裡抖出一根,含在嘴邊,剛想點燃就被程野一把奪走。

“哪一句?不收禮物,還是讓我注意安全?”程野將煙點燃,薄脣微啟,白煙從嘴裡緩緩而出,火星在指間一明一滅,那張本是純良的面孔被迷霧籠罩。

阿姀眯眼看過去,驟然覺得有點壞,又有點陌生,卻又偏偏是這樣的他,讓阿姀的心又跳快了些。

看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老話還真沒說錯。

阿姀:“你不介意?”

“你介意?”程野把香菸滅了,朝她靠近了些,“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不介意我不介意,任誰怎麼說,都傷不到我們,而且,談戀愛哪分輩分?在我這裡,從來都只有一個叫阿姀的女人,沒有一個叫阿姀的姐姐。如果你真是像他們說的危險,我也甘願為你陷入危險,換你平安。”

阿姀的手被程野拉到他心房上,彷彿他是在以那跳動的心臟向自己發誓。他眼內罕見的正經與深情,如同世上最溫柔的洪水,剎那間將阿姀的最終防線全部擊潰。

她攬住程野的脖子,仰頭送上一吻,以那難捨難分的吻迴應他的告白。

那些喘息與密汗,讓冰冷的車窗蒙上一層白霧,而那些殘缺的靈魂,彷彿都在那一刻得以完整……

3

可程野畢竟不是全職保姆。

每月,他都會“消失”一段時間。阿姀沒多問,猜想是平日衝浪訓練需要,加之她不是愛黏人的女人,工作來到旺季,加班加到天昏地暗的,哪還有時間想男人?

只是關係一旦發生轉變,身邊貿然少了一個人,阿姀便不習慣了。

即便電視裡放著熱門綜藝,節目的笑聲依舊填補不了滿屋的寂寞,就連阿姀最愛的冰糖草莓,身邊缺了他,阿姀都食之無味。

嚼碎最後一顆草莓後,阿姀果斷地帶上車鑰匙,去了程野的競技俱樂部找人,可意外地被告知程野已經好幾天沒來訓練了。

天上圓月高掛,偶有晚風起,推送烏雲半掩月,正如阿姀此刻的心,忽明忽暗。

程野的去向無蹤,讓她心裡很不踏實。漫無目的地在城區兜了幾圈,發給程野的消息信依舊沒有回覆,電話也是忙音。阿姀心裡焦灼,方向盤一擺,她還是決定去程野家看看。

程野住在鏡花路的水月灣,一個偏僻得連導航APP都搜不出來的地方。若不是阿姀曾經將人送到路口,她還真不知道鏡花路在哪兒。

據程野曾經說過的,路的盡頭就是他家。

阿姀慢慢地把車開進去,一路上,無人無車無燈,唯有阿姀的車頭燈照亮前方,晚風拂過樹林,樹葉颯颯直響,竟還有點可怕。

一路上,半個建築物都沒找到,如同一片並未開發的荒蕪之地,更奇怪的是,車開到盡頭後才發現,是個死衚衕。

阿姀沒敢下車,在車裡回頭望,身後如同看不到底的黑洞,心裡更加發毛。她撥通程野的電話,屏住呼吸,驀然從路旁的芒草叢後依稀聽到熟悉的手機鈴聲。

“……程野?”阿姀還是下車了,舉著手機,僵立在芒草叢前,表情複雜地盯著那兒,或是警惕或是害怕,彷彿有什麼可怕猛獸在後潛伏。

程野的鈴聲不斷,可就是沒有迴應。

阿姀撥開芒草,閃光燈往裡一照,是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沒了芒草的遮擋,程野的鈴聲更清晰了。

許久的心理建設後,阿姀壯著膽還是走了進去。路沒她想的長,大概兩通無人接聽的電話後,她便來到盡頭,腳是綿軟的沙,眼前豁然開朗,是片陌生海灣。

沙灘上留有與程野的相差不大的鞋印,阿姀訝異不已,順著鞋印走,最後在海邊沒了蹤跡。

阿姀心頭咯噔一下,放眼望去,旋即在海面上發現了程野。

“程野——”她大喊道,可對方像睡著了般,依舊一動不動地漂在海上。

“有人嗎——”她頓時六神無主,只能一個勁兒地往四周喊,可週圍除了她以外,再無他人。

不能再拖了。夜越深,海水越冷。看著程野那張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阿姀憋氣潛入海里,可沒多久,一道藍綠色的光在不遠處飛快掠過,快得難以捕捉,如同鬼火,嚇得阿姀立刻浮上水面四處張望。

光源沒找到,倒是程野突然消失不見。

身後有重物撲浪聲。

“誰?!”阿姀猛地回頭,身後依舊是與黑夜分不出邊際的海。

下一秒,奇怪的聲響再次從身後來襲。阿姀轉身,依舊撲空,如此反覆好幾回後,被那聲響戲弄的阿姀全身惡寒。

詭異的陌生海域,瘮人的浪聲,她再大的膽都被嚇破,而心臟更像顆將爆未爆的炸彈,跳得極快。

兒時海上遇險的情景歷歷在目,阿姀喊了幾聲程野都沒等到迴應後,心一橫,轉身往對岸游回去。

可無論她怎麼奮力划水,近在咫尺的海灘總是與她漸行漸遠,彷彿身下有水鬼一路往後拉著她,彷彿要與她同歸於盡。

身前黑色的海水離奇地全都聚在一起,如藤蔓不斷纏繞,往上攀升,最後生出禿腦袋和手臂,像漂浮在海上的幽靈,朝阿姀壓了過來,似要將其吞噬。

正在此時,一龐然大物突然從阿姀身後衝出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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