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我心已決,我將直奔目標,反轉一切,割裂一切,用我的紅袍覆蓋一切。”——阿爾芒·讓·迪普萊西·德·黎塞留

突然打不過德國,法國人猛地發現他們用幾個世紀犯了個大錯

1635年,在偉大的政治家黎塞留的帶領下,法國直接出兵加入三十年戰爭。三十年戰爭對歐洲歷史走向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包括這場戰爭在內的一番運籌帷幄,黎塞留憑藉他的才華與鐵腕為法國爭取到持續了近兩個世紀的歐陸霸主地位。即便是在20世紀30年代,法國仍是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大國,誰能想到短短几十年後的法國卻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之中。

對於英國和法國這兩個老牌的世界強國而言,二戰並不是以它們為核心的全球霸權體系真正的結束,1956年的第二次中東戰爭才是。此役之後,世界徹底成為了美蘇兩個超級大國的舞臺,即便是今天,當我們談起左右著世界格局的頂級強國時,恐怕很少有人在第一時間內想起法國了。表面上看,黎塞留和拿破崙們留給法國的那點家底與榮光已然被揮霍殆盡,實際上,如今的法國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仍然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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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結束後,內憂外患的法國曾一度提出要求同英國合併,願意接受承認英國女王為國家元首。被再三拒絕後,法國又自降身價想要加入英聯邦,聲稱只要確保獲得澳大利亞在英聯邦中的地位就行了。昔日的歐洲陸霸淪落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引人唏噓。

蘇聯解體後,如今世界上全球性的強國恐怕只剩美國和法國了。美國在軍事上的強悍毋庸置疑,同樣的,法國在世界五大洲與四大洋幾乎都有法屬領土或是軍事基地。根據歐洲戰略研究學院的調查報告給出的數據顯示,法國擁有的海外軍事基地數量僅次於美國。如今,全球每一個暗流洶湧的大國勢力紛爭地區都安插有法國的據點:在中東地區,法軍在黎巴嫩、約旦和阿聯酋等國部署有軍事基地;不少非洲國家至今仍被法國操縱,就連美國家門口都被法軍擺了一道,部署在法屬圭亞那火箭發射場的中程導彈便可以覆蓋美國全境,加勒比海地區也有大量法國駐軍。在南極,法國將約43.2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囊為己有,法國在全球範圍內的領海總面積達到了1008萬平方公里,幾乎達到了咱們國家名義領海面積的3倍。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集團如今卻十分低調,甚至被不少人看衰,恐怕主要因為法國遭遇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人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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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地基視為一座建築最為重要的部分,那麼人口無疑是維繫一個龐大體系的“地基”。尤其是對一個國家來說,缺乏資金還有辦法籌集,但人口的短缺則是一個具有深遠影響的、難以在短時間內解決的關鍵困難。從歷史的發展歷程來看,法國在歷史上並不安分,與不同時期的強國不斷爭奪歐洲霸權,卻仍能在連年的征戰中出現像“太陽王”時代那樣的鼎盛時期,至關重要的一點是法國的人口曾一直獨步歐洲。

18世紀初期那會兒,法國人口達到了2147.1萬;相比之下,當時幾乎同級別的德國只有1500萬人,意大利為1330萬人,而英國卻只有856.5萬人,可以說少得十分可憐了。1820年,得到了長足發展的英國人口突破了2122萬人,與德國的2490.5萬人相差無幾,超過了意大利的2017.6萬,但法國仍以3124.6萬人的優勢傲居歐洲。值得注意的是,此時的法國正經歷著歷史上最為動盪的時期:1814年,波旁王朝復辟,僅16年後又爆發“七月革命”,建立七月王朝;1848年,經歷了二月革命後的法國又建立起法蘭西第二共和國,很快又被第二帝國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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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一個強大而穩定的國家很難會出現如此頻繁的政權更迭的情況,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的法國卻仍能對國力蒸蒸日上的俄國造成重創,同時與奧地利、意大利和普魯士等歐洲一流強國作戰,人口的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歷史節點上,法國人卻做出了一個看似十分荒唐、仔細一想卻又不難理解的決定,這個決定改變了一切。

“出生率的下降其實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和生存觀念,它其實是成年人在用設計孩子們前途的方式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這種觀念仍在不斷蔓延,它表明了人們對個人主義和平均主義的追求,從一個側面也反映了整個社會的希望。”——這是當時不少法國人秉承的生活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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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9年,法國爆發大革命,這場革命在對法國社會造成巨大變革的同時,也讓少數國家掌控者們意識到平民百姓這個群體之中蘊藏的巨大能量。貴族們認為,數量龐大的百姓一旦團結起來,將會給政權造成極大的威脅。因此從那時開始,他們便採取各種手段抑制人口的增長。例如在拿破崙時期,政府頒佈的《民法典》就規定,一個家庭如果擁有許多子女,那麼該家庭的財產就必須被分割成許多份。一般而言,民眾並不希望自己的財產被過分瓜分,因此便會主動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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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政策的影響外,法國的生活理念也影響了他們生兒育女的積極性,少生或是不生孩子甚至成為一股社會風潮。在這種背景下,在短短數十年裡,法國人口增長率便降到了歷史的最低點。

法國版的“計劃生育”可謂是立竿見影,僅半個世紀後,也就是1870年那會兒,德國人口達到了3923.1萬,穩穩超越法國的3844萬;英國人口也在一路飆升,在當年突破了3000萬。1913年,德國人口達到了6690萬,英國也突破了4500萬,而法國卻增長寥寥,只有3970萬人。雖說人口並不是戰爭的決定性因素,歷史上以少勝多的戰爭數不勝數,但戰爭歸根結底拼的是綜合國力,人口也是綜合國力的一大重要組成部分。這時,法國人猛然意識到維繫龐大的霸權體系,在缺兵少將的情況下已然是有心無力,尤其是對付德國這個強悍到可怕的國家來說已經十分困難,不得不放低姿態,主動與英國結盟。英法這一對歷史上的老冤家由此走到一起,歷史戲劇性實在是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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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為此吃了大虧,白白丟掉霸權地位的法國人卻沒有因此覺醒。一戰前後,後知後覺的法國政府曾經出臺了很多政策刺激民眾的生育意願,然而百姓早就習慣了這種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生活理念,無論政府怎麼催促就是不願生孩子。法國在一戰之中損失了近十分之一的人口,屋漏偏逢連夜雨,到了20世紀30年代末期,法國社會正式進入人口負增長時期。情急之下的法國徹底亂了方寸,他們開始放開關卡,大量引入猶太人、阿拉伯人甚至是黑人。

值得注意的是,法國引進黑人是有基礎的,從16世紀開始,法國就在三角貿易中虜獲了大量黑奴。經過長達3個世紀的發展,法國國內已經形成了擁有一定數量的黑人群體。放開政策後,黑人在法國國內的地位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優厚的社會福利讓更多的黑人趨之若鶩。從這個角度來看,如今愈演愈烈的法國黑人問題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歷史遺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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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些外來人口給法國來帶了許多問題,如社會安全隱患等等。有網友戲言:昔日的“浪漫之都”巴黎已然淪為“犯罪之都”。對法國而言,這絕不是簡單的種族歧視,而是個十分棘手的現實問題。在法國,由於收集人口信息的是違法的,因此,如今法國到底寄居了多少黑人等外來人口,這很難被統計,但據說超過一半的法國新生兒都擁有黑人血統。有趣的是,法國白人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問題,他們認為,這些外來人口大多從事著社會底層的基礎行業,社會話語權和主導權仍然牢牢掌握在白人手中,黑人的影響力可以忽略不計。也有相當一部分法國人對黑人並沒有心存惡意,他們說:“幾個世紀以來,‘自由、平等和博愛’讓法國融入了許多文化。只要成為法國人,聽到《馬賽曲》都會感到自豪。因此,我們根本不必可以去關心身邊有多少黑人或是其他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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