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硬核影迷,
毒藥君這周在上海國際電影節義務幫大家看片。
你們看不到的新片,我幫你們一次性看全。
片子要看,
瓜,要啃。
這不,昨兒趕完場的毒藥君在公交上刷微博的時候。
發現失~智~作這次攤上大事兒了。
關於她罵警察的事兒,大家應該有所耳聞。
一開始,這姑娘在微博上把自個兒打扮得弱小、無助、可憐。
奈何,這年頭資訊太發達。
你想裝無辜,得問問別人幹不幹。
不但出口成髒,更惡劣的一點,
是曾小姐當初為了證明自己的義憤填膺,
還直接把對方的工牌放上了網。
這下好了,事情徹底鬧大。
官媒出面聲討,
自己接下來的通告也徹底泡湯。
由她這樁破事兒,
倒是讓我想起最近在上海這邊兒看到的一部新片。
不誇張的說,電影裡的角色比曾小姐還囂張。
曾小姐無非因為自己的無知罵了警察,而片裡的這堆小屁孩兒,
直接上手把警察給揍了!
悲慘世界
Les misérables
吸引毒藥君買這一場的其中一個原因,
在於其悲天憫人的片名。
而這個名字,曾被法國著名文豪雨果用到自己的同名小說之中。
在電影裡,導演也適時引用了書中的一段名言:
“當一個人內心黑暗時便會犯罪,有罪的不是犯罪的人,有罪的是製造黑暗的人。”
這句話,奠定了整部影片的主題,並貫穿始終。
作為法國導演拉吉·利的首部長片處女作。
《悲慘世界》的創作並非從零開始。
早在2年前,他就拍攝過同名短片,連主演都沒變過。
只不過受篇幅和其他方面因素的影響,當初這部短片的反響一般。
而兩年後,重振旗鼓的拉吉·利很快捲土重來。
在對原作腳本加深,並對人物關係做出更復雜的填充後。
經過戛納和上海的兩輪放映,電影口碑迎來直線上升。
在今年競爭激烈的戛納主競單元中。
雖然該片最終沒能從奉俊昊的《寄生蟲》手中搶到金棕櫚。
但評審團對它的集體肯定,也算是對新人導演的鼓勵。
和另一部同期在上影放映、且在戛納收穫過良好評價的《痛苦與榮耀》相比。
《悲慘世界》在整體的節奏把控和情緒渲染上都是高於後者的。
而《痛苦與榮耀》那種類似於《羅馬》帶有私密回憶錄性質的記憶碎片,
則多少給這次的展映平添一些乏味和無聊。
▲《痛苦與榮耀》
儘管《悲慘世界》在敘事和節奏的拿捏上佔得先機。
但工整的故事,對於看慣了類型片的觀眾來說也是槽點。
不過深究內裡,它卻又用非常紮實的筆觸,
為觀眾描繪了當下法國面臨的深層困境。
影片背景設置在去年世界盃剛結束不久。
彼時,法國在歷經20年無冕的陣痛後,再次捧得了大力神杯。
受此鼓舞,法國全境陷入一片歡騰。
在喜悅和狂歡的沖刷下,人們忘記了不愉快。
一派祥和的氣氛之中,悲慘一說,似乎壓根無從談起。
可是暗流就在那裡,你不能假裝沒看見。
回看法國這兩屆冠軍陣容,高盧雄雞的包容程度可謂歷史最高。
球場上膚色的“換血”,其實也是對如今整個法國社會現狀的側寫。
包容歸包容。
包容背後需要承擔怎樣的代價,則是本片討論的重點。
作為警署中的中堅力量,導演為觀眾刻畫了三個非常鮮明的人物形象。
他們分別是已經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兼組長的克里斯。
有高度責任感,執行力強的瓦達。
以及為人正直的萌新斯蒂芬。
三人每天的任務,就是在街上巡邏。
並對可疑分子進行隨機調查。
也正是在調查過程中,斯蒂芬親眼目睹了克里斯對外族持有的偏見和冷漠。
在這樣的背景下,二人一開始的合作其實並不順利。
然而諷刺的是,接下來由黑人社區引發的騷亂,
卻將二人本不算融洽的合作關係給撮合到了一起。
起因是一個事兒逼黑人小孩,偷了有黑幫背景的白人馬戲團的幼獅,
進而引發黑白兩個社團的衝突。
作為調停者的刑警三人幫,在這個過程中曾一度找到了解決辦法。
把獅子找到,這事兒就算完了。
根據以往的刑偵經驗,克里斯很快鎖定了嫌疑人,並前往索要目標。
可辦案的難度,遠超他們想象。
首先是黑人社區出自本能的對白人警察的不信任。
見到克里斯一行人的第一件事,不是配合調查,而是拔腿就跑。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了嫌疑人,卻又遇到嫌疑人的夥伴作怪阻撓。
當時看到小孩都可以那麼囂張跋扈地圍攻警察。
老實說,毒藥君感到相當震驚。
這要是換在美國,如果你敢在警察面前這麼拽。
可能活不過3秒。
但法國嘛,歐洲老牌資本主義國家。
講民主,講人權。
面對刁民,依舊講程序,講道德。
結果受制於政策的警察,在辦案途中受一肚子窩囊氣不說。
最後還差點兒被這幫報復欲極強的熊孩子給neng死。
這裡,導演實際上想引導觀眾反思的是民主制度的利弊。
誠然,民主制度在最大程度地保護公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
但與此同時,當任何事物都以人權為幌子干擾司法和警務系統運作。
這些擾亂秩序的人,不管年齡大小,究竟該不該和他們談人權,
是一個需要嚴肅思考的問題。
在對立狀態下,
片中展示的膚色和階級矛盾,是另一個異常醒目的命題。
可以看到,導致這場矛盾的根本,除了肇事小孩本身令人頭疼的頑皮外。
貧窮的出身和他自身的膚色,都決定了他的上升空間無法像白人一樣順利。
而這恰巧成為克里斯調侃窮人的低俗笑料。
這些笑料形成的偏見,在不經意間,便成了雨果口中的黑暗製造源。
應運而生的對立,和隨後的矛盾激化,只是時間問題。
雖然襲警本身是不對的,但正是他們此前的所作所為,才導致了後期的悲劇。
面對遲遲不肯透露證據去處的黑人老大,
克里斯一句囂張的“老子就是王法”,其實是給自己擺了一道。
在複雜的黑人社區中,權力的更替正如《上帝之城》一樣反覆無常。
利用官方賦予自己的權力嘗試樹立威權,隨後被無視這種威權的首領打臉。
既可笑,又可悲。
但即便克里斯因為偏見吃到了苦頭,矛盾依舊存在。
在《悲慘世界》結尾,導演嘗試用“人性本善”來緩解偏見帶來的傷痛。
通過既是作惡者又是受害者的熊孩子那遲遲丟不出手的燃燒瓶,
影片似乎想說,因果報應是存在的。
斯蒂芬救過孩子一命在前,孩子放棄攻擊在後。
人的本性就像片中那臺無人機一樣,
既可以成為偷窺的暗器,也可以成為記錄警察過失傷人的利器。
一切,都看你怎麼駕馭它。
同樣的,世界究竟是悲慘還是極樂,取決於你對待周邊人的方式。
像曾小姐這樣,自己有錯死不悔改,還反咬對方一口裝白蓮花,
過後因為名譽受損才被迫出來認錯的嘴臉。
既不善良,也不值得同情。
老實說,在看完施瓦辛格的安檢視頻後,
我都替她感到害臊。
人家世界級大牌都不用口罩遮臉,你一個國內明星,
憑什麼遮臉矇混過關?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