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鄉下女兒投奔改嫁富豪的生母,誰料母親卻為自己毀她一生幸福

小說 不完美媽媽 服裝 玫瑰 空調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18
小說:鄉下女兒投奔改嫁富豪的生母,誰料母親卻為自己毀她一生幸福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七陽

在陸青遠的腦海裡,和沈棉荷的相識源於一場大雨。

1

那天的天氣和青遠的心情一樣壞,漫天的烏雲,雲層低矮,彷彿在醞釀一場大雨,到傍晚的時候這場大雨終於從天而降,青遠的心情也隨之低落到極點。

就是那個時候,他坐在車裡,看到路邊打車的女子。行人多數帶了雨具,即便沒帶的,也擠在路邊商店的門廊下避雨,只有她,拿了一個套了塑料袋的挎包舉在腦袋上,迎著風雨攔車。

因為下雨,路上堵得一塌糊塗,提早步入夜晚的街道放眼望去一片紅海,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在空氣裡喧囂著。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車,下班的高峰,又在下雨。”司機帶著幸災樂禍的口氣說。

也許正是因為這句話,讓青遠打定主意幫助她。

青遠的車子停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的表情是慌亂的,不知所措的。

青遠落下車窗,對站在雨中的人喊道:“快上車。”

雨水已將她的衣服淋溼,她坐在車裡瑟瑟發抖,衣服上吸附的水分在座位上流淌。她抱著溼噠噠的挎包,極力地往門前靠,但依然阻止不了水漬的流淌。

青遠問她去哪裡,她展開包包,從裡面掏出一張摺疊著的紙條,但紙條已經被雨水浸泡,紙上的字跡已經模糊。她仔細辨認,斷斷續續地念了幾個字,抬起頭,紅著臉說:“對不起……”

青遠接過紙條,在模模糊糊的字跡裡辯出所寫的大體位置,他說:“我們順路,在一條街上。”

一個小時後,司機將車停在小區門前,陸青遠的家到了。

青遠說:“你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具體地址?”

她搖一搖頭,伸手去推車門,青遠阻止了她。他迅速地從衣袋裡掏出紙筆,把自己的電話寫在了上面,遞到她的跟前:“如果需要幫助可以給我打電話。”

她接過,將紙條攥進手裡。

她的來電基本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穿著居家服從樓裡出來,看到她站在路燈下。溼衣緊貼在她的身上,為著取暖,兩隻胳膊緊緊地抱在一塊。儘管雨已經停了多時,但她頭髮上的水珠還在流淌。

也許不是到了萬不得已,她不會給他打電話。

青遠將家裡的空調開到最大,用最短的時間讓屋子裡的空氣溫暖起來。他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的跟前。

她輕輕地說了句“謝謝”。

青遠說:“你今晚可以住在這裡。”

青遠低落的心情似乎影響到她,她抱著水杯,低垂著眉目。握著杯子的雙手,緊緊地交疊在一起,顯得心事重重,說起話來也有點語無論次:“對不起,我因為……實在是不該打擾你……”到嘴邊的話似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了。

青遠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他說:“不用客氣。”

臨睡前,陸青遠將自己的一套衣衫放在客廳裡,只要她一抬頭便可以看到。他去睡了,隔著門板,他聽到她起身的聲音。她的動作很輕,連洗澡開啟的水籠頭,她也努力找到聲音最小的方位。

青遠醒來時,她已經離開,那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灑滿陽光的客廳已沒有了她的氣息。青遠覺得像一場夢,此時方是夢醒。

2

週一的清晨,她站在他公司門口,手裡抱著一大束紅玫瑰花,舉著一張卡片,仰頭望著牆壁上的公司名字,嘴裡唸唸有詞。

前臺的女孩問:“您找誰?”

她笑著說:“陸青遠,我找陸青遠。”

女孩笑起來:“那是我們老闆。”忽然張大了嘴,望著她的後面,斂了笑容,板起面孔,恭恭敬敬地叫了聲“陸總”。

她轉回頭,看到提著公文包的陸青遠,瞪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

祕書倒一杯茶水敲響他的辦公室,他在門前接過來,像那天晚上一樣把水放在她的面前,笑著說:“好久不見。”

她依然道一聲謝,低著頭將胸前一大束玫瑰花放在辦公桌上,拿出單據從桌面上推過去:“請您簽字。”

他的辦公桌寬而大,她要彎了腰才能將單據推到他的面前,但他並沒有就此簽字。她抬起頭,看到他的眼睛盯在她的臉上,目光相撞的瞬間,她低下頭。

他的手落下,中指無意間觸碰到她的手背,她像受了驚似的縮了縮,惹來疑惑的眼神。他迅速地拿過筆在收件人處簽了字,然後像她那樣將單據推過去。她試圖拿起來,卻沒有成功——他的手指依然壓在上面。

她受驚的模樣引起他的興趣,把那張簽了字的單據拿起來,看著送花員處的簽字,問:“你叫沈棉荷?”見她沒表情地朝他望著,笑了笑,將手裡的東西遞出。

她沒有說話,接過來,然後整整齊齊地夾在揹包裡的一沓紙張裡。

她走了,像第一次那樣,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青遠第一次和她見面的印象是沉默,第二次見面的印象還是沉默,在青遠腦海裡,他們的相識像一卷沒聲音的膠片電影,單調而乏味。

青遠從花束裡發現了一張卡片,卡片上有花店的名字、地址,還有電話,電話是座機,但他知道,座機就能找得到她。

青雅闖進來時,青遠還在出神。

火急火燎的陸青雅先看到辦公桌上的一束鮮花,對哥哥說:“原來已經收到了。”

青遠將卡片收起,問:“你怎麼來了?”

“哥在幹什麼?”

“我在想,你這個傢伙為什麼無緣無故送花來。”

青雅挽著哥哥的手臂問:“你怎麼知道是我,而不是喜歡你的女孩子送的?”

青遠在她的鼻子上颳了兩下,狀似無耐地說道:“因為沒有哪個女孩子喜歡我。”

青雅忽然覺得無趣,鬆了哥哥的手,轉過身去。她的身邊正是那一大束玫瑰,她想著心事,手指無意識拽著上面的花瓣,花瓣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腳邊,她嘆一口氣說:“哥哥總會有喜歡的女孩,你看爸爸,五十歲的人了,照樣可以談戀愛。”

她指著花束說:“喏,這花就是送給他們的,我祝他們早結早離。”

“青雅!”

“哥!”她忽然變了一副面孔,滿含怨憤地說:“媽媽死了才多久,他們就準備結婚,難道就這麼等不及麼?哥難道不恨麼?”她雖然是在問,但等不及他回答,就又說道:“我恨,我恨爸爸,更恨那個女人,媽是被他們氣死的,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們。”

青雅的花如願地擺在了父親的客廳裡,新的女主人找來花瓶,修剪好了插在裡面。

青遠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繼母,在母親活著的時候,在父母沒有離婚的時候,她就已經住進這所宅子,但那時的身份,不過是這裡的一個保姆,伺候的女主人便是他的母親。

那時的她,穿著不合體的衣服,樸素得不像一個現代女性。做事情永遠小心翼翼,說話的時候不敢看別人的眼睛,低著頭,永遠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將要成為她的繼母。

如今翻了身,她的習慣卻永遠改不掉了,輕聲細語地詢問他們兄妹是否吃過飯。

青遠和她的關係始終不鹹不淡,不會故意為難她,也決不會主動與她攀談。如今她問起話,他便點一點頭,算是答覆過。

但青雅和他不同,她的回答是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巴掌大的一個相框出來,相框裡是母親的一張小相,母親用她慣有的笑容望著桌上的人們。

這一場相聚註定要不歡而散。

3

青遠疲憊不堪,駕車離開父親的住所,行駛中看到那間花店,鬼使神差地,他停了車。花店還在營業,透過玻璃門,看到裡面忙碌的女子。她圍了一條碎花的圍裙,似乎在騰挪花草。

青遠推門的時候聽到清脆的鈴鐺響。

她因忙碌,頭也沒回地說一句“歡迎光臨”,匆匆忙忙地轉回身來,看到青遠時,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青遠說:“我想買束花。”

她木訥地問:“是送女友,或者親友?”

青遠想了想:“女朋友。”

她彎下腰,包了一束火紅的玫瑰,遞到他的手裡。青遠接過來,付了錢,等她找完零錢回過身,他將花束送到她的面前。

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青遠見她不接,又往前送了送,可她卻往後退了兩步,低著頭不言不語。青遠乾脆走到她跟前,拉過她的手,將花硬塞進她的手裡。他並沒有馬上退開,而是就著這個姿勢,輕聲問:“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比她高許多,站在他的跟前,她只能到他的下巴。他潮熱的氣息混合著濃烈的玫瑰香氣,從額角一路飄進棉荷的鼻子裡。她迅速地推開他,靠著牆角努力平復急劇加速的心跳。

第二日,祕書帶著沈棉荷來到辦公室,陸青遠並沒有覺得驚訝。

她手裡提著紙袋,垂頭站在門前,像第一次見面,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將手裡的袋子放在地上,輕聲說:“這是你的衣服,那天晚上,我很感激你……可是你可能誤會了……”說著便要走,被青遠一把拉了回來,因為用力過大,她撞進他的懷裡,陸青遠就此抱住她,附在她的耳邊說:“是我誤會了麼?”

棉荷用力地推他,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反而讓他抱得更緊。她慌亂地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青遠發笑,低頭猛然吻住她。棉荷在她的親吻裡綿軟下來,她攀著他的肩膀,一時忘記了反抗。陸青遠鬆開她時,看到她滿面的紅霞,他低聲說:“現在明白了嗎?”

陸青雅很突然地到來。

她有一個很壞的毛病,就是從來不敲門,至於祕書那一關,在她眼裡完全可以忽略。門被推開的一瞬間,跟在後面的祕書只能閉目哀嚎。

青遠抱著棉荷的畫面,自此在公司裡傳開,而且越傳越凶,越傳越離譜,等再轉到陸青遠的耳朵裡,講述的畫面已經是不堪入耳了。

而此時的陸青遠則是鎮定的,他不慌不忙地把棉荷鬆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輕聲說:“你先回去,我回頭去找你。”完全是把門前驚呆了的陸青雅當成了空氣。

紅著臉的沈棉荷一路小跑著離開。陸青雅的尖叫聲響徹辦公室。

青雅說:“你戀愛了?”

青遠不答,青雅又說:“你和剛才那個女人談戀愛了?”

“青雅,”陸青遠的面孔是嚴肅的,和剛才的樣子千差萬別,他看著一臉怪狀的妹妹說:“不要再亂講了。”

4

但以青雅的性格,她不會就此打住。

棉荷將花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已然明白,這一場相遇是陸青雅一手策劃的。打扮精緻的陸青雅,對送花員沈棉荷是完全不放在眼裡的。

棉荷按著程序,讓收花人簽字,她把單據遞到陸青雅的跟前,卻被她一把推開,她打量著棉荷說:“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你想借著我哥哥往上爬,門也沒有。”

陸青雅將花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在上面,彷彿如此便是將對面女子的自尊踏在了腳下。

而實事上也確實如此。那是在一家餐廳裡,周圍的食客很多,此時都轉了臉,瞧著她們竊竊絲語。棉荷的臉色蒼白,她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

陸青雅趾高氣昂地說:“我哥要找的人絕不是你這樣的。”

“那麼我應該找什麼樣的?”

陸青遠的到來扭轉了局面,氣勢高昂的陸青雅在哥哥的怒聲裡只有低頭的份,她撒嬌似地叫了聲“哥哥”,卻只引來陸青遠一記冷眼,於是很識相地閉了嘴。

陸青遠握著棉荷的手離開餐廳。在路邊,棉荷停下來,她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她說得沒有錯,我們確實不合適,請你以後……”

“沈棉荷!”陸青遠打斷她的話。

此時已近黃昏,在暮色的籠罩下,他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憂鬱感,他彷彿裝了許的心事,讓棉荷不忍心拒絕他。

他帶她到20層的高樓上用餐,一家空中餐廳,腳下是透明的夾膠鋼化玻璃,透過玻璃看到便是燈光通明的街道。棉荷幾次不敢下腳,兩腿僵硬地站著,他走在前面,牽著她的手,緩緩引誘,終於將他帶到了餐桌上。

他望著窗外說:“從這裡看過去,這個城市多美。”

可是棉荷不敢看,欣賞美景的地方在她這裡就成了受罪,她的眼睛盯著手臂。

青遠看到她兩手握拳,緊張的情緒一點也沒有減緩。他越過桌子輕握住她的雙手,她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緊緊地回握住他。

一餐用完,她緊繃的神經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鬆弛,起身的時候差一點被身後的椅子絆倒,陸青遠手快,架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她藉機攀住他的肩膀,蒼白的面頰猛然撞在他的下巴上。

她雙眼緊閉,棉軟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急促的心跳也似乎感染到他。他忽然低下頭,在她的額角輕輕一吻。

分別的時候,他說:“我這幾天有點忙,可能沒時間來找你。”

棉荷低著頭,不置可否,過會又點點頭,小聲說:“我等你。”

5

青遠的忙是因為父親,父親要結婚了。五十多歲的人從來沒學會低調,雖然是再婚,陣仗卻完全不輸頭婚。場地佈置得富麗堂皇,婚禮的主辦人員在大堂裡忙得不可開交。

青遠站在人群裡,覺得滑稽可笑,他想自己結婚時一定不要這樣,沈棉荷也一定不會喜歡。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狠狠地甩甩頭,以此甩掉腦海裡那個沉默寡言的身影。

繼母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她本身就長得不錯,不然父親也不會看上她,在母親活著時就已經和她暗度陳倉。她身邊站了一個女孩子,穿了件黑色的連衣裙,繼母與人交流的時候,那個女孩便低垂著眉目,望著身邊行人飛舞的衣角發呆。

繼母帶著她來到青遠的跟前,笑著給他介紹:“這是我的女兒沈棉荷,”指著青遠又說:“這是你陸叔叔的兒子陸青遠。”

他看到她因震驚而變的蒼白的面孔,塗了口紅的嘴脣輕輕地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父親不知何時走來,拍著青遠的肩膀說:“算是妹妹了,你以後要照顧小荷。”

青遠說:“我會的。”他望著棉荷說:“你好。”說完伸出手來。

棉荷機械地點一點頭,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你好”,她望著他舉在半空的手掌,抬起手和他的掌心一碰,很快地就縮回去了,青遠甚至沒有感受到她手上的溫度。

席間青遠多次在人叢裡尋找她的眼神,但沒有一次成功,也許她是放棄了尋問,也許是已經猜出了原因,她已經不願意和他用目光交流。

他坐在男方的賓客區,她坐女方賓客裡,他們相隔著僅有兩米寬的走廊區,但就這兩米寬的距離,卻讓青遠覺得她已是遙不可及。她挺著背脊全神慣注的觀禮,她如他所願,當做與他完全不曾相識,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是青遠卻並沒有覺得多麼痛快。

婚禮結束的時候,他在酒店門口看到她,她站在燈火通明的街道邊,單薄的衣衫被風吹起,臉頰因冷風的吹拂而變的紅潤。她似乎已經等了他很久。

“有事嗎?”他問。

她低下頭,用沉默掩示內心的慌亂。青遠看到她交纏的雙手在瑟瑟發抖。他想她在婚禮上冷淡的模樣恐怕全是裝出來的。

他說:“如果沒事我先走一步。”

她終於鼓起勇氣,輕聲喚他:“陸青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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