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逼她與男友分手嫁豪門,婚禮上她經歷了人生最尷尬的場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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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瀰漫的藥香味,呼吸間都覺得舌頭像吃過黃連般苦澀。方檀穿著身全新的青格子睡衣,手裡攤著塊擰乾的溼毛巾,拇指微微翹起抵在肥唧唧的墨色砂鍋壁上,隔著毛巾拎起砂鍋藥罐子,掀開蓋一股子熱氣夾著苦味噴得她眼睛鼻子熱得難受,她連忙扭頭嗆了幾聲,眼淚都咳出來了。

藥罐邊上放著個瘦長的綠色塑料開水瓶,木塞倒擱在瓷磚灶臺上。方檀另一隻手成捧水狀,依舊是隔著毛巾抵住藥罐壁,暗紅色湯藥從罐子凹槽處流出進入水瓶發出呼呼的聲音。

水流由粗變細,最後滴了幾滴就沒了,方檀在灶臺上搕了幾下藥罐子,從罐口往罐裡看了一眼,方才將藥渣倒入垃圾桶內。塞牢木塞,往裡推了推開水瓶。郭燁起來的時候藥還是熱的,她想著用手腕上黑色皮筋束起頭髮,扎完後又用手指從皮筋處一直滑到髮尾,這是她的習慣動作,開心或尷尬時她都喜歡捋頭髮。

郭燁身體真像個藥罐子,中藥西藥都往裡倒。方檀挑了挑眉躡手躡腳地拉開臥室房門,昏暗中郭燁蜷著腿躺在床上打呼嚕。她打開衣櫃拿出衣服,又踮起腳摘下掛在櫃子橫杆上的黑色羽絨服。小心翼翼出去後關好門。郭燁退休了,她還得上班。

清晨乾冷的空氣如濃郁的中藥味一樣嗆人,方檀覺得鼻尖刺痛,手指去摸一片冰涼。方檀的臉和嘴脣像塗了兩片胭脂凍得發紫。她捧起帶棉手套的手朝手裡哈了口氣,往臉上使勁搓揉。下巴頦兒縮進褐色格子圍巾裡,低頭挽著單肩包向前走,想著到局裡就會暖和。

許月華在局裡搭起臺來唱的一出好戲,像一塊石頭投進水裡,打破了方檀平靜的生活,讓她也變成舞臺上戲子,一舉一動全落到別人眼裡,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現在她無論走到哪,總能聽到別人在身後肆無忌憚地戳著自己的脊樑骨滿口胡唚。恨得她牙癢癢,可轉念一想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不被人揹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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