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有些話明明在嘴裡,就是不能說出來,這種滋味,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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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有些話明明在嘴裡,就是不能說出來,這種滋味,你不懂

陶金把詳細住址告訴了學友,並約他晚上來見面。上總後,按照體系要求,陶金搬到了碧雲苑小區,體系領導人的解釋是為了個人安全。

給學友打過電話,陶金到樓下飯館要了幾個菜,買了一箱啤酒。

晚上八點,學友如約來到陶金的住處。走進房間,看到桌子上的酒菜,二話沒說,人還沒有坐下,手已經拿到了酒杯,仰起脖子咕咚一下把一杯子啤酒喝了下去。

學友是唯一知道陶金住處的業務員,也是來到行業三四個月仍沒有發展業務跡象的人員。為此,陶金多次做學友的工作,學友總以學習不到位為藉口推脫,一度讓陶金很不爽。後來,學友隻身離開海濱回到江西,一去二個多月沒有任何消息。陶金無奈之下,自己墊資完成了學友的那條線,才站到了老總的臺階。

此次,失蹤了二個多月的學友突然回來,陶金有太多的事情想要知道。

學友連幹了三杯啤酒,長出一口氣。看了看陶金,說道:“老戰友,我是該喊你陶總呢,還是喊你金哥?”

陶金臉色一紅,端起一杯啤酒,也一飲而盡。“學友,我的兄弟!在部隊咱倆關係最好,那時候,你事事都不瞞我,比親兄弟還要近乎。我怎能忘得了呢?”

學友用筷子夾了一塊豬頭肉,放進嘴裡,嚼了幾下道:“好,既然你沒忘了當初的情誼,我也有話就直說了。”

“兄弟,有啥話儘管說,咱們哥倆兒不要客氣。”陶金望著學友,一臉誠懇。

“還記得貴州的戰友範一鵬嗎?就是那個鬥雞眼兒,外號貓頭鷹的。”學友說道。

提起貓頭鷹,陶金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形像。長臉細脖,瘦瘦的胳膊,走起路來腳跟總愛蹭地,軍靴的一邊老是被磨偏。最叫人難忘的是,他的左眼,眼角斜向上邊,白眼珠多黑眼珠少,看人的時候,直愣愣的,戰友們給他起了外號叫貓頭鷹。貓頭鷹有個特長,別看他眼睛長得不好看,但視力超級好,五公里外的人臉,他都能看出是黑是白。

陶金對學友點點頭,問他因何提起這個人來。

學友又喝了一杯酒,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說他回到江西四處找親朋籌集資金,踏破了好多家人的門,一分錢也沒借上。正在著急上火的時候,接到了貓頭鷹的電話。貓頭鷹告說自己有個項目,能賺大錢,急需一個助手,問學友有沒有興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正苦於籌錢的學友,聽到這個信息後,立即乘車與貓頭鷹見面。兩人見面之後,學友被帶到一個戒備森嚴的辦公樓內,幾十個人聚在一個房間裡,天天聽一個叫伍有德的人講課。學友越聽,越覺得內容和陶金講的相似。惟一不同的是,貓頭鷹的這些人不組織大家四處參觀,就圈在室內聽課。沒過幾天,學友心裡便覺得不對,這不就是傳銷嗎?不能再待下去了,學友有了逃走的想法後,便留意機會,無奈連著好幾天都沒有成功。

管理的太嚴了,學友說。

二個星期後的一天,眾人正在上課,忽然聽到門外一陣喧囂,學友就見講師和一幫管理人員紛紛往外跑,正猶豫間,幾十個警察手持警棍衝了進來。

因為非法傳銷,學友被拘禁了一個多月。

“陶金,你告訴我,海濱這個項目是不是有問題?看在老戰友的份兒上,你交個底。”幾瓶酒下肚,學友的臉上泛著紅暈。

陶金聽學友講述了經歷,才明白這二個多月來,他是被限制了自由。只是,面對學友的提問,陶金不知道如何回答。告訴他真相?真相是什麼,他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清楚,說是個騙局,明明很多地方都有國家機關在參與;說不是騙局,上總培訓會的一切經歷,都讓他感到迷茫。

“兄弟,你沒事就好,你知道嗎,這二個月來,我有多擔心你!不管怎麼說,在海濱這裡,你是我最信賴的人。你的問題,我也不止一次的想過,有些時候,我自己都弄不清楚,面臨的到底是什麼,最近,我經過努力,好容易上了總,可上了總之後,才覺得很多事情跟想像的一點兒都不一樣!兄弟,這些天,我心情煩躁的很,找誰說呢,我難過啊……”陶金的臉紅的像關公,拉住學友的手,說個不停,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遇到了傾訴的對象。

喝到最後,痛苦的陶金與學友頻頻舉杯痛飲,突然情緒失控,失聲痛哭起來,他對學友說,現在只能帶著大家往前衝,爭取儘快拿走自己該拿的東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學友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對於陶金的酒後話,他始終冷靜地觀察,沒有過多發表言論。當陶金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他似乎聽出了潛臺詞,思考了一下,拿出手機想撥出一個電話,後來想想又放下了。

學友把喝得醉如爛泥的陶金抱到床上,並替他蓋好被褥,看著他入睡了,坐在客廳一個人抽了半包煙,直到凌晨兩點多,才悄悄地帶上門,走進黑色的夜幕中。

面對昔日戰友的追問,陶金欲言又止,說還是不說,他在猶豫,一個猶猶豫豫的人,他的內心,總是考慮到自己的利益。當然,學友所講述的經歷也存在很多漏洞,兩個人看似感情深切,實則各有難言之隱,真相是什麼?加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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