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仇富者內心陰暗。他把酒杯砸在桌上。婚宴現場有人大打出手'

小說 夢野豔齊 2019-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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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仇富者內心陰暗。他把酒杯砸在桌上。婚宴現場有人大打出手

我心裡明白得很,那校長如此發問,就是想當眾羞辱我,讓我下不來臺,讓我臉面喪盡,讓我別再這麼牛氣地帶著12輛小車招搖而來!在他的心目中,我此番回村,是來顯擺的是來炫富的,是來讓村裡人看看我在北京混得有多好,是來讓所有看不起我家看不起我父親的人都知道知道我家今非昔比我父親亦腰桿已硬了。而他要給我當頭一擊,當眾揭開我的短處醜處見不得人之處,讓我名聲掃地,自己落個無地自容。這種人看似很有學問很有修養,實質上胸襟極其狹小心地極其陰暗。我不能不做出迴應。我如果不做出迴應,這在場的近170口子人都會認為我就是他說的那種貨色,都會認為我就是靠出賣女人的賤相賤物才混至今天的!那將使我再也沒機會來洗刷自己,那也將給我的父親我的哥哥帶來難以卸去的沉重的恥辱!

我回應他了。我說:我只跟我喜歡的男人好。

我這話是橫著出去的,是硬邦邦冷冰冰地出去的,是沒帶好氣地出去的。但隨之,我又報以微微一笑,表示了我的大度和我對他的蔑視!我覺得他是有備而來的,絕不是酒後一時興起。從他說出那句話時在座的有些人的表情中,我也能看出,他是代表著一部分人的,他的話正說出了一部分人想要說的話。這一部分人來吃來喝,並非是出於賀喜,而就是想來看看我的笑話滅滅我的氣勢。他們都是在用乜斜的目光看著我,那分明也是在說:是啊,你說說你都跟多少個男人好過?我這樣回答他,也是回答了這部分人的無聊猜測!

在這村裡人眼裡,女人未經媒妁之言未定婚就私下跟男人好,就會被視為沒有家教是在丟人,除婚姻之外跟幾個男人好或好過,更會被視為是放蕩女人是淫大是爛貨是不要臉。而我說我只跟我喜歡的男人好,實質上就是告訴他們,你們別把我劉彩雲看成是那種女人,我在這方面不是隨便隨隨的,不是是個男人就能沾上邊的!我是有做人的原則的,我就是再想在北京混,也不會下賤到是個男人都可以佔到我的便宜!真實的我也是挺著腰板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我有錢,是靠正當的勞動獲得的;我帶來的車隊,也不是靠用見不得人的手段換來的!就算是我走過一段彎路,但那也是過去了,不是今天!我寫的那本自傳,我沒拿回過村裡,他們也不可能知道那書的作者晨霞是我。他們就是以那書的內容為依據說我如何如何,也純屬是無聊,因為今天的我早已換了一個人!

我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轉身走向了旁側的一桌,給這一桌上的人敬開了酒。且隨後,我還在那桌旁找了個座兒坐了下來。我就是要晒他一下,讓他自己去琢磨吧。不過,我還想看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實質上,我和這位校長還是很熟的。他姓黃,是一個快40歲的人了,於我家所在的那個鄉混了多少年也沒混出個模樣。他這個校長叫起來好聽,其實就管3個老師,整個學校也只有五間平房,其中有兩間,我在村裡時,還閒著。但他一直又在人前表現得很高傲,沒什麼人能讓他放在眼裡。他也是住在我家所在的村。我上中學時,他還當過我的班主任。他跟我跟我家一向無仇無怨,平時也極少來往。我真想不到他會那樣當眾向我發問。

當時,我看到他一屁股坐了下來,有些氣惱地跟周邊的人說:她等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什麼叫只跟我喜歡的男人好?你喜歡的男人多啦,都好,不是更亂了嗎?她這個人我還看不出來,沒有有錢的男人撐著,敢這麼造?能一回村帶12輛車來?她有什麼別的本事?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不靠出賣那玩藝兒,還能有什麼來錢的路?

他可能還真是喝多了,他忘了這是在什麼場合在誰家的院子裡,說話愈發的沒邊了。

旁側有人對他說:黃哥,你這麼說,別讓人聽見。

另一個人說:你是不是嫉妒了?看她這麼回來有氣?你是不是覺得她上北京之前,你沒搞她一下占上她的便宜虧得慌啊?

我聽到哐的一聲,不知什麼砸到了一起。我扭頭一看,是他把手裡的酒杯蹲在了桌面上。然後,他竄起來,一扭身,甩手而去。那人的話,顯然是讓他感到更不舒服了。

我沒有去理睬他。但我父親急走幾步送他出了院門。他是頭沒回地走了。他這一走,我倒理解他了。他顯然是被那個人說到了痛處,他也顯然是嫉妒了。他是屬於那種恨人有笑人無的人。他向我做出那種發問,是變態的仇富心理在作怪。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幫子人,你跟他無仇無怨,他也會恨你恨得牙根疼恨你不死巴不得你倒楣。為什麼會這樣?就是因為你什麼地兒強過他了高過他了,讓他覺得被你比下去了。這種人來攪局,實質上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我還看不起你,我還能讓你有難受的地兒!你跟這種人過於支氣,能有什麼意義?他走了,正好。他再待下去,你還得分心提防著他不知什麼時候又會鬧出什麼來。

可是,他走了之後,這整個現場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變得順當了。

他走後沒過多會兒,又有人撒開了酒瘋,和同桌的人因一句話不對付動開了手,酒瓶子都掄上去了,眼見著就有人頭上冒出了血。一場本當是喜氣洋洋的宴會,頃刻間成了毆鬥場,弄得我父親我哥在那新媳婦孃家人面前好沒面子,也讓我在徐海忠面前弄了個抬不起頭。

當時我是好不惱火。我覺得這村裡人太沒檔次了,低劣得已經讓人無法忍受。我更覺得他們這是對我家對我父親我哥的一種無視,是一種變相的欺負人,是根本就沒把我家的這件大事當回事!可是我又能對他們說什麼呢?我還不能罵他們,還不能把動手的人硬趕出去,還得好言相勸,還得低三下四地哄他們離開。到了這個時候,我又不能不後悔讓我那嬸子去求那幫不肯給我父親面子的人來捧場。如果沒有那些被求來的人到場,也許還真鬧不出這種熱鬧來。

在散席之後,我對我父親和我哥說:這村裡還有什麼好待的?你們都跟我走吧,到北京去!北京的人再次,也不至於到這幫人這份上。

我敢這麼主張,心裡是有底的。我想他們若真隨我到北京來,徐海忠的紙庫起碼可以安排他們當時就有事做。再不濟,度假村丁總那兒也能讓他們端上個飯碗。我真是覺得這村裡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我覺得在北京隨便找個差事,也比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在土裡刨食強,也比成天面對那幫人強!我那媽一跟別人跑嘍,我就是有了這方面的念頭。

可我父親還是故土難離,他還是捨不得已經到了掛果期的那幾百棵蘋果樹。他說:等我動不了了,再說吧。

我哥倒是有心跟我走。他說他早就想到北京去看看了。他說他這兩年在外面混了半天,沒掙到什麼錢,也想跟著我到北京去碰碰運氣。只是他暫時還走不了。他說他起碼得陪他新娶進來的媳婦回了門之後跟他這媳婦商量商量再說。

但我不能等他。我在北京還有許多事要做。我還得去報社上班,我不能無限期地耗在這兒;我還答應要和餘愛晴再見面,幫他策劃下一步怎麼走呢。因此,我們在那天過後的第二天便上路了。

上了路之後,在車上,徐海忠對坐在他身邊的我說: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們順路到壺口去一趟吧,我聽說,那兒可有天下第一黃瀑。咱們也去開開眼。

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讓他跑這一趟,還真沒什麼能讓他開心的地兒。論吃,他什麼沒吃過?能看得上我那山溝裡的廚子做出來的菜?論喝,什麼好酒他沒喝過?我家能上桌的酒不可能有一瓶超過100元的,那供不起!論玩,站在我家的院子裡,往東看是山,往北看是山,往南看往西看還是山,山上還都是光禿禿的,沒有云蒸霞蔚,也沒有奇石怪樹,要找個風景怡人的地兒去陶冶情操,真是想都甭想。倒是壺口,卻確實是值得一去。那兒離我家這兒不到200公里,這在北京來說,只是從市中心到密雲北部的距離,真是沒有多遠。我自己在來北京之前,一直想去看看,但由於那時年齡小,父兄也沒興趣帶我去,我還真是一直沒能如願。我早就聽去過的人介紹說,那是全世界最大的黃顏色瀑布,西來的黃河至此,原寬300餘米的水面由兩岸石壁收減10倍,成壺之水口狀,水流由此跌落20餘米,洶湧直下,蔚為壯麗。

我說:好啊,就當我們是來旅遊一趟!

不過,我馬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對他說:那些人怎麼辦?丁總會不會著急?

我指的是跟在我們車後的車隊。

他說:讓他們直接就回去吧。

在一個岔路口,我們和那車隊分道揚鑣了。這一分道揚鑣,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我這會兒真的好想和他單獨在一塊兒。我想這世上很多女人都會跟我一樣吧?人多的時候,心裡總是躁躁的,看什麼都不那麼順眼,而一旦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陰鬱的天也會變得晴朗。

而在那一刻,我想我既然是要陪他去玩,那就陪他玩個痛快吧,玩他個兩天三天的,把這周邊可去的地兒都去上一趟!到了這個時候,我還不想急著回北京了!

然而,這一去,卻去了個我們倆雙雙難回。

(待續)

我是夢野豔齊,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這是我寫的小說,已完成上百個章節。您如果感興趣,可在手機上點開今日頭條小說頻道,搜索《獨麗京都一個女作家的親歷自述》,從第一章讀起。它會告訴您今日社會確曾發生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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