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星光黯淡的土耳其女排站上歐錦賽半決賽賽場時，俄羅斯女排夢碎阿塞拜疆，以近年來最差的戰績打道回府。是什麼打敗了她們？是對手太強，還是她們已經面目全非？
是球隊核心不在嗎？岡察洛娃和科舍列娃隨著年齡增長，火力的確有所減弱，但放在世界範圍內都仍是一流強攻手。是疲勞抑或是傷病困擾嗎？球隊在2017年的大獎賽給里約週期疲憊的三大邊攻手都放了長假，科舍、岡察以及謝爾班都有漫長的假期，從傷病中恢復。
那麼輸球的原因何在？如同輸球后，名將索科洛娃和老帥卡爾波利都提到的那樣，這支球隊似乎並沒有準備好參加比賽。臨陣換帥，將在俄超聯賽未能證明自己的烏沙科夫推上主教練席位，庫茲尤特金退到場外的“高級教練”位置上。更可怕的是，球隊似乎再次失去了自己的體系，在“兩人”和“三人”一傳體系中搖擺，各位置的配備似乎像在做排列組合題，隨意演練。
2017年大獎賽剛剛恢復流暢的一傳、二傳體系再被棄用。一傳線千瘡百孔，已經證明過自己攻守兼備的伊爾琴科和謝爾班卻難獲出場機會。里約週期被行內外詬病的主二傳潘科娃也回到了主力陣容，不僅僅未能發揮出她自豪的“快變戰術”，還將兩名強力邊攻折磨得不輕。
前不久，有球迷在排球論壇感慨，俄羅斯女排居然在中國有這麼多粉絲。究其原因，不過是慕強本性。強者之所以強，離不開對手創造的精彩對決，我們愛中國女排，也愛能跟中國女排旗鼓相當的對手們。所以我們不曾忘記2004年雅典奧運會加莫娃的一騎絕塵，也不曾忘記2006年世錦賽逆轉巴西隊的“三駕馬車”。
然而，這兩個週期俄羅斯在世界三大賽的成績已經很尷尬，連續三屆奧運會不入四強，近7年無緣三大賽領獎臺，而這居然不是最糟糕的結果。這一次，在她們更為看重的歐洲賽場，她們倒在了半決賽大門之外。
俄羅斯對歐錦賽有多看重？2011年，老帥庫茲尤特金引咎辭職，正是因為歐錦賽戰績不佳，儘管在一年前他剛剛率領處在低谷的俄羅斯女排拿到世錦賽冠軍，並完成新老交替，挖掘了科舍列娃、斯塔特塞娃等潛力新星。
而之後的里約週期，儘管俄羅斯繼續無緣三大賽領獎臺，但2013、2015兩屆歐錦賽冠軍的頭銜，讓俄排協和輿論對上一任主教練馬裡切夫足夠寬容，讓剛從自由人改項二傳的潘科娃敢於指責傳奇如加莫娃不能適應她的“快變體系”。
直到里約奧運單局以9比25的巨大懸殊輸給歐洲對手塞爾維亞，才下定決心改變。老帥庫茲尤特金重歸國家隊，這一次，他的合同只有兩年，目標是2019年的世界盃。他的迴歸，受到了球迷以及現役球星的熱烈支持。
2017年大獎賽，俄羅斯在原主力陣容休息的情況下，打出了近年來罕見的流暢度。伊爾琴科、弗羅洛娃和自由人組成的一傳、防守體系穩定而值得信賴，副攻線三人也都是攻攔相對均衡的好手，打出了不少精彩的比賽，甚至在香港站將中國女排挑落馬下。
直到大冠軍盃兩大天尊迴歸，老帥也在比賽中試圖需求攻守兼備的陣容搭配。第四輪與中國女排較量時，三局比賽換了三套主打陣容，為歐錦賽練兵，細節中尚能看到進步。
事與願違，庫茲尤特金仍然未能以主教練的身份彌補2011年的遺憾，而是坐在場外無力迴天。事實又證明，不是每個助理教練都能勝任主教練的位置，儘管他的球隊不缺天賦、不缺球星。如何在比賽中控制自己的情緒、提高球隊的鬥志，如何看清即時形勢、把握暫停換人時機，是烏沙科夫今後需要攻克的難題。當然，這也需要天賦。
不過，他能否保住教練席的位置尚存疑問。目前來看，俄羅斯國內對球隊的成績極度不滿，輿論與排協的較量誰又能佔得上風，似乎又將是一出精彩的戲碼。
（文／拾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