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的病越治越重,只因我對醫生說了這話(下)'

不完美媽媽 亞洲 歐洲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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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丈夫的病越治越重,只因我對醫生說了這話(下)

丈夫的病越治越重,只因我對醫生說了這話(上)

現在電梯裡沒了外人,小滿口氣霸道地給身後的幾個打手交待任務:

“你和你,門一開就先按住男的。你,上去把女的給我控制了,她要動的話你就大耳光子抽她。那女的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賤貨,咱們這樣做是弘揚社會風氣……哎,淨安你怎麼?”

小滿詫異地看淨安又重新按下了到大廳去的按鈕。

“算了吧。”淨安有氣無力地說。

“你怕什麼,出了事有姐們……”

“真的,求求你,算了吧。算是我對不起你。”淨安不敢看小滿的眼睛。她轉過身去對那幾個肌肉男說:“幾位大哥你們的工錢我照給。”

那天的捉姦功虧一簣。小滿氣得好幾個禮拜都不回她的微信。淨安把自己窩在家裡整整一個禮拜,無論是交際美容購物還是旅行都不感興趣。她時常回想起那天絢華看她的眼神,覺得她這個精明的準弟妹說不定早已經洞察了一切。

她記得一次陪婆婆去社交酒會,長輩太太們坐在一起閒聊,淨安隱約聽見婆婆與別人說起挑選兒媳的事。她說:

“無非就是A和B。A就是和咱們兒子家境差不多的千金小姐,企業間可以強強聯合的。B就是出身清白的小家碧玉,乖巧聽話的,做好人妻和人媳本分的。最怕的就是C,介於A和B中間,生意場上幫不到婆家,偏偏還有太多的自尊心,不願低眉順眼地伺候丈夫公婆。”

那天婆婆也許是高興,多喝了兩杯,所以說出來的話肆無忌憚。旁邊的太太們笑嘻嘻地碰碰杯,只當是聽笑話。

可如今淨安想起來,才驚覺,董家的三個兒媳,大嫂是A,孃家是地產大亨,黑白兩道都有關係,自己也是美國名校畢業。公婆最疼她,即使她結婚多年都生不出孩子,他們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絢華雖未過門,但卻符合B,她出身單親家庭,寡母是一家小企業的會計,她自己起先也是在董家的企業裡做文員。

絢華最會察言觀色,做事滴水不漏,公婆一開始很不待見她,但現在雖然還沒有鬆口準她嫁進來,但每年的家庭聚會都會邀請她,她成為三少奶奶也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而淨安自己,她想起第一次見婆婆時,婆婆那整晚越過餐桌飄來的複雜的眼光。淨安現在才明白,那種玩味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她不是A也不是B。她是最麻煩最難搞的C。

她意識到偉誠向父母提出要娶她的時候,他們一定不會那麼爽快地就同意,而天知道偉誠費了多少功夫才讓她能順利嫁入董家。

淨安明白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成為A,但做個乾脆徹底的B,她也是不願意的。她愛偉誠,她也希望偉誠愛她。並且,用她愛偉誠的方式,那就是,只愛這一個,只碰這一個。

淨安不覺得這個要求過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封建帝國已經滅亡了好久了,不是嗎?

可她竟然無法和偉誠開誠佈公地談一場。他永遠是忙的,永遠是溫和的、笑嘻嘻的丈夫和父親,在他看來,他們的婚姻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根本沒有任何解決問題的必要。

每年的夏天,他都會休息兩個禮拜,和淨安一起帶著兩個兒子去海外旅行。兒子們說要去迪士尼樂園,他們就把歐洲美洲亞洲的迪士尼樂園都去一遍。聖誕節他們就去熱帶海島度假。

寄回來的明信片被管家方嫂貼心地用卡通磁鐵固定在冰箱上。公司每年的年會上,他們永遠是珠聯璧合光彩四射的一對璧人。

但淨安知道,自己微笑的時候,心裡是流著血的。她想過報復,她想幹脆自己也出軌,偉誠有多少次她就要有多少次。

可當她真的換上性感的裙子,抹上厚重的眼影走進年輕人出沒的酒吧,看到別的男人投來的垂涎三尺的目光時,她的心裡又噁心不已,不得不落荒而逃。

她告訴偉誠:“離婚吧。”偉誠只是說:“別鬧了,寶貝,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是的,淨安知道,淨安從不懷疑。但這樣的愛與她想要的不一樣。

結婚六週年的紀念日後,偉誠的身體開始出現了異常。陳醫生說:“先生的病是慢性病,治療不會立竿見影,只能慢慢來。”

比起自己的健康,偉誠似乎更加擔心自己在公司的職位。他對身邊的人下了死命令,如果有人膽敢在公司議論他的身體問題,動搖軍心的,一律當場開除。

偉誠發胖的臉比起以往生氣時,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憨態。現在他的精力有限,每天除了工作和治療外,就是回家陪老婆孩子。

淨安卻在這個時候高興了起來。她覺得偉誠離她心中的那個理想的丈夫越來越近了。

她比以往更熱心地參與交際中,她與偉誠一起參加各種酒會,與政界權貴商業大亨們的夫人談天說笑。別人敬給偉誠的酒,必要的時候她就替他喝掉。

每每回家的路上,偉誠昏睡在車子裡,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手被她緊緊地握住,像個乖巧的孩子。

淨安有了一個奇怪的願望。她希望偉誠的病好得慢一點,再慢一點。又或者,這根本不是病,而是蛻變。這才是偉誠原本應有的樣子。

他會變成一個平凡的,普通的,能和她每天聊天,只愛她一個的丈夫。

淨安打電話給陳醫生,她說:“請問有什麼辦法能讓偉誠的病好得慢一點嗎?”

陳醫生小心翼翼地問她:“太太,請問,您在開玩笑嗎?”

“我沒有開玩笑,我不希望他太快地變回他以前的樣子。”

“太太。”陳醫生說,“您也許是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您預約心理醫生?”

淨安沒有回答,她掛掉了電話。

電話這頭,陳醫生百思不得其解。他記得董太太剛結婚的時候是個多麼活潑明媚的少婦,可幾年下來,人還是那個人,卻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相由心生,這是醫學無法解釋的變化。女人真可怕。陳醫生想,“幸好我還是單身。”(作品名:《董太太》,作者:鄒走走。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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