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懷我男友孩子,被我逼的跳樓自殺,5年後我發現她根本沒死

周薇 大學 婚禮 政治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7-11-05

閨蜜懷我男友孩子,被我逼的跳樓自殺,5年後我發現她根本沒死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莫裳裳 | 禁止轉載

1

我又開始夢到周薇了,在她從天台墜落的第五年。

夢裡是一片鮮紅的血光,映著少女蒼白的臉、發紫的脣、像天幕一般漆黑的發,還有……她嘴角嘲諷的笑。

我彷佛聽到她對我說:“林皎皎,你為什麼不拉我?”

一遍又一遍。

這句話像是詛咒,在我的腦海中生了腿、紮了根,不論用何種方法也無法驅散。

整整兩個星期,不吃安眠藥就無法入睡。就算劑量用得再大,也總是會在極度的驚恐中醒來,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我非常焦慮,成罐成罐地喝咳嗽藥水,甚至還開始自殘。

在第二次用刮鬍刀片割開自己的手腕後,我的父母終於將我送到了江海市最昂貴的私人醫院星光療養中心。那裡地處偏僻,環境優美,私密性良好,擁有尖端醫療器械以及頂級名醫,只為VIP客人服務。

我的主治醫生沈靈飛是全國知名的心理學教授,他告訴我:“林皎皎,你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症(PTSD)復發了。”

五年前,在目睹好閨蜜周薇從樹德高中圖書館天台上跳樓自殺後,我得了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症。經過四年漫長的治療,我終於擺脫了過去的陰影,重新變成原來那個開朗、自信的林皎皎。現在是本市Top1大學的一名大四學生。

我的家境優渥,父母都是本地名流,上市公司董事,電視訪談裡的常客。

對於我的人生,他們早有安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學畢業之後,他們會送我去英國讀碩。兩年後回來,嫁給與我門當戶對的男朋友秦越。

然而,這按部就班的如意算盤,被我復發的PTSD打亂了。

我父母對沈教授施加了壓力,讓他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我再次治癒。

沈教授很盡責,詳細地問了我這次發病前後的信息。特別是之前一週的所有細節,他都問得十分詳盡。

“你最近有沒有碰見以前樹德高中的同學?或者,見到過和周薇外貌相似的女孩?”

我把記得的樁樁件件事無遺漏地告訴了他,但沒有任何發現。

是啊,我在A大的日子可以用清淡如水來形容。我不住校,也從不和任何同學來往,手機裡只存了輔導員的電話。最近,確實沒有發生什麼與“過去”有關的事。

沈教授很認真地說:“林皎皎,再想想,我們得找到你再次發病的原因。”

他循循善誘:“不一定是具體的人和事,說不定只是一種感覺或者一種氛圍?再想想。”

我咬著手指低頭想了半天,終於說:“兩週前,學校小賣部新來了一個收銀妹。我進去買了盒口香糖,她笑的時候做了鬼臉。周薇也喜歡那樣。”

從那天起,往事決堤。噩夢就像奔湧的流沙,再也停不下來了。

沈教授的目光忽然亮了:“林皎皎,你願不願意和我冒一次險?可能剛開始你會很難過,但這是治癒你最好的辦法了。你想不想試一試?”

我睜大了眼睛:“什麼?”

沈教授笑了:“你得和她做朋友。”

2

她來了,笑著對我說:“你好,我是燕姍。”

這結果並不意外,以我父母的權勢和財力,很少有辦不成的事。這一次,他們將一個連高中畢業證書都沒有的收銀妹送到了星光療養中心,成了沈教授的助理。

由於沈教授目前只有我一個病人,所以,理所當然的,燕姍成了我的私人看護。

我並不討厭她。

她長了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耳後還有一道可怖的傷疤,身材微胖,動作笨拙,沒有任何攻擊性。除了笑的時候總喜歡吐舌頭看著有些礙眼,其他都挺不錯的。

所以我要求她以後不要在我面前笑。

她答應了。

療養院佔地遼闊,來此休養的病人又不多,鮮少能遇上。沈教授會務繁忙,諸事頗多,除了每天早上八點查房時能見一面,平時很少出現。

所以,作為唯一能接觸到的活人,不可避免地,我和燕姍慢慢熟悉起來。

她和我講城鄉結合部的雜亂,我對她說高檔別墅區的冷清。她告訴我底層掙錢生存的不易,我向她傾述籠中金絲鳥的不安。很快,我們就成了朋友,所談及的話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私密。

有一天,她問我:“你男朋友怎麼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你?”

我的眼神黯淡,臉色蒼白如紙:“他……不愛我。”

雖然我很確定,等到明年六月畢業之後,我和秦越的婚禮會如時舉行。但我只能得到一樁貌合神離的政治聯姻,而無法擁有他的心。

早在五年前,秦越的心就已經死去。

他的真心伴隨著周薇身下綻開的血花,沁入了褐色的泥層,經過雨水的數次傾刷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他再也不會愛了。

燕姍問:“那你想不想見他?”

我輕輕地點頭:“想,可是他不會來看我的。”

燕姍說:“皎皎,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會做到的。”

她的眼睛閃閃發光:“那你相信我嗎?”

我的頭又疼了。

她灼熱的目光讓我想起五年前那個灰色的夜晚。周薇也是如此,一臉認真地問:“皎皎,你相信我嗎?”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點了點頭:“嗯。”

燕姍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真的將秦越帶到了我的病房。

他瘦了,黑了,臉上對我的厭惡也更明顯了:“還有半年,就是我們的婚禮。我答應過我父母和你父母,那天一定不會臨陣脫逃。所以,你以後不要再耍這些不堪入目的伎倆,做這些惹人討厭的小動作了。”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周薇從天台上推下去的,你這個殺人凶手!”

我為自己辯駁:“我沒有。我看到了,但不是我,我只是沒有來得及阻止她……”

但同時我也知道,他不會信的。

秦越在對我狂轟濫炸般罵了一番之後,毫不留情地走了。他甚至沒有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為什麼住在這裡,得了什麼病。

那天晚上,我又夢到了那一片血光。只不過這一次,夢裡多了一個低沉的女聲。她在我耳邊不斷地說:“林皎皎,你這個殺人凶手!”

一遍又一遍。

3

關於周薇的死,至今仍是一個謎。

那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週四,春風恣意,陽光明媚。我突然接到了周薇的電話,她讓我去圖書館天台,她有話要對我說。

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是關於秦越的。”

當我趕到那裡的時候,周薇已經站在了圍欄上。她臉上帶著笑,眼角卻流著淚,對我說:“皎皎,對不起。”

這是她留給我和世界的最後一句話。

我發了瘋一樣地想去抓住她,但太晚了。她像羽毛一樣落在了地面上,潔白的裙襬漸漸地被鮮血染紅,像潑墨水彩畫,淒厲詭譎。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自殺,更不知道她臨終前那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從那天起,我就被困在了無窮無盡的夢魘中,再也逃不出來了。

直到,我遇到了沈教授。

燕姍聽我說完這段往事,眼中閃著淚花:“那後來呢?”

我愣了愣:“後來?警察在現場發現了昏厥的我,就將我送去醫院。從此我就得了這比惡鬼還要纏人的創傷性應激障礙症,沈教授治好了我。可是最近,噩夢又開始了……”

燕姍搖搖頭:“那是你的故事,我想問的是周薇的後來。她的屍體被誰帶走了?她葬在哪裡?她究竟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人推下去的?”

她睜著一雙無邪的大眼睛問:“啊,平白無故死了一個人,而當時你就在現場。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懷疑,周薇是你推下去的?”

我連忙搖頭:“不可能的!”

燕姍輕輕地笑,“為什麼不可能呢?秦越愛上了周薇,他毫不隱藏自己的想法,連你都知道了。也許你是迫於家裡的壓力才和秦越在一起的,就像他不愛你一樣,你也並不愛他。可你也是有驕傲和自尊的呀!輸給了一個什麼都不如你的女孩,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她掩著嘴笑:“皎皎,你看,你是有動機的。”

我捂著頭痛苦地尖叫:“不,不是我!我沒有!”

燕姍輕輕撫摸我的肩膀:“好了,你說沒有就沒有。反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名門小姐,而周薇不過是五年前墜落的一顆塵埃。就算是你,也不會有事的。”

她笑著做了一個封口的姿勢:“你放心,我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

說完,她就推著車離開了。空曠的白色病房裡,只剩下無人迴應的我和床頭櫃上那一堆五顏六色的藥丸。

這一晚,我的頭愈發疼得厲害了。

4

我迅速地消瘦,終於讓沈教授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面色凝重地問我:“皎皎,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噩夢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我給你的藥有沒有按時服用?燕姍有沒有每天都帶你去理療師做心靈保健?”

我很想哭著向他求助,因為我的狀態越來越差了。

但不能!

因為我的噩夢不再一成不變,而是多了一些從未有過的畫面。畫面裡的我恐怖猙獰,嗜殺血腥,像一個魔鬼,慢慢地吞噬著別人的生命。

都只是些破碎的片段,但從殘破斷續的夢境裡,我大約也能推測出它本來的面貌——我和周薇吵得很厲害,彼此都動了手。最後推搡間,我將她從學校圖書館的天台上推落下去。她慘烈地死去,而我因為家庭背景的關係得到了庇佑。

如果,夢裡的這一切才是真的,而我的記憶只是一場夢,那該怎麼辦?我不敢開口問,怕事實殘忍地打破我無辜的表象。

就算再怎樣痛苦不堪,我也不想成為一個殺人凶手……

我勉強地笑:“我沒有再做噩夢了,只是時不時會頭疼。沈教授,我有點想家了。”

沈教授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在我的藥方裡多加了幾顆藥。兩顆止痛,兩顆安眠。

長時間和沈教授的接觸,讓我對他產生了濃烈的安全感。也許是有他在的原因,我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一夜無夢,頭疼病也好一些了。

遺憾的是,沒過幾天,沈教授就告訴我,他要出國參加一個重要的學術研討,至少一週才能回來。

他柔聲安慰我:“這一週裡,曹醫生會代替我查房,而燕姍則負責好好照顧你。不要怕,你是來療養中心休養治病的,我不會讓你帶著痛苦回到家。”

“皎皎,我會治好你的,我發誓!”

說完這句話,沈教授就離開了。

他離開的那天晚上,我的夢更加清晰了。

春遊那天,我將她推進了公園的噴水池,她溼了衣裳,默默地從裡面爬出來遭到同學的恥笑。老師問她是誰做的,她咬緊牙關說是自己不小心。

上一個寒假,她來我家給我補習,我將一沓錢扔在她臉上,還讓她跪著撿起來。

我還在學校旁的十字路口粗暴地將她推到馬路中間,她差一點就被奔馳而來的貨車給撞飛……

每一次醒來,眼淚都會浸溼我的枕巾。呵,原來我是那樣一個卑劣可怕的女人啊!

我看了眼床頭櫃上擺放的雜誌,那是一篇對沈靈飛的舊採訪。他長長的抬頭中有一條吸引了我的注意:國際催眠師協會會員。

或許……

一個可怕的想法滋生在我的腦海,然後像春風颳過平原,就再也止不住了。

5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記憶被動過手腳,你會怎麼辦?如果你發現,切開這張華麗驕傲的人皮,真實的自己是一個骯髒醜陋的殺人犯,你又會怎麼辦?

我想,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逃避。

活在被修改過的清白記憶裡,成為那個外表燦爛美麗的假人,總好過在四面都是牆的鐵窗內失去自由。而夜深人靜時良心的拷問算得了什麼?了不起一顆安眠藥就能解決。

時間長了,再大的事也總會淡忘的。何況,這世上許多人,根本就沒有過良心。

我也很想這樣,但遺憾的是,我似乎更想要一個真相。

第二天,曹醫生來查房的時候,看到摔倒在地滿身是血的我嚇得不輕:“林皎皎你怎麼了?”

我看著手腕上流淌不斷的鮮血,在昏倒之前,擠出最後一抹虛弱的笑:“跟我父母說,我想見秦越。”

秦越不情不願地來了,即使臉上的厭惡被冷漠掩飾,但眼神卻是瞞不過人的。

他恨我。

“你每次都玩這種割腕的把戲不覺得累嗎?如果真的想死,何不選擇爽利一點的死法?要不然,你也像周薇那樣,從天台跳下去?我看這座療養院也有八層高,足夠你一了百了地死去了。”

我低垂眼眸,聲音輕得像蚊子:“我為什麼要殺死周薇?”

他愣住:“你說什麼?”

下一秒,他就像是被挑釁了的公獅子一般跳了起來:“這還需要什麼理由?你嫉妒我愛的人是她,你恨自己被一個黯淡無光的女子搶了風頭,你害怕被你父母說無用,被親朋好友嘲笑。所以,你就殺了她!”

我搖搖頭:“這個理由還不夠。”

在弱肉強食的狩獵世界裡,折磨一個人遠比殺死一個人有趣。

或許我折損了面子,不甘心也應該是有的。但我不愛秦越,對周薇的恨意不過源自閨蜜的背叛。折磨她,讓她求而不得,遠比揹負殺人罪名賠上自己的未來合適。

秦越愣了愣,半晌又說:“她懷了我的孩子。”

我望著他:“父母雖然希望我們能在一起,但也並不是非要我們在一起的對嗎?周薇懷了你的孩子,那就證明我們關係的終結,是你的錯。那我就不必承擔父母的壓力了,對嗎?”

這仍然無法構成她要殺人的理由。

秦越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憤怒地摔東西。他的咆哮震耳欲聾:“不要再狡辯了,周薇就是你害死的!”

我嘆口氣:“你有證據嗎?有沒有監控拍到過,目擊證人呢?屍檢報告裡,她死於什麼?身上可有傷痕?秦越,懷著你孩子的女人死了,你不去調查她的死因,卻一直對我胡攪蠻纏,不覺得羞愧嗎?”

秦越的腳步有些踉蹌:“可是已經過去了五年,就算曾經留下的線索,也早就在時光的滌煉中被清洗乾淨了。”

他無力地指著我的鼻子:“林皎皎,你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這麼有底氣地叫我去查的吧?你真是個狡詐的女人!”

我衝他輕輕笑了笑:“就算已經過去五年,可真實存在的證據是不會因為時光而湮滅的,只要你不放棄。秦越,我相信你!”

被困在夢魘中的我,毫無查證的能力。但我做不到的事,秦越可以。這是我不惜自殘請來他的原因。而支撐著我尋找真相的信念,不過只是我相信自己罷了。

記憶可以造假,人心卻不會變。我不信我殺了人。

6

我開始懷疑沈靈飛。

我有理由懷疑他的。他是心理學界的翹楚,PTSD對他來說並不算難以治療的頑疾,可他卻整整用了四年才讓我擺脫噩夢的困擾。而且,還不是徹底擺脫。

來到星光療養中心後,我的病情並沒有緩解,反而開始加重,甚至出現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夢境。

我耿耿於懷於沈教授頭上國際催眠師協會的抬頭,總是忍不住會想,腦海中出現的兩套截然不同的記憶,會不會就是催眠的結果?

那……會是沈教授的傑作嗎?

燕姍替我拉開厚重的窗簾,笑著說:“天氣不錯,不想要我推你出去走一走嗎?”

那天我摔倒的時候姿勢不對、用力過猛,導致左腿骨折,現在不能行走。我已經窩在床上好幾天了,當然也很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可是……

燕姍見我遲疑,便指了指我手腕上經過層層包紮的傷口:“沈教授已經知道你不乖了,他要我從今天開始貼身看護你,寸步不離。他說,你得聽我的!”

我撇了撇嘴:“那好吧。”

燕姍看到我順從,笑得更開心了。

她從托盤裡取出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藥丸:“不過,出門前,你得先吃藥。”

從前吃藥的時候,我從來都不仔細分辨哪個是哪個藥的,都是燕姍給我什麼,我就吃下什麼。但自從心裡對沈教授生出了疑心後,我就留了個心。

果然,紅色的藥丸雖然和我平時吃慣的很像,但仔細留意,大小卻還是有細微的差別。綠色藥丸上英文字母的不同提醒著我,我的藥被換掉了。(原題:《夢魘》,作者:莫裳裳。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