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看見他們的婚姻就這麼結束了,她也不想他一直誤會她,或許他們該敞開心扉好好談談。
顧銘俊拿起大毛巾隨意的擦了下頭上的水珠,躺在床邊,背對著她,聲音沒有溫度,“睡吧,我明天要出差。”
出差!
又是出差?
還是,受不了在她這裡的空虛,去找另外一個女人?
不等小溪說話,他已經閉上了雙眸,倨傲的臉龐上寫滿了拒絕。
小溪怎麼也睡不著,她坐在他的身邊,久久未能入睡,她不明白,如果對她沒有半點意思,他為什麼要娶她?
當初,他點名要娶她……
給了她希望和感動。
她帶著感激的心,嫁給他。
除了在床上,未能滿足他,任何事情她都任由他差遣。
她並不想失去這一段難得可貴的婚姻。
沈小溪躺下,主動的靠在他的背上,環抱住他,“老公,是我不好,你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出差?”
他每次出差,都是去找那個女人的藉口。
顧銘俊擰起眉頭,似不理解她的話。
小溪抱的更緊,“我補償你好不好?我不要你出差,咱們結婚才半個月,你出差好多次。”
“不要無理取鬧!”
“銘俊,你能告訴我當初為什麼要娶我嗎?”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娶她的理由。
可是,久久,都得不到他的迴應。
“銘俊?”
“你睡了嗎?”
她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本以為他睡著了,卻不料他暴怒的甩開她的手,翻身坐了起來,“沈小溪!你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小溪被吼的一愣,他冷漠的態度,好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她噎住,不等她說話,他已拿起自己的衣服,大步離開,砰的一聲摔上門。
◎◎◎
翌日清晨。
顧銘俊一下樓,便看到在廚房裡忙碌的小女人。
她就像個辛勤忙碌的小蜜蜂,只是她做的飯菜實在不敢恭維。
“我走了。”
他走向玄關處,準備穿鞋離開,小溪趕緊上前,拉住他,“又要出差?老公,能不去嗎?”
她保證,這一次他想怎麼對她,她都不拒絕了!
顧銘俊扳開她的手,那斜飛入鬢的劍眉擰起,幾分不耐煩,“你這是發什麼瘋?”
怎麼突然反常的不要他出差?
小溪不依不饒的上前抱住他,鑽入他的懷裡,“我就是想讓你在家陪我,不要你走。”
“沈小溪!我是去忙公事!”他的口氣很不好。
“我不管!”
“沈小溪,你鬆手!”
“不鬆!”
她的小脾氣在他這裡完全不頂用,他用力的扳開她,可小溪卻抱的死緊,她只要一想到他要去那個女人那裡,就死都不願意鬆手。
可是……
兩人這樣用力的拉扯,必定有一方受傷。
顧銘俊沒想過要傷害她,可他心煩意亂的用力一扯,便將她整個人都摔了出去,小溪猛地撞到了鞋櫃的稜角上。
突然的疼痛,讓她有一瞬間的暈眩,趴在那兒良久沒動……
他看著她跪在那兒沒動靜,幾絲愧疚爬上心頭,讓他心煩意亂,可他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決然的邁步離開,砰的一聲摔上門。
一陣錐心的疼從額頭處傳來,溫熱的血蟲嘀嗒嘀嗒的掉落在高檔的木質地板上。
小溪抬手一摸,滿手心的血,刺痛了眼睛。
****
從醫院出來,總覺得刺眼的陽光讓人昏眩。
沈小溪的額頭上,包紮著紗布,這算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受傷。
前腳剛踏出醫院門口,放眼望去,便看見顧銘俊的身影,只見他快速的坐上駕駛位,準備離開。
透過車玻璃,隱約看見車副座上有人,還是嬌弱的女人。
小溪跟了上去,開著車緊跟其後,一路抵達濠江花園小區,她將車停放於遠處,親眼看見顧銘俊下車,繼而將車裡的女人打橫抱了出來,走入D棟樓房。
小溪沒看見女人的臉蛋,因為此刻她正趴在自己丈夫的胸口上。
那是離心臟最近的位置,他卻從未讓她靠過,更別說這樣抱過自己?
小溪咬著發白的脣瓣,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著蒼白,他不是口口聲聲是去辦公事嗎?
這就是他的公事?!
小溪從車裡下來,坐在花園小區的石凳上,等了良久,均不見顧銘俊出來。
她沒有勇氣跟上去,因為她明白,一旦她公然闖了進去,撕破了臉,這段僅僅維持了一月的婚姻,將會到此結束。
突然,包包掉在地上。
小溪彎下身去撿,伸出手,卻看見無名指上那閃爍耀眼的鑽石戒指。
那是他為她戴上的,儘管結婚那天,他也遲到了,可他最終還是溫柔的幫她戴上戒指,許下執手一生的諾言。
諾言,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小溪忍著滿心的委屈,傻傻的坐在那兒。
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現在和別的女人,在做什麼?
在她最委屈難過的時候,也許唯一能傾訴的,只有自己的親妹妹——沈安妮,小溪撥了電話過去,那頭卻掐斷了。
下一秒,信息響起:【姐,我現在跟朋友一起,不方便接電話,一會兒打給你。】
*************
“銘俊哥,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嬌滴滴、病懨懨的語調很容易軟化一個男人的心。
躺在沙發上的女孩,身著漂亮的雪紡裙,柳眉明眸,典型的我見猶憐的嬌弱女孩兒。
顧銘俊從廚房走出來,將手中的熱水遞到她的手裡,“來,把藥吃了。”
“剛才誰打電話?”他明顯有聽到電話響了一聲,便被她急急的掛掉。
沈安妮微微一笑,“同學。”
說著,她坐起身,嬌弱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挽住他的手臂,“銘俊哥,你今天能不能不走?留下來陪我?”
顧銘俊蹙緊眉頭,那黑的深沉的雙眸裡閃爍著複雜的光,他突然之間想起了早上和小溪的爭執。
這一個月,她向來乖巧。
他說東,她絕對不會說要往西走!
可是,今天她卻那麼反常的要他留下來。
莫名的,心頭湧起幾分愧疚。
沈安妮見他遲遲不迴應,嘟起脣,淚水幾欲流下,“銘俊哥,你是不是已經嫌我煩了?還是,不想要我了?”
他低眉看她,那眼淚融化了他的心,伸出手,將她攬入懷裡,“丫頭,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他的命,都是她救的!
他發過誓,這輩子都要對她好……
聞言,她鑽入他的懷裡,委屈的道,“你還說沒有嫌棄,這麼久了,你根本就沒有跟小溪說過要離婚的事情,你也沒有想過要真正跟我在一起。”
“現在還不是說離婚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難道離婚也要選一個良辰吉日?”
“安妮!不要胡鬧,她是你姐姐!”他還不想鬧的魚死網破。
沈安妮噙著滿眶的淚水,推開他,“可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是家人!從小到大,沒有人會顧及我的感受,我為什麼要顧及她的感受?再說了,是她搶了我喜歡的男人,她才是第三者!”
顧銘俊被說的煩了,點燃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早知今日,你就不該把我推給她!”
當初,若非她有意激他,他也不會一怒之下,揚言要娶小溪。
她去了美國,他本想借此讓她乖乖的回到自己身邊,可是,他走上了結婚殿堂,新婚之夜她才回來告訴他,她愛他……
沈安妮那晶瑩的淚水,潸然而下,她吸了吸鼻子,“我就知道你在怪我,可是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愛你那麼深。”
說畢,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摟住他的脖子,“我不想跟別人分享你,銘俊哥,我只要一想到你每天晚上都睡在她的身邊,我就好難受。”
他既無奈,又心疼,“安妮,咱們冷靜一點,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不說,我就去說!”
“安妮!”
顧銘俊突然發覺自己太過縱容她,以至於她越來越無所忌憚了。
這件事,鬧開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委屈的趴在他的胸口,那溼熱的淚水讓他的心更加的煩亂,只得嘆氣,道,“安妮,再給我點時間。”
未完待續,繼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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