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Pascal Campion
文/凌峰
母親這個字眼對於我來說，是多麼偉大和幸福的詞彙，她承載著愛與責任，也真正讓我體會到什麼叫“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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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特別喜歡和孩子打交道，所以畢業後就考取了教師上崗證，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了一名老師，整天圍著孩子們轉。我很喜歡和整天圍繞在我身旁嘰嘰喳喳的孩子們在一起的那份充實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並樂在其中！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通過朋友介紹我認識了現在的老公趙剛，他是安徽人，是一名現役軍人，在陝西的某部服役。軍人！多麼崇高的身份，多麼值得尊重的職業，而我，一直對軍人就有著非同一般的情愫，崇拜他們的錚錚鐵骨，喜歡他們的颯爽英姿。於是我們談戀愛了，一談就是好多年。
異地戀的痛苦，加上他特殊的身份，這個中滋味，恐怕也就只有經歷過同樣曲折的軍嫂們才能深深體會得到。遇到節假日，學校放假，我才能輾轉兩千多里路去駐地看望他。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見上這奢侈的一面，續續我們多年的感情。
情到深處，自然開花結果。我和老公於2015年結婚。婚後，我們依舊過著異地的婚姻生活，各自忙碌著。雖然沒有驚濤駭浪般浪漫的愛情，沒有你儂我儂的惺惺相惜，卻有著彼此對彼此的關愛與牽掛。就這樣，我們來回休假探親，探望家人也探望彼此，雖然路途遙遙，我們的心卻是在一起的，也期待著能儘快孕育出我們愛的結晶，來填補有些略顯冷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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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不久，我懷孕了。這個消息對於我們小倆口及家人來說當然是這平淡如水的日子裡最有意義的好消息了。這種無以言表的幸福滋味沖淡了瑣碎乏味的生活。
隨著月份的遞增，我的妊娠反應也越來越強烈。吃什麼吐什麼，吐得昏天暗地，四肢無力，就連家裡的牆都成了我強大的依靠，而老公任務繁重，沒辦法回家照顧我。孕吐緩解時，我都是靠水果和零食挺過了那段煎熬的日子，把能吃的東西儘量都填滿肚子，生怕孕吐嚴重會營養不良影響到孩子。
這樣的日子雖難熬，身體似乎也已承受不起更多的折磨，但我心中卻依然滿溢著幸福感。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夫妻愛情的結晶，我和丈夫雖然身居兩地，但卻在每天的聊天中一直憧憬著孩子降生後的日子，一起期盼著這個神奇小生命的到來。
後來，因為妊娠反應強烈，我實在沒辦法照顧好自己，更別說搞好教學了，我就給學校告了病假，安排好交接事宜，隨老公去了駐地部隊，這樣他既方便照顧我，又能安心工作。
2016年4月28日，我們最終還是選擇回老公安徽老家當地醫院待產。因為後期孩子入盆早，造成恥骨聯合分離，壓迫坐骨神經，骨盆錯位，不能自然生產，最終不得不選擇剖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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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日中午11點30分我進了手術室，一個小時後，伴隨著一聲清脆響亮的啼哭聲，我期盼已久的寶貝就以這種方式向這個繽紛的世界宣告了她的到來。
醫生告訴我生的是個女兒6斤6兩，稱完體重醫生抱過來讓我親了一下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傢伙。看著妞妞紅撲撲的小臉很是欣慰，經歷了這麼多，我總算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答卷。
一個多小時的傷口縫合，我艱難的熬下來了，等醫生縫合完，處理好傷口，我就被醫生推出產房，喊：“許文楠家屬在不在？”老公當即就衝上來問我：“老婆，疼不疼？”剖腹手術時麻藥不服，針一次次得在肉裡來回穿梭，那錐心般的疼痛，我都沒哭，而老公的一句關心問候瞬間讓我淚眼婆娑。我承受的所有不易彷彿都在瞬間釋放。
出了產房，家人和我們都沉浸在喜悅中，為我們娘倆忙前忙後。因為是剖腹產，所以我一直得躺在病床上靜養，動彈不得，翻個身都做不到，都是老公來幫我翻身。病床上的我雖然煎熬著刀口的疼痛和生完孩子的虛脫，但我內心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此生足矣，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值得託付終生。而躺在我身邊的女兒妞妞也健康漂亮，幸福的淚花已經在我的眼睛裡不知打了多少個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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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出生，醫生就叮囑新生兒要在24小時之內排胎便，但是妞妞沒有。到了第二天下午，孩子不吃不喝也不哭不鬧，只是一直在睡覺，我躺在床上不能動乾著急，我們把護士叫來給孩子喂紅糖水，一點也喂不進去，我就感覺不對勁了，趕緊讓老公把孩子抱到新生兒科室去檢查。醫生看過後，說：你們得立馬轉院給孩子做進一步檢查。
老公把妞妞抱回來，得知情況後我整個人都頹廢了，恐懼與擔憂在我的腦海裡不斷疊加。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裡默唸：沒事的，沒事的，叮囑老公：快去找護士，聯繫救護車。
協調好了一切，老公帶上孩子要用的東西，抱著孩子坐上救護車連夜趕到了安徽省兒童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給妞妞做了肛檢，胎便檢查，初步診斷腸梗阻。5月3日，醫生給妞妞進行了擴肛和保留灌腸，讓妞妞把胎便排出，但效果不理想，妞妞排出來的胎便太少。
5月4日，老公在醫院見到了新生兒外科主任醫師，他們根據孩子的情況做出了重要決定，說：不能再這樣等下去，要立馬進行第一次手術。這個手術對於這麼大點的初生嬰兒來說風險很大，但是必須做的，需要剖腹手術進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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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老公當時是怎樣艱難地面對這個噩耗的。而另一邊，在生產醫院休養著的我，正焦急的等待著兒童醫院那邊的消息。那時的我已經脆弱的不想聽到任何壞消息，兒童醫院那邊一絲的風吹草動，都足以讓我窒息。
一次次撥通老公的電話詢問情況，老公開始支支吾吾不說，後來在我的強硬要求下，他才告訴我醫生提出的手術計劃。經診斷妞妞，患有先天性巨結腸，因腸管缺少神經節細胞，無法排便，需在安徽省兒童醫院新生兒外科經過迴流灌腸、抗炎、補液等對症處理，同時在靜吸麻醉下完成腸造瘻術。
這麼大點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要受這麼大的創傷，我不接受也不同意！
我在電話這頭哭喊著吵鬧著說：“不許手術！把孩子給我抱回來！”而電話那頭的老公堅決而肯定地說：“不動手術妞妞就沒命了！”我歇斯底里的哭喊著，想要掙扎著要從病床上起來，去兒童醫院阻止這殘忍的一切。
可我動不了，只能強忍著疼痛硬撐著爬了起來，讓在病房陪護的小姑子幫我穿好衣服，坐上輪椅推我去。這麼一折騰我的刀口被掙開了，肚子上雪白的紗布頓時被鮮血染紅，我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折騰著自己，也消耗著親人們的耐心。最後，一次次被家人按耐住繼續留在醫院養傷。
外表安靜下來的我，內心有多苦多絕望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對不起妞妞，讓她生下來就受這樣的罪，我不敢想象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這樣完完整整的被剖開腹部……我寧願再在我身上劃一刀，我寧願她不受這樣的折磨，哪怕我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親吻她，哪怕她的病情真的就是那麼嚴重，哪怕最終她會永遠沉睡在我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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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老公沒敢告訴我妞妞手術方案的細節。經過四個小時的手術，妞妞被送進了ICU隔離，她太小太脆弱，又動了那麼大的手術，已經不能自主呼吸，只能通過呼吸機幫助呼吸。
好在第二天妞妞就從ICU轉到新生兒保溫箱進行進一步隔離觀察。家屬探望時間是每週週二和週五的下午的半個小時。期間老公沒有半點鬆懈，一直緊繃著神經隨時聽候醫生的傳喚。
與此同時，在我的苦苦哀求下，還在月子中的我被媽媽和弟弟送到合肥，他們幫我安頓好一切，租住了一間離兒童醫院最近的公寓，留下媽媽在公寓裡照顧著我。看我情緒低落，媽媽就安慰我說：“娃已經這樣了，我們要面對現實，你先好好坐月子，把自己養好了才能照顧好孩子！”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句，我的心哪裡還放在自己身上啊？早就飛到了兒童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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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孩子生下來，我第二次見到她，已經是她手術後的一個星期了。
記得當時被媽媽攙扶著蹣跚著從公寓到兒童醫院去探望孩子，我強忍著刀口的疼痛和內心的忐忑，走了好遠的路，這段路是我人生中走得最疼最痛苦最艱難最遙遠的路！
到了新生兒科，醫生讓我穿上隔離服，裸露的手用消毒液消完毒，一切安全措施做好才能進去探望孩子。我進去看見孩子的第一眼，眼淚奪眶而出，止不住的肆意流淌著，我捂著嘴儘量不發出一聲悲痛的哭泣聲。
我看見我可憐的寶貝四肢用布綁在保溫箱的四周，光著瘦弱的身子，肚皮上還掛著一塊從肚子裡截出來的腸管，鮮紅的血淋淋的裸露在外面。她的雙眼用紗布蒙著，肚皮一上一下的收縮著，我靠近貼著玻璃認真地端詳著我可憐的寶貝，內心的聲音在問她：媽媽來看你了，寶貝你疼嗎？你都經歷了什麼？媽媽都不曾陪在你的身邊，媽媽對不起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出了無菌室，我抱著媽媽嚎啕大哭。幾乎醫院的每個角落裡都能聽到我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這個月子我真真得是在痛苦和掙扎中度過著，哪還有心思想到自己把身子調養好，吃不下睡不好，奶水脹得我痛不欲生，被子枕頭都浸溼了，總是到大半夜爬起來一點點的抽出來，包裝好，給妞妞凍冰箱裡。直到現在我都還留下腰疼的毛病。
在醫院陪護的丈夫也很辛苦，忙前忙後，整夜整夜的熬著。可我知道他的內心一定和我一樣奮力地掙扎著，把痛苦壓到心底，只要妞妞能好起來。是的，有了孩子，才真真得體會到為人父母的不易，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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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術後妞妞恢復良好，17天后，醫生就通知我們可以出院在家母乳餵養了。等我和老公再次去醫院，就是接妞妞回家。當時負責的是陳護師，她細心的問我：“由於這個術後護理很麻煩，誰來和我係統學習下？”考慮到老公要回部隊了，我告訴她說：“我來學。”
陳護師耐心的給我講解著如何換藥，如何換造口袋（一種醫用，幫助接住裸露在外的腸管排出的未消化的或消化了的食物殘渣的塑料透明口袋，貼在裸露腸管外），如何擴肛等等。並不厭其煩，叮囑我在家護理和購藥的各種事項，並讓我用手機錄下視頻以便忘記了，及時查看。
也許是換了新環境，妞妞回到家裡白天黑夜顛倒睡，白天睡覺晚上哭鬧，怕她哭鬧對病情有影響，我常常整夜地抱著她。最開始我顫抖著笨拙地給她換藥，擴肛，排造口袋裡她未消化而通過腸管排出的汙物，以及換造口袋。看著她身上的傷口以及掛在肚皮上還時時往外滲血的腸管我邊哭邊換，那種痛，深深地折磨著我，似乎有一把刀在不停地剜割著我的心，血肉模糊。
漸漸的，我也就熟能生巧了，把這一套護理掌握的很精通，儼然成了一名醫生。妞妞在我的細心護理下，各方面都恢復地還算滿意。但她的腸道真正長好，放回肚子裡，和正常人一樣用腸道和肛門大便，還得再做三次大手術，接下來的三次手術將面臨更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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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漸漸大了，疼痛感強了，對孩子的護理及日常生活等各方面難度增大，我很焦慮，也很擔憂，孩子這樣，做母親的哪個不心疼？哪個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我痛苦地無法自拔，責怪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甚至走向抑鬱的邊緣。常常一個人哭泣，焦慮不堪，像個渾身長滿刺的刺蝟，逮誰咬誰。脾氣也變得急躁，多疑。
妞妞也漸漸懂得多了，護理起來也要看她的狀況，她配合的話就很快能給她做好護理，如果她不配合，怕打藥即使只是灌藥不疼，她都會死命地掙扎。有時候剛配好的藥讓她一把打翻，有時候因為她強烈的恐懼感她會用極端的方法反抗我，要麼對著我的臉就是一記耳光，要麼直接拿腳狠勁地踢我，要麼滿床亂爬亂跑，丈夫和我都按不住。
看到這種情形，我會被她氣的半死，可我又沒有辦法就只能對著她大吼，讓丈夫用力按著她。這種無奈的抗爭之後，往往是我們各自的精疲力竭，孩子哭，我也哭，丈夫只是悶悶地到陽臺抽菸去了。孩子小，她不懂得這個藥她是必須要用的，這個護理她必須要做！而我們卻既心疼又無奈。只能用這種強硬的粗暴的方法，而後我的內心又陷入了極大的痛苦與歉疚中。多少次在心裡哭泣著呼喊：妞妞你快點好起來呀！
幼小的她除了換藥和不舒服的時候抗拒外，平常她都是快樂地，無憂無慮地，頑強地成長著。她經常安靜的，瞪大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觀察著周身的一切。看到我她會用幼兒獨有的嗲音咿咿呀呀和我說話，叫我的名字，然後咯咯咯地發出清脆有力的笑聲。這恐怕是她生下來到現在最能寬慰我的了。
她的笑，她的樂觀讓我瞬間醒悟了，妞妞已經這樣了，她還快樂積極地面對生活，面對我們這些似乎明白一切大道理的成人，為何我就不能接受現實，給孩子樹立好榜樣，為何就不能把痛苦拋卻腦後，積極樂觀地生活呢？
我要把傷疤深深地隱藏起來，給妞妞做個很好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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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次手術，妞妞被推入手術室後，我會揪著心故作堅強地在手術室外等待著她，為她祈禱。內心的無比劇痛，只有我自己知道。妞妞手術完住院，傷口時時會疼，孩子也因此而哭鬧，我抱著她，哼著小曲，教她唱歌，教她看繪本，學兒歌，轉移她的注意力。也會搗拾自己，儘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給孩子看到最好一面的我。
這幾次手術間隔時間很長，妞妞每次手術後都要進行長期的身體護理及調整，她長大了很多，會說一長串的話了。會察言觀色，會關心我體諒我，時常掛在她嘴邊的是：“媽媽我愛你，媽媽你辛苦了。”每每此時，我都會感到無比欣慰。
從陝西去安徽合肥檢查的長途跋涉中，我總是大包小包的拎著行李，還要抱著她，她會鼓勵我說：“媽媽加油！”然後在我額頭上親親。所以，即使累得癱軟在地，即使顛簸在旅途中，即使穿梭在醫院的人海里，我都會因為她而鼓起勇氣。因為我內心深處知道即使她不完美，即使她有缺陷，即使有旁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但她都是我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寶，都是我漫漫人生路上去追逐的那束最耀眼的光！我要為她負責到底！
每次護理，我給她用針管推藥，她都會說：“媽媽，我不打針，我不想打針。”我說：“媽媽輕點，不疼。”慢慢地她懂了，也順從了，自己生病了要經常用藥，換紗布，換造口袋。她已經會配合地拿起針管自己往腸管裡推藥，起初她做出的這個舉動讓我震驚。
一次鄰居家的小朋友來我家玩，剛好我在給她換藥，好奇心強的小寶寶走過來奶聲奶氣地問我：“阿姨，幹啥？”妞妞自己對她說：“姐姐生病了，姐姐在換藥藥。”我對著女兒慧心地一笑，說：“妞妞真棒，你真勇敢！”我想在接下來的人生中我的妞妞會有更堅強的意志，會更加從容不迫的面對未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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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妞妞出生後，我們一家人經歷了太多的艱難曲折，但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也由衷地感謝一路走來，在孩子醫治過程中所有的親朋好友，以及部隊領導的關心與幫助。
特別是新生兒外科主任、主任醫師劉翔。劉翔主任注意到我和孩子是複查的第三次，每次都是我自己帶娃複查，他就問：怎麼每次都是你一個人，孩子爸爸呢？我說：孩子爸爸在部隊工作忙，不能總請假，所以就我們娘倆。劉翔主任就說：唉！軍嫂不容易啊！自那以後，每次的複查劉翔主任都特別照顧我們，優先安排我們預約要檢查的項目，叮囑護士對我們多關照。
每次檢查劉翔主任、黃河院長都會體諒我帶孩子的不易，給孩子做檢查，他們都會給檢查單子上籤上“軍人優先，子女條件有限，請優先安排”，造影室的醫生們都表示理解，特別照顧我們。
每次檢查需要兩位家長共同協助，可是老公不在身邊，我一個人很難把妞妞安撫好，她懂事以後一進造影室就知道要幹什麼，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抗拒心理，她總是拽著我死命的掙扎著就是不願進去做檢查，邊哭邊喊：“媽媽求求你，我不要檢查，我不要！”最後只能硬生生把她拖拽進去，為了能配合好醫生做腸道造影，造影室的醫生都主動過來幫助我安慰緊張害怕的妞妞，直到成功做完造影檢查。
雖然是地方醫院，是兒童醫院，每次大大小小的檢查，他們都把軍人的孩子特別對待，優先考慮，這舉動的背後，是他們那顆博愛仁慈之心，從骨子裡擁軍愛軍的高尚情懷，我特別感謝這群擁軍愛軍的白衣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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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漫漫，人一生下來都會經歷大大小小的風風雨雨，在陽光雨露的滋潤下茁壯成長，逐漸成為一個堅強的，獨立的人。作為軍嫂的我卻硬生生的活出了剛強的模樣，是的，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我們經歷的比別人多，走的路更艱難了些，雖然很不易，但我們從不低頭，我們不悲觀不氣餒，我們反而要感謝生命，感謝生命給予我們這樣的不完美，讓我們在不完美的經歷裡找到那個最棒的自己！
其實困難成就的不僅僅是成功還有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逐漸強大逐漸升華的內心。願我們所經歷的都是在為後來的“富有”埋下伏筆。
關於作者
一位才貌雙全的80後軍嫂，全職辣媽，喜歡播音，喜歡寫作，現在是喜馬拉雅FM平臺全民朗讀優質主播。聲音和文章也在各大公眾號發表。篤信人生每一寸光陰都值得我們用高昂的情懷去追逐，在當下的每一個曼妙時光裡如飢似渴的學習成長吧！前路漫漫，人世一遭，不要枉費了這大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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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芽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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