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癱詩人餘秀華:打的疼,疼的叫不出來'

不完美媽媽 癌症 金睹聞 2019-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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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癱詩人餘秀華:打的疼,疼的叫不出來

2015年,一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讓餘秀華聲名鵲起,最引人矚目的莫過於詩的標題,驚世駭俗,餘秀華對愛和性的表達肆無忌憚,在詩裡餘秀華訴說了無數睡你和被被睡的理由——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20年前,餘秀華的母親將懵懂無知的她嫁給了一個自己大十幾歲的陌生男人,這段形同陌路的婚姻成為她一生的痛和遺憾。

餘秀華之於性

“一個人,無論是男人女人,只要按照自己的心願活著,努力的活著,本來就是一種勝利,人活著就是勝利”。

餘秀華對於性的肆無忌憚,只存在於她的詩中,在她自己的筆下,她就是女王,她可以毫無顧忌不受繁瑣生活負累去表達對愛、對性超乎常人的勇敢。正如餘秀華在《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描述的那樣,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無非是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為生命被重新打開。

一切勇敢和不畏懼都會在繁瑣的生活中凌虐的了無生氣,性成了餘秀華要挾丈夫的工具,丈夫背叛了她。

他說在北京有一個女人,比我好看,沒有活路的時候,他們就去跳舞,他喜歡跳舞的女人,喜歡看她們的屁股搖來搖去。他說,他們會叫床,聲音好聽,不想我一聲不吭,還總是蒙著頭。

丈夫則抱怨,原來她(餘秀華)還聽點話,現在一點話都不聽,我在外面打工一年回來一回,晚上夫妻同房的話,她說拿錢來,500塊錢。嗨,我說,這麼貴啊,還是夫妻啊,不拿錢不準碰!我不碰你就是噶!你睡你地,我睡我地。

餘秀華對於性,在她的精神世界裡大膽袒露毫不遮掩,甚至引以為傲,她將無數道貌岸然的俗人摁到地上踩在腳下,將他們膽小怯懦的鞭撻的體無完膚,而他們卻拿她毫無辦法。而現實生活則狠狠的給了餘秀華一巴掌,用她的話來說——打的疼,疼的叫不出來。無愛婚姻是餘秀華人生的痛點,夫妻聚少離多,加上丈夫的出軌,餘秀華很難在現實生活中體驗到對愛的無所畏懼,甚至讓人覺得她可憐。

餘秀華之於婚姻

不食人間煙火的餘秀華深陷婚姻圍城,和普通女性一樣,對於不滿意的婚姻,她不甘心,她胡鬧,她抱怨,她決心離婚了。

關於婚姻,餘秀華有一段這樣的自訴:從這些小事我就覺得這個婚姻真的很傷人,本來早些年該離,如果不是殘疾人我早就把這個事兒做了。

餘秀華提出過離婚,丈夫不同意,她骨子裡瞧不起丈夫,嫌他老,不懂自己,彼此看不順眼。

對於婚姻,餘秀華五味雜陳,她說不清楚對於婚姻的感覺,有時候她倒希望身患癌症的是自己而不是母親,或許這樣她才能從婚姻的圍城裡逃出來吧。

對婚姻的不滿與日俱增,餘秀華和丈夫終於爆發了激烈的衝突。那天,餘秀華坐在房間的門口,丈夫躺在床上,餘秀華不停地訴說自己對婚姻的不滿,不停地要求離婚,言語間充滿對婚姻的不屑,彷彿在這場婚姻中只有自己是不幸的,丈夫的迴應很平淡甚至有些冷漠,不離婚。餘秀華一通發洩後,摔門而去,邊走邊說,賴皮,他媽的。

身患癌症的母親向餘秀華抱怨,說她的心腸比榆木還硬。對於母親的抱怨,餘秀華則說,我笑,幾顆野草莓在這黃昏裡亮的很。

母親是這樣評價女兒餘秀華的婚姻:我也不佩服她(餘秀華)什麼,人的一生當中,只要兒女妻子過得和氣,我就蠻佩服。母親的這段話或多或少透露出對女兒的不滿,甚至夾雜些憤怒。婚姻,沒人說得清,你說不清,我說不清,餘秀華更說不清,母親哭了,餘秀華也哭了。

婚終究還是離了,餘秀華笑了,丈夫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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