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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往往是我們願意去想,現實卻總不願意發生。上集阿木木來看我,或許只有小說和電視裡才會如此,現實總是殘酷的,而我們必須學會去接受。
我承認是我剛才精神恍惚,在極度思念一個人的情況下產生了幻覺。站在門前的並是不阿木木,或者說,誰也不是,只是一個路過病房門口,而且還拄著柺杖的老太太。我拍了拍額頭,心想看來這次真的傷的不輕。
失望的事情總會發生,但也總會過去,就像這場雨,下的突然,走得悄然。
啪!
瘦子給了我一耳光,直接原因是還之前的帳,間接原因是,怕我沉淪苦海,他必須像凹凸曼一樣,擊敗我心中的怪獸。
時隔五天,我纏著繃帶回到了學校。入學後我才知道,我已經被判了留校觀察之罪。瘦子說學校判我留校觀察算是輕了,我笑笑不語。
回家後我照著鏡子,盯著我額頭上的三圈白紗布,拜了三拜。沒有這三圈白紗布,我恐怕是要被開除學籍的。
我原本已經不相信上帝真的存在了,經過這件事以後,我心中再次點燃了三炷專拜上帝的香。劉特華被揍事件已經過去三天,本以為阿木木並沒有任何感觸,後來翻書桌的時候,才意外的發現——
“哇哦,情書耶!”我剛那封粉色信箋,旁邊的女同學就突然喊道。那樣子跟個老母雞一樣,實在令人討厭。
這聲叫喊,驚動了後桌正在沉睡中的瘦子。他前一秒還在酣睡狀態,後一刻便變成了張牙舞爪的大惡魔。他隨手一夾,順手牽羊般把紙條抽了過去。
他抓著信箋,大聲念道:你好遜哦,天天喊我是纏著繃帶的阿木木,現在你卻是真真正正的阿木木了。不過,我希望你能有點出息。
沒有祝福,沒有安慰,字裡行間,盡是嘲笑。可這算是嘲笑嗎?
擺擺手,我用一副不屑的樣子對瘦子說道:“情書我是收得太多了,像這種與眾不同的,我倒是第一次收到。”
我承認我有時候有點自戀。但心裡更多的是一種狂喜,這張紙條,起碼說明她注意到我了。阿木木跟蒙恬和好如初了。我一直不明白,阿木木為什麼會對一個和我一樣的差等生那麼的死心塌地。
當我明白之後,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我摘下繃帶的那一天,問了瘦子一個很幼稚的問題:“怎麼樣才算有出息。”
我之所以認為這個問題是幼稚的,不是因為問題本身,而是從我口裡說出來的聲音,所針對的人。瘦子算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問他這樣的問題,無異於白搭。
他的答案只有三個字:“打出名堂。"
雖然覺得不對,可我還是這樣做了。我也沒有料到,我會在這麼一天,這麼一刻,問出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後,就這麼開始墮落了。
話說,我們這所高中名聲不怎麼好,但的確臥虎藏龍。要麼傳出來誰誰是哪個大哥的手下,要麼傳出來誰誰是校園一霸。不過這都不算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一個叫做瘋子的人。
說起他,我不得不羅列幾條他的罪狀。
王莽,高富帥,的確富的確高當然也的確帥,在學校算是有錢有權有勢有地位,幾乎無人敢惹。他曾經追一個女孩沒有得逞,於是想盡一切辦法,將女孩騙上了窗。進了一趟局子回來後,他依然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瀟灑,每天陽光燦爛。雖然為人不齒,但卻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
而我第一個要去挑釁的人,就是這個有錢、有勢的瘋子。不是因為他做過什麼,而是因為我要通過他,成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