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放|好雲舒放洛神來

書法 藝術 草書 蘭亭 顏真卿 中國書法網 2018-12-02
方放|好雲舒放洛神來

方放|好雲舒放洛神來

方放,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文聯文藝研修院專家諮詢委員會委員,北京書法家協會理事,北京市政協書畫院副祕書長,北京市機關書法家協會副祕書長,中國楹聯協會理事,北京九三書畫院副院長,北京東城區書法家協會副主席。北京市宣傳文化系統“四個一批”人才。

書法作品獲第五屆全國婦女書法作品展最高獎、“農行杯”首屆中國電視書法大獎賽二等獎、日本高野山書道協會獎、中日女流書法大賽銀獎等。

書法作品入展:第六屆中國書法蘭亭獎第五屆中國書法蘭亭獎佳作獎,第十一屆全國書法篆刻展,第十屆全國書法篆刻展,第二屆全國冊頁書法作品展,首屆全國書法小品展,中國書法家協會成立30週年優秀會員作品展,第26屆中日友好自作詩書交流展,向人民彙報—文質兼美優秀基層書法家創作展,“書寫時代”全國名家書法作品展,新加坡中國當代百家婦女書法邀請展,第二屆中日女書法家代表作品展,北京第一、二、三屆國際書法雙年展,京港澳臺兩岸四地女書家書法作品展等。

方放|好雲舒放洛神來

好雲舒放洛神來

文/吳鐵佶

在一個與虎嶼衛所遺址毗鄰的恩卉畫廊裡喝茶談天總有出乎意外的驚喜,主人時不時續茶,一起賞書或畫,在這位有北漂背景的主人手上,總能發現不少心儀的作品,時時邂逅作品背後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名家,可遇不可求。品讀的過程也是慢慢走進作者內心的過程。

已經快一年了吧,畫廊裡讀到北京方放的行草,雅氣氤氳。初以為皆法二王,清朗有神。看到方放的近作,不曾想她又以顏體北碑的豪放蒼茫示人,才知方放又不是一個面貌單一的書家。詞有豪放婉約。豪放如蘇軾,也有婉約之作,婉約如李清照,也有豪放之詩。若當時不暁她是女性,我也不打算以性別做標籤。但既然明瞭此乃女性作品,我是否會更愛它一些呢。這是自然的。慢慢地,除卻她的幾本書法冊子,在網上在她的書法博客上又搜到了不少她的另一些作品,更有不少讓人喜之若狂的妙跡佳構,總算以為有一個完整的方放了。我以為她是含蓄而又奔放的,正如她的名。且以為其人其書皆有洛神之美。“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榮耀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曹子建當年比之夢中情人,我想如此語喻方放的書法也不是不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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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放原在上海出生長大,吃慣了奶油蛋糕,七歲時應父招回安徽老家。其父方紹武,在安徽乃至國內也是位書畫名家,安徽祁門人,出身望族,方紹武的祖父方成之是前清秀才,父親方笑岑是名震鄉里的書畫名家,清末秀才,書塾先生。兩代秀才之後的方紹武擅長書法,先攻小楷,不惑之年始學行書。作品曾參加國際書法展及全國書法展覽。早年出版《陳毅同志詩詞選小楷字帖》、《學生正楷習字帖》、《少兒習字帖》。我不由得驚羨於方放的四世家學和書法基因了。方放六歲隨父習書,11歲時,少作刊登在《書法》雜誌上,12歲首獲全國少兒書畫大賽二等獎。17歲獲“日本高野山書道協會獎”。22歲加入北京書協,29歲入中國書協。方放在一個寫字帖的父親身後習字,“除了作業之外的多數時間都在習字, 父親有一支專門審批日課的硃筆,每天晚上他會拿著字帖,和我的作業一筆一劃地對照,不像得重寫,否則就不得睡覺。父親是個在學習上對我們要求很嚴的人。”方放真草行諸體皆擅。由《神策軍碑》、《麻姑仙壇記》、《玄妙觀重修三門記》入手,每一字都求爛熟於心,是在父親“一手舉著棍子,一手舉著巧克力”的環境中長大的。足可見方放紮實的童子功和少年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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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方放一直在楷行與行草之間行走。帖學為主,碑學為輔,王顏兼收幷蓄,博涉多優。而我尤喜他的行草,志氣和平,不激不厲,燥潤相雜,達其性情,形其哀樂,而風規自遠。

在她的作品《孟浩然秋登蘭山寄張五》面前駐足,久讀不厭。大王雅逸,骨既存矣,而遒潤加之,帶燥方潤,將濃遂枯,濃纖間出,涵泳飛白,疏密有致,血脈相連而風神灑落。“纖纖乎似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猶眾星之列河漢。”我讀方放書法,燥中見鬆,見馳,見柔,見韌,釅釅乎,觀其屋漏痕,錐畫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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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之素壁,讀之久不厭,是一種什麼境界?

寫好草書,必然要有紮實的正書基礎。孫虔禮《書譜》曰:“圖真不悟,習草將迷。草不兼真,殆於專謹,真不通草,殊非翰札。”方放楷書的童子功夫為她的行草開啟了一行綠燈。“父親總是告誡我要牢記傳統,遵循傳統,要搞書法就不能脫離傳統。”書法,她每天的日課。幼童時代的棍棒加巧克力,早已蛻化成了方放的書法自覺。“心不厭精,手不忘熟,若運用盡於精熟,規矩諳於胸襟,自然容與徘徊,意先筆後,瀟灑流落,翰逸神飛。”有傳統做底,功夫為本,方放自然心手雙暢,收放自如。

既然以書法為終身愛好和文化維繫,無人不會考慮自身的書法風格。方放的書法風格在哪裡?“其實我也很想形成自己的風格,但我覺得風格的形成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不是我今天想讓它形成它就能形成的,書法這門藝術蘊含著深邃的哲理,需要長期磨練,才會養出深厚的功夫,個人風格到什麼時候能固定下來,我覺得我的路還很長。”方放坦言,至今她沒有滿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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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不乖時,今不同弊。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不汲汲於風格,卻自信於傳統。不急不躁,自有她的自信和底氣。方放說得對,書法是個慢活兒。“書法不是設計的。”這是父親方紹武的諄諄教誨。新奇古怪不是書法,書法創新喊得再響也是白搭。過早形成自己的所謂風格,若劍拔弩張,鼓努為力,襟韻不高,功用不侔,神情懸隔,還不如風生水起,細波漣漪,活水微瀾。如今的“沒有風格”,或許正是某種風格?

藝之至,未始不與精神通,未始不借重書家的內涵與學養。吳昌碩、黃賓虹、林散之、陸微昭、沙文若等等大家更以詩人學問家自重。“德成而上,藝成而下。”技藝畢竟是形而下的。得魚忘筌,得兔忘蹄,傳統畢竟只是憑藉。方放不無調皮地說要是父親在場,她還是要心怯的。方放的身後有個老父親的光環。這個“父親”也是她的“四代家傳”和“千年傳統”。自古以來,二王二米,兒輩總在父親的影子裡討生活。方紹武先生給方放取名為“放”,而非“芳”,我猜度應該別有深意吧。方放,在她的字裡行間,我讀出她有這個自信和自省。方放如何跨越“父親”?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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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親見過方放,幾枚相片而已。恩卉畫廊主人朱斌君幸有一面之緣。他是服膺的,尤其看好方放的將來。方放是清水芙蓉一般的,如同她的書法作品。“美女”現在成了一個流行的稱號,連這個稱號也被玷汙了。但方放是當然的美女,純出天然,一如她的書法。 “芳澤無加,鉛華弗御,明眸善睞,輔靨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方放的大家閨秀,天生麗質,素面朝天,低調從事,讓人不由得為洛神之美驚歎。

坐在虎嶼小山腳下品讀方放,雖沒有見過方放,可以想象棲居於首善之區“好雲樓”的方放是一種怎樣的書寫狀態。神怡務閒,時和氣潤,紙墨相發,偶然欲書。在一個較安穩的教書環境裡,方放是幸運的,她有從容的時間研習古帖古碑。在這樣一個家庭背景下的方放是幸運的,至少對從事書法來說。在一個四世嬗遞書家底蘊的家庭中成長,自幼庭訓,實屬翹楚。大學染指陶瓷工藝,雖專業未展,但專業對書法的影響,對傳統的理解,想必也是大有裨益的。大學裡的書法社團活動,尤給了她投身書法的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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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比較專注,突然覺得有很多帖過去都沒有臨到位,特別渴望有時間把它們重新拿出來再細緻地臨幾遍,這個過程讓我覺得很有意思,一遍一遍地臨,一次一次與古人對話,也可能慢慢地就找到自己的表達方式,自己的語言了。其實書法的魅力在於漫長學習過程中不斷獲得的藝術體驗。”

“我臨字的宣紙一垛垛堆在陽臺上,巨大的消耗啊!我覺得在家裡寫字、畫¬畫¬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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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放是把書法當成一種莫大的精神享受,書法之於她,還有比這更幸福甜蜜的事嗎?

“乍顯乍晦,若行若藏,窮變態於毫端,合情調於紙上。無間心手,忘懷楷則,自可背羲獻而無失,違鍾張而尚工。”再過兩三年,將是方放的知命之年。沉浮累年,摹搨日廣,研習歲滋,對於書法和書道,她是否會更多一些“知命”呢?五十知命,七十從心,大器晚成,通會之際,必將人書俱老。且待我們看方放下一個三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祝福方放。

方放,是否是一種隱喻,期待洛神的將來,“方才更有最後絢爛的開放”呢?

房市衰了股市又興。我把方放想象成一隻潛力股。

好雲舒放洛神來。期待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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