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麗熱巴在極限挑戰中接受心理採訪。
當主持人問她,別人怎樣評價她的時候。
她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主持人:
“網絡上的也可以嗎?”
只三秒,但答案卻似乎在心中潛伏很久。
她慢慢說:
“無所不能、不擇手段、心機。”
明明主持人並沒有問負面評價,她想到的卻是詆譭。
而當主持人話鋒一轉,問她怎樣評價自己的時候。
她說:
“敏感、多慮、太懂事了、不太吵鬧。”
我不喜歡「太懂事了」這樣的形容,因為人一旦有了情緒上的軟肋,就容易被動。
明知道有些事是假的,解釋卻永遠卻頂不住幾千萬張嘴,只能在口水中游泳。
女神、吃貨、爆紅。
命裡帶紅四個字,從高雯角色出現,
低配入場高分出局,「胖迪」引路人好感的標籤打下,
就給迪麗熱巴帶來了過山車一樣上升時突飛猛進,下墜時跌入谷底一般的娛樂圈生活。
在一秒瞬息萬變的娛樂圈,堪比大熔爐一樣的環境不允許偶像派放鬆警惕。
昨天還火熱的鮮肉,明天就會因為一則醜聞或者戀情的曝光掉粉無數。
她不敢停。
四年無休。
焦慮。
更不敢在公開場合把迪麗熱巴“不好”的一面示眾。
所以我們看到鏡頭捕捉的胖迪總是淺淺地笑著,乖巧的模樣讓人心疼。
在同一期節目中,扎到我淚點的是王迅。
對已故媽媽的思念和工作的壓力,導致他陷入抑鬱,連續半年睡眠不好。
張一山在採訪中說過這樣一句話:
“人什麼時候成熟了?當他睡不著覺的時候。”
有一段時間我也是這樣。
持續失眠,明明身體很疲憊,可一閉上眼睛,所有的思緒瞬間清晰。
白天困擾我的事情以及很久之前沒放下的事混作一體,在腦海中互相碰撞,
墜河一般的感覺,像黑洞一樣吞噬我的理智,壓得我喘不動氣。
昨天「泰妍抑鬱症」的字眼,牢牢佔據微博熱搜12小時。
有人用躁鬱症為藉口藉機嘲諷泰妍。
泰妍乾脆直白回覆:
“不是,正在為抑鬱症辛苦。
認真進行藥物治療,為了好起來而努力。
不管是躁鬱症還是抑鬱症,用很差的眼光看待他們,痛苦的是患者。”
被負面情緒壓抑的人,無法自拔。
你以為她安然無恙,笑起來沒心沒肺。
卻不知道她其實,難過很久了。
你有多久沒放聲大笑過了?
上一次失眠是什麼時候?
最近一次感到壓力太大,喘不過氣又是因為什麼?
噓,答案留在心裡。
今天我們剝開所有的偽裝,允許自己在這篇推文中卸掉所有面具。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五月天 - 追夢3DNA 電影原聲音樂
悲傷、難過、抑鬱是三個全然不同的詞彙。
悲傷是一種反應。
當你失去,你感到不開心。
難過是情緒的發酵。
當你因為同一件事或者同一個人不開心,你感到難過。
悲傷和難過,都可以在一段時間後自愈。
但如果你經歷了一次災難性的打擊,感覺非常痛苦,
並且在很久之後你依然無法釋懷,你發現你找不到情緒的出口,
抑鬱就會觸發。
“我的腦海中,進行著一場葬禮。”
一期TED演講,主題為「抑鬱症,是怎樣一種痛苦的體驗」。
主講者是一位長年受抑鬱症折磨的病人。
是的,我用了病人這個名詞。
因為很多時候我們不是不開心,是抑鬱。
抑鬱不僅僅是一種主觀感受,更是一種會逐步吞噬人的理智、活力和健康的慢性疾病。
視頻中的演講者說,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很堅強的人,
哪怕被送去殘酷的集訓營,依舊可以存活。
1991年,他經歷了一系列的不幸。
母親去世,戀人離去。
告別漂泊異鄉的生活回到故土,他以為可以雲淡風輕地向那些悲傷告別。
但就在3年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幾乎對所有事情都失去了興趣。
甚至於面對曾經很想做的事情,他都失去了激情。
可他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抑鬱的反面是快樂嗎?
不,是活力。
它讓人變得像行屍走肉一樣,喪失對生活的期待和對快樂的感知。
她說:“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許志安被曝出軌的第二天,鄭秀文的face book封面換成了黑色。
發佈會,她不哭不鬧,隻字未提一分對許志安的不滿。
儘管內心早已千瘡百孔,卻還是以無比體面的姿態出現在公眾視野。
47歲的鄭秀文似乎重獲新生,歲月不曾眷戀她的年齡,留下坎坷的皺紋。
可曾經的鄭秀文,飽受抑鬱症的折磨。
害怕陽光,害怕人群。
她說躺在床上的時候,甚至連房間的吊燈都不敢看。
哪怕它發射的光芒如此微不足道,但在鄭秀文眼裡也像極了調侃。
於是她拉上窗簾,關上所有的燈。
每天都在黑暗中度過,不分白天黑夜的睡覺,將自己全然打入陰鬱的地窖。
睡醒的時候蜷縮在床上發抖,全然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那段時間,維持了整整兩年。
兩年,你不能想象,一個被抑鬱剝奪所有能量的人,
她到底經歷怎樣的煎熬。
有一種微笑,叫抑鬱。
來自抑鬱症患者的獨白:
在很多人看來,你真的沒有理由不開心,沒有理由活不明白。
反倒會質疑自己,我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並且覺得沒有人會理解自己。
於是你明知自己難以入睡,笑點變高,淚點卻不停變低。
不小心撞到桌角,甚至連外賣涼透這樣的小事都會戳到你的淚點。
可從心底,你並不認為自己有問題。
很多人抵抗「病了」的事實“裝聾作啞”,
選擇扛著情緒的大山,在現實中披上堅硬的外殼。
我國抑鬱症患者約3000萬人。
四分之一的大學生,都承認有過抑鬱症狀。
搜素問題『抑鬱症的表現有什麼』下方有這樣幾句高贊回答。
知道自己有抑鬱症的那一刻,高興得哭了。終於找到了難過的原因,終於明白自己不是無故矯情。沒人覺得我病了,他們只是覺得我想太多了。
無數次的崩潰,換來別人的不屑一顧。
“多大點事,至於嗎?”
“誰活著容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脆弱?”
圍觀者用冰冷的字眼,輕易否定一個人全部的努力和對負面情緒的抵抗。
他們覺得抑鬱不是病,是矯情。
我有一個朋友,曾重度抑鬱,飽受多年抑鬱折磨。
她有幾個病友群。
有的群裡,病友們會互相激勵為對方打氣。
有的群,則是完全對立的另一面。
他們向同病相憐的陌生人宣洩對生活的絕望和對家人朋友的失望。
所有平常不敢輕易示人的壓抑、頹廢盡數在這裡爆發。
而這些群,唯一的相似點是: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消失。
有的人逐漸從抑鬱的陰霾中走出,迎接新生。
有的人,頭像再也沒亮起過。
他們去了天堂,在那尋找快樂。
你沒痛過,你不懂。
唱著《藍蓮花》的許巍在《像風一樣自由》中,
沒有豪言壯語,也沒有大悲大喜,
他只是安靜地唱著:
“無盡的漂流,自由的渴求,
所有滄桑,獨自承受。”
生活沒有眼前的苟且,註定是理想國的孤獨。
現實,多的是咬緊牙關的靈魂。
年少的時候,帶著一把木吉他,許巍四處流浪。
在雨天,在黑夜,在旅途,在街邊。
他用清淺但感性十足的文字,寫滿七情六慾,給無數深處黑暗的年輕人送去心靈的慰藉。
但沒人知道,絕望帶著希望跑,密密麻麻的痛苦一下下像刀子一樣割在心口,
在一天有一萬次自殺念頭的時候,
他又是一個怎樣的偽裝者?
「我累,但我不說。」
潛意識認定說了也不會解決現狀。
這種現象不知道何時起,已經成為現代年輕人的共鳴。
我們學會了自愈和冷淡,學會在夾縫中逆風生長,
卻慢慢丟失了快樂的能力。
你知道,你不快樂。
總是把委屈憋進肚子裡,假裝一切都好。
人前總是很堅強,一副生來樂天派的傻模樣。
但一旦身邊沒有人,情緒就像飽脹的氣球,一戳就破。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保護色。
小時候的快樂很簡單,玩彈球,跳皮筋,在山野追逐奔跑,
哪怕鞋子佈滿泥濘,衣服髒得面目全非,
大汗淋漓的臉龐依舊寫滿最簡單直接的快樂。
長大了的快樂不再單純。
在人群中哭著笑著,緊緊攥緊拳頭,
飄飄蕩蕩跌跌撞撞,將孤寂的靈魂鎖進對生活的期待。
縱有疾風跑,人生不言棄。
希望活在岩石的夾縫中,那裡沒有溫室的醞釀,沒有雨水的滋潤,沒有微風的輕撫。
希望在泥土中不斷地攢著勁,呼著氣,沒人理解她的倔強。
而岩石旁的夾縫終會開出花,因為她的名字叫希望。
“在看”的你要乖,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