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偶然看到一個節目,
節目名字叫《新相親大會》。
不過今天要說的並不是節目本身,
而是裡面的一個女嘉賓。
來自香港的朱芊佩。
一個看起來跟別的女生沒什麼兩樣的女生,
一身白裙,
不過她是唯一一個蹦蹦跳跳進場的女嘉賓。
老實說,
按照相親節目中的人設,肯定又是那種名牌大學畢業,
做著光鮮亮麗牛逼哄哄聽起來就日進斗金的工作,
愛好是旅遊啊運動啊最喜歡去健身房舉鐵了,
然後夜深人靜的時候,端著一杯紅酒。
好膩啊,真的。
但人家可不一樣,
她只有一個“特色”——搬東西!
在臺灣唸書,十來歲回到香港。
職業是:搬運工。
像不像我們吐槽自己的工作?
人模狗樣地做著看起來“很優秀”其實自己“很掙扎”的工作。
可是她,比我們大多人勇敢,放棄了。
別以為他人的放棄就是沒有代價的。
每個人的放棄都意味著,失去。
寸土寸金的香港。
其實,哪一個大城市不是這樣。
辛苦、付出、努力。
可是這是她的興趣。
當說起這份工作的時候,她的臉上總是笑容。
這樣的笑容不是那些應付節目,作秀能夠堆積起來的。
哪怕是讓你演戲,
你能說出,十年了,我都熱愛這個行業,同時從骨子裡笑出來嗎?
不理解一個女生為什麼會熱愛運輸業的男生們,也不禁感嘆。
她的笑容真美。
2017年,有一則新聞,說拍到香港的一個漂亮女孩,
工作是搬磚。
新聞的重點不是搬磚,而是這個漂亮的女孩。
故事的主角讓這則新聞很像假新聞。
因為這樣的長相,隨便當個酒店前臺也比搬磚強吧。
如果能當個老闆娘,那這輩子吃喝都不會發愁了。
於是,這個叫小珠(原名朱芊佩)的30歲姑娘火了。
在做貨運之前,她還做過酒店保安、救生員、文職、銷售員、清潔工。
百度百科上能查到她的資料,
備註信息是,香港最性感女搬運工。
出生在香港,6歲去臺灣生活,在廈門讀高中,17歲時又回到香港。
朱芊佩很早就習慣了這種漂泊,
對她來說,香港也算不上故鄉,和很多選擇去大城市闖蕩的年輕人一樣,只是一個更容易生活下去的地方。
朱芊佩的臉小小的,眼睛大而明亮,脖子修長,走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多看幾眼。
這也是為什麼總有人質疑她的原因。
搬運工是體力活,又苦又雜,
現在的年輕男孩都不願意幹了,何況是個姑娘,還是她這樣年輕又漂亮的姑娘。
其實,朱芊佩也不是沒幹過別的。
她做過辦公室文員,“不能用真心,帶面具做人,很累。”
她做過保安,“雖然可以巡邏,但大半夜在一群大叔中間,怪怪的。”
後來她在報紙上看到一則招“跟車員”的招聘廣告,
這個幾乎見不到女性的行業,讓朱芊佩感興趣極了。
從小別的女孩喜歡芭比娃娃,她喜歡堆積木,開車子,
長大一點,爸爸常帶她去看貨櫃碼頭,她總想自己跳上去開。
搬運工在大多數人眼裡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但在朱芊佩看來,不會說話的貨物比人好打交道,搬東西的同時可以鍛鍊身體,而且跟著車跑,自由自在的,多好。
但偏見不可避免。
去面試,老闆看了一眼就讓她走人,
一個女孩子,能搬得動什麼,別來添麻煩。
朱千佩不說話,彎下腰,“蹭”得一下,
一隻幾十斤重的箱子,
穩穩地落在她窄窄的卻厚實的肩膀上。
“你看,我行的”。
去年,有個叫《送100位女孩回家》節目,跟拍了她一天的送貨行程。
一天從早上8點開始,先去倉庫清點貨物、搬貨上車,
再去九龍和港島各個不同的商家送貨,
30多個單子送下來,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8、9點,只有週一可以早點收工。
夏天,室外溫度有30℃,
巨大的廂式卡車裡更是又悶又熱,
計算著時間,分秒必爭的朱芊佩卻渾然不覺。
香港人流如織,交通擁堵一站又一站,留給她的時間不多,
午餐都是在車上解決,一罐意式肉醬,和著一盒白飯,
餓起來,吃什麼都香。
酷暑天氣,稍微搬幾趟貨衣服就被汗浸透了,
沒時間換衣服怎麼辦?
先把乾爽的背心穿上,再把裡面那件背心脫下來。
難為情?幹活,就顧不上這麼多。
其他女孩的包裡塞滿口紅、粉底,她的包裡,能翻出一整套工具。
鉗子、螺絲刀、扳手......
“推車老是壞,要自己趕快修啊”
朱芊佩還有一個外號,叫做港版勞拉,
因為她短褲背心的裝扮,真的很像《古墓麗影》裡的勞拉。
當然,兩個人不止是身材和樣貌像,
好像她們的性格也有某種類似的地方。
在知乎上有個帖子,如何評價如何評價“港版勞拉”朱芊佩?
有兩個回答是這樣的:
“這才是真正的女權主義。不知道那些一天到晚只知道當寄生蟲,顏值還不如她的女人,看到她的時候會不會有羞恥感。”有顏值有身材,關鍵還獨立自主,不矯揉造作。非常值得尊敬和欽佩的姑娘。
聽說,她在譚詠麟的MV裡客串了一個演出。
聽說,在相親節目上她被男嘉賓牽走了。
聽說,她仍做著搬運工,賺著只夠住五平方房子的工資,
但依然熱愛這份職業,從未放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