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為讓弟弟有錢結婚,她嫁毀容老公,卻被婆婆批:真不該找農村人

小說:為讓弟弟有錢結婚,她嫁毀容老公,卻被婆婆批:真不該找農村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白條魚

他們曾經也是對恩愛的夫妻,被評上過五好家庭,戴過大紅花,上過報紙。

那一年,木材廠青工阿林是個英俊的大小夥子。木材廠是國企,在那個買個衣櫃都要憑票的年代,木材廠是很吃香的。記得,阿爸曾經幫一個要結婚的親戚排隊買骨排凳,排了兩個通宵都沒買到,還是媽託了人弄了票子才買到。

那時,阿林媽一點不擔心阿林的婚事。她手頭就有好幾個介紹給她的姑娘,她得挑選下。她中意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小學老師,雖然老師不吃香,可有寒暑假,而且模樣好。另外是小姐妹的女兒,在商店工作,知根知底,性格好。她想抽個時間,讓他們見個面。

她不知道,阿林也有中意的姑娘,是鄰居小芳姑娘,只是姑娘在農村,等著她抽上來,再攤牌。就這樣,母子兩人都心照不宣,26歲的阿林成了大齡剩男。

天有不測風雲,快過年的時候,木材廠運到了一批木材,要做一批出口產品,那是支援亞非拉人民的政治任務。阿林是青年突擊隊的,自然帶頭加班工作。

這一天,夜班的時候,鋸木車間發生了火災,原因後來也不了了之。阿林就帶了青年突擊隊員去救火。他自然是衝在最前面。火滅了,阿林也倒下了。

傷勢並不是很重,阿林在病床上受到了表彰,被樹了典型。當鮮花和掌聲都過去後,阿林看著自己被毀容的臉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崗位。廠裡的老職工說,活像《夜半歌聲》裡的宋丹萍。他也無法接受人家異樣的目光,何況受傷的皮膚受不了木材廠的粉塵。

原來工作做不了,廠裡安排他做園丁,給一個老花匠打打下手,是個閒職,也用不著見人。

那阿林媽選定的從未見過面的姑娘,自然沒下文。至於小芳姑娘,得知阿林的事情,回家來了一趟,在醫院,見了阿林這樣子,痛哭流涕,然後走了,再沒回來。

阿林媽真的傷心了,她常常獨自流淚,嘆命苦。眼看阿林快30了,還是沒有姑娘相中。阿林媽急了,天天到廠裡去鬧,說阿林是為工廠救火的,也得過獎,是勞模,得由廠裡負責。

老花匠是好心人,想方設法給阿林介紹了姑娘。他先去找了廠長,問廠長:“阿林這樣的情況能不能特事特辦?廠裡給姑娘安排個工作,再分配筒子樓。”廠長滿口答應。有了廠長的包票,花匠回了趟老家。

老家姑娘阿花過了25了,家裡人想讓她給弟弟換親,所以一直拖著。

阿花讀過幾年書,對換親這事一直不樂意。聽花匠這一說,想想,畢竟可以嫁給城裡人,在廠裡上班,每月都可以拿到工資,過幾年還可以辦城裡戶口,滿口答應。就是有一點,嫁了就嫁了,老家不要辦婚禮了,現在流行旅行結婚,就去趟北京。

阿林媽爽氣,彩禮一點也不少,足可以夠阿花家給兒子娶媳婦了。新女婿沒上過門,村裡人猜了會兒,也就過去了。

城裡的婚禮是廠裡給辦的,隆重而熱鬧,還上了報紙。阿花進了廠裡食堂工作,她勤快能吃苦,大夥兒很喜歡她。他們住在廠裡的筒子樓裡。

一年後,阿花生了兒子,兒子有奶奶帶著,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其樂融融。

幾年後,筒子樓改造,阿林家分了小單元房子,把媽媽也接過來住。阿林媽身體不好,阿花悉心照料,被評上模範家庭,好媳婦,上過報紙受到表彰。大夥兒都說,他們一家是好人,母慈子孝。

好日子並不長久,當阿林的兒子上中學的時候,木材廠改制了。最先下崗的是阿林,他是個閒職。說好的雙職工只能下崗一個,阿林嫂還在廠裡工作。

阿林可以拿點下崗工資,日子勉強還可以過。三年過去了,木材廠賣給了房地產商,所有工人都買斷工齡,阿林夫婦工齡不長,這點錢只夠他們交養老保險。

社區安排阿林做保安,因為面相不好,只能做晚班。那時候阿林媽已經老得做不動活了,身體不好,屬於半癱瘓狀態。阿花要照顧婆婆,只能打打零工。上晚班的阿林白天要睡覺,阿林媽因為病痛,常常在床上不停地哼叫,吵得阿林煩躁不已。

家裡房子小,小二室的50平方。分房的時候阿花還沒戶口,只有阿林媽的戶口加進去,才有了兩室一廳。

以前兒子還小的時候,大房間是阿林夫妻住,兒子和奶奶住小房間。後來兒子大了,和奶奶一張床不方便,就把陽臺攔起來,陽臺上搭了床,給兒子住。阿林夫婦晚上都得小心翼翼,怕有聲響,驚擾了兒子。

阿林自從做保安上晚班後,白天要休息。阿林媽癱在床上,病痛加悶得慌,常常哼哼,聲音越叫越大,一定要有人過去理她才不吭聲。

吃中飯的時候,阿林媽大聲地叫著肚子餓了。阿林煩著說:“就知道吃,不能等等嘛。”

阿林媽用柺杖敲著牆說:“都是我這老太婆害的,不如讓我死了,閉上眼,我就清淨了。你們變著法兒嫌棄我老太婆。”

阿林說:“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大家可輪流管,我都照顧了10多年了。”

“作孽了作孽。”阿林媽哭著說:“當初不是要我的戶口,我會住到你孽子家來,我可是有戶口分在這房子裡的,你去問問到底哪個是白住的人。”阿花剛端著飯菜進來,聽了這話,轉身就回廚房,把飯菜放到灶臺上,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桶裡。然後賭氣去陽臺上兒子的床上躺下。

阿林媽還在叫餓著,阿林把飯菜端到媽的床上。阿林媽吃了飯,心情好了,覺得還是兒子好。又開始罵媳婦:“真不該找農村人,房子都沒有,工作都沒有。當初你張阿姨的女兒,現在都當上經理了。”

這樣的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過了兩年。也有人介紹阿花去做固定工作,只是因為有阿林媽在,都做不長。阿林晚上要上班,白天要休息,不可能照顧癱瘓的媽媽。就這樣,過了兩年,阿林媽黯然離世。

阿花料理完婆婆的喪事後,就出去找了工作。她以前在食堂做過,就去做家政。她勤快,幹活麻利,很受客戶喜歡。一來二去,找她做活的人越來越多,她賺得比阿林還多。

她也變得開朗起來,有時和客戶家裡人聊聊天,女主人也會送些衣服,護膚品給她。她本來是好看的女子,稍微一打扮,就光彩照人,和阿林一比,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長期的夜班工作,讓阿林身心疲憊,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焦慮。

兒子上高中了,開銷也大起來。聽說上大學又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阿林焦躁,就開始喝酒。阿林喝酒,中午也喝,一天要喝掉一瓶,最便宜的紹興黃酒也要4塊錢。阿花心疼錢,不讓喝。阿林就開始罵人。

為了不影響兒子的學業,阿花只能忍著。阿林以為她心虛,再加上睡眠不好,就開始疑神疑鬼。阿花去做家政,他就跟著到客戶家裡,害得人家再也不敢找她做了。

阿花勤快又能幹,老闆就讓她接電話、管賬。阿林就跑到單位去罵,罵得老闆不敢要她。後來阿花也做過洗碗工、服務員,都做不長,沒幾個月,阿林就跑單位去罵,說老婆和單位的男同事眉來眼去,說單位的男同事都不是好人。

阿花工作做不長,家裡又沒錢。阿林就開始酗酒,一喝酒就罵人,後來發展到打人。三日兩頭要打老婆,打得阿花臉上烏青紅腫,面相難看。她哭哭啼啼跑到社區,阿林在後面喊:“滾,滾回老家去,不要回來。”

每次阿花跑到社區來哭訴,社區裡心善的大姐就勸她,“看在兒子的份上就忍著嘛。要不你沒工作,沒住處,孃家也沒落腳點,一個女人咋過。”這年頭,這種事見多了,貧賤夫妻百事哀,下崗的人多,哪個家裡不是一地雞毛。

就這樣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有一天,上高中兒子終於忍無可忍地說:“你們不要吵了,要離婚就離婚,你們離婚了,我也不讀大學了,打工去。”

阿林抓起凳子一把扔了過去:“滾,小赤佬,一個個的白眼狼,吃的我的,用了我的,還跟我作對。”幸虧兒子躲得快,沒砸中。可是卻砸在了來勸架的阿花身上,阿花“哼”了一聲,就癱坐在地上,護著腰,站也站不起來。

兒子把媽媽攙扶起來,說:“找社區新來的婦聯大姐去,她就是為婦女撐腰的。”阿花咬牙忍痛對兒子說:“媽沒事,休息下就好。”兒子都快高三了,不能影響他。

終於有一天,在他們又打鬧的時候,阿花去找了掛職的婦聯大姐,向她哭訴。阿林也追到社區來,嘴裡嚷嚷著:“滾,不要回來。”

婦聯大姐攔住阿林,厲聲說:“好,你要她滾,我今天就帶你們去民政局離婚,協議我來幫你們寫,該怎樣分就怎樣分。今天你是家暴,離婚後你再打就是人身傷害,要坐牢的。”一面說,一面拖拉著阿林走。阿林沒料到這一出,嘟嚷著說:“還讓人離婚。”

大姐給阿花介紹了工作,又讓社區給阿林安排到下午班做保安。阿花的工作穩定,阿林在白班工作,睡得也好,脾氣就順多了。

一年後,兒子爭氣,上了一本大學,學費不貴,還有獎學金。家裡寬裕多了,阿林就不鬧了,阿花也和以前一樣賢惠。小區裡的人經常看到,阿花下班後,到保安亭給阿林送晚飯去,兩個人一起在亭子裡說說笑笑,儼然一對恩愛夫妻。時間一長,阿林的臉也看慣了,不覺得恐怖了。

最近聽說阿林的兒子要結婚了,阿林和阿花忙裡忙外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給阿林去整容,說是在婚禮上要上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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