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男神結婚喜帖我在酒吧哭泣,衝動下我跟暗戀我10年的男孩領證

戀愛 不完美媽媽 婚禮 咱們結婚吧 深夜有情 2019-04-19


收到男神結婚喜帖我在酒吧哭泣,衝動下我跟暗戀我10年的男孩領證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柒北

1

我把剛從民政局領的結婚證塞進包裡,對許恆說:“去喝酒?”

許恆笑著看向我,“回家喝吧!”

他拉我去超市,買菜買肉買酒買調料,幸福地許諾著:“以後天天做好吃的給你。”

全程都在牽著我的手。

結賬出門,滿滿兩大袋子,我要幫他拎,他不但拒絕,而且還把所有東西轉移到一隻手上,空著的一隻手照舊牽著我。

回到家後,他把我安置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溫水給我;打開電視尋找到一個我喜歡的綜藝節目,調大音量後把遙控器遞到我手邊;根據我坐的角度調整窗簾遮擋住一部分晃眼的光線……

做完這一切,他走過來笑著摸摸我的頭髮,“你先耐心等一會,我們一小時後開飯!”然後繫著圍裙哼著歌進了廚房。

與許恆高中就認識,十年了,我沒有做過他一天的女朋友。

這十年,許恆始終默默地追隨著我的腳步,而我,卻把所有目光無一遺漏地放在了鄒珂身上;可鄒珂卻從未回頭看一眼亦步亦趨的我,就如同我不曾回頭看許恆一樣。

昨天收到鄒珂和汪真的結婚喜帖,桌上的酒沒待喝一口我已經哭暈在酒吧,之後被許恆拽回家。我感覺自己一顆心彷彿被掏空,與死無異。

我想我的愛情大抵就這樣完蛋了,鄒珂結婚的消息如一盆涼水,澆滅了我對愛情所有美好的幻想,置氣之下問許恆想不想跟我結婚。

暮春金黃的晨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站在窗前的他身上投下一片光影,讓微笑著的他看起來如此溫暖明媚。

他修長的食指輕點菸身,菸灰掉落水晶菸灰缸,之後緩聲道:“你好好休息吧!”

我陡然起身,拉著他風風火火地就往出走,“大男人做事不能乾脆點嗎?”

於是我們於悄無聲息中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婚事,從此結為夫妻。

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跟誰置氣。

許恆很快做好了一桌子菜,紅燒排骨、辣炒魷魚須、清拌蓮藕、土豆燉牛肉,外加菠菜粉絲湯,每一樣都是我的最愛。

做朋友這麼些年,我吃過無數次許恆燒的飯菜,對他的廚藝從嗤之以鼻到勉強滿意再到大為讚賞,最後又改為嘲諷;“你怎麼整天就知道研究廚藝啊?”

他直言不諱:“還不是為了你這個饞貓。”

通常聽到這種話,我都會躲開他的目光故作陶醉地大快朵頤,製造一種並未聽見的假象。

2

許恆舉起身前的酒杯,眉目間滿是柔情的笑意,“林想,謝謝你肯嫁給我,我一定會像對待生命那般疼你、愛你、保護你、珍惜你,牽著你的手走完一輩子,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許恆,其實……”

不等我說完,他擺手制止住我,“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來,為我們美好的未來乾杯。”

感覺他彷彿在刻意掩飾某種東西,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我是否喜歡他,為何要跟他結婚。我只覺得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發洩自己的憤懣對他似乎不太公平。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好一杯接著一杯喝酒,腦海中全是鄒珂的一顰一笑,並且不由自主地幻想著他和汪真在一起的繾綣纏綿,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下來,就著酒鑽進了愁腸,愁更愁。

許恆勸我我便對他大發脾氣,“別管我,讓我喝。”

他只好沉默而又心疼地看著我,看著我從清醒到半醉半醒到最後直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恍恍惚惚間,我走進了一間房,身前站著朝我微笑的鄒珂,他拉起我的手對我說,咱們結婚吧!

我使勁拍自己的臉蛋,急切而又不可思議地問:“你在亂說什麼?你不是已經和汪真結婚了嗎?我也和許恆辦完結婚證了。”

“傻丫頭!”他親暱地用手指扣我腦袋,和我無數次臆想的一樣,“做夢呢吧?我幾時同汪真結婚了?你又怎麼可能跟許恆結婚?年紀大了,父母又逼得緊,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乾脆跟你結婚算了,你願意嗎?”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可我明明……

我急不可耐地把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我和許恆新領的結婚證。究竟怎麼回事?難道真是一場夢?

找出手機打了許恆的電話,他卻說他三天前去了外地出差,下週才回來。

我徹底懵了,不得不相信我的的確確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

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我追了十年的男孩子向我求婚,只能掛著激動的淚水不假思索地點頭:“我願意,願意願意!”

3

我們選好日子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我沉溺在幸福中不可自拔,與鄒珂結為夫妻是我這輩子最最幸運和幸福的事。

喧鬧的婚禮過後,我被過度幸福填充的腦袋重歸冷靜,忽然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鄒珂著急結婚為何不去找與他談過戀愛的汪真反而選擇與他沒有戀愛基礎的我呢?

充當好朋友角色實則暗戀他的這些年,我親眼目睹好多女孩在鄒珂的生活中來來往往,我的一顆心也隨著時而緊張壓抑悲痛欲絕,時而輕鬆歡快喜不自禁,他是我愛情世界裡的唯一色彩和亮光,除此之外,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汪真算是留在他身邊時間較久的女孩,也是對我身心摧殘力度最大的一個,因此我對她已經因妒生恨。

望著眼前即使沉醉也依舊帥氣迷人的鄒珂,我卻沒了在他跟前提起汪真的勇氣,怕失去,也怕弄巧成拙。

婚後,我履行妻子的職責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鄒珂的飲食起居,還不時去看望年邁的公婆。

我倍加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婚姻,珍惜與鄒珂朝夕相處同室而居的日子。

在我們日復一日的相處中,鄒珂逐漸適應並依賴上了我的照顧,慢慢地也將其不為我所知的另一面暴露出來。

我下班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跑去買菜,隨後匆忙趕回家做飯;而他,則一邊興致勃勃地握著手機打遊戲,一邊高喊肚子餓了催促我加快速度,宛如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孩。

酒足飯飽之後,他又繼續陶醉於廝殺打鬥的遊戲中,對滿桌的杯盤狼藉全然不顧。

婚姻是基於尊重和平等基礎之上雙方的共同相處,縱使我對他情意滿滿,也無法忽視他對待生活的漠視和旁觀。

想到此,我便對他稍加提醒:“你是不是應該分擔一部分家務呀?要不我洗碗,你去擦地板?”

他埋首於攻城略池的緊張遊戲之中,顧不得抬頭看我一眼,心不在焉道:“我上班都累死了,你忍心讓我下班還繼續幹活嗎?”

“我也同樣上班呀,難道我就不累嗎?”

手機響起一道惋惜的音樂聲,對遊戲一竅不通的我因為他而無比熟悉這個提示音,是輸掉遊戲的警示。

鄒珂猛地扔了手機,一臉煩躁地看向我:“你怎麼比我媽還囉嗦呢,女人做家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瞠目結舌,難以置信這種荒謬而陳舊的觀念能從他這種高智商的IT男口中說出。

不待我做出反應,他已經氣急敗壞地衝進衛生間,喃喃道:“一點也不善解人意。”

4

慢慢地,他不再按時回家。作為妻子,我不得不擔心地詢問一二,可孰料,我的這份關心被他曲解為對他的不信任,他一氣之下摔上大門揚長而去。

我一時情急便跟了出去,慌慌張張地站在馬路邊喊他的名字,抬頭看到他走進了對面的酒吧,我想也不想就橫穿馬路,一陣刺耳的急剎車響起,我被撞倒在馬路中間,下一瞬,意識全無。

醒來時,我被一團雪白包圍,我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直到許恆一如往日那般溫和的笑臉出現在我眼前,聲音輕柔:“醒了?”我才意識到此刻身處醫院。

他見我有要起身的意思,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我靠在床頭。

“謝謝!”開口的嗓音有些乾澀。

許恆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對他忽然的客氣,一下子隔開了彼此的距離。他倒了一杯溫水給我,隨後頹然落坐在床邊的木凳上,語氣悲涼道:“沒想到你會跟他結婚,他明明不愛你……”

“許恆!”我打斷他,“我愛他……就足夠了。”

是的,我一直以為是這樣的,我愛他,足以維持我自認為幸福的婚姻走向美滿。

只是當時淺嘗生活的我並不明白,一味為婚姻付出和遷就的一方,猶如一個吹到最大極限的氣球,表面華麗飽滿,可已經沒有了緩衝的空間,稍遇外力觸碰,便會粉身碎骨。

被撞傷的左腿隱隱傳來痛感,我閉著眼睛直抽冷氣。許恆見狀坐立不安,安慰我道:“麻藥過後是有些痛,你要忍一忍……吃冰激凌會不會好點?”

我“噗嗤”笑出聲,他依然不忘我對甜食和冷飲情有獨鍾。記得以前無數次他將冰激凌或者甜點蛋糕舉在悶悶不樂的我面前,對我說:“每次你傷心都得連累我跟著難過,還是吃點東西快點好起來吧!”

即便傷心,我也難以抵制這份誘惑,於是接過來,抹把眼淚,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也不吃甜食,買都買了,我就吃了吧,省得浪費。”

我的思緒從回憶中收回,抬頭笑著望向許恆,像從前那般撇了撇嘴:“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生病了還吃涼的?”

他不好意思撓撓頭,乾巴巴地站了一會,吸了口氣忽然問我:“鄒珂哪去了?你住院了他為什麼不過來看看?”

提起鄒珂,我眼框開始泛酸,不想讓許恆看到這種情緒,我連忙低頭,悶悶道:“他有空就會過來看我的,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在這裡陪我。”

可他依舊在我床前停滯了大概一分多鐘,之後開口的嗓音帶著一份無奈的低沉:“我去買點吃的給你。”

不待我說完“不用了”,黑色風衣連同頎長身影急速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他買來豆腐腦,清清淡淡的。無奈我打了石膏的右手不方便,他作勢要餵我。

“還是我來吧……”

“都什麼樣了還逞能!”許恆皺眉,氣惱地質問:“你怎麼吃?右手能動嗎?怎麼這麼不聽話?”

明明都是同齡人,可他總是把我當小孩子對待,以家長的口吻訓斥我不好好吃飯,指責我天冷不知道加衣導致感冒,隔三差五邀我去他家犒勞我苦不堪言的腸胃……

對於他對我的感情,我心知肚明卻無動於衷,任由其枯萎凋零;我甚至沒有感同身受地去體味過他單戀的痛苦,只顧著昂著脖子觀望遙不可及的鄒珂。

5

鄒珂來時已是傍晚,看不出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詢問過後我的病情,削了一個蘋果給我,然後向我道歉:“對不起,我白天很忙,下班才有時間過來看你。”

我心一沉,語氣有些清冷:“你比國家總理還忙,忙的連自己媳婦住院都沒時間來看一眼。”

鄒珂愣了愣,他大概沒想到我一改平時溫潤的語氣,用略顯尖刻的言辭來回應他。

“要是有什麼大事我早過來看你了,這不都是小毛病嗎?還非得我日夜守在你身邊?”

我為他的奇特思維感到悲哀,即使小毛病,自己妻子出了車禍難道不應該來看一眼嗎?

我的無語成為了我們為期一週冷戰的開始標誌。

最終是我選擇妥協,我靠在書房的門板上,忍不住拋出那個藏了很久的疑惑:“鄒珂,你為何要跟我結婚?”

他從電腦中抬頭睨了我一眼,隨後又對著屏幕不經意道:“你以為我想啊?我媽逼我的好不好?”

忍著悲憤,我迎著話題刨根問底:“你媽也沒逼你娶我?你怎麼偏找我?”

他聞言愣了一下,發覺我話中有話,隨後合上電腦走過來抱住我,語氣裡帶著溫柔:“是我不對,不應該跟你鬧彆扭,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最能縱容我了,以後我們好好的行嗎?”

忽然而至的溫柔融化了我所有的怒氣,我僵硬的身子逐漸柔軟下來,沒有了一絲責備他的力氣。

即便知道他並不愛我,即便清楚這份婚姻在逐漸消弭我對他義無反顧的愛慕,但我還是願意沉迷其中,畢竟這是我美好的青春年華所有感情的唯一寄託。

6

可當他的夜不歸家愈演愈烈,又對我忍無可忍的詢問編造著千篇一律的藉口時,我終於無法做到繼續睜隻眼閉隻眼,無奈之下選擇齷齪的跟蹤行為。

雖然從未同鄒珂談過戀愛,但與他認識十年的歷史揭露並證明了一個鐵一般的事實——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蔔。無論外貌、身材、成績、工作,都為他添加了獨一無二的魅力分值,讓他光芒四射耀眼奪目,並因此吸引著無數美女為之折腰競相搔首弄姿。

除了戀愛,愛戀也會迅速降低人的智商,親身經歷讓我對此結論深信不疑。

面對鄒珂的忽然求婚,我當初智商瞬間將至零點,如何去統籌全局思考跟如此一個人結婚所帶來的種種後果?

甚至婚後,我都不曾思考他是否戒除了沾花惹草的惡習。

直到親眼目睹他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纏上某女的楊柳細腰與之卿卿我我時,我才意識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彷彿老天感受到了我的悲哀和絕望,在我哭著奔出門的那一刻,頭頂響起一個憤怒的雷聲,緊接著便是怒不可遏的傾盆大雨。

我不管不顧地扎進雨幕,仰天長嘯:“為什麼?老天爺,難道我錯了嗎?”我像一匹脫韁的馬,踢踏著路面的積水漫無目的地瘋跑,直到喪失了所有的氣力,癱倒在一片水窪處。

雨水瘋狂地拍打著我的身體,我又痛又冷,蜷縮著身體,像一隻可憐的流浪貓。可比起心靈的創傷,這些都不值一提。

驀然間,我感受不到頭頂雨水的沖刷,抬頭,看到一方黑色雨傘,高度逐漸降低,停止在我眼前。我急忙回頭,看到許恆一手遮著傘,一手將疲憊不堪的我拉起,痛心地苛責我:“你瘋了嗎?體質本來就差還這麼折騰身體,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這麼些年了,我無數次選擇用沉默來回應他對我的好,我扮傻充愣裝無知,只管自己不要哭泣卻對他永遠無法痊癒的傷疤不理不睬。

可這一次,面對他的關懷備至不離不棄,我忽然感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心痛;推己及人,我的痛苦,他未嘗沒有體味過。

我放聲大哭:“許恆,你為何一直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你這樣……”

他的聲音被雨水吞沒了一大半,傳到我耳邊變得有些模糊,可我還是聽到了那句“值不值得都是我的選擇,我放不下。”

7

躺在醫院裡,高燒使得我意識混沌,我不受控地斷斷續續向許恆傾訴著這段婚姻的不幸;以及這個我苦苦追逐了十年的男人,如何毫不留情地給生活白痴的我一記重重的耳光,將我打醒,讓我逐漸認識到,何謂痴念,何謂現實,何謂生活。

病癒出院,我請求許恆幫我租了一套小公寓,搬過去之後,向鄒珂提出離婚。出乎意料的是,他卻不肯。

他對我信誓旦旦道:“林想,我保證,以後絕對對你一心一意絕不再沾花惹草,否則……否則你就讓我跪搓衣板。”

對於他的玩笑,我無心搭理,心灰意冷道:“算了吧,我們畢竟沒有感情基礎,一直都是我的一廂情願,這樣的婚姻,走不長遠,與其疲憊地拖下去導致日後雙方都傷痕累累,不如早日放手。”

“不行,”他像一個心性不成熟的小孩般無理取鬧,“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我不明白大把的女人等著跟你好,你為什麼拉著我不放。”我又一次扯出這個陳舊而無解的話題。

他猶豫一瞬,終於開口:“反正都是要找人結婚,我媽對我談的那些女朋友都不滿意,唯獨對有過一面之緣的你念念不忘,她疾病纏身,為了了她一樁心願,便娶了你。”

我冷笑一聲,什麼理由對我來說已經不太重要,我知道他始終對我無意,但我還是意外於他這份荒謬的孝心。

我悲哀地撫額流淚,語氣淒涼:“我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談何照顧別人。”我忍著嗚咽將他推出去關上房門,順著門板滑到地板上,號啕大哭。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由於心不在焉,工作頻頻出錯;在人才濟濟的大公司,我的這種疏忽無異於自尋死路。果不其然,領導找我談話,我於誠惶誠恐中收得到被辭退的消息。

我終日窩在家中自暴自棄。不知許恆從何得知我的境況,提著一大堆食材風塵僕僕地來到我家,看到我行屍走肉的樣子,抿了抿脣,無語地一頭扎進廚房裡,開始叮叮咚咚一頓忙活。

8

我無緣無故對他發火:“誰讓你來到?你別管我。”

廚房的門被推開,露出一張冷峻嚴肅的臉。我猛然間一怔,許恆第一次對我擺出這種臉色,不管我從前如何任性不懂事,他都一味地包容我、安慰我、體諒我,如影隨形地守在我身邊不離不棄。

對此,我彷彿早就習以為常,竟不知自己早已對他產生了依賴。

淚水悄然無聲地從我眼眶滑出,在強烈地感受到他的不悅時,我竟也會如此傷心;其實不是不在意,只是總以為強大的他能夠抗拒痛苦。

見我這般,他立刻手忙腳亂地為我擦淚。我扯過紙巾,狠狠地擤了擤鼻子,把廢紙丟過去打他,“你怎麼這麼討厭,好端端的那種表情,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為你不開心了呢!”

在他面前,我總能迴歸放鬆隨意的本性,而不必像在鄒珂身前那般如履薄冰。

“你在意我不開心?”他挑眉隨口問道。

我口隨心意,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了!”

他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背對著我說:“等著享口福吧,餵飽了你趕緊出去找工作,以你的專業和工作經歷,工作不難找,別整天窩在家裡裝死。”

“嘁,要你管。”我臉上掛著由衷的笑意,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被他感動,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百無聊賴地靠在桌邊將他細細打量,高大挺拔俊眉朗目,與鄒珂較為溫和的面相相比,他的五官多了一份堅毅,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但只有我知道,他是多麼地溫柔。

鄒珂秉承他那套滑稽至極的孝子理論堅決不肯與我離婚,但與我也只能維持三四天一個電話的聯繫。有次他居然威風凜凜地威脅我:“你再不回來,別怪我帶女人回家。”我無語,唯有苦笑,對他的一顆心逐漸涼透。

婚姻也正式走向名存實亡。

9

找工作幾次碰壁之後,許恆似乎比我還焦頭爛額,如此愛面子的他破天荒地不顧顏面找朋友送禮請客,最終把我送去了一家與之前的公司規模和知名度都不相上下的企業。

畢竟有過工作經驗,這份工作我拎起來得心應手。為了不讓他失望,我把兒女情長暫且擱置一邊,對待工作勤奮努力兢兢業業,很快融入公司。

許恆幾乎每日下班之後都行色匆匆地趕來 ,拎著菜嫻熟地出沒在我家廚房。起初我顧及已婚的身份,對他的頻繁到來緊皺眉頭,可又不知如何開口,恐他認為自己一番美意慘遇一盆冷水。

大概看出了我的顧慮,他一邊扒飯一邊對我說:“你都提出離婚了怕什麼?反正我等你離婚之後嫁給我呢!”

手中的筷子猛然掉落在地,我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他,語氣吞吐:“你,你亂說什麼?”

他明顯紅了臉,卻故作從容,“我哪有亂說,我真的想娶你,護你一生周全。”

他嚴肅的樣子像是在許一個鄭重的承諾。鄒珂也對我許過諾言,可比起許恆,他懶散隨意的口吻更像是在開玩笑。

我流出了眼淚,不知是因為鄒珂帶來的難以忘卻的傷害,還是因為許恆開口的打動人心的承諾。可剛剛經歷感情傷害的我,恐難以短時間修復,何況我並未恢復單身。

在我不知不覺愈發關心許恆的生活裡,在他毫無保留地溫柔待我的日子裡,我們的感情日漸濃密。可礙於我與鄒珂婚姻的困囿,又不敢公然相愛。

我無法判斷對錯,只知道依著內心生活,而當下,許恆就是我生活的軸心。

鄒珂因此與許恆大打出手,我站在旁邊勸解,被鄒珂捆住手腳拴在暖氣片上。我聲嘶力竭地哭喊:“別打了別打了……”可各自帶著情緒的他們根本不聽我勸,憤怒地一拳一拳砸在對方身體上。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嘴角出血雙雙栽倒在地,卻依舊不依不饒,彷彿要置對方於死地。

許恆的額頭撞擊在桌角上,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淌,我瘋了般嘶喊著他的名字,可他靜靜地躺在地上默不作聲,我趴在地上向他伸手,“許恆,許恆,你不許死,我不同意你死,你起來呀,我不是說過要護我一生周全呢嗎?”

我哭死了過去。

10

再次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幹淨的雙人床上,許恆似笑非笑地撐著腦袋靜靜地望著我,“做什麼美夢了,一直都在喊我名字。”

我霍地翻身坐起,捧著許恆完好無損的腦袋前後左右看了好幾遍,又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痛得我差點流出眼淚,因此被許恆取笑,“你傻了,虐待自己做什麼?”

“我,我怎麼在這?”我已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恍恍惚惚有如騰雲駕霧。

“你喝醉了呀,然後我扶你上床睡覺,你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許恆對我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媳婦,難道你真睡傻了?”

我被他的這一稱呼驚到了,思考一瞬開始翻包,果然,在包內側有一本紅色的小本,上面寫著“結婚證“三個醒目大字,翻開,裡邊有一張雙人照,女人僵著一張臉,男人卻笑得風和日麗。

靜觀照片良久,我終於反應過來,那段不堪的經歷,其實才是最真實的夢境。

眼淚瞬間湧出。

幸好,許恆在我身邊依舊安然無恙;幸好,我懂得了珍惜並重拾真正的幸福。

夢靨已過,現實歸來。

我瘋狂地抱著許恆又親又吻,即便他進衛生間,我也像個尾巴似地跟著他,一刻不離。

受寵若驚的許恆尷尬又茫然,“林想,你……”

“叫我媳婦,或者老婆!”我手臂緊緊纏著他的脖子親暱道。

“老公,我們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吧,看我怎麼瘋狂地愛上你。”

“……好是好,可你先鬆開我,我都快喘不過來氣了。”(作品名:《醉一場》,作者:柒北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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