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父子二人被碾壓成血霧,全場只有一個少年敢為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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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了?”
張修遠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己兒子,在他看來,他的兒子張吉之所以會幫著雲天驕說話,完全就是因為張吉受到了雲天驕的誆騙,現在看清了,自然也就覺悟了。
張吉頓時陷入兩難之地,他既不敢去找雲天驕的麻煩,也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
“哈哈哈,好熱鬧啊!”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落在了張宅的一個房頂之上。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來人是一名約莫二十來歲,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的青年人,除此之外,青年人的胸口處還印有一個“君”字,在夜光倒影之下呈現血一樣的赤紅色。
“什麼人,還不趕緊滾下來謝罪?”
下方的張宅護衛,頓時大怒,一個個都對那青年人投去凶惡的目光。
張宅護衛,乃是落石鎮的頂尖戰力之一,人數不下於三百人,其中不乏武者境界的強者,還有大量的高階武徒強者,堪稱可怕。
在落石鎮,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沒有勢力願意和張家硬碰。
“不得無禮!”張修遠喝止了眾護衛的無理舉動,旋即又將目光對準了青年人,笑道:“來者是客,若是這位小友不嫌棄,可否下來和我們喝幾杯?”
“小友?喝幾杯?”
那青年人笑了,而且還是殘忍的笑。
“這青年人的實力好強!”
雲天驕靈識一掃,當他看清青年人周身的元素靈力後,他整個人都瞬間驚呆了,那青年人的周身有著宛如大海一般的木元素,如果用古雨周身的木元素靈力與他對比,古雨周身的木元素簡直就是一個小水潭,雙方的差距有如雲泥。
青年人的實力,至少要比身為武師的強者的古雨,強大百倍。
“臭小子,你看出來了?”
看著雲天驕震驚的表情,塵老淡淡一笑道。
“這青年人的實力是也太強了吧,如此可怕的強者,為何要來這小小的落石鎮?”
雲天驕面帶不可思議之色的疑惑問。
“自然是有目的的,呵呵,有好戲看了!”
塵老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你,是何人?”
張修遠這時也看出了青年人你的與眾不同,面露震驚之色的問,他雖然沒有能和雲天驕媲美的五行元素完美親和力,但僅憑經驗,他也是可以看出青年人絕對是一個強者的,畢竟只要是強者,一般都會擁有強者該有的氣勢的。
這是隻屬於強者的氣勢,弱者完全無法模仿。
在武者的世界,只有修為高的武者,可以看清修為低的武者修為,而修為低的武者,無法看清修為高的武者修為,只有像雲天驕這類擁有某種元素完美親和力的異類,才有可能通過判斷對方周身的元素靈力規模,進行較為準確的判斷。修為又不夠,元素親和力又不高的武者,遇到那些比他強大的武者,若想判斷對方是何修為,基本上只能靠猜了。
雲天驕此刻雖然看出了青年人的強大,卻也是完全無法看清對方的真實修為。
“我是何人?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閻王爺吧!”青年人的嘴角掀起一道危險的弧度,舔了舔嘴脣道。
“你要做什麼?”
張修遠大驚失色,一張老臉瞬間就被嚇得慘白無血,這倒不是因為他膽小,而是因為他知道,對方是一個自己完全無法戰勝的可怕強者,自己和他戰鬥,只有一條死路可走。
敢問這世上,誰人不怕死呢?
“死!”
青年人冷冷一哼,旋即緩緩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輕描淡寫的對著那張修遠,指了過去。
轟!
一根虛幻的手指當空浮現,龐大的木元素風暴,竟讓虛空都爆發出了陣陣雷鳴之聲,可怕至極。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此時此刻他們的目光之中唯有恐懼,無與倫比的恐懼。
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一根足以碾壓一切的虛幻手指,緩緩下降,朝著那張修遠的頭頂碾壓而下。
虛幻手指下降的速度不快,甚至還有點緩慢,青年人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讓那張修遠在恐懼中死去。
“不,你不能殺我父親。”
就在眼看著張修遠就要被碾壓的飛灰湮滅之時,一道身影從下方衝了上去。
只見,張吉雙目赤紅,義無反顧的站到自己的父親張修遠身前,用他那宛如鋼鐵般堅硬的身體,保護著自己的父親。
他知道自己這是在螳臂當車,他也知道自己面對那青年人,下場一定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但是他無怨無悔。
身為人子,為父親,死有何懼?
“吉兒,你不該來救我的!”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兒子,張修遠悲痛欲絕,此時此刻,他是多麼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窩囊廢啊!
“父親,弟弟!”
張夢琪掀開蓋頭,嚎啕大哭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和弟弟。
她很想衝上去和自己的父親和弟弟一起死,卻被一旁的張豹給拼命的攔了下來。
“夢琪,你不要衝動,就憑我們這點實力,是鬥不過他的。”
張豹死死的捂著張夢琪的嘴巴,拼命的將張夢琪拖進人群,並且藉著人群的掩護,裹挾著佳人朝著遠處逃竄而去。
“不!”
張夢琪用牙使勁咬著張豹的手掌,一雙眼眸淚水滾滾而下,她的心,無比疼痛。
“住手!”
一道少年的聲音,這時響起。
然而,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砰砰!
伴隨著兩道沉悶的響聲,高臺上的張修遠父子二人,瞬間變成了血霧。
在他們臨死之前,他們的目光都深深的被雲天驕吸引了過去,張豹的目光是充滿了感激,他很感激他這個名義上的師祖雲天驕,能在那實力滔天的青年人威懾下,還敢於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張豹知道,他的這個便宜師祖,自己沒白拜。
而那張修遠在臨死之前看向雲天驕的目光,則是充滿了不可思議與愧疚,不可思議是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臨死之前,唯一敢於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竟是那方才自己最想趕出去的少年,愧疚則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錯了,他錯怪了少年,就憑少年所表現出來的人品,豈會是自己想象當中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