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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瑾寒不是不知道阿炎和二二的離開,挑了挑眉,這阿炎,肯定是想歪了。
罷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一個姑娘家,跑到男子的帳篷裡面幹嘛?”帝瑾寒逼近她,眼內還是那般溫柔,幽黑得如一汪溫泉,讓喬心萱不知不覺的淪陷在其中。
“我……”喬心萱不自在的移開視線,雙手放到身後糾結在一起。
帝瑾寒揚眉,“你什麼?這是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事情嗎?”
喬心萱被帝瑾寒看的不爽,鼓起胸膛瞪著他,“不可以嗎?難道千瑀的律法規定了大家閨秀不可以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嗎?!”
“偷雞摸狗?”帝瑾寒雙眼微眯,感情他們說的不一樣?“你來這裡,是要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掃了掃帳篷內部,沒有什麼好讓她偷的,帳篷內的玩意她作為將軍之女也有,那麼,她要偷什麼?
心底裡,帝瑾寒並不相信喬心萱的話。
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喬心萱捂緊了嘴巴,無視帝瑾寒審視的眼神。
倏的,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瞪大眼睛看著帝瑾寒,“你怎麼會在這裡面?!”這不是安放寶物的地方嗎?
眼角的餘光掃到地上的棉被,喬心萱瞬間驚悚了,心裡掠過的第一個想法是要不要啊,居然親自守在這裡看護寶藏,第二個想法就是,這個寶物好值錢啊,要是偷走了那她豈不是發了?!
沒人會嫌棄錢多,即使是將軍之女的喬心萱也是一樣。
只是,帝瑾寒的下一句話卻是將她徹底驚住,“你拿走了我的帳篷,所以我來跟阿炎擠擠睡。”
你拿走了我的帳篷,所以我來跟阿炎擠擠睡……
我來跟阿炎擠擠睡……
這是……阿炎的帳篷,所以帝瑾寒來跟他擠擠睡……
喬心萱的腦子自動翻譯成這樣,然後驚住了,傻住了,再然後……
她一臉的驚悚樣,想要趕緊逃離這裡,媽啊,出師不利,真是太衰了!
帝瑾寒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這才察覺到她身上的衣服。“你穿著這身衣服幹嘛?”難道真的是想要當小偷?
“放開,男女授受不親!”喬心萱心急,天知道她現在可是囧死了,偷東西走錯了地方,居然跑到人家正主就寢的地方,還被正主逮了個正著,並且,她傻傻的跟人家說她是來偷偷東西的,有她這麼傻的人嗎?
真是沒臉見人了……
喬心萱特想捂臉淚奔。
帝瑾寒偏偏不依,直覺告許他,喬心萱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他們此次前來沒有帶什麼寶貴的東西,為什麼喬心萱說是來偷東西的?
還跑到了阿炎的帳篷內?
思緒回到了喬心萱掉到他身上的那時候,他隱隱約約的聽到樹上有兩個人在嘀咕著,好像是在講打劫的事情。
而且,喬心萱後來跟上他們的時候無心說了一句“要不是你們有讓我稀罕的東西,本姑娘才不樂意跟在你們一群大老爺們的後面”的話,雖然後來被他奇怪的一看改了口,可是他發誓,絕對沒有聽錯。
那麼她要稀罕的東西是什麼?是什麼原因導致她錯跑到阿炎的帳篷內呢?
帝瑾寒還要繼續想,手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回過神來。
喬心萱一時心急,狠狠咬了帝瑾寒的手。
“你!!”帝瑾寒訝異,心下一怒,用力扯開喬心萱。
在夜明珠朦朧的照射下,喬心萱脣瓣上泛著瀲灩的光澤,嘴角還帶著血絲,那是帝瑾寒的血。
喬心萱愣愣的看著他靠近自己,鼻息間那股好聞的味道讓她忘記了反抗,腦海裡只餘下一句話:他身上是什麼味道,竟這般好聞……
帳篷外,不知何時掀起了一角,阿炎縮在一側偷窺帝瑾寒溫柔吻著喬心萱,大部分的位置都剩給了看似單純容易害羞,碰到八卦卻比誰都積極的二二。
漸漸的,阿炎的視線從他們身上移到二二的身上,“二二,我們……”
話還未說完,便被二二羞澀的一瞪,然後趕緊起身,捂著小臉跑回了帳篷。
人家可不是小姐,可以做到那麼奔放呢,二二心想,心裡的一角卻對那個場景有些憧憬。
阿炎自是明白了二二的口是心非,面上一笑,放下帳篷,尾隨二二離去。
帝瑾寒的幸福有了,他也要尋他的幸福而去。
久久之後,帝瑾寒才從那股美味之中回過神來,不願離開。
他的雙眼看向喬心萱的眼內深處,心裡不知為何竟然升起一股滿足之意,開始慢慢描繪起她的樣子。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泛著水潤的光,此時好像蒙著一層朦朧的霧,半遮掩的明月,時不時的動著他的心。
她的雙頰羞紅,輕易引起他人的愛憐之心。
她的身子纖細,玲瓏翩翩,勝似褒姒。
她說話的語氣不溫柔,聲音卻是甜美有餘,是他心動的音調。
也許,他就是被她的眼睛每天那麼一看,漸漸失了心吧。
也許,他就是被她的這副嬌態弄的那顆心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
也許,他就是被她的身姿迷倒了。
也許,他就是喜歡她這種姑娘。
也許……
也許,他已經喜歡上了她,這個不是大家閨秀的大家閨秀,機靈,俏皮,獨特,奇葩。
可是,他就是喜歡她,就在每日分分秒秒的相處中。
“喬心萱。”他輕輕一喚。
“啊?”喬心萱還是有些沒有從那溫柔的吻中回過神來,她覺得那個吻就像一杯醇厚的酒,讓她有點暈乎乎的。
她一個不穩,差點要後仰,摔倒於地。
帝瑾寒趕緊扶住了她,將她往懷裡帶,“你回去漠京,等我向你提親可好?”
有時,愛情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不知不覺中醞釀,不知不覺深到似海。
“不好!”一聽到要回去,喬心萱瞬間清醒了,也沒有聽到後面的那句話,“你親了本姑娘怕我要你負責,所以要趕我嗎?告訴你!本姑娘根本就不在意你的wen,wen技爛的要命,還沒有青酒館那些男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