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谷縣位於山西省晉中盆地東北部,襟榆社而帶祁縣,依清徐而傍榆次,平面輪廓呈鴿子展翅狀,境內雪峰孤矗,鳳山嵯峨,白塔託雲,鼓樓迎霞,山川靈秀,美如畫卷。

早在三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這裡就有人類活動。進入新石器時代,境內烏馬河流域有了人類定居。考古發現有白燕遺址、大白園遺址、崗上遺址、郭裡遺址、沙子地遺址等多處文化遺存。唐虞時代,太谷縣稱奧壤。商代後期稱箕國。境內有箕城(今太谷縣城東30裡白燕村、王村一帶),為商紂王時太師箕子的封地,故太谷舊有“箕子故里”之稱。春秋時期,屬晉國領地。周襄王時,晉侯以陽地賜大夫處父為食邑,始有陽邑之稱。西漢時,始稱陽邑縣。王莽新朝天鳳元年(14年),改為繁穰縣。晉時,複稱陽邑。北周武帝建德六年(577年),縣治由陽邑遷至白塔村。隋開皇十八年(598年),陽邑縣改名太谷縣。五代屬後唐、後晉、後漢、北漢。宋代後,隸屬太原府、晉州、太原路、冀寧路。明清兩代均隸屬太原府。民國後,直屬山西省管轄。

太谷歷史上是個典型的農業區,因此,太谷古尚節義、俗尚勤儉、力田務本,鹹善謀生。後來,太谷商人馳騁大江南北貿易,使得太谷縣成為“商賈輻輳、甲於晉陽”、“談三晉富庶之區者,無不於谷首屈一指”的第一富庶之區,創造了“旱碼頭”、“中國的華爾街”的奇蹟。近代,太谷文人薈萃,武星雲集。


通衢要徑 一 金太谷


【以商定邦的太谷縣】

太谷地處太行山脈的谷口,山西省會太原的正南。同蒲鐵路未通之前,是晉南和晉東南北上太原和北京的合道之地、必經之所。從太行山的子洪口一出,第一座縣城便是太谷。當然也是在翻越太行山後,繼續北上的第一個縣級驛站。處在這樣一個南來北往,通京赴陝的通衢要徑,因此歷史上太谷縣的經濟都比較發達。

前636年,重耳復國後,在晉國推行了“輕關易道,通商寬農”的政策,隸屬晉國的陽地經濟也得到了發展。7年後,晉襄公封陽地為處父食邑,太谷有了最早的行政管轄記載。此後陽邑又隸祁奚的食邑祁地,從出土的“祁布”看,當時的“祁”經濟還是比較發達的。前514年,祁在“大夫座大,分割自強”中,被分為七地,陽邑與榆次一起封給了知塗吾。

王莽篡漢後的天鳳元年,王莽下令“更名陽邑縣曰“繁穰”。“繁”有“多”、“盛”之意。“穰”有“豐收”、“繁盛”之意,兩詞疊加顯然是寓意農業大豐收,這也就是說當時太谷的農業經濟比較繁榮。

五代時期,太谷的商業經濟得到一定發展。這時期出了個著名的女商人――楊氏。民國本《太谷縣志》五卷外編記載:“李嗣昭妻楊氏善蓄財,平生居積、行販至百萬。”

宋代重歸一統後,中國迎來了經濟的又一個繁榮時期。以汴京為中心的中原文明在經濟、文化等各方面都達到較高的水平。處於中原核心區域的太谷經濟也得到了很大發展。北宋後期,太谷所在的北方地區成為金的國土,經濟發展陷入停滯。

元代,從意大利的旅行家和商人馬可・波羅所著《馬可・波羅遊記》中描寫的情況:“離開了大因府(今太原),向西走七日,那裡有許多城市和要塞,製造業和商業十分發達,是一個美麗的區域,這裡的商人從全國各地獲得了巨大的利潤。穿過這個區域後,到達了一個很重要的大城市,名叫平陽府(今臨汾、運城一帶)。”可以得知,太谷是晉中盆地的繁榮之地,亦是商人獲利的地方。

經過了元末大亂後,到明初,明政府為了儘快恢復經濟,休養民生,消除北部邊患的困擾,實施“開中法”,極大地調動起了緊臨邊境的山西各地商人的積極性。太谷縣的經濟開始逐漸復甦,邑人經商活動相當普遍。明景泰初年,太谷人房氏,往北京販運煤炭10大船,值銀2.8萬兩。由於煤炭運去時,正值蒙古也先部圍困京師撤離不久,煤炭奇缺,十分搶手,因此房氏淨獲利白銀10萬餘兩,利潤超過成本的兩倍還多。嘉靖、隆慶年間,受北方蒙古俺達汗侵擾,太谷的商業貿易多以大江南北為主。“封貢通市”開始後,太谷商人抓住機遇,紛紛外出貿易。例如,天啟年間,僅陽邑一個村,就有百餘村民在保安州做生意。萬曆年間,範村人氏範朝尹往河南、安徽販運棉花獲取厚利等等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大量地方史料和民間家譜資料顯示,這一時期,太谷縣出現了溝子村貟家、北洸村曹家等一批知名的商業大戶,初步形成了山西商業繁盛之區,太谷商幫已經悄然崛起,加入了晉商的行列。

進入清代後,太谷縣商業貿易進入了興旺、發達時期。太谷商人縱橫捭闔,經營範圍“東北至燕奉蒙俄,西達秦隴,南抵吳越川楚”;盈利之巨“起家至數十萬者,尤為穀人之特色”;興盛之狀“百貨所極,列為市廛,行者不得顧,御者不得旋”。“太谷標”使得太谷縣成為山西乃至於全國的金融和貨運中心,谷幫票號與平幫、祁幫票號共同撐起匯通天下的山西票號,廣幫藥商壟斷北部中國的中藥進出口貿易,太谷縣成為享譽全國的旱碼頭。直到民國初年,太谷商幫都在晉商中獨領風騷,一度執全國商業、金融業之牛耳,充當著全國商品經濟的領頭人,在中國商業史、金融史上留下了輝煌的一頁。


通衢要徑 一 金太谷


【位扼通衢 早成繁埠】

萬里茶路行進到山西中部,也就是路經經營茶路的主角晉商的故里時,從太行山的子洪口一出山遇到的第一座縣城,就是太谷縣。它位於山西省會太原的正南,在山西同蒲鐵路未通車以前,是從晉南和晉東南分別北上太原和北京的合道之地、必經之所,當然也是茶路在翻越太行山後,繼續北上的縣級驛站,南來北往、通京赴陝的通衢要徑。由於處在這樣一個重要地理位置上,太谷商業起步較早,發展較快,清末素有“金太谷”之稱,擁有“小北京”的雅號。

要追根溯源,太谷在明清晉商發展史上,還不是發跡、起家最早的。早在明末,晉南、晉東南“平陽、澤潞富商大賈甲天下”時,太谷在我國經濟發展史上還“一文不名”。從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本《太谷縣志》中看,太谷當時還是“好農勤織,靈秀者亦於貿易焉”,但可以說那時太谷的晉商已經啟動了。因為那時太谷的 “風俗”已是“士敦行誼,農力於野,商賈勤貿易。無問城市、鄉村,無不紡織之家,可謂地無遺利,人無遺力,其勤儉不減古昔矣!”這種史料的記載和當地口碑傳言是相一致的。太谷確實在明末清初已湧現出不少嶄露頭角的晉商巨族。如太谷城內的孫家、孟家、武家,北汪村現已開發為“三多堂”博物館的曹家,溝子村太谷最早的票號創辦者――員家,和白燕村的張家都是這個階段陸續起家的。當時,他們的經商重點多在全國重要的商業碼頭,往北路發展的並不多。只有曹家是闖關東(從東北)起家的。而太谷當時的主要經營行當多為百貨和藥材。太谷的中醫藥發展較早,發展的規模和聲勢也較大。和祁縣相比較,大有“太谷興盛於藥,祁縣發展於茶”之概略。不過在茶路上,太谷最出名的生意,還是絲綢等大宗百貨。太谷曹家就是以銷俄綢緞而稱雄於茶路的。

清初,太谷和祁縣、榆次一樣,啟動了北路貿易。隨著康雍乾的拓邊征討,擁往內蒙、西北謀生的人日漸增多。恰克圖貿易開展以後,太谷“走西口”、“闖關東”的人就更多了,商業也日益發達、繁榮,在茶葉之路上逐漸取得領袖地位。到乾隆年間,太谷已經是“商賈輻輳、市肆鱗集,西北至燕秦,東南至吳越、荊楚之境,意者操奇贏、計子母,習於金貝錢刀之氣深”的繁埠。有人還專門分析了造成這種繁榮的原因說:“陽邑(太谷古稱陽邑)民多而田少,竭豐年之谷,不足兩月,故耕種之外鹹善謀生,跋涉數千裡率以為常,土俗殷富由於此焉!”

經歷了嘉、道、鹹、同四朝,太谷繁盛依舊。咸豐年間,有個監察御使叫章嗣衡,在給皇帝奏摺中談到晉中平川富有的情況,其中首屈一指就舉了當時太谷的富賈。他說“臣起伏思國家承平二百餘年,德澤涵濡,民殷物阜,四海之廣,豈無數十鉅富之家。耳目淺陋,然所目擊者……如山西太谷縣之孫姓富約二千餘萬,曹姓、賈姓,富各四五百萬……”

這不是權威的財富排行榜。但咸豐年間富達二千餘萬兩白銀,不是全國首富,也差不多了!

按照《太谷縣志》的說法,到光緒年間,太谷商業走了下坡路。光緒八年(1882年)的縣令承認“鳳山象水之間向稱殷富,今則稍遜矣!”但是,太谷縣在山西乃至整個茶路的商業領袖地位沒有動搖。直到民國十九年(1930年)重修《太谷縣志》時,當時的縣長安恭己仍總結說:“至持籌握算,善億屢中,講信耐勞,尤為穀人特色。自有明迄於清之中葉,商賈之跡,幾遍行省,東北至燕、奉、蒙、俄,西達秦隴,南抵吳、越、川、楚,儼然執全省金融之牛耳。”另一位地方官員也承認:“談三晉富庶之區者,無不於谷首屈一指。”

有一位很有見地的太谷籍人士、清末山西著名詩人、山西首屆商會創辦者、晉商巨族曹氏末代掌門人曹培德(字潤堂),民國初年對太谷商業有一段極其深刻的分析。他認為“太谷商務冠晉省,實為陝、甘及東西兩口商賈之綰轂。自正太鐵路開通,谷商已經大減,同蒲鐵路如不復經谷境,為谷計者,尤宜速修榆太支路以通商情。獨惜時人之不能用也! ”曹老先生確實一語中的,太谷的商業領袖地位就是民國年間走向敗落的。“金太谷”由此也不再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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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長路遠 賒銷結算】

早在茶路沒有開通以前,晉中一帶的商人在蒙古地區的貿易就開始了。蒙古地處中原北邊,為遊牧民族生存、活動的地方。晉商去蒙古做生意,最大的特點就是物物交換,起初是用不著現金的。我賣你一口鍋,換牽你一頭羊。慢慢地交易多了,需要現金結算了,就先搞賒銷,再定期結算。晉商中的旅蒙商大盛魁就是靠這種方式,把生意做到蒙古人的帳篷裡,進而佔領蒙古市場的。在長期的經營活動中,大盛魁等掌握了和蒙古人打交道的訣竅:一方面,他們代蒙古朝廷向牧民收稅。這樣就漸漸操縱了蒙古地區的經濟實權,用一種發印票的方式,組織蒙古的經濟活動。平時交易記帳、賒銷,到一定時候,比如一年或幾個月集中結算。這樣,在蒙古地區,晉商可儘量避免運現,可是旅蒙商的故鄉在晉中,大金銀總還是要運回老家的,這就得靠走鏢運現。所以,在蒙古和晉商故里,專門負責武裝押運的鏢局既多且壯。不僅押運貨物,還定期押運金銀。時間長了就形成了一種走鏢的制度。

萬里茶路進行的是跨國貿易。一筆貿易從始至終少說也得半年,兩國貿易項目又很龐雜,需要事先預約定貨,加之途中貨物難免損耗,整個貿易過程便拉得很長。所以更需要建立定期結算制度。在對蒙貿易中,沿用很久的鏢期制度,漸漸成為茶葉之路上,與蒙、與俄公認的、約定俗成的結算方式。

在歸化(今呼和浩特)和恰克圖市場上,有所謂“月月騾子季季標”的說法。“騾子”,是指一個月結一次賬,這是一種小的清賬。“標”,指一個季度要搞一次大結算。一年四季分四次結賬,就有了春、夏、秋、冬四個標期。每逢標期結賬,還得運現,用銀子結算。當然最後的年終結賬,就顯得更為重要。所以,冬標,是商家最為看重的。平時賒、欠再多,年終是要連本帶利全部還清的,不能拖過年。哪個商家到年底拖欠不還,結不了賬,叫做“頂標”。一旦頂標,信譽全失,沒有人再敢和你打交道。你的買賣也就做不下去了。 “標期”,原來叫“鏢期”,指每逢“鏢期”,要有“鏢局”專門押運銀兩。後來,票號產生了,設有票號的地方可以減少運現,通過匯票解決問題。但是,茶葉之路上很多地方(邊疆和國外)沒有票號分莊,或相互沒有建立金融往來。各地、各國貨幣又不統一。所以,茶路“鏢期”運現持續了很久,也就是說茶路幾乎一直要定期“走鏢”。不過,“鏢”的字樣不見了。“鏢期”呼作“標期”,標期結算被稱為“過標”。

“過標”結算,業務相當複雜,還要清算利息。計利的辦法有滿加利、短期息、對月利、長年利四種。標期由於結算地點的不同,有不同的時間順序。在茶路結算中,按照通例,最早是東口標,即張家口先開標結算,大約20天后開西口標,即歸化結算;再過20天,省城太原開標,太原標後5日即為太谷標;太谷標後5日為太汾標,即汾陽結算。據說祁縣、平遙,也有自己的標期。但結算任務不重,對外縣影響不大,不太聞名。在山西省內最有影響的要算“太谷標”了,它波及晉中平川各縣商家和與這些商家打交道的省內、甚至外省商戶。所以,每逢過標,眾商都要雲集太谷,像過盛大節日一樣,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過標,不僅是簡單的商家結賬之期,還要見現銀結算。而我國當時由於各地銀色不同,現銀交易時還必須進行折算,因此票號就有了“平行銀色歌”,是供票號員工熟記於心,兌換現銀時換算掌握的。可是過標見的就是現銀。所以,它就不單單是收銀時運用“平行銀色歌”,而在收取現銀後,要按當地的銀色標準,熔化現銀,重新鑄造。譬如,張家口熔鑄的銀子叫“平口銀”,因為俄國商人為了逃避政府限制白銀出口的禁令,平衡貿易逆差,經常將一些粗糙的銀製工藝品,如銀碗、銀盤、銀蠟臺、銀香爐、銀花瓶換給晉商,晉商在張家口就地熔化,鑄成元寶,在市面流通。走標時,“平口銀”運到太谷,一律要進太谷的銀爐重鑄,按造“谷錢平”的標準,998的成色, 鑄造出來,重新上市。所以,所有過標的城市,必有發達的銀爐業,會形成自己的鑄造標準。當時人稱金融標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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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谷標”造就了“金太谷”】

在萬里茶路上,分佈有若干水陸碼頭,茶貨中轉、集散地,皆為商貿中心。太谷早有旱碼頭之譽,但它不同於一般的商貿中心。由於它是萬里茶路經貿事業的出資人,組織、經營者――榆、太、祁商人的故鄉,而擁有了“太谷標”,於是,太谷成為茶路上頭號的金融、商貿中心,獲得“金太谷”的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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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年間有一位山西籍的大學者,較早研究山西票號的人叫 衛聚賢。他在《山西票號史》序言中說“山西金融之中心,確係太谷,……實系太谷縣在當時經濟上佔大勢力,其一縣之勢力可抵榆次、祁縣、平遙、介休等數縣,故獨為一標,且各路運匯來之現銀,先集中太谷,辦收交,開利率,悉以太谷為先、為準。又省庫所收之銀,其元寶上有太谷縣孟家銀爐所印的‘孟合’二字,即當作十足銀使用而不化驗。可知太谷縣在當時經濟勢力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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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清末民初的老學者、曾長期在太谷南席村武家擔任私塾 教師的晉祠人劉大鵬,有記日記的習慣。光緒二十一年十月二十二日(1895年12月8日),他在日記中記述了當年太谷冬標 的盛況:“太谷一邑,富甲於晉,為吾省薈萃銀錢之區。今寓此,見街市之中,商旅往來,肩扛元寶,手握朱提,如水之流,滔滔不斷。詢之市人,何以負銀者之多也?市人云:本月二十五日(12月11日)為冬標日期,今日周標起首。共週三日,標至二十五日即無事。所謂標者,生意家交還借貸銀兩也。”

除兩段昔日曆史見證人的回憶外,筆者在太谷縣志辦工作期 間,也接觸過一些太谷的老年長者,他們向筆者談起過太谷標期的盛況:“故標期之日,票號之內,到處堆滿金銀元寶,有目睹者謂:兩三天都無可睡之炕。過標之時,商家還要邀班唱戲,公演三天,商民人等,像過節一樣,熱鬧非凡。”這種充斥著銀光寶氣的場景,歡鬧喧騰的場面,給人留下一個“金太谷”的印象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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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光是“金玉其外”,“爐房”裡熔鍊的才是實物見證。那時,太谷的錢業界有個清消行業,專門化銀造寶。老人回憶太谷銀爐多集中在城中心鼓樓周圍,至民國初年,尚存五家。銀爐的式樣彷彿北京烤鴨的烤鴨爐。準備重鑄的銀子放入陶罐鼓鑄熔化,冶煉中,罐上會放射出五光十色的光影。師傅們根據爐色的變化,判定銀子的成色。待達到998的標準,加硝少許,用長香把銀液上的雜質撇去,將銀水倒入特製鐵模中。鐵模一般有五兩、十兩、五十兩、一百兩等標準,五十兩的就稱為元寶,都要加蓋生產地的鋼印。太谷達到998成色的元寶,鋼印上是“周行鏡寶”四字。據說:鋼印的印模由銀爐家輪留保管,每家一年。達不到998成色是不許蓋印的。所以,太谷元寶的“谷錢平”標則比省裡“2.4”寶的標準還高,在全國也頗有名氣。

人們會有個疑問,這幾年大家已熟知:平遙是第一家票號誕生地,是現代銀行產生之前的金融中心,怎麼山西的金融中心又跑到太谷來了呢?其實,這並不矛盾。平遙就票號誕生之早,成立票號之多,對全國的影響來說,在經濟史上佔有重要位置是毫無疑問的。但清末,太谷在金融貿易上居有過領袖地位也是不容置疑的。這是茶路特殊的客觀環境營造的。太谷論票號的數量不如平遙,但祁縣、太谷、平遙三縣的著名票號都在太谷有分號,都會在太谷積極參與標期結算。當然,就茶路貿易而言,榆次、太谷、祁縣的商人蔘與的要多一點,平遙就相對遜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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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谷由於標期的緣故,不僅是金融結算中心,也逐漸成為金融借貸的據點,新的一輪貸放關係往往在這裡締結。又由於太谷南來北往,客商較多,貨物品種比較齊全,因此,也成了商家的採購中心、定貨中心。每逢標期必然是萬商雲集,各種貨物琳琅滿目,市面上十分熱鬧。日子久了,太谷城內街名都有了強烈的商業味,如錢市巷、賣珠市巷、門樓道巷、福壽巷。太谷城內的大小商店多如牛毛。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太谷城維修城中心的鼓樓,根據記名碑統計:捐款戶總計1078人次,可明顯斷定為商號的有585家,捐款額超過當時縣太爺的有五戶,每戶200兩白銀(縣令捐款100兩)。值得一提的是,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修茸數百里之外的雁門關城樓時,太谷商家因為多做北路生意,多由關下經過,捐款商戶達到233戶,雁門關上也專門立有一塊《太谷縣佈施碑》。就是到了太谷商業敗落的時候,太谷商戶也多於尋常縣份。1937年抗戰爆發前有730戶,抗戰勝利時尚有366戶,全國解放前還有263戶。因此,人們常把太谷稱作“第一利藪”、“晉川第一富庶區”,甚至“風俗奢華,較它邑太甚”,也就不奇怪了!正因為太谷商業名聲之招搖,光緒三十年(1904年)清廷農工商部下令各省成立商會時,時任山西巡撫的張小帆馬上想到了太谷。他專門寫信給太谷曹家的族長曹培德(字潤堂) ,請他出面組織山西商會,並出任會長。這樣,山西總商會就不是在省會太原成立,而是設在了太谷。1912年,才遷到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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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興必文昌,太谷經濟的繁榮帶來當地“蔚起人文”,促進了文化事業的發展。僅戲劇而言,那時,太谷城內戲班子都要分上、中、下三個檔次,民間還流行著太谷秧歌,幾乎是每天笙歌不絕於耳。逢年過節,除走標運現唱戲之外,還會鬧各種“社火”。“文運昌盛”還反映在文化名人輩出,詩人、書法家不斷湧現,當時太谷文物市場也十分火爆。杜大統、孫阜昌、趙鐵山等名家繼起,《清明上河圖》、《九成宮圖》等書畫名品屢有收藏。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展示了“金太谷”的輝煌!

注:文章摘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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