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宋離婚,范冰冰分手,那麼,永遠有多遠?


雙宋離婚,范冰冰分手,那麼,永遠有多遠?

01

宋仲基和宋慧喬離婚了,范冰冰和李晨分手了。

這是娛樂新聞,但又不僅僅是娛樂新聞。

他們的如花笑靨彷彿還在昨天,他們彼此說永遠愛你時的動人模樣彷彿還在眼前。

甚至,那麼多人誠意的歡喜祝福,那麼多深深淺淺的感慨。

那麼今日,我們又該感慨什麼?

相信年輕如你,也不會只是在別人的故事裡,幼稚的說:不再相信愛情了。

但是,還是追問一句:

永遠到底有多遠?

是的,問一問吧,儘管他們的分合與我們無關,可是愛情,婚姻的事總與我們有關。

雙宋離婚,范冰冰分手,那麼,永遠有多遠?


02

永遠?

年輕時,朋友中,戀人間,總喜歡堅決地說:一輩子,永遠,地老,天荒。那些話,說的一定多是認真說,聽的更是歡喜聽,

然而,人生路過半,更愈懂得,常常,彼時有多麼篤定也就有多麼脆弱,有多麼熱烈就有多麼天真。

因這世間,我們常常都無法左右自己,更有太多我們無法預料亦無可奈何的變數。

還記得多年前的那部電影《將愛情進行到底》嗎?那句話更曾是多少人的嚮往和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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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影片中的楊崢嗎?那個眉眼尚有青澀的陽光少年,一襲白T恤一輛腳踏車,在操場上飛奔,髮梢高高飛揚。

文慧,那個穿著棉布裙子白球鞋,笑起來嘴角彎彎的姑娘,又是多少人揮之不去的青春夢想。

那時他們在操場上拉拉手就會心跳加速,他們在風裡雨裡撕心裂肺地喊著“我愛你”,那時他們清純的讓你覺得愛情有什麼理由能不進行到底?

然而,十二年之後,曾經的羞澀少女成歇斯底里與前夫廝打吵罵的潑婦;青翠如小樹般的少年,也已是皺紋生起鬍子拉碴,一心想著車震床震的中年;

十二年後,生活和他們自己都面目全非的無從想象。

很多時候,我們說戲如人生,但更多時候,人生比戲還要冷酷無常。

故事外,那一年,李亞鵬已告別肆意江湖的令狐沖,他已娶天后王菲,正為脣顎裂兒童四處奔走,那時他還風華正茂,英俊的讓人心動,你絕不會想象到他中年後禿頂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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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相關的,是的,是後來我們才知道,與他們相關的:

那一年,謝霆鋒以《線人》獲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成為第一位80後金像影帝,那一年他還是張柏芝的老公,看著他舉起獎盃,她在臺下不由涕淚滂沱......

那一年,度過豔照門的劫波後,她的事業也迎來了春色,她重返樂壇,還成立張柏芝工作室;

那一年,徐靜蕾已是萬千人仰望的才女,開通騰訊微博,騰訊微博聽眾數超過千萬,那一年她剛剛遇上黃立行,那時她還清純如鄰家少女,還用不著凍卵,用不著和那麼多人解釋為什麼遲遲不婚。

還有王學兵、張一白……

這都是八年前的故事了,一晃八年過去後,一切都變了樣。

在水深火熱的娛樂圈裡,酸甜苦辣各種滋味他們終於嚐遍,他們經歷的每一個起落,兜兜轉轉,生命裡來來往往的人,任最好的編劇都無從想象吧?

是啊,不要以為一同看過日升月落,就可以一直攜手並肩,不要以為,共嘗過悲喜,就可以永遠心無芥蒂,紅塵輾轉,直到垂垂暮年。

你甚至都說不清楚是在在那個路口漸行漸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情境已變,方向和步伐已迥異。

要知道,當年的記憶再美好,也打不敗時間,從前你的手心再溫暖,也抗衡不了彼此的改變。

要知道,在無情的光陰故事裡,有些東西逝去了,就如同水融於海,雪化於地,就如同那消失在茫茫人海的好姑娘,再也找尋不回。

所以,不要斷言,誰讓你看到了真正的愛情,誰的愛情又如童話般圓滿。

然而,然而也不要灰心啊,一段失敗的感情抑或婚姻,並不是誰的罪過,也許,也許只是為了真正的永遠做一個鋪墊,儘管是有疼痛的鋪墊。

因為,愛過的人都一定知道,在每一段深入的男女關係中,無論如何,只要都有過誠意相待,都會印照出那個更為真實的有很多問題的自己。

愛情的聚散或婚姻的解體,都不是一日之功,承認,我也有我該承擔的責任,承認哪怕要硬生生將過往抹去,它的意義也會留在心靈深處。

如此,就一定能在痛楚的泥沼掙扎中,仍能有寬諒,消解自我的狹隘,一點點甦醒,仍能可以去期待一個更好的自己,仍能有力量,去追尋一個更妥切的未來,仍能內心柔軟,有善意,有成長,有盼望。

那麼,那些遺憾的、失敗的感情,就能成為讓一個人成長的資本,而並非什麼道德汙點。

那麼疼完了,就好了,就能淬火而生;就能遇到一個真正對的人,擁有一個長長久久的永遠。

要相信,你的好,總有人真正會懂。

當然,也請記住,永遠,永遠很美好,但更是件很艱難的事情。


03

永遠。

你還記得那個老人的故事嗎?

87歲的饒平如在妻子美棠去世之後,無以遣懷,每日睡前醒後,都是難過,只好去他倆曾經去過的地方,結婚的地方,到處坐坐看看,聊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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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用3年的時間,從最初兩人相識,那個石榴花下捲髮細眉的明媚女孩,到美棠滿是皺紋的臉上留下的最後一顆眼淚,整整手繪了18本畫冊,一筆一畫還原60多年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記得美棠最愛聽《羅斯瑪麗》,歌詞裡還有一句“I love you”。他90歲才學彈鋼琴,就為彈這支曲子,雖然她已經聽不見了。

畫冊上他寫到:白居易寫,“相思始覺海非深”……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海並不深,懷念一個人比海還要深。

只是,不是嗎?再遼闊深沉的海洋也是一滴一滴的水珠匯聚而成的。

他們年輕時,正是時局動盪的中國,為求生計,平如不得不帶著美棠四處輾轉。

他們住在亭子改造的房子裡,一起聽風聲雨聲雷聲,聲聲驚動,但是平如說:

“這個詩意,水泥房子領略不到這種山間的野趣。”

到了1949年,饒平如本來要隨眾去臺灣,又想,“岳父把他女兒嫁給我,是希望總要有個依靠,我要走就不負責任”。

就留下來,覺得總有地方容下個寒素的家庭。

1958年,饒平如毫無預兆地被送到安徽勞教,人事科找美棠談話:“這個人你要劃清界限。”

美棠說:“他要是搞什麼婚外情,我就馬上離婚,但是我現在看他第一不是漢奸賣國賊,第二不是貪汙腐敗,第三不是偷拿卡要,我知道這個人是怎麼一個人,我怎麼能跟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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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平如一走就是22年,每年只能回來一趟,直到1979年。

在22年中。家中的重擔全落在美棠身上,一個女人帶五個孩子,工資不夠,她想盡辦法補貼家用,背二十斤一包的水泥掙點錢,從孩子口中省下糖塊寄半包給丈夫。他拿手絹包著放枕頭下,吃半個月吃完。

美棠過世後,平如現在每經上海自然博物館,都停一停,他說:

“這個臺階裡面,我也不知道哪一塊是她抬的水泥”。

1979年平如回來,美棠卻被查出很嚴重的糖尿病和腎病,1992年,美棠腎病加重,平如辭掉了所有工作,全身心照顧妻子。

每天5點起床,給她梳頭、洗臉、燒飯、消毒、接管、接倒腹水,還要每天4次做腹部透析,打胰島素、做記錄。他不放心別人幫。

美棠病後很少清醒,所有人都只當她是說胡話的時候,只有她還一直拿她的話當真。

美棠說想吃杏花樓的點心,80多歲的平如就冒著嚴寒騎40分鐘自行車給她買來,買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忘了,也不想吃了

美棠說她那件並不存在的黑底子紅花的衣裳到哪裡去了,他會荒謬地說要去找裁縫做一件。

別人不解,問老先生她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什麼還要那樣做?

平如說:不做就心不安,理不得,那就一輩子不得好過,會拷問自己,人生當中,你可以做的事情為什麼不去做。

原來,在旁人眼裡那樣感人至深的愛情,在他眼裡不過是輕輕一句:

人生當中,你可以做的事情為什麼不去做。

然而,這句話,你我知道,有多麼輕,也就有多麼重。

在人生的百折千回中,這般情深如斯的美好,是需要兩個人,一定是兩個人的,多少的努力和堅持,多少的包容和理解,多麼純淨堅貞的?

04

還有,比如,我們更熟知的楊絳和錢鍾書。

楊絳在書中寫到:

多年前,讀到英國傳記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

“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後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

我把它念給鍾書聽,他當即回說,“我和他一樣”,我說,“我也一樣。”

他們也果真活成了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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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向往那般的愛情與婚姻呢?他們用一生詮釋了那個最美好最難得的詩句:

執子之手,與子共箸;執子之手,與子同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然而,在這背後,我不知道有些東西,是不是你我也都可以做得到,並甘之若飴。

1933年秋的一天,楊絳給鍾書寄了一封信,不巧被其父錢基博老先生看到了,老先生招呼也不打就擅自拆閱。

信中對她對錢鍾書說:“現在吾兩人快樂無用,須兩家父親兄弟皆大歡喜,吾兩人之快樂乃徹始終不受障礙。”

錢老先生邊看邊贊:“真是聰明人語。”

她一生當中,不只是這樣說,更是這樣做,錢家這樣一個大家庭她上上下下關照,顧全大局,從沒有一個人說她不是。

1935年春,錢鍾書獲庚子賠款公費留學資格,那時候楊絳還沒有畢業,但是考慮到這位大名鼎鼎的清華才子從小生活在優裕的家庭環境中,被嬌養慣了,除了讀書之外,其它生活瑣事一概不關心,尤其是不善於生活自理,處處得有人照顧、侍候他。

所以她就下定決心跟他完婚一起去英國。

她說:

鍾書常自嘆“拙手笨腳”。我只知道他不會打蝴蝶結,分不清左腳右腳,拿筷子只會像小孩兒那樣一把抓。我並不知道其他方面他是怎樣的笨,怎樣的拙。

在我住院期間,鍾書只一個人過日子,每天到產院探望,常苦著臉說:“我做壞事了。”

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東家的桌布染了。我說,“不要緊,我會洗。”

“墨水呀!”

“墨水也能洗。”

他就放心回去。然後他又做壞事了,把檯燈砸了。我問明是怎樣的燈,我說:“不要緊,我會修。”

他又放心回去。下一次他又滿面愁慮,說是把門軸弄壞了,門軸兩頭的門球脫落了一個,門不能關了。

我說,“不要緊,我會修。”他又放心回去。

他感激之餘,對我說的“不要緊”深信不疑。我住產院時他做的種種“壞事”,我回寓後,真的全都修好。

鍾書叫了汽車接妻女出院,回到寓所。他燉了雞湯,還剝了碧綠的嫩蠶豆瓣,煮在湯裡,盛在碗裡,端給我吃。

錢家的人若知道他們的“大阿官”能這般伺候產婦,不知該多麼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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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早春,他們從幹校回到北京。早起,錢鍾書端上早飯,滿面得色。

吃著吃著,楊絳忽然詫異說:“誰給你點的火呀?”

錢先生正等著呢,得意說:“我會劃火柴了。”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劃火柴,為的是做早飯。

楊絳曾經這樣說過:

“我做過各種工作:大學教授,中學校長兼高中三年級的英語老師,為闊小姐補習功課,還是喜劇、散文及短篇小說作者等等。

但每項工作都是暫時的,只有一件事終身不改,我一生是錢鍾書生命中的楊絳。”

假如換了另一個人,套用“只有一件事終身不改,我一生是某某人的妻子”的句式,我們恐怕都會不屑一顧。

但楊絳是集作家、戲劇家、翻譯家於一身,通曉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翻譯出被公認為最優秀的版本《唐·吉訶德》,創作出霸屏舞臺六十多年的劇本《稱心如意》。

她93歲出版風靡海內外散文隨筆《我們仨》,96歲出版哲理散文集《走到人生邊上》,102歲出版250萬字的《楊絳文集》八卷。

她是實實在在的才女,卻甘心在他背後洗手作羹湯,不過是為了成全錢鍾書那點“天真、淘氣和痴氣”不被壓迫和損傷。

為了這份成全,漫長的一生,她有過多少的包容,堅忍,又耗去了多少的心力體力?

然而,也實實在在的,她演繹了好的愛情能夠相互促進,滋養愛情和運營自己並不衝突,寵溺愛人與深愛自己並不矛盾。

就如她自己所說的:

一個人經過不同程度的鍛鍊,就獲得不同程度的修養,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搗得愈碎,磨得愈細,香得愈濃烈。

而愛情,婚姻,不是嗎?是我們每個人一生中都要面對的最大的鍛鍊,也最考驗我們的修養。

05

很年輕的時候,讀過一個笑話,至今記得很清楚。

一位神情黯然的老先生走進一家餐廳,對侍者說:

我想要一杯涼了的咖啡,一個煎糊了的雞蛋,一個烤的半熟的麵包,然後坐下來嘮裡嘮叨罵上我一個小時。侍者被老先生奇怪的要求搞糊塗了,問他為什麼。

老先生憂傷的說,我想念我的亡妻了。

記得當初少年的自己看了這個故事笑不可支,覺得老先生又傻又可憐。可多年之後,才明白,這怎麼只是一個笑話呢?

這明明是一個深情的無以言表的愛情故事。

我知道你的臭脾氣,知道你沒那麼溫柔,知道你很多事情做不好,可是沒辦法,我愛著你的一切,包括你那些壞毛病,因為愛你,所有和你度過的時光都是好時光。

又一次想起饒平如,柴靜問他,為什麼60年從來沒有過一絲要放棄的念頭,他說:

“人應該不改初衷。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這是最寶貴、人生當中一個最真切的關係。”

柴靜接著問:

“您已經九十歲了。難道這麼長時間,沒有把這個東西磨平了,磨淡了?”

“磨平?怎麼講能磨得平呢?

愛這個世界可以是很久的,這個是永遠的事情。”

所以,不管看過了多少愛人的分分合合,多少感情的幻幻滅滅,還是請相信愛情,相信永遠,好嗎?

要記得,上帝曾說:尋找就尋見,扣門就開門。

還說:愛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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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樊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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