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如願嫁初戀生可愛女兒,可沒多久她竟有了殺死女兒的想法

不完美媽媽 酒店 小說 服裝 談客 2019-05-18
小說:她如願嫁初戀生可愛女兒,可沒多久她竟有了殺死女兒的想法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劉藍之

吾愛永在。

1

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好一些,我是說,眼前的場景。

一個小時之前,我正在家照顧六個月大的瑤瑤,突然收到了很糟糕的消息,之後我不顧酒店服務生的阻攔衝進了這個位於酒店頂層的房間。

此時此刻,慘淡的月光隔著半透明的紗簾斜斜地照進室內,斑駁地落在酒店白色的床單上。空氣中,還有濃郁的酒味在瀰漫。

我站直了身體,默默地環視著這個房間。除了那些慣常的配置,地上是散落的衣物,男人的西裝外套,褲子,女人的裙子和性感的內衣。

呵,一場被捉姦在床的出軌。

床上的陳偉峰正在趴著睡覺,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他的頭髮被揉成了一團雞窩,沉穩而均勻的打鼾聲在告訴我他現在睡得很踏實。迅速地沉入睡眠是他的習慣,我是說,每次和女人完事之後的習慣。

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父親。

剛才為我開門的女人裹著浴巾,她臉上的妝容未卸,長髮微微凌亂,反倒增添了一種別緻的美感。

她是我的好朋友蘇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惜的人之一,不能再狗血的劇情。

見到我這個正室,蘇虹卻也不驚慌,狹長的丹鳳眼挑了挑,然後她走過去,輕輕地拍了一下床上的那個睡成死豬一般的男人,聲音裡帶著幾分懶意,“偉峰,你太太來了。”

陳偉峰的眼睛微微地睜開了一下,但很明顯,意識沒有恢復。

我揚起右手,就扇了那個女人一巴掌,清脆利落的聲響迴盪在整個房間裡。

床頭櫃上擺著兩瓶沒有拆的百歲山礦泉水,我隨手拿起一瓶,擰開瓶蓋,不管不顧,嘩的一聲,一把潑光,全倒在了陳偉峰的臉上。

陳偉峰的頭微微動了兩下,雙眼發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我的天!”蘇虹尖叫著,打算拉開我。

這一刻我忽然有了勇氣,抬起胳膊就給了蘇虹一個巴掌,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陳偉峰忽然騰地一下坐起來,看了一圈室內,然後舉足無措地從床上滾下來,幾乎是半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握著我的手,嘴脣吞吐,“康馨,你……你聽我……”

他上一次在我面前半跪,還是為了向我求婚。

這麼些年過去,陳偉峰的臉變圓了許多,可眼睛卻依舊澄澈,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過往的許多年,叫我動容的那許多年。

我終究還是心軟了,“好,我聽你解釋。”

陳偉峰的身上穿著我給他買的襯衫,手上戴著我們結婚時的對戒,他的頭髮在滴水,啪嗒啪嗒,一聲聲地滴在地上。

他看著我,嘴角翕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沒什麼好解釋的,錯了就是錯了,一切都是如你所見。”

我嘆了一口氣,“偉峰,我們離婚吧。”

然後我從包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床頭,準備轉身離去。

然而還沒等我走出門,我就聽見了他的聲音,夾帶著那麼一點惋惜,“康馨,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那麼我同意離婚。掙扎了這麼久,你受夠了,我也受夠了。”

輕輕的一句話,卻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般,砰的一聲,穿透耳膜,在我的腦海裡炸裂出來。

說散就散,原來也可以這麼輕易。

2

賓館的玄關處擺著一面全身鏡。

臨出門的時候我瞥到了自己:頭髮開叉枯黃,面色蒼白,雙眼也十分無神。最慘不忍睹的,是產後再也沒能恢復回去的臃腫身材。

每天要面對這樣的黃臉婆,也難怪陳偉峰會經受不了誘惑。畢竟,相比較我,單身的蘇虹明顯更具有屬於女性的魅力。

想到這裡,我笑了。

我們的婚姻,還是終結在了我的手裡,終結在了我的預謀裡。

寧城三面環山,早晚溫差大,剛推開酒店的門,寒冷的風就猛地往我的脖子裡灌,透心涼。

我突然感到胸口傳來一片心悸,雙腿也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我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吃下一口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一緊張,我就完全無法進食。

但是我沒有,因為有一雙手扶住了我。

是剛才在房間裡的蘇虹,她已經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修身的淡灰色西裝外套和酒紅色的過膝魚尾裙,臉上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想必是剛才尾隨著我而來。

她摟著我的肩膀,將我撐起來,扶到了一旁的牆壁上,我從包裡掏出兩片藥,帕羅西汀,抗抑鬱的。我手中沒有水,便直接幹吞了下去。喉嚨處的乾澀上湧,我忍不住嘔了兩下。

蘇虹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我衝她慘白地笑笑,“蘇虹,微信上剛給你發了個大紅包。”

她點點頭,看了眼手機,“嗯,收到了,我要回去繼續加班了。”隨後又問我,“你還好嗎?能走嗎?要我陪你回家嗎?”

我擺擺手,“我沒事,你走吧,親愛的,謝謝你剛才陪我演那場戲。”

臨走前,她衝我嘆氣,給了我一個懷抱,“康馨,以後好好生活,女人不是必須要依靠男人,隨時聯繫我。”

蘇虹現在是企業高管,曾經有過一段很短暫的婚姻,之後就一直堅持獨身,不再相信愛情。這也是為什麼,我向她提出這場戲時,她不問緣由,就答應我的原因。蘇虹巴不得,天下渣男都不得善終。

吃完藥,我終於好受了很多。

望著眼前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如此旖旎,我的心裡卻還是充斥著一片灰色的黯淡。

我的產後抑鬱症沒有治癒,這個祕密,我一直對陳偉峰守口如瓶。

3

從前的我,不是這樣的。

我是說,那個總是活潑快樂的謝康馨。

我在皖南山區的小鎮里長大,憑藉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重點大學,獲得研究生碩士學位後又成功在一所大家都擠破頭的世界五百強公司裡謀得工作,深受甲方和上司青睞,一路順風順水,人生大多數人豔羨都來不及。

我是幸運的,總是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就可以得到很好的結果。考大學時我是壓線進去的,研究生考試我也是倒數三名,而之所以能順利進那家公司,也是因為我在過馬路時順手扶了一個老奶奶,而她的兒子,恰好是公司的CEO。

所以,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我很快樂,無論多麼累,身邊的人都愛我,寵我,給我支持與信賴,我甚至都沒有遇到太多的挫折與苦難。

除了一樣——男朋友,或者更詳細一些,是可以做老公的男朋友。

因為害怕戀愛耽誤學習,家人並未對我多加敦促,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晚熟的我二十七歲才意識到這個要命的問題。

工作一兩年之後,我的朋友圈日益狹窄,身邊的人,比我優秀、令我青睞的,大多已名草有主,甚至早早地成了家立了業,而遲遲沒有成家的,要不就樂得做個逍遙郎,遊戲人間,要不就是一聊天就覺得是了無生趣之輩。

久而久之,我也不太相信,自己能遇到那個所謂的“不將就先生”。

那一天,我又結束了一場極其失望的相親,收拾完畢準備回公司繼續加晚班,路過二十四小時便利超市時,忽然覺得有些餓,便停了下來,想要去買一個火腿三明治。

排隊等待付款的時候,我覺得餓極了,自己拆了塑料袋開始吃,只留下了外面的條碼準備給收營員掃。

不曾想,現代社會的便利早已經讓我習慣了用手機支付,那一天的手機卻早早地被我打電話打沒電了,我後來掏遍渾身的口袋都沒有找到可以用的零錢。

我窘迫至極,整張臉比西紅柿還要紅,恨不得立馬找到一個地縫可以讓我撿到五個大洋。

直到一句溫柔的男聲拯救了我,“小姐,我幫你順便付了吧。”

我抬起頭,看見了陳偉峰的那張臉,清瘦的臉龐,穿著一件格子襯衫,右手拿著手機,指節修長分明。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是我喜歡的類型。他當時只要買一杯酸奶,卻因為我一直不能付款。

陳偉峰出現在那個特定的時間,那個特定的地點,對我來說,這個男人簡直是自帶光環。那一瞬間我有些願意相信命運。

原來,他和我在同一棟寫字樓裡工作,就在我的樓下幾層。電梯裡,他施施然地告訴了我那些基本信息,二十九歲,寧城人士,項目經理職位,在寧城市區買的房子剛裝修好,養了一隻拉布拉多,平時喜歡看書和健身。簡直是不能更理想的伴侶。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主動加個微信時,他忽然抓住我的手,遞來他剛才在便利店買的酸奶,“嘿,謝康馨,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

4

陳偉峰說過,“有些人,要不就不相遇,一遇見就註定是天雷勾地火,怎麼也無法逃脫。”

他不知道的是,天雷是危險的,地火也是危險的,兩種危險的事物相碰,醞釀出來的,也許就是一場災難。

那場相遇之後,我們吃了三次飯,他喜歡的西北菜,我喜歡的杭幫菜,以及他在出租屋裡為我做的飯。

第三頓飯吃完,我主動去廚房裡刷碗,洗到一半,他忽然從身後環抱住我的腰部,將頭埋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之間,“謝康馨,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能感受到他溫熱的荷爾蒙氣息,一陣一陣,有韻律地吹來,令我忍不住想要沉醉。

更重要的是,如小鹿一般亂撞的心跳告訴我:我也喜歡他。

半年之後,我選擇了接受了陳偉峰的訂婚,戴上了據說一生只能買一次的Darry Ring戒指。

一切都水到渠成,和我那順風順水的人生太相得益彰。可是我習慣了,習慣了得到什麼都不用費什麼氣力,所以沒有絲毫懷疑。

我以為,這樣的生活總會繼續,我會幸福、美滿,直至自然老死。

結婚後不久,我懷孕了。寧城雖也算是一二線城市,但相較於北上廣,生活成本還是低很多,陳偉峰的工資已經足夠我們的生活。幾經權衡之後我選擇了辭職,在家安心養胎。

這期間我看了很多關於胎教的書,我每天都坐在家裡靜靜地幻想著寶寶降臨的神聖時刻,我的夢裡都是純潔的白色小天使們在飛呀飛。

雖然期間也會伴有孕吐、腹痛、情緒化等現象,但是因為有那麼一個盼頭,我總覺得,這些真的不算什麼。

因為身體素質還算不錯,陳偉峰和我一致同意選擇了自然生產。

那天,他也穿著醫院的病服,陪伴在我的身邊,握著我的手,鼓勵我,靜靜地和我一起等待小生命的降臨。

產房裡,我叫得撕心裂肺,將偉峰的手掐得四處都是印子,還是花了整整四個小時才完成生產。我累得滿頭大汗,幾近虛脫之際,聽到了瑤瑤清脆響亮的啼哭上。

偉峰說:“是女兒,她很健康。”

我早已吊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去。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的努力換來了這個小小的新生命。她將來會奶聲奶氣地叫我媽媽,會穿上我買的漂亮衣服,會帶給我看她喜歡的男孩。多麼美好的新生活啊。

殊不知的是,美好的新生活沒有來臨,我的痛苦卻猝不及防地開始了。

5

據說,產後抑鬱在中國的發病率已經快要高達百分之三十。我屬於那不算少數的十分之三。

我是在病房裡被吵醒的。

醒來時,我渾身痠痛無力,病房裡卻熙熙攘攘,公公婆婆,還有我的爸爸媽媽都來了,他們一個個地在輪流抱著孩子。陳偉峰也混在他們之間,和他們一起嬉笑著。

也許是剛生產結束的緣故,我的感官變得十分敏銳,他們大聲笑著說話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從窗外投射進病房的光也顯得格外奪目。

我眯起眼睛,望著偉峰的背部,輕輕說了一句,“偉峰,我要喝水。”

但是他沒有聽見,他沉醉在小女兒降生的喜悅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妻子此時很虛弱,需要關懷。

就這樣叫了好幾聲,他依然沒有聽見。終於,我受不了了,開始嚎啕大哭。他們的目光終於被我吸引過來,陳偉峰走過來,柔聲問我怎麼了。

我舉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僵硬地伸著手,指著襁褓中的孩子,無法言語。

偉峰把瑤瑤抱到了我的懷裡,她還在沉睡,我抬起手,輕輕地點在她粉嘟嘟的小臉頰上,也許是我的手重了一些,她像是不認識我這個媽媽一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如果說那些大人的說話聲是利箭,將我的耳朵扎得生疼,那麼這聲啼哭,就是利劍,直接剜在了我的心口,剜得血肉模糊。

她的哭令我很害怕,明明已經事先看了那麼多的育兒書籍,明明已經事先做好了心裡預防,可是此時此刻,我卻還是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對待她,我一碰她,她就哭個不停,好像我們上輩子真的是冤家,她是來索命的一樣。

6

瑤瑤一碰我就哭個不停,這種狀況始終無法改善,我照顧不了她。我沒辦法直接給她餵奶,她一餓,又鬧得厲害,導致我每次都要用吸奶器準備好才可以。

但吸奶器並不好用,一開始我百般擠壓調試,偉峰在一旁看著,不幫忙也就算了,還開玩笑說我看起來像是一頭奶牛。

誰說不是呢?奶水不足的問題一開始就顯現了出來,為了瑤瑤的健康成長,我只能多吃再多吃,結果身材不僅沒有恢復過來,還越來越肥胖,我每天都不敢照鏡子,也不敢上體重秤。我每天穿著寬鬆的大衣,因為自卑,也不敢讓陳偉峰碰我。

為了更好地照顧我坐月子,不,是更好地照顧我和瑤瑤,婆婆經常過來,她對我管得很嚴,不讓我玩手機,不讓我讀書,也不讓我下床,我每天能做的事情,只有吃飯、睡覺和發呆。

我抗議了好幾次,卻都被她壓制了下來。她總是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月子做不好,病根落一生。”

我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只覺得整個人都在下垂下陷,彷彿要墜入無邊黑暗。

我向偉峰抱怨,他說:“你遷就一下媽媽,媽媽是長輩,她是為你好。”

我只有更沉默了。

我甚至還產生過想要殺了瑤瑤的可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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