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等我!我很快就來!

美文 軍路 2019-03-01

作者|王靜靜

部隊,等我!我很快就來!

春花秋月,清風白水。是滾滾紅塵裡,陷在陽光下泥潭裡的風流跋涉;是順勢和逆流的過招,是這一生之中最險象環生的試誤體驗;是善於製造問題,怯於解決問題的糾結者;是多變的天氣、矯揉的色彩;是越來越獨立著、慢慢自我定型的過程。

這個群體,不論起點高低,都免不了開花結果。為了責任和保護,從瘦弱長成粗壯。他們醒著,醉了;端坐著,七扭八歪了;堅定著,迷惘了;盛放著,又蔫了。一大波希望和毀滅的力量緊緊圍繞,他們需要各自殺出一條生路,通往自己夢想的天堂。

而森林裡有瘴有霾,有絆腳石荊棘叢,且樹樹不同。可能你邁出這個方向的這一步後就是天翻地覆。可能你向那裡才伸出試探的手,理想便要開始亮起光芒。神說:“一切後果自負”,你踟躕不前;但神還說:“過期不候”,你的經歷等不及了,跳出來幫你權衡。你周邊的人和環境放大了聲音。這些信號潑墨一樣地干擾了你。於是,你隻身去尋找答案,可答案是個高人,它往往只會賜你幾字箴言:性之所好,情之所鍾。

你想做的每一件事情大多都有意義。用潛意識去自然而然的選擇,追隨你所認為美好而重要的,無所謂對錯。尤其你還年輕,就是要用來活給自己的。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點,這和一個蘿蔔一個坑是相同的道理。在這個點的世界裡,有關係親近的,也有不相往來的,但不論熟疏,我們只能掌控自己。我們有機會著陸在不同的地方,也可以保持飄搖。我們會設想我們的未來,並儘可能使它味道獨好。但我們都是唯一的自己,不容質疑。

點也是無形的,是非物質的存在。它代表著每種特質,訴說著某種情懷和語言。這種情懷和語言,可能是天生骨子裡裹挾的感動,可能是突如其來的示範和標榜。有時有據可循,有時無證可查。就像我一直在試圖明確自己為什麼剛好是想要入伍為兵,而不是及時奮鬥在其他的什麼領域。或是因為這個國家以厚重歷史對我們的感召,或是因為親友團的引導,或是因為某部影視劇的洗腦,或是因為它包含著我們看重的情調,或是因為不想過早的步入現實,或是因為自我成長的需要,或是因為它只能在我們最好的年紀裡付諸實際,是機不可失的榮耀。

點還是一種靜默的聲音。因為它小,卻又很突出。點在畫面中,不是絕對的,但一定是相對的。當每個點密集排列,可以形成線,線的感覺被淡化,那就是集結成面,從而匯聚成一股神奇的力量。如此,一個紮根的點就是一個鐵打的兵。當他們孤身奮戰時,是利劍出鞘;但他們成一縱列時,是抗洪的堤和橋;而當他們以身軀覆蓋整片中華大地,就是紅色的颶風和鋼炮。

我彷彿可以看見一個兵第一次穿上軍裝,從新到老,良多淚水和感慨;我彷彿可以看見一個兵最後一次訓練,看齊、稍息、解散,就真的轟然流走;我彷彿可以看見一個兵的戰友們默契一如當年,他們記著彼此的喜好和口頭禪,聯繫漸少卻感情愈甚;我彷彿看見一個兵兩年收穫了一輩子的正直和擔當。我彷彿看見一個兵的兩個答案:

“累嗎?”

“非人!”

“後悔嗎?”

“為什麼要後悔!?”

部隊,以一股沁人心脾的綠勁兒,存在一種內在的張力。以及最恆定、最簡潔的向心之勢。我完全相信,那裡可以俘獲任何人的放蕩不羈。假如可以,畢業後一起去當兵吧。試試被馴服、被成長、被飲下綠色的毒、被慶幸和無悔。

而我一定會在數年後,感謝自己當初青春路口的選擇——成為一名軍人。

在此,僅以青春之名,向軍旅致敬。

等我們來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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