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狼圖騰 蒙古 狼狗 包穀小熊 包穀小熊 2017-09-15

我對狼的“認知”,來自我家一隻叫公主的大狼狗。她來自昆明,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大概四五歲,她三四個月。我們很快成了好朋友,每天形影不離。可能因為知道她是狼狗,所以在我心裡,既然她是好朋友,那狼肯定也是。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記憶中公主長這樣

看過動物園的狼,我更加覺得狼和狗沒有區別,直到兩年前看了《狼圖騰》的小說和電影,讓我對狼有了全新的認識。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狼圖騰》 姜戎著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狼圖騰電影

這是我2015年3月所感所想,未作任何改動。

知道根據《狼圖騰》改編的電影大年初一上映,就趁放假的7天時間把原著看完,放完假回來就看的電影。

我和陳陣一樣被蒙古草原狼迷住了。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凶猛的蒙古草原狼

我不瞭解當時上山下鄉的情況,也無法判斷作者是否真的就是一個道德淪喪的人(很多人這樣說他)。如果僅僅把《狼圖騰》看作一本小說,它的確震撼到我了!在我讀過的書中,從沒有一本書像它一樣如此毫無顧忌地褒揚漢民族以外的民族。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草原蒙古包

作者在最後一部分:理性探掘——關於狼圖騰的講座與對話中寫的比較偏激,也顛覆了我固有的知識。但是作者至少為我們這些後世的人描繪出了一副蒙古鐵騎和蒙古狼群在草原縱橫馳騁的的畫卷,至少我們還能在歷史長河中找到點關於蒙古草原狼的蛛絲馬跡。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蒙古草原狼

在人類社會精神和性格日漸頹靡雌化的今天,能夠讀到《狼圖騰》這樣一部以狼為敘事主體的小說,實在是我的幸運。才讀到第二頁的時候,我就停不下來了。

因為作者把畫面描寫得極好:“太陽被凍得瑟瑟顫抖,縮到地平線下面去了。” 這是陳陣第一次碰到狼群時的環境描寫。看到這裡,我覺得自己也已經到了草原,也感覺到了周圍草叢中的不平靜。這些感受都是看電影時體會不到的。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太陽被凍得瑟瑟顫抖,縮到地平線下面去了

蒙古草原狼有勇敢、強悍、智慧、狡猾、凶殘、貪婪、狂妄、野心、雄心、耐性、機敏、警覺、體力、耐力還有團結、自律,永不服輸的精神。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蒙古草原狼

千百年來,蒙古草原狼與草原人還有其他萬物共同生活在草原上。狼襲擊人養的羊群,人掏狼窩、殺狼崽,奪狼食,彼此牽制,相互影響。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蒙古草原狼

全書顛覆我固有思維的一句話:“在蒙古草原,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要靠大命才能活命,連狼和人都是小命。”這是畢利格老人帶領人們去撿被狼圍攻的黃羊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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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草原狼

在我固有思維中,羊只吃草的,不具有威脅,從外表看起來它是無害的,所以它是弱者;而狼就不同了,狼是吃肉的,它有銳利的狼牙,甚至能威脅到人,所以狼是強者;羊是人養的,可以為人提供生活用品,狼吃了羊,就是跟人作對,所以狼是壞的,很多人是談狼色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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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草原狼

而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草原其實也是生命。草原是草原萬物的生命之源,沒了草原就沒了草原上的萬物,所以草原是大命。黃羊吃草比打草機還要厲害,不是比狼群更可怕麼?黃羊危害了大命,狼吃掉了黃羊保護了草原,就是保護了草原萬物。這麼說來狼就是草原的守護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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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裡的黃羊

草雖是大命,但草的命最薄最苦。根淺土薄,誰都可以踩它、吃它、啃它、糟踐它。所以草原人一直以來都是遊牧,這樣才不會使草原變為沙地,所以草原人也是草原的守護者。草原人也打狼,抓到小狼就送去騰格里,但從來不殺絕。同樣草原狼吃黃羊,也會留下一部分,等到來年再吃。連同其他生物,草原生態鏈就完整了,千百年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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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蒙古草原

草原民族捍衛的是“大命”——草原和自然的命比人命更寶貴;而農耕民族捍衛的是“小命”——天下最寶貴的是人命和活命。

過去,我老是不明白為什麼政府好心好意地為這些牧民修房子定居,讓他們不再草原上辛苦奔波,他們還不領情,還要鬧事。我認為他們沒事找事,可是現在,被這古老的草原邏輯一洗滌,才知道草原人自有他們的生活方式和信仰,我們沒必要強迫人家和我們一樣。我們農耕民族大量燒荒墾荒,屯墾戍邊,破壞了草原和自然的大命,也沒比草原民族文明到哪裡去。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現代文明開始和草原融合

全書講了幾十個連貫的關於狼的故事,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狼群襲擊軍馬群。

從內地來了很多外地人,其中包括被漢化了的東北蒙古人。農區來的幹部不懂自古就有的草原邏輯,先是把狼埋在雪洞的黃羊全都拉走,一隻不剩,害得狼沒有了救命的食物;再極盡所能掏狼窩、殺狼崽。狼群憤怒了,於是它襲擊了軍馬群。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雪中的馬群

狼和人的戰爭又一次爆發。令人驚奇的是草原狼狼群準備充分,不打無準備之仗,踩點、埋伏、攻擊、打圍、堵截;能抓住最佳時機,它們利用風災、雪災、地勢等條件把善戰的軍馬趕到大泡子,然後殺死它們。 而且團結合作、紀律嚴明、分工明確、不爭功勞,為了同一個目標不惜一切代價。看到這裡,我並沒有討厭狼,而是深深地佩服它們! 狼的銳意進取、自律都是我們該學習的。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被狼襲擊拼命逃跑的馬群

另一次蒙古草原狼和人類的戰爭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蒙古草原狼襲擊牧民家中的羊群前踩點

《狼圖騰》: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靠大命才能活

蒙古草原狼到牧民家中襲擊羊群后有序撤離

寫了狼就不得不提它的近親狗。

有的人說狼是神,狗是奴。我不同意這樣的說法,不能因為要神話狼,就要貶低狗啊。狗是人永遠的夥伴。全書中我最愛的是草原殺狼狗——二郎。它身如巨狼,因為咬了羊被主人打出了門,在草原上流浪。它白天自個兒打獵、抓野兔、吃死牲口、搶狼食…… 它幾次被人騙到蒙古包差點殺死,都逃了出來,後來二郎被陳陣收留,逐漸和陳陣、小狼培養出感情。它在全書出場不多,但是場場精彩,因為它比狼壯、比狼凶猛,是人的好搭檔。最後,它還是死在外來戶手中,讓我無比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