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紅妝

龍應臺在《親愛的安德烈》一書中寫道：

“孩子，我要求你讀書用功，不是因為我要你跟別人比成績，而是因為，我希望你將來會擁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謀生。”

擁有選擇的權利，或許只是堅持讀書的意義之一。

因為堅持讀書的意義，遠不止此。

01

胸有筆墨人如玉，無需回眸百媚生

讀書使人美麗。

古語有言“美人如玉劍如虹”。我很喜歡這個比喻。

美人如玉，而《禮記》說：“玉不啄、不成器”，意為：如果玉不經過打磨雕刻，就不會成為精美的器物。人亦如此，唯有經過書卷的洗禮，形成一種知性儒雅的氣質，才能擁有經久不衰的美。

而皮相之美，註定不能長久。

臨江之畔，璞石無光；千年磨礪，溫潤有方。讀書讓人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書卷氣和深厚的文化修養，而那份書卷氣就是一個人內在的氣質之美。

《中國詩詞大會》《朗讀者》讓所有人認識了一個胸有筆墨人如玉的董卿。

而45歲的董卿，讓所有人看到了一個堅持讀書的女人的最美模樣。

董卿

在節目現場，董卿詩詞歌賦信手拈來，名著典故脫口而出，而滿腹詩書、文采斐然的董卿正印證了清代文學家張潮《幽夢影》中的：“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在這個PS盛行的時代，從來就不缺少“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的美，唯獨缺的就是董卿的“以詩詞為心”的書卷氣之美。

一個人的皮相之美是短暫的，它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消逝。只有讀書養就的內在之美才能在人心中長久留存，歷久不敗，反而如美酒一般隨時光流逝而越發濃郁，散發出迷人的香氣。

董卿說：“我始終相信讀過的書，走過的路，總會在未來某一個天發揮作用，使我變得更出色”。

誠然如此。

堅持讀書的人，胸中有知識，心中有涵養，其視野開闊，內心曠達，於是身上就少了幾分俗氣、多了幾分大氣，進而生出一份雅緻的內在之美來。

所以，讀書使人美麗。因為真正美麗的女人，在骨不在皮，在書不在妝。

02

最是書香能致遠，腹有詩書氣自華

讀書改變氣質。

氣質源於歲月的沉澱、內心的修養和人格的蓄養，它讓一個人在言談舉止上不同流俗，在碌碌之輩中脫穎而出。

曾國藩說：“人之氣質，由於天生，很難改變，唯讀書則可以變其氣質。”此言得之。

讀書不僅可以使我們擁有獨到的見解、優雅的談吐、淵博的知識，還能夠讓我們脫離低級趣味，提升精神境界，養就高雅脫俗的氣質。

宋人黃山谷曾說：“人不讀書，則塵俗生其間，照鏡面目可憎，對人語言無味。”

這話並不是說，讀書多了便會讓人擁有姣美的容貌。而是告訴我們：一個人不讀書，即便是俊男靚女，與之交談，由於其精神世界嚴重貧乏，你也會感到索然無味，認為其辜負了一張皮囊，最終覺得其面目可憎。

清代學者樑章鉅說：“人無書氣，即為粗俗氣、市井氣，而不可列於士大夫之林。”

而談到“書氣”，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楊絳先生。

晚年的楊絳先生，給人一種雅靜、博學的感覺。作家黎戈說她：“楊絳讓我看到了‘過去的品質’，這是一種啞光卻不暗啞，低調卻不哽咽，醇香卻不刺鼻的品質，它像北極光：明亮、堅韌、耐寒，在人格的高緯度閃閃發光。

楊絳先生的生命是安靜的，“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無關”，她看淡了人世間的功名利祿，掙脫了心靈桎梏。何以如此？全在於讀書，因為讀書不僅是知識和涵養的積累史，更是心靈和精神的成長史。

三毛說：“書讀多了，容顏自然改變，很多時候，自己可能以為許多看過的書籍都成為過眼煙雲，不復記憶，其實它們仍是潛在的，在氣質裡、在談吐上、在胸襟的無涯，當然也可能顯露在生活和文字中。”

的確如此。

堅持讀書的人，在學海中不斷地汲取知識，在群書中不停地完善自我，在與先哲的對話中不休地澄澈自己的心靈。漸漸地，知識的文明造就了至純至真的理想的人格，最後養就了讓人靈魂著迷的氣質。

所以，讀書改變氣質。因為真正令人不忘的氣質，在舉手投足之間，在滿腹詩書之後。

03

若有詩書藏於心，歲月從不敗美人

讀書無懼歲月。

“白髮戴花君莫笑，歲月從不敗美人。若有詩書藏在心，擷來芳華成至真”。

有人這樣解釋這首詩：一個女人的花容月貌，會被歲月帶走；絢爛的青春，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而一生都不褪色的，唯有那永不凋謝的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芬芳氣質。

三毛說：歲月極美，在於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誠然，歲月很美，它的流逝帶給了你體會、經驗、閱歷，豐盈了你的人生。但同時，歲月也很殘酷，它的流逝也帶給了你皺紋、衰老、病痛，剝奪了你的青春。

當“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容顏已不復存在，我們開始明白：再姣好的也容顏終究會敗給歲月，唯一不敗的，是眉梢眼角藏的書卷氣，是聲音笑貌露的詩書氣。

因為，讀書無懼歲月。

在董卿主持的《朗讀者》上，有一位93歲的老太太驚豔了觀眾，也驚豔了時光。她端莊典雅、學富五車，被董卿尊稱為“先生”。

“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人們這樣評價她：她是華髮的先生，她是詩詞的女兒，她是中國古典文化的傳燈人，她是喧囂浮世淌過每個人心間的清溪，她是中國最後一位“穿裙子的士”。

她就是葉嘉瑩先生。

葉嘉瑩

年過九旬，她的美貌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逝去，漸漸變得蒼老。但在經年累月的詩書的浸潤下，那份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卻越發會散出歲月沉澱後獨有的韻味來，叫人經久不忘。

歲月的流逝拉深了她和照片之間的鴻溝，同時，堅持讀書養就的一身浩然之氣也拉近了她和歲月的距離，讓衰老變得不再那麼可怕。

所以，讀書無懼歲月。因為堅持讀書，滄桑歲月之後便是美滿人生。

04

為什麼要堅持讀書

為什麼要堅持讀書？我們都已聽過太多的答案。但在我看來，

是因為：胸有筆墨人如玉，無需回眸百媚生；

是因為：最是書香能致遠，腹有詩書氣自華；

是因為：若有詩書藏於心，歲月從不敗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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