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被人欺負,我改名尋找凶手18年未果,回鄉參加婚禮卻撞見他

小說:被人欺負,我改名尋找凶手18年未果,回鄉參加婚禮卻撞見他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艾溪雲

在暴風雪的前夜,趙清平回到故鄉,那個邊境的寒冷村莊。她走的時候還叫趙翠茹,離開家鄉前,她去鄉里改了名,但無論叫什麼,她都是這村裡上百戶人家心裡的趙翠茹。

她的名字人人皆知,是因為兩件事。一件因為她是全縣的高考狀元,是這裡第一個讀名牌大學的閨女,但和第二件事比,則完全微不足道。

1999年冬,12歲的趙翠茹在放學路上被人玷汙了,她是被害者,更是倖存者,警方認為凶手正是少女謀殺案的連環殺手。

1997年到1999年,當地10名12至16歲的未成年少女相繼被害,作案手法相同。在冬天放學路上,被害者先被用匕首劫持,然後在野外被玷汙,後遭尼龍繩窒息身亡。她是第11個,也是唯一一個活下的。

之後,凶手消失了,至今18年,今年她正好30歲。

警察很多次向她詢問凶手的特徵,她茫然毫無所知,就像捱了一記悶棍。後來慢慢想起,那人右小臂有個疤,在掙扎中,她扣住那個疤,就像鑽進自己的心裡。

漸漸這件事被大家遺忘,只有幾個爺們在喝醉後提起來。大家都感嘆這丫頭命硬,不僅活下來,如今在深圳結了婚,聽說年薪幾十萬。

趙清平是寡婦陳霞的獨女,陳霞35歲守寡,在農村只能寄人籬下,一直靠著弟弟一家的接濟。如今依靠女兒蓋了村裡最高的四層樓,卻仍是和弟弟一家同住。

相比在外漂泊不定的女兒,陳霞更依賴弟弟、弟媳,還有她們的獨女陳麗秀。外甥女大婚,她比嫁女兒還心疼。

也是在母親再三要求下,趙清平才不得不回家。她是這村裡的怪人,大家都議論她精神不正常,只知道讀書,也只會讀書。

今天,這棟四層小樓張燈結綵,舅舅,舅媽,和媽都喜上眉梢。趙清平在頂樓看錶妹陳麗秀化妝,新郎馬上就要迎親,漂亮的表妹在梳妝鏡前笑得真明媚。

迎親隊伍一進村頭,鞭炮齊鳴,陣勢壓下了剛下起的大雪。趙清平在陽臺遠眺車隊,一片雪落在她的手背,好多年沒看見這麼圓潤的雪片,鵝毛大雪,好久沒在記憶裡浮現。

她突然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正是下著這樣的雪。

漫天大雪中,迎親車隊竭力奔向縣城最豪華的酒店。大家知道過了十二點舉辦儀式不吉利,下車的儀式一切從簡,大家帶著滿身的雪小跑著進宴席,趙清平跟著媽氣喘吁吁坐下。

她看見前面幾桌的人都穿警服,才想起,新郎在城裡當刑警隊長。宴會佈置比她在深圳參加的婚禮還氣派,表妹的公公聽說是縣裡的首富。

表妹樣樣不如她,單隻嫁得好,就全贏了,趙清平看著母親喜上眉梢的表情想。

儀式堪比春晚,豪華而冗長。在主持人數度煽情後,終於來到雙方父母致辭。昨晚,趙清平還在糾正舅舅的發音,稿子她也幫著改了幾次,全家人只是不想與首富對比太強烈。

新郎父親,只上臺這幾步,就定了勝負,矯健有型,步伐從容,還有那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西裝,連趙清平都伸長脖子多看幾眼這個大人物。

那人深深一鞠躬,拿起麥克風,嗓音渾厚磁性,眾人沉浸其中,一支酒杯卻被不合時宜地打碎了。

“你咋地了?”陳霞看見女兒張著嘴說什麼,她卻聽不清。

“你說啥?”她貼在女兒的面頰,淚水粘合住她們。她不用看就知道女兒的嘴角在哆嗦,就像那次被警察送回家,在炕上,她們黏在一起。

她終於聽清了。

“是他,是他。”

“是誰?”

媽眉毛一顫,女兒淚流滿面,有幾個人已經注意到她們,她連忙牽著自己的女兒離開宴席。

“是誰?”

她們躲進洗手間,趙清平趴在洗手池邊上大口喘氣,然後掏出手機。

“你要幹啥?”

媽攥住女兒的手。

“報警,抓人。”

趙清平洗完臉後已經清醒過來,警察問過她很多遍,凶手的樣貌特徵,甚至還畫過很多次人物速寫圖。無論怎麼畫,不是眼睛大了,就是嘴巴小了,反正,就不是那個人。

最後連警方和她自己都認為是過度驚嚇後的失憶,噩夢總會來,夢裡那個人朦朦朧朧,18年過去,她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你憑啥這麼說?”媽驚慌的面孔,比她更慘白。

趙清平趁機奪回手機。

“就憑我看過那張臉。”

她已經撥打了110,對方剛接通,陳霞一個嘴巴扇落了手機。

“你是不是魔怔了?你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一百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要鬧得天翻地覆!”

手機落進水池,死機了。趙清平死死按著啟動鍵,卻被母親的一捧冷水澆透。

“高一,你在公交車上看見一個男的,哭著鬧著說是凶手,我們報警,結果呢!你媽我被對方老婆揪著頭髮揍了兩個小時!

“還有18歲,你說你舅廠裡新來的一個臨時工長得像,你舅綁著人家送去公安局,結果賠了幾萬塊。

“上大學,在火車站遇見流浪漢,你瞅著是,報警,是你老舅連夜趕過去才把事了了。

“前年,你在深圳還報過警,姑爺還得給你擦屁股。你們要不是大學同學,誰能受得了你?

“今天,今天,不行了。你舅舅辛辛苦苦照顧我們娘倆一輩子,你要是哪怕有一點點良心,就別這麼做。”

“這和良心沒關係。”

手機進了水,總打不開。

“我找人藉手機打電話,現場這麼多警察,我去告訴他們。”

趙清平衝到門口卻停下了。

“咋不去了?新郎就是刑警隊長,你去告訴他,你爹就是特大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你去說吧,看他們逮捕誰。”

母女倆都在大口喘氣,最後還是母親摟住了女兒。

“娘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委屈,娘知道。”

“你真知道嗎?”趙清平冷冷說。

案發從警局回到家,趙清平整整睡了三天,最終是餓醒的。廚房做了紅燒肉,她最愛吃的舅媽拿手菜。

她摸索著爬起來,在門口,聽見媽和舅媽說著話。

“本來我就是寡婦,這下,更嫁不出了。”

“等會我叫醒孩子,千萬別說這話。”

“說不說都是這麼個事,如果沒懷她,我早就和那個酒蒙子離婚了,長大了和那個死鬼一樣是倔頭。如果沒她,我也不至於混成這樣,活著淨給你們添麻煩。”

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她都忘記了。例如同學的謾罵,路人的口舌,鄰居的嘲諷,絡繹不絕到訪的警察。只有這幾句,趙清平記得真真切切,甚至比凶手的樣子還清楚。

陳霞鬆開女兒,因為女兒毫不為所動。這些年,怎樣攢錢供她讀書,這丫頭都是這麼對自己。一年回一趟家,電話說不過3分鐘。

“你要硬去,我這把老骨頭攔不住你,可你想想,那個林立是個啥樣的人。十里八鄉沒人不對他豎大拇指,不僅自己是大富翁,帶動了幾個鄉的建設,年年節假日探望各村的孤寡老人,送錢送情。你說他是殺人魔,誰不認為你瘋了?”

“他有錢做善事,不代表他沒殺過人,說不定他在贖罪而已。”

儘管這麼說,趙清平卻一步未動,有幾件事堵在前面,她也不敢輕易邁過去。

俗話說,知女莫若母,陳霞清楚透了女兒的心思。

“行,你去報警可以,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能解答我,怎樣都行。

“第一件,如果他是那個連環殺人犯,為啥要讓唯一的兒子林昌樂去當刑警?他家財萬貫,真要犯罪,為啥不逃到國外去?你瘋了,人家還沒瘋。”

看女兒沉默,陳霞繼續說著。

“還有,如果林立是凶手,他會讓兒子娶你老妹當媳婦?誰不知道你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他讓你大搖大擺地去告發他?你要是能回答我,娘替你報警。”

她無法解答,她甚至也在問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嗎?她沒有任何證據,沒有。

趙清平突然又洗了把臉,梳理好頭髮。

“媽,你說得對,那咱們回去吧。”

趙清平搶先了一步出去,陳霞滿面憂愁看著女兒。

婚禮來到最後新人舉杯階段,幾百個人笑容滿面地舉杯共飲,趙清平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後一個機會,徹底滅除噩夢的機會。

在主持人的帶領下,碰杯的清脆,更像是灑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表妹陳麗秀拖著長擺尾的婚紗走來,新郎走近看倒是一表人才,聽說這個林昌樂還獲得過市裡表彰。

小夥子走近親友這一桌還很禮貌地躬身致敬,連趙清平自己都迷糊起來,是自己得了迫害妄想症了嗎?

這些年她誤認過很多人,但哪一張面孔都沒今天這麼清晰,都沒讓她這麼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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