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講鬼故事嚇壞合租小奶狗,醒來發現他委屈坐我床邊:我害怕

靈異故事 空調 不完美媽媽 小說 大學 薄荷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6-07
小說:講鬼故事嚇壞合租小奶狗,醒來發現他委屈坐我床邊:我害怕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餃子哥哥

1

瞿玥是被人吻醒的。

暑氣正濃的夏日,哪怕是夜裡開了空調,縮進被子裡還是有些燥熱。半夢半醒間,瞿月感覺有什麼柔軟溫熱的東西落在自己額頭上,逐漸下移,滑落到脣角,帶著清淺的薄荷檸檬沐浴露的味道。

她掙扎三秒,在對方的吻要得寸進尺更進一步之前,唰地睜開了眼睛。

深夜時分,屋子裡只有一盞小夜燈散發著淺黃色的幽光,視線逐漸聚焦,瞿玥對上一雙湛藍的桃花眼,對方額前垂下一縷捲曲的金髮,空調風把它吹過來,軟軟地觸上她的臉頰。

比頭髮絲還要柔軟的,是男孩子的眼神。

然而瞿玥不解風情,深吸一口氣,把他一把推開,“許尤青,什麼時候從我床上下去?”

“瞿玥姐……”他中文說得還不利索,低著嗓音,“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狗。”

“所以半夜夢遊跑來我屋裡把我當骨頭啃?”她擺明了不信他的說辭,“姑姑讓你寄宿在我這裡時,可沒說過你還有這個毛病。”

許尤青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我……我來你這裡,是因為我害怕你白天給我講的故事。”

為了以示清白,他還指了指自己一併帶來的枕頭毯子,似乎是真的只想單純來她屋裡蹭睡一晚,“親吻事故”只是由於噩夢突發的意外。

白天講的故事?瞿玥回想了半天,才慢慢意識到,自己對眼前這個看上去可憐無辜的男孩子究竟做了什麼。

她大學畢業後直接進了一家業內有名的廣告公司上班,平時寫文案壓力巨大,於是有了一項堪稱變態的業餘愛好,就是寫恐怖小說來放鬆身心。

本來只是興趣使然,沒想到還在網上寫出了不小的名氣,為了精益求精,瞿玥常常在正式落筆之前,把自己的構思講給周圍人聽。

在許尤青入住她的公寓前,一向是瞿玥的閨蜜小船慘遭荼毒,他一過來,她便不用再捨近求遠,直接跟他說就行。

平常的日子倒還好,可昨天剛好是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膽子小到和高大英俊外表完全不符的許尤青,就毫不意外地被嚇得瑟瑟發抖,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覺,只能悄悄地偷渡進瞿玥的房間。

幾乎不存在的良心隱隱刺痛了一下,瞿玥揉了揉額角,起身去廚房泡了一杯熱牛奶拿回來,遞給許尤青,“喝吧,喝完應該能睡好一點了。”

見他碰了一下杯壁就不自覺蜷縮的手指,瞿玥反應過來他一貫的“豌豆王子”習性,無可奈何地又收回杯子,吹了好幾下,等溫度略降下來,才重新遞給他。

他記恩不記仇,剛剛她的冷淡早就被他拋在腦後,此時彎起脣角,右邊臉頰綻出一個小梨渦,“瞿玥姐,我越來越喜歡你啦。”

明知道對於言語直白的西方人來說,這種話根本算不了什麼,可也許是眼前人長得太好看,眉目被燈光勾勒得過於惑人心神,瞿玥的心跳生生加快了一拍。

她掩飾性地搓了搓胳膊,扯開話題,“中元節我們國家都沒什麼人信,你一個歐洲人還這麼怕啊?”

“其他的我不怕,可瞿玥姐的故事講得太好了,我就被嚇到了。”

他不著痕跡的一記馬屁正中紅心,瞿玥抿了抿脣,踮起腳尖,對上他乖巧的神情,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好了,以後不嚇你了。”

2

在見到許尤青之前,如果有人跟瞿玥說,世界上真的存在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她百分百要對那個人的說辭嗤之以鼻。

作為花痴界知名槓精,雖然瞿玥也愛好欣賞帥哥,但每次跟朋友們一起討論時,總會管不住自己,提出“哎呀這個人的髮際線好高啊”“不行不行他的臉太長了”“這個整體蠻好看的,就是雙眼皮割得有點不太自然”之類的觀點,引發眾怒,最終被踢出討論組。

閨蜜小船安慰她,“你自己長得就好看嘛,眼光高點是正常的。”

瞿玥唉聲嘆氣,“好吧,我知道了,怪我過分美麗。”

小船:“……”你被大家拉黑真的一點都不冤枉。

許尤青從理論上來說,是瞿玥拐了幾百個彎的親戚。

她姑姑的小叔子常年旅居國外,在比利時結了婚,只是這個結婚對象和前夫還有個孩子。許家叔叔性情豁達,和繼子關係很好,親自教他中文,在這個男孩子要來中國交流學習一年時,還給他起了箇中文名,叫“尤青”。

許尤青交流的學校T大,正好是瞿玥的母校。她畢業後對學校附近小吃街的美食流連忘返,工作單位距此也不遠,她就在附近租了套公寓。

姑姑來找她時,說的是這個外國小帥哥不適應宿舍環境,又是初來乍到,對國內各種事項還不熟悉,所以想在她這裡借住一段時間。

“那孩子可乖了,比你爸養的那隻小金毛還乖。”姑姑原話是這麼說的。

只是留學生宿舍條件已經非常優越,二十四小時供熱水供電,睡的還是大床蓆夢思,讓無數本土學生咬牙流淚。這都不滿意,得是什麼嬌氣包啊?

然而在微信上收到姑姑發來的九張照片的美顏攻擊後,瞿玥瞬間原諒了他的公主病。

想著真人和照片之間要打百分之二十的折扣,瞿玥稍稍調低了一些期待值,在月初的一個週末,重返T大校園內。

按姑姑那邊的情報來看,許尤青平時很喜歡打籃球,她來早了半小時,發消息還沒有收到回覆,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到球場邊……看到了觀眾席上一片人山人海。

有女生扯著嗓子喊:“許尤青!”

瞿玥一個激靈捂住耳朵。當年她讀書時,校草好像都沒有這個陣仗。

她視力好,隨著女生視線的焦點望過去,一眼就看見球場上那個分外耀眼的金髮身影。他一躍而起,突破重圍,單手扣了個籃,全場歡呼聲中裁判吹哨,上半場結束。

男孩子半張臉沐著日光,西歐人得天獨厚的膚色和深邃五官在他身上彰顯得淋漓盡致。他下場抱起球服,擰開了水杯蓋子灌了兩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可能是看到了她的消息,往四周張望了一下,和身邊的隊友打了聲招呼,一步一步朝球場外走來。

他個子高,大約快有一米九,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略一抬眼,目光就掃到了她。

不知道他是怎麼認出來的,腳步驀地加快,繞開了兩個大約是想問他要聯繫方式的女生,幾步走到了她面前。

午後陽光懶懶散散灑下,在他發頂暈開一團光圈。他的眼睛比天空還要清透幾分,折射著澄亮的光,亮晶晶的,不知道是銀河落了幾顆星星在裡面。

他俯下身,臉對著她,歪了歪腦袋,一字一頓地問:“你是要來帶我回家的瞿玥姐姐嗎?”

瞿玥臉頰倏然發燙,不自覺就退後兩步,心裡想,還真的比那隻小金毛還乖。

3

帶著這位二十歲的高齡小朋友回家的路上,瞿玥心裡憋了很多問題,最先說出口的一個竟然是:“你的照片是拿什麼相機拍的?”怎麼還沒有本人一半好看?

許尤青顯然不解其意,還向另一極歪去,“好像是許叔叔用手機拍的吧?和我本人差很多嗎?”他語氣有一點兒低落,還沒等瞿玥解釋,他又露出個笑臉,說,“但是瞿玥姐和照片很像,一樣可愛,我一眼就認出來啦。”

思及自己發過去的那張疊了不知道幾個濾鏡的照片,瞿玥有幾分心虛,又不由覺得許尤青真是人美嘴甜,心裡對他的好感值不斷上升。

她接著問了他一些和生活習性有關的事,才得知他們那間宿舍在不久前的大雨天因為屋頂漏水被淹過,整個屋子泛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潮氣。熱水器又難以調節水溫,他怕燙,所以寧願洗冷水澡,多虧年輕身體好,不然不知道要感冒發燒幾次。

有了前車之鑑,回家後,瞿玥特地先教了他熱水器的用法,誰料一向好好的蓮蓬頭突然失控,噴了許尤青一身水。蓬鬆的金髮一下溼噠噠地塌了下來,貼著額頭,水珠掛在他捲翹的睫毛上搖搖欲墜,最終沿著挺直的鼻樑滑下,一路滾落進領子裡,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幾道蜿蜒的水痕。

他懵懂地眨了下眼睛。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瞿玥內心尷尬得快要爆炸。

怎麼看怎麼像她想圖謀不軌。

還好蓮蓬頭只抽了那一秒鐘的瘋,水溫也被她提前調成溫熱,她趕忙拿來浴巾罩上他腦袋揉了兩下,聽見他甕聲甕氣地說:“瞿玥姐,謝謝你,我想先換一下衣服。”

瞿玥這才慌慌張張地把浴巾掀開,他的髮型已經徹底被她破壞,半張臉被頭髮遮住,可露出的那截下巴還是秀色可餐,有一絲紅暈一直蔓延而上。

她把他裝著衣服的揹包拎進來,然後出去關緊了浴室的門,把他一個人留在裡面。瞿玥背抵著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想起剛剛那一刻,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窘迫,忽然又有點兒想笑。

說好的外國小男生十幾歲就有一沓前女友的呢?怎麼她家裡這個這麼純情?

那時的瞿玥還不知道,她所窺見的許尤青不過是冰山一角。

許尤青小朋友雖然自小單親家庭長大,可家裡氛圍開明,他性格好不說,做起家務還十項全能,將她原本亂糟糟的二居室打理得井井有條。

瞿玥調侃他,“你是不是田螺姑娘來報恩的?”

才來中國沒多久的許尤青不知道田螺姑娘的典故,只模糊地記得“田螺”好像是一種食材。第二天瞿玥回家,就見他做了一碟紅綠相間看上去分外可口的炒田螺。

他忐忑地抬起眼皮,問她:“是這個嗎?我今天去超市的時候問了導購阿姨。”

瞿玥想笑,可餘光瞥見他因為做菜被油燙紅的手指,笑意頓時收斂,去藥箱裡拿了燙傷膏過來,“手伸出來。”

許尤青後知後覺,想把手縮回背後,被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耐心地給他抹藥。她自認心無旁騖,可抵抗不了他灼熱的目光,甫一抹好藥膏就放開他的手,“以後不要做了。”

見他神情又蔫下來,瞿玥暗恨美色誤人,補充了一句,“我在樓下的小炒店辦了會員卡,你每天去那兒點菜就行了,不用自己做那麼辛苦。”

“瞿玥姐,”他輕聲道,“其實我做飯挺好吃的。”

男孩子聲音裡難得帶了點兒不服氣,又不敢表現出來讓她討厭。

她不覺軟了眉眼,“嗯……等你什麼時候做菜不會弄傷自己的手,再說吧。”

瞿玥堵死了他做飯這條路,本是想讓他清閒一點,沒想到他還有別的後招。

身為起早貪黑宵衣旰食的廣告狗,她工作日加班到深夜是常事,往常回到公寓已經過了十點,哪怕小區裡治安好,獨自走夜路還是難免讓人寒毛直豎。

許尤青每晚就守在門衛辦公室等她一起回家。幾個星期下來,他都快學會了門衛大叔一口東北腔,一路都在跟她講剛剛看的二人轉。

“小青。”身高差距過大,她吃力地扶住他的肩,“再這樣下去你的男神形象就徹底崩塌了。”

他熱衷於看電視,當然知道中國有部經典劇《新白娘子傳奇》,裡面女主角的好姐妹就叫小青。許尤青悶悶地“哦”了一聲,像是不太開心,垂著眼睫,卻還記著給她打手電筒,照亮前路。

瞿玥被他可愛得嘴角直上揚,在推門進屋看見客廳素描架上的畫時,上揚到了頂峰。

許尤青唸的是建築系,素描是基本功,平時閒暇就常畫些花花草草,這還是瞿玥第一次見他畫人。

她湊上前看,“畫的是拿著花的我?這是要送花給誰呀?”

他清潤如碎冰撞壁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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