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為家庭飽嘗眾人家族侮辱歧視,兒子身背父親骨灰棄離家鄉

現實故事:天有陰晴,人有波折起伏。人生一世總是遇到會這樣那樣的不公平,上天總是那樣的不盡人意。

話說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於美華出生在一個偏僻的村子裡,家裡姊妹三個人,她在父母的說合下,為了讓兩個哥哥繼續上學,她上了六年學就下來幫助家裡掙工分,養家餬口。聰明伶俐的於美華到鄉里學會了織花邊,回到村裡他召集一幫小姑娘在家裡織花邊。於美華能工手巧,織出的花邊是上等的裝飾品,被外貿選為出口樣品。他成了織花邊的老師,經常指導小夥伴們,在他的帶領下,附近農村的小姑娘都組織了花邊隊,統由他指導發放驗收。這樣既為國家外貿出口換得了外匯,同時也為家裡掙得了工分,還有一小部分零花錢。生就聰明伶俐手巧的於美華博得了附近村莊的小夥子追捧,一家閨女百家問,上門提親的人那是擠破了門框,他就是沒有相到中意的人選。

母親為家庭飽嘗眾人家族侮辱歧視,兒子身背父親骨灰棄離家鄉

農村織花邊圖片

七十年代末,20歲的於美華結識鄰村的一位當兵的小夥子林權,林權復員後被安排在當地一家省屬企業,成為了一名機關幹部。兩人結婚成了家,他搬到婆婆家裡也將花邊業務一同帶到了婆婆的村子裡,不久生育了一個男孩。於美華一家三口,丈夫在單位上班掙錢,他在家裡照顧孩子,織花邊掙著工分,一家三口過的可以說在農村是上等的生活。

八十年代農村實行土地包產到戶,從來沒有下過一天地的她和兒子分到了口糧地和承包地三畝地,夫妻倆商量,一個在外上班,一個在家裡照顧孩子,又不會種地,留下了一畝口糧地,將2畝承包地交給了公婆和丈夫的哥哥耕種。

一晃兒子十幾歲了到上中學到時候,林權所在的國營單位實行了改革,企業關停並轉,林權下崗失去了生活來源。夫妻倆商量怎麼辦?林權找到父母和哥哥說:“現在國企倒閉了,我也下崗了,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我想回來種地,是不是把2畝承包地還給我。”哥哥說:“你想要地,地和我的都劃在一起了,就是我的了,你還是想其他的辦法吧,我的地全部栽上了果樹,眼看著到收穫的時候,你想要回去啊。不要再打這個注意了。”無奈的林權只好和媳婦商量,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林權對媳婦說:“現在農村單幹了,個人管個人,各掃門前雪,誰也顧不得誰了,不是當年的那個時候,哥哥蓋房子找我借錢幫忙,我們靠自己吧,眼看著孩子上中學了,需要花錢,我雖然四十多歲,還有精力出去賣苦力,也能養家餬口,就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了。”通情達理的於美華只好隨從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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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一家三口圖片

林權託戰友在金礦找到下礦井的工作,沒有一技之長四十幾歲的林全伏下心下礦井推礦車,面對毫無安全保障的私營金礦,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拼命的工作。工作不到兩年,不幸降臨到他的頭上。他在巷道里正推著礦車時,突然巷道冒頂,一塊岩石將他砸倒在地,從此他再也站不起來了,私營老闆賠付了幾個月的工資不了了之。孩子要上高中需要錢,治病需要錢,三口人的吃飯需要錢,林權完全失去了勞動能力,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林權需要人照顧,家裡口糧地地需要人耕種,孩子還要上學,這個家庭從此走向了困境。

好心鄰居張大哥是個老光棍,看這一家人怪可憐的,就經常來幫助於美華種地,家裡挑水,於美華過意不去就幫助張大哥洗洗涮涮,縫縫補補做做飯。兩個家庭就這樣走到一起,地裡的話都是張大哥耕種,家裡的家務都是於美華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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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相互幫助圖片

這兩家一來二往在周圍村子裡就傳開來,說什麼“拉幫套”重演了,街坊鄰居看不起於美華,公婆哥哥看不起於美華,在一片嘲笑吐沫聲中,於美華傷心的哭了無數次,任憑自己怎麼解釋,說不清楚。孩子上高中,同學也看不起欺負他,孩子幾次哭著回到家中說:“再也不去上學了。”母親問:“為什麼?”兒子說:“同學們都嘲笑我們家‘拉幫套’看不起我,我沒有臉去上學了。”母親對兒子說:“兒子啊,你也不少了,應該懂事了,你爸爸為了這個家,為了能夠讓你上學,下礦井拼命的工作,失去了勞動力,現在不能自理,家裡喝水要出去挑水,種口糧地要人種啊,這幾年多虧你張伯伯幫忙,我只是給他做做飯,洗洗衣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你爸爸天天躺在家裡,心裡一清二楚的啊,不要聽他們胡言亂語。”懂事的兒子說:“這些我都知道,可誰相信啊?”夫妻倆眼含熱淚,真是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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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傷心圖片

張大哥挑著一擔水進了房間,看到一家三口眼淚汪汪的,放下水桶便問:“純生怎麼了?”母親強壯笑容的說:“張大哥沒有什麼。”張大哥說:“我在門外聽到了,是誰說的你告訴我,我去找他。”林權說:“大哥你對我們家幫助不少,我無法報答你,你辛苦了。”張大哥對純生說:“春生啊,你媽媽撐起這個家不容易啊,我是看不下去了才幫助你們家的,你媽媽也沒有白用我,幫我做做飯洗洗衣服,就是相互幫助嗎?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啊。”懂事的純生說:“張伯伯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的爺爺奶奶伯伯都不管我們家了,我長大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張大哥說:“春生啊,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他家裡有幾畝地,生活過的比人好,那是靠自己的勞動得來的,可是文化大革命把他家打成地富反壞右分子,從此家裡人在村子裡抬不起頭來,受盡了歧視,老人活活的被氣死了,剩下一個兒子,帶著地富反壞右的帽子,一直十幾年,上學受欺負,下地幹最累的活,找不到媳婦,在一片嘲笑塗抹聲中艱難度日。”張大哥眼淚汪汪的說:“現在好了,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多好的社會,你趕上了好機會,你不要去聽那些風言風語,埋頭讀書,學到了知識是你自己的,你知道嗎?”春生說:“張伯伯,你說的就是你的故事吧,我知道,我以後不會再在乎別人說什麼,我自己做我自己的事情,我一定好好讀書。”張大哥嘿嘿一笑說:“這就對了,我沒有上過幾天學,我只知道,什麼話說書中黃金屋?” 春生接著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張大哥說:“這不還是多讀書啊,我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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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圖片

春生從此以後上學更加努力的學習,老師同學歧視他,給他調到最後邊坐,不給他批改作業,他毫無怨言,自己做作業自己核對,一切靠自己的努力。

話說林權身體每況愈下,和媳婦說:“美華啊,我可能熬不過今年了,我有個要求,我是個廢人,我不能連累你了,我的意思叫張大哥搬到我們家來住吧,我住東屋,你們倆住西屋,有個人和你做個伴。”於美華說:“他爹,你閒街坊鄰居謠言說的還不夠嗎?”林權說:“我是從心裡說的話,你聽我的,現在社會是狗眼看人低啊,自家人都瞧不起自家人,張大哥是一個好人,他一輩子沒有個媳婦,我的意思我不行了。”夫妻倆抱頭大哭。

在徵求了春生的意見後,於美華和張大哥搬到了一起,張大哥擔起了這個苦難的家庭重擔,於美華一邊照顧丈夫,一邊忙活家裡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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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生活圖片

然而好景不長,公婆大哥找上門來說:“我的兒子還沒有死,你就招來野漢子!”大伯哥也說:“你給林家丟盡了臉,傷風敗俗,從此林家沒有你這戶人家,你們死後不得進入林家墳地。”林家幾十口人在這個破落的家庭裡鬧騰了三天,吵鬧的不可開交。無奈的母親只好把兒子叫回來平息此時,沒想到兒子回來後,爺爺奶奶伯父大媽還有林家其他家族,絕情的對春生說:“春生從此不再是林家的人,與林家斷絕關係。”忍無可忍的純生說:“這可是你林家要把我們趕出門外,那我從今往後不再是林家人了,我改姓跟著張伯伯姓張,你們都給我滾出這個院子!”

春生的爺爺奶奶來到東屋拽著兒子的衣服說:“你看看你的兒子,六親不認!”林權氣呼呼的說:“是你們逼的我們走投無路啊,我好的時候,你們要錢給錢,我現在不行了,你們一腳將我踹出林家,現在又要逼你的孫子,天地難容啊!”話音剛落,林權栽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結束了苦難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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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守靈圖片

發殯時林家沒有一人到場,得力於林權的戰友和張大哥湊錢辦完了喪事,骨灰盒無地可葬只有放在家裡。

第二年春生高考結束了,回到了家裡,母親說:“兒子考的怎麼樣?”春生說:“媽你就不要問了,我現在是大人了,我有自己的主張,我準備出去打兩個月的小工,掙點錢你好生活,你以後不要為我操心了,你和張伯伯好好的生活,我就放心了。”兒子外出打工了。

這天,來了兩個人打聽春生家裡情況,街坊鄰居壞話一籮筐,兩個人來到了於美華的孃家村裡,村裡的人照實說了林權家庭情況,兩個人反覆瞭解了情況後走了。然而不知從哪裡傳來了春生在外打工被公安部門調查之事,鬧得是村子裡沸沸揚揚。

一個多月後,春生回到了家裡,母親急促的問:“兒子,你是不是在外邊闖禍了?”兒子笑呵呵的說:“媽你就放心吧,我真沒有闖禍啊,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不要告訴任何人。”母親和張伯伯才放心了。

這天,來了一輛武裝部的車輛,直接下來兩個人來到春生家裡,街坊鄰居都來看熱鬧了,說是公安來抓純生了。

兩個人進到了春生家裡,拿出一個包裹說:“春生你試試這套衣服合不合適?”春生到東屋穿上了衣服。母親和張伯伯納悶的問:“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來人對春生的母親說:“大娘恭喜你,純生被J.m選上了,要保密。”春生穿著一身標準的軍服出來說:“媽張伯伯,你看怎麼樣?合適不?”兩位老人激動的熱淚盈眶的說:“合適,合適啊,要是你爸爸看見,那該多好啊。”春生來到東屋對著爸爸的骨灰盒說:“爸爸,你看見了嗎,我也和你一樣穿上了這身軍服。”

母親為家庭飽嘗眾人家族侮辱歧視,兒子身背父親骨灰棄離家鄉

高倍母親圖片

春生被接走了,這一去就是六年。母親只是春節才能接到兒子打電話,兒子說一切很好,不要擔心。

六年後一輛轎車來到了春生的家門口,從車裡下來兩個身穿便服的年輕人,下車後站在院門口兩邊,春生從車裡下來,走到家裡,看著滿頭白髮的母親說:“媽媽張伯伯,我回來了,你老了,張伯伯也老了,以後不要再幹了,兒子能養得起你們。”母子想抱淚流滿面,春生換上軍服說:“我們照個全家福吧。”春生搬出來兩把陳舊的椅子將父親骨灰盒擺放在中間,母親居右張伯伯居左,他雙手搭在母親和張伯伯的肩上,照了一張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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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圖片

兒子回到屋裡拿出了上學時期的揹包,不知母親縫了多少次針線的學生包,將父親骨灰盒裝在雙肩包裡,對母親和張伯伯說:“我們走吧。單位給我一套公寓,我這次就是回來接你們二老的。”母親說要收拾東西,春生說:“不要收拾了,我早就安排好了,這棟房子留下了我們太多的辛酸苦辣,從此不會再有它了。”春生父母四人深深的對著老屋鞠了個躬,轉上了車緩緩的離開了村子,全村子的人和林家家族站在房前屋後,久久的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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