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藝術 梅豔芳 美術 梅蘭芳 匠客街 2017-06-23

科技馬不停蹄,

將生活拉扯至理智的極端。

追求效率的年代,

手工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一筆一畫,一針一線,

看似簡單的作品背後,

是每一次提筆運針時手作者的所思所念。

漢秀大師任本榮說:“只有親身體察,

才能感知冰冷機器無法制造的熨帖。”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任本榮,12歲起學徒,

漢繡的剪樣、畫活、配色等全套工藝都會,

是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1987年任本榮成立了漢繡工作室。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他一直致力於漢繡資料的搶救和整理工作,

已整理出2000餘件(種)資料,

並用四年時間為香港、澳門迴歸、

“國慶”50週年繡制了三大掛件,

奉送給政府,現收藏於市博物館。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漢繡曾與蘇繡、湘繡齊名,

始於漢代,興於唐,盛於清,

經文革浩劫後,漢繡深受重創,

直到近年,才成為國家級非遺項目。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漢繡色彩濃豔、構思大膽、

手法誇張、繡工精細,

花形常以局部色彩圖案的複雜組合

構成變化豐富的整體佈局,

具有神奇的想象力和絢麗粗獷的效果。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提筆畫稿算是漢繡裡最靈魂的環節,

漢繡長於裝飾,送禮得取個好兆頭。

師傅出稿,考驗的不只是繪畫功力,

還有文學造詣。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漢繡從製版開始,

用工筆在特種紙上繪畫;

完成之後開始扎版,

用打孔針順著畫稿線條一點點地打孔,

以便印花時油墨能滲透至繡面,形成圖案。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印花完成後,待其晾乾,開始配線,

一般由畫工指導繡娘完成;配線完成後,

才可以開始刺繡。

傳統漢繡中,收拾多為嫻熟的男繡工。

即便是今天,

這樣一套工序也只能依靠手工完成。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任本榮對目前各地氾濫的電腦製圖噴繪、

網繡、工繡、套繡等行為很憤慨!

他聲稱,“漢繡從頭到尾是實繡,

從原生態手工設計到手工製作,

不主張虛繡,料子是全天然,不用化纖。”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任本榮也有他的驕傲,

他為梅蘭芳繡過戲服。

當年梅蘭芳在漢口大舞臺唱戲,

戲服的製作就交給了任師傅所在的繡鋪。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最講究的是好料,上等蘇杭蠶絲是首選,

圖案心思就花在‘梅花’上,

給梅蘭芳製作的多是梅花衣,

再根據打炮戲的不同而改變顏色樣式。”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梅蘭芳的戲服由武漢商界出錢,

一件至少30大洋。

但這還不是頂貴的,

最貴的繡品是姨太太們的旗袍,

一件能做到40大洋。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因為視力下降,任本榮已經沒有再繡了。

外界稱他是“繡花街最後一個漢繡藝人”,

卻很少提及他是現存

唯一能通透漢繡全套工序的手藝人。

“一畫二繡三收拾”,他都會。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談及漢繡的前景,任本榮有8個女弟子,

甚至他的女兒、孫女也加入傳承行列,

“她們都很敬業,不是急功近利的想賺錢,

繡品很好,漢繡傳承希望很大。”

曾為梅豔芳繡袍 繡花街上最後一代傳人 千年漢繡的守望者

在高度機械化的冰冷年代,

匠人們的妙手,

讓這些斑斕創意,

溫暖與熨帖我們孤寂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