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夢裡聞到屍臭味,便去請專家來解惑,專家說有惡鬼纏身

小說 王琳凱 當讀文學 2019-05-05

小說:他夢裡聞到屍臭味,便去請專家來解惑,專家說有惡鬼纏身

不知是何原因,連續三天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裡面是我家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裡空無一人,陰冷的風不斷地從通道口的方向吹來,其中夾雜著一股奇怪的惡臭味,這種味道很熟悉,曾經我在喪葬場工作的時候經常聞到。但是我離開那裡三年多了,為什麼會在夢裡再次聞到呢?

帶著心中的不解,我找到了一個朋友的朋友,他是一位小有名氣的“陰陽先生”,專門給別人解夢,不過近幾年隨著科學的發展,人們的文化水平逐漸提高,解夢的大潮越來越衰落了,所以他又開始拓展其他業務,起名、看風水、看手相,甚至去洗澡堂子給人家搓澡。總之,什麼賺錢他就幹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這位陰陽先生的辦公地點在哪裡,所以我的朋友給了我一張名片,名片上一個特殊的名號令我哭笑不得——“張二愣,知名生態建築學專家”。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我順利地見到了張二愣“專家”,張二愣的模樣和他的名字一樣,看起來愣愣的,很木訥,小眼睛,眉毛細長,鼻孔很大,最惹人注目的是他臉上的那顆痦子,大小像是黃豆一樣,位置正好在他嘴巴的下面。

聽別人說臉上張著痦子,不同的位置都有不同的說法。於是我冒昧的問道:“張先生,您臉上的這顆痦子有什麼講究嗎?”

張二愣摸了摸下巴,可惜那裡並沒有小鬍子,光禿禿的,很乾淨。他閉上眼睛,搖頭晃腦的說:“這顆痦子呢,打孃胎裡我就有了,它的含義真是深不可測,能夠讓我一輩子大嘴吃四方,不愁吃不愁喝,一輩子不用幹苦力,也不用看別人臉色活著,倒是別人得看我的臉色,只要我這臉色一發黑,保準就由邪事讓他纏身!”

聽了他的回答,我不以為然,心想哪有人這樣大言不慚的誇自己的這一輩子,即使是古代奉為“九五之尊”的皇上也不敢如此推測。

“言歸正傳吧,我聽你朋友說了,說你最近三天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夢裡面總是夢到你家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是有這回事吧?”張二愣一本正經地說。

“是呀,張先生,你快給我解一解吧,看我最近是不是要遇到什麼邪事了?”我嚴肅地說。

張二愣好像對我稱呼他為“先生”並不滿意,他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指了指擺在桌上的名片,右手的食指按壓在“專家”上面。

我心領神會,連忙改口道:“張專家,您快給我說說吧,否則我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了。”

張二愣咧著嘴笑了起來,露出兩顆暗黃色的大板牙。“你做的夢是殘缺的,做夢的時候你記得很清楚,但是當你醒來後,夢境也就消失了,你的記憶裡只剩下一個迷糊的大概,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不過好在你還記得夢裡發生的地方在哪裡。”

張二愣停頓了一下,然後從身後拿出一把短刀,刀柄上內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不過一看就是塑料的。他裝模作樣的在我的兩眼中間晃了幾下,然後用刀尖刺向我的眉心,我心裡面一驚,猛然往後閃躲。

“年輕人,不要怕,我能看到你眉心的地方住著一個小鬼,我幫你嚇走它。”張二愣煞有介事地說,“這把刀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雖然看起來很像街邊賣的兒童玩具,但是已經被我在終南山開過光了,一般的小鬼們都怕它。”

我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好啦,拿錢吧,一百塊!”

“什麼?”我很驚訝,“什麼就一百塊呀?”

“剛才我那麼費心把你眉心間的小鬼趕走了,讓我的元氣大傷,你不拿點兒錢慰勞慰勞我,你覺得合適嗎?”張二愣說完盯著天真爛漫的我,又補充道:“要不是看在你朋友的份兒上,我得要你五百!”

天吶!我驚呆了,這分分鐘顛覆我的人生觀呀!給人解夢要比那些房地產開發商還要賺錢,堪稱暴利中的暴利呀!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還是給了張二愣一張百元大鈔,張二愣拿著錢還仔細看了看。

“不是假的,放心吧!”

“我不用看就知道是真的,因為我能預測到,我現在看這張是不是錯版鈔。”

我去!我真是對張二愣“佩服”極了。

“張專家,我看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我還有點兒事情需要處理,就不打擾您了。”我說著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此地。

誰知張二愣大喊道:“不許走!你知道為什麼你在夢裡還能聞到氣味嘛?而且我還知道你聞到的是屍臭味。”

我一愣,感覺好像一道藍色的閃電進入了我的腦子裡,令我不寒而慄。

“年輕人,坐下來,慢慢聽我道來!”張二愣微微一笑。

我哆哆嗦嗦的坐了下來,兩眼呆滯,心神不寧。

“你所在的小區屬於西郊地區,三十年前那裡是一片火葬場,後來因為城市規劃,把火葬場挪到了人煙更為稀少的南郊地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就在南郊的火葬場待過一段時間吧?”

我呆呆的點點頭。

“那就對了,因為在火葬場遷移的時候,遺留了一些問題,其中最嚴重的就是一些沒有完全火化的死人,他們的屍骨被不細心的工作人員遺漏在原來的地方,雖然事後還請了一些專業的‘趕屍人’前去處理,但是那些所謂的‘趕屍人’都是些冒牌貨,不起任何的作用,所以那些屍骨未寒的死人,就化成了孤魂野鬼,一直遊蕩在那裡。”

聽了張二愣的解釋,我不由得背後冒起了一股陰風,渾身起雞皮疙瘩,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張專家,那我該怎麼辦?”

張二愣“唉”的一聲嘆了一口長氣,說:“都是三十年前那些人種下的惡種,三十年後只能讓你們這些無辜的人吞下惡果了。我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我敢斷定,最近你們那裡不太平,快要出事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吧。”

“那我要是從那裡搬出來,會不會就沒事了?”我試問道。

“不會!”張二愣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閉上眼睛昂著頭,一副絕望的樣子。

“你能遇上我,就是你的福氣,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張五一,因為我是在勞動節那天出生的,所以我爸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嗯,原來咱們是一家的,都姓張!”張二愣笑呵呵地說。

說完話,張二愣便使用剛才那把短刀,隔空在一張寫滿怪符的黃紙上畫著什麼,然後轉身取了一隻盛著紅色液體的白色圓口瓷碗,端起來喝了一口,又一口噴出來,將黃紙浸溼,不一會兒,黃紙的顏色更深了,而紙上奇怪的字符變成了金色。

“給你!”

我雙手接了過來,以示虔誠,認真地看著金色的字符,卻看不出任何的門道。

“這張紙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但凡你碰到任何怪異的東西,只要貼在心口上,保證你安然無事。”張二愣又補充道:“記住了,一定要用自己的唾液去貼,不要用膠水一類的東西,否則是沒效果的。”

我平靜地點點頭。

“你可以走了,記得把門給我關上!”張二愣的臉色好像突然之間變得煞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虛脫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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